第二十章 新書繼續求收藏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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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波鎮的貧窮在菲蘭娜耳中也略有所聞,可是真到了這裡,卻也讓她吃驚不小。本就不大的鎮子,到處是殘磚破瓦,坑坑窪窪的街道常年沒有得到整修,散亂的房屋同樣破敗不堪,有的住宅甚至連天花板也開了個巨大的窟窿而沒有修補。與拉斐爾所到過的任何一座城鎮不同,夜幕下的比波鎮沒有其他城市的燈火闌珊,人聲鼎沸,街道上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行人,混合著北風的呼嘯,頗有些凄涼蕭瑟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早就聽說過比波鎮很窮困,可是卻不知道成了這個地步……」菲蘭娜忍不住吃驚的叫喚道。
「唔……走吧,前面那棟建築遠比周圍的房屋燈火通明,我想那裡應該就是這個城鎮的酒吧了吧。」拉斐爾皺了皺眉頭,雖說菲蘭娜早已經給他說過,可是眼中這樣破敗的景象還是讓他深深的覺得不妥。
當先推開老舊的活動木板,拉斐爾已經可以確定這裡的確是個酒吧,可是裡面那稀稀疏疏談話沒有一點其他酒吧該有的歡騰氣氛,沒有啤酒的碰撞聲,沒有暢快的歡笑,沒有某個臭屁的醉漢大談自己的冒險故事,一個酒吧,似乎凄涼許多。
木板刺耳的嘎吱聲吸引了酒吧里為數不多的酒客的視線,點點低聲耳語也頓時停止下來,整個酒吧有種森冷的氣息。望著周圍酒客無神的眼睛,枯瘦的身材,拉斐爾不忍的嘆了口氣,淡然道:「對不起……我們是過路的旅客,想在這裡找家旅館休息一晚,請問有人能告訴我們旅館在哪嗎?」
拉斐爾的話就這麼回蕩在幽靜的酒吧里,所有人麻木的看著他,卻又沒有任何人站出身來回答他的話。
拉斐爾皺了皺眉頭,再次發問道,「我們只是想找個休息的地方,所以,能告訴我們旅館在哪嗎,謝謝了。」
「那個……我們家原來就是旅館……只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了,而且海軍的壞蛋不允許……」吧台邊上,某個枯瘦如柴的小女孩顫巍巍的冒出個頭來,脆聲聲對拉斐爾說道,可是旁邊一個中年男子面色駭然,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慌忙將捂住小女孩嘴巴,將扯到身後,結巴的對拉斐爾和菲蘭娜道,「各位客人……我們比波鎮沒有什麼特產,商人們也不來這裡,靠近無風帶更是數年不見外面的人過來這裡,所以旅館早就沒有了……呵呵,實在抱歉。」
「是這樣嗎……那不介意我們在這裡喝上兩杯吧?」小女孩的話,酒吧老闆的慌亂早已收入拉斐爾和菲蘭娜的眼中,對視了一下,菲蘭娜微笑著站出身來,走到吧台對酒吧老闆說道。
「可……可以……只是小店只有最劣質的麥酒,就怕兩位客人不喜歡……」菲蘭娜美麗的容貌讓酒吧老闆微微錯愕下,結巴道。
「沒關係,能解渴就行,給我們兩杯吧!」拉斐爾也走到吧台,坐上老舊的凳子,從口袋中摸出兩個一千貝利的金幣放在吧台上,再順便解開胸前兩個皮扣,將兩把武器放在吧台之上。
「哦……是……是……」兩枚金幣讓老闆眼裡閃過一絲艷羨,可是緊接著那兩把將本就不結實的吧台壓得有些凹陷的武器卻又讓他驚慌失措起來,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還是默然轉過身來,準備麥酒去了。
琥珀色的液體上漂浮著許多淡黃色的雜質,拉斐爾抬起木製酒桶喝了大口,苦澀的味道的確不是他的愛好,無奈放下酒杯,拉斐爾四下打量著周圍其他酒客,每一個人無一不是麻木的表情,面無表情的臉在乎明乎暗的燈火下更顯得有些恐怖,偶爾兩人面色潮紅,卻也只低聲對談,讓他也聽不清楚到底說的什麼。
「老闆……似乎這裡的人生活得不是太好……即使是位於海域邊界,我想靠村民自己的能力也不至於會這樣吧?」菲蘭娜右手抓起杯延,一圈圈晃蕩著酒杯,不經意的向賣力擦拭酒杯餐盤的酒吧老闆問道。
「客人……這裡的生活本來就很貧窮,所以過得苦點……是很正常的事……」酒吧老闆擦拭的手噸了一下,卻又繼續他的動作,沒有感情波動的話,敷衍著菲蘭娜。
「是這樣么?」即使如此,菲蘭娜還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少許無奈和憤怒。
「我聽說這裡有個海軍基地,可是為什麼政府不幫助一下鎮民呢?」菲蘭娜又再次「不經意」的問道。
「啪……」擦拭的餐盤終於無法把持,摔在地上,粉碎成幾快碎片。老闆愣了愣,隨即又疼惜的蹲下身子,顫抖著將碎片收集起來,看得出來,這個餐盤的碎裂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個重大的損失。滿臉憂傷的站起身來,老闆強笑的對菲蘭娜說道,「我們只是普通百姓,至少還能生活下去,所以也不求海軍的幫助了……」
看了看菲蘭娜似乎還要問點什麼,酒吧老闆慌忙擺了擺手,說道:「客人不要問了,我只是個普通的村民,時間也不晚了,如果可以的話,兩位客人還是回到你們的船上休息吧,這兩杯麥酒就當我們歡迎遙遠的異鄉人的禮物,雖然有些寒磣,可是還是請你們收回這個。」說完,將吧台上的兩枚金幣推回拉斐爾的身邊,只有這個時候,拉斐爾才能從老闆的眼裡看到淳樸,沒有剛才的麻木。
「那……」菲蘭娜不甘心的還想要說點什麼,卻在這時候,酒吧的大門再次嘎吱作響,一群人蜂擁而入,每一個人都是白色的水手服,藍色的領巾,白藍的帽子上有個醒目的藍色船錨。赫然,正是海軍的士兵,整齊的站成兩排,似乎後面有某個重要的人物。
「喲……喲……喲……我說,馬里,你這裡生意不錯嘛,嘿嘿……」某個異常噁心的聲音響起,大門處,一個滿頭油光,肥頭大耳的小子慢悠悠的踱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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