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虛擬的城市中央

十月二十四日，夜晚七點半

「嗯？都市警報？」崇聽見響徹整個都市的鳴鈴聲后便詫異的往後看了一眼，還真稀奇啊，這種等級的警報起碼也要在面對小半個聖人的時候才會啟動吧，嘛，不過也不需要去關心什麼，學園都市和京都天天被人砸場子這種事只要是個裡世界的人都知道，兩個熊孩子互掐有什麼好看的（聳肩）

「這聲音倒和黑塔的防禦術式啟動時差不多，都一樣吵耳朵」毀滅隆音不顧在座兩人都離成年還有些許距離的顧忌從而再點燃了一根煙，至於崇和夜刃倒也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雖然說沒有哪個魔法師團隊敢集體刷黑塔副本，但憑藉那群巫師進行魔網連接時產生的爆炸幅度就足以讓警報術式響得比鬧鐘還勤快了，崇還算馬馬虎虎，至於晚到的夜刃就基本上是天天聽著那玩意睡覺和起床了，嘛……還真是歡樂的黑塔呢

「因為天天都在鬧，所以倒也分不清楚是不是真有人闖進來了」聽到這一句話的三人都心有靈犀的將其當成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闖黑塔？可以的，除非你能直接破空斬地，否則就只能一個個的從正門唯一一個通道進入黑塔的防空領域，首先面對的將會是八座赤核水晶塔的十波轟炸、然後至少兩位八頁法師便會帶著百人的巫師團進行守株待兔，再開一個傳送門？有想法，黑塔周邊至少有一百多個空間坐標連接著極度危險的魔宮或是位面，一不留神掉進去沒準直接就成了魔獸們的食糧，所以黑塔的巫師只要不出塔的話便會十分安全，當初獵巫運動中的雙方在來到現代后可早就已經互換了位置，要不然黑塔也不會一直漂流在虛度空間中不為人所知了

「說起來你們來找那個都市傳說的理由還真奇怪」崇事實上已經做好了毀滅隆音和夜刃兩人是來探路的準備了，畢竟魔法側和科學側水火不容這種事誰都知道，根據學園都市的尿性來看沒準還抓了幾個在外塔施法的巫師學徒，黑塔護內的人不在少數，沖著這點所以將學園都市的核心給炸了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反正崇忠誠於的是國家、而非是這個科學側的都城，但是呢……嗯，雖然說了這麼一句比較帥氣的話，但這偷偷跑出來的兩人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所以說當初老師唯獨沒有罵自己是笨蛋還真是有緣由的呢……

「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是想探聽一下那東西和秘火有沒有關係罷了」秘火是只有魔法師才能掌握的一種「規則」，就和科學側的法律以及神秘側的約束一樣，掌控了秘火就象徵著能夠成為規則的制定者，魔術師或魔法師獲取其的方式也各不相同，露露緹雅在星界遨遊了百年、莉澤羅忒依靠分裂出了一個人格從而承擔起了其師的知識並將其升華、至於卡薩斯則更是直接弒神自封從而成為了傳言中魔網的守護者，這些人都可以說是用盡了千百年的時光才能領取到魔法本身的一絲碎片，而像時鐘塔這一類的現代魔術師所追求的根源之境其實也就相當於是秘火的一種，因此才會有蒼崎姐妹這樣的人直接放棄了，畢竟人類除非有天大的機遇否則根本就無法譜寫規則，正常人誰會願意耗盡一生的生命來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

「這種事有點懸……如你們所見這裡是極端的科學之都，用魔法本身作為「核」來驅動也有些太過於自滿了，東洋的魔術師眼睛也不瞎」確實，亞雷斯塔也是古籍記載中掌握著秘火的一員，但崇絕不相信那個曾踏入聖域的魔法師會在魔法的基礎上建造出這科學的基盤，因為這所要做的可是欺瞞住全世界人的眼睛，但是……可能性確實是有的，巫師本就是只要可能性不是0%便會千百度進行試驗的耗費光陰者，更別說是那個弒妻殺女的「純粹魔法師」了

「規則本身千變萬化，誰也不知道那傢伙掌握著是什麼樣的秘火」毀滅隆音將不知何時便已熄滅的煙蒂隨手扔在了腳下「會偏向於科學這一基體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他也不會搖身一變從魔法師變成了科學家」

「但假如這樣的話亞雷斯塔本身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培養液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修復他那殘缺的定律一角，秘火對於魔法師來說不是可以隨便分割的東西」

