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多目金剛
可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已襲來,賈琰『卟嗵』一聲,摔落在地。在看他的咽喉上,赫然襄著一枚金錢鏢。
那金錢鏢出得太快,賈琰的姿勢還是握著畢燕撾的姿勢,他睜著大眼,表情並沒有痛苦之色,或者說他一絲表情也沒有,那咽喉處甚至連血還沒來得及流,他就那麼眼睛直直地瞪著霍雋死去。
霍雋走了過去,把金錢鏢『噗』地一下,從賈琰的咽喉拔了出來,霍雋一閃身,一股鮮血正好噴射出來,賈琰抽動了兩下,直挺挺地不動了。
霍雋又把掉落在地上的金錢鏢一一撿起,這時只聽蕭綽在車簾里說道:「你在做什麼?事情做完了,還不快走?」
霍雋動作非常快,片刻已經把金錢鏢收入到百寶囊中,他跳上馬車,並沒有挑起車簾,他說道:「你這人沒良心,人家怕你有危險給你的金錢鏢,用完了好歹也得收回來呀。」
蕭綽在裡面說道:「你才沒良心,人家怕我有危險,把金錢鏢送給我,我卻送給了你,你不領情,反而說我?」
霍雋道:「呵呵,老子現在突然明白一件事,就是,永遠別跟女人講理,因為,你根本就講不過。」
霍雋笑呵呵地把馬車趕出了樹林,順著大道一路向西,消失在一片晚霞的光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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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雋臉上雖然表現得特別輕鬆,可是,心裡卻特別著急,他也想快些離開這事非之地,越早回到遼國越好,最起碼先到了河東就比較安全了。
可是,如今的路線已經不是按照原計劃地走了,此刻他只有走廬州、壽州、蔡州、唐州、然後過河、南府、河中府,才能到河東境地的晉州。
夜很清涼,而且越往北走就越冷,正如霍雋從遼國往江南來時,天氣是截然相反的,此時已快到四月了,也許河東的桃花才開,可是,霍雋在二月的時候,已經在江南就看到了紅艷艷地桃花。
此次之旅,雖然艱苦,可是,仍然是快樂比艱苦多。是什麼原因讓霍雋如此的快樂呢?除了此行有蕭綽之外,恐怕沒有別的原因了。
可是,離河東越近,他就想到了劉雨詩,此時的她也許是耿敬新和耿孝新在照顧,那兩個人,一個莽撞一個糊塗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
如果劉雨詩生下孩子,他一定會把她們母子平安地送回王家山莊,讓他們夫妻團聚。以前霍雋也想到讓劉雨詩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她心不屬於自己的,但是,天天看到她也是好的。
可是,如今他卻不這麼想了,對於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太留戀的好。就算劉雨詩肯留下,那也是對自己的感激,而霍雋,是不需要別人感激他的,既使他為別人做了很多的事,那也是心甘情願的,他從不願意讓別人感激自己,他不要別人欠自己的,自己也從不欠別人的,逍遙快活就好。
天已快亮了,而在這段時間裡,是最黑暗的時刻。霍雋輕輕一挑車簾,看到蕭綽正靠著車壁睡著,李煜的鼾聲沒了,可還是依然睡著,住慣了宮殿,睡在這車內,沒想到睡得還如此的香甜,可見,他一定是累壞了。
霍雋看到車內地桌上,居然還有十盤菜,雖然不太熱了,但看著還是那麼有食慾,而且,地上居然還有十壇酒,霍雋隨手拽起一壇,放下車簾,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喝了起來。
剛喝了一口,不禁一皺眉,他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黃酒,老子最不愛喝黃酒了,一股草藥味。」
這時,只聽簾內一聲音說道:「那是你不會品,只會牛飲。」
隨著聲音傳來,李煜一挑車簾出來了,他就坐到霍雋的身邊,他抱住雙膝,看著這蕭蕭西風吹著路邊的樹葉,享受著這絲絲涼爽的春意。
霍雋把酒罈遞給他,接著趕車,霍雋道:「唐主這麼早就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既然唐主會品酒,把這難喝的葯湯喝了吧。」
李煜看了一眼霍雋,接過酒罈,他道:「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無言一隊春。一壺酒,一竿身,快活如儂有幾人。」
霍雋道:「什麼意思?」
李煜道:「就是說有一壺酒在手,有一個釣魚竿在手,這時光就已經很快活了。而是否能釣到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種閑散悠然的心情。」
霍雋道:「可是,此時哪裡有釣魚竿啊,老子……哦,我手中只有個馬鞭嗎?」
李煜道:「拿著馬鞭趕車這情景太過俗氣了,我是看到你手中的馬鞭,靠想像,想像著釣魚的情景。」
霍雋:「……」。
突然一陣狂內撲面,驚得馬長嘶了一聲后,竟然停下。然後,前方的長亭中出現了一盞亮燈。
霍雋眼睛注視著前方,卻對李煜說道:「趕快進車裡。」
霍雋的話還沒說完,人已躍到了亭前,而在亭子內坐著一人,正悠閑地品著茶,此人看到霍雋,微微一笑,道:「酒能亂。性,不如品杯茶吧,不知閣下肯不肯賞臉呢?」
霍雋見此人身高七尺左右,但長得非常結實,五短身材,車軸漢子,五官端正,濃眉大眼,雙眼皮兒,小夥子長得挺帶勁,年紀在二十多歲,跟霍雋的年紀差不多,可是長相卻有天壤之別。
頭上戴壯士巾,鬢插英雄球,周身上下穿著青色襖褲,大衣斜背在身上,手中拎著把鳳翅鎦金鎲。他長得雖然英俊,可前額卻長了六塊姆指大的痦子,如果不細看,就好像長著無數隻眼睛,讓人看著不禁感到噁心。
霍雋微微一笑,道:「呵呵,你就是『多目金剛』秦朗了,沒想到追的很快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