「但假如他將秘火轉移給了他人、然後從那個可憐蟲身體里再度掠奪回來呢？這按照耐瑟瑞爾的古典文本來看是有可能的」

「可上面也同樣說過，秘火的規則不能適用於相互衝突的對立面上，科學和魔法是對立的一角，既然如此亞雷斯塔是怎麼建立起現代魔術的基盤的？這完全不符合魔法本身的規則」

「他是超憶症患者的話就可能，利用知識建立起科學之都、然後再強行欺壓著秘火的力量」

「按照歷史記載來看亞雷斯塔在當初被三名聖域魔法師圍剿時大腦便已受到了重創，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更偏向於英國清教那一派，況且科學的手段無法將其的大腦改至與魔法相稱的那種程度，至少絕不可能會和老師她一樣由「魔道」轉為「法師」，別忘了，一旦和魔網的鏈接斷開就不可能再重新連上了，還有你可做不到用空談來否定空談」

「從巫師轉為魔法師這種事確實不可能……不過假如運用到了現代魔術的基盤又如何？比如說卡巴拉之樹……」

「那個現在還處於研究階段，既然你要反駁的話情願用魔網干涉的那一條……」

「那能夠作為反駁？魔網干涉的基礎可是……」

「怎麼不能？你忘記黑塔的那本原典書里說過……」

「怎麼可能，那上面的記載可是建立在六芒星上的，亞雷斯塔再怎麼樣也最多只能是五角……」

「除去四大元素外別忘記還有黑魔法和聖魔法，近代魔術里可是將這兩者歸入了元素間相互克制的循環之中，況且……」

「但元素本身的干涉……」

「可魔法女神的規則……」

「哈……」眼見身邊的同伴已經因為這件事而展開了激烈辯論的夜刃無奈地嘆了口氣，同時眼睛上的酸痛也在提醒他偵察魔法已經用得太久了，果然這座都市是純粹的科學之城，基本上已經繞完小半個學區后他都沒有看見任何一絲和魔法有關的痕迹

「……？」打算再看一圈街道便撤銷偵察魔法的夜刃突然微微眯起了眼以此來集中視線，要說原因的話自然是有，不遠處有個角落裡居然有著微弱的魔網痕迹和魔力光，但他今天的法術列表裡沒有帶著更為細緻的魔力探測型魔法……

「崇，幫忙用高級的偵察手法看一下那裡」夜刃一拍身邊人的肩膀將其吵出爭論圈后便開口說道，而後者則用一副「以後法術列表裡不要塞些奇怪東西」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后才開始吟唱起了魔法，當然，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普通人們肯定是聽不到那聲音的

「奧術三大列神，此刻用白銀鑄以為水、此時用黃金鍛以為杯、此後用鋼鐵碎以為座，以此為交換、誠心祈求開啟境界線另一頭的鑰匙」不需要素材、也不需要動作，僅僅是吟唱便可連接至魔網，這是讓露露緹雅也為之感嘆的天賦，結雲崇不是巫師，因為他作為巫師的程度實在是太過於令人嫉妒，省略了其中兩個步驟而僅用言語便能完成結果的他毫無疑問已經是魔法規則的掌控者之一，要不是崇實在對學習魔法提不起興趣的話可能黑塔巫師早就一個個羞愧的跳河自盡了

「嗯……確實是魔力源的痕迹，而且是隱隱約約的，不像是符文魔術」崇用那被魔力光短暫染成金色的瞳孔直視著夜刃所說的一角「從你的肉眼來看作為素材的材料是什麼？」

「一點東西都沒有，那是一塊空台階」毀滅隆音稍有些疑惑的打算也啟動一個術式來看看情況，但那卻被崇所阻止了

「無妨，替你省下一個法術空位了」將雅典娜的神職啟動，然後從點到線、然後從線到面，但凡是不可視的存物都會因此而顯露出真相，那麼藏在「地」這一基礎下的東西會是……

「是血……？但卻是由一堆數據代碼構成的血，嚴格來說就像是變成了水然後流淌到地上的殘廢數碼罷了」三人都不由得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他們三人都可以說是重度的電腦和手機依賴患者，自然明白這象徵著什麼，也就是說有個會走路的電腦一邊跑一邊從機箱里溢出了「血」……可以，這一點也不科學

「按照你們的想法來看呢」名義上是領隊的毀滅隆音難得的主動詢問起了他人的意見，而夜刃和崇的意見則出奇的相同

「追」

「很好，那就讓我們看看那個會走路的「電腦」到底是什麼東西」風斬冰華在奔跑、而毀滅隆音等三人也在追逐，那麼來吧，真相就在眼前，只要揭開便能獲得一切

———接著、你們將成為改變世界潮流的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