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 普渡
紙硯來給她請安,言談之間總有些不對勁。
她問:「皇上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了,他可曾對你說過什麼?」
紙硯有些遲疑,最終還是道:「此事事關重大,奴才……」
「罷了」她悵然道:「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反正也勸不動他。」
紙硯垂著手不說話,又聽庄昭道:「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替我打聽一個人。」她一字一句加重了語氣:「普渡寺的玄鄴大師,你去打探一下他是否仍在寺中。」
「奴才明白。」紙硯躬身應是,他直起腰來的時候,到底沒忍住透了一句口風,「皇爺還是念著娘娘的。」
他說完就匆匆告退了,想來也是有他的事要忙。
庄昭品著他最後那句話,不自覺地浮起一絲笑意,但那笑里又含著幾分苦澀難言。
她又何嘗不知道他念著自己。
只是那些都是身後事了。
有再多情意,都沒有味道了。
紙硯不多時就派人來回稟:玄鄴大師在普渡寺閉關修行,九月初五方才出關。
庄昭晚膳時候見著皇帝,他還是那副風輕雲淡地樣子,看起來根本沒打算和她說下午的事。
不想也知道是這個結果。
庄昭冷哼一聲,對著阿令道:「阿令想不想出去玩啊?」
阿令回道:「當然想啊!可是爹忙」她哀怨地看了皇帝一眼。
庄昭道:「那不帶爹,娘帶你去玩好不好?」
「可以嗎?」阿令驚喜地看看庄昭,再看看皇帝。
皇帝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打算去哪啊?」
「普渡寺。」她說完就緊緊盯著皇帝的臉色,試圖從中找到一點什麼。
皇帝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看了眼身邊的人,從譚晨開始,一群人伏在地上,一言不發,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
阿令和阿巽都嚇了一跳。
庄昭道:「你看他們做什麼?難不成你有事不可以對我說?你若真心對我,為什麼不肯對我說實話,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身子到底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我……」她淚語盈盈,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姿。
皇帝嘆口氣,讓他們把兒女帶下去。
她被摟住,忍不住捶了他一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皇帝有些吃痛還不敢說,只能在心裡苦笑,嘴上還要安慰道:「就是身子沒什麼大事才沒同你說——」
庄昭冷笑著打斷他,「若真是如此,那你方才瞧他們做什麼?左右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不過說一句普渡寺罷了,礙著誰了?」
他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女人吶,一旦吃准了你不會拿她怎麼樣,就越發橫起來。
皇帝看著她如碧水一般澄凈的眸子,也說不出謊話來,長嘆一聲,「你真是朕的剋星!」
這話倒比喊她一百次嬌嬌還令她高興。
她摟著他的脖子逼問:「剋星問你話呢,還不快速速答來。」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在她背上摩梭,有意無意得拿眼神勾她,她雙頰緋紅,有些害羞。
皇帝又加了把火,目光曖昧道:「要麼去床上說吧,你聽外頭都起風了,多冷吶。朕替你暖暖身子。」後面那句話幾乎是貼著她耳邊說的,舌尖還微微碰到了她小巧的耳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笑眯眯道:「不成啊,萬一到了床上,有些人精力不濟暈過去了怎麼辦?你總得讓我放心吧。」她指尖在他胸膛上游弋,帶著幾分撩撥。
精力不濟?
他有心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濟不濟,可自己也有點心虛,乾咳一聲道:「還不至如此。」
這就是側面承認自己身子確實不好了。
庄昭恨恨道:「都這樣了,還是要瞞著我,我就那麼讓你信不過?!」
這意思可領會地錯大發了。
皇帝忙道:「怎麼是信不過你呢。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太醫沒法子,朕也讓他們在民間尋摸妙手呢。總歸是自己的身子,朕還能不上心?」
這話倒是實話,庄昭緩了臉色,又提起之前的話,「那我也得去普渡寺拜訪一下玄鄴大師。他有法子救你一次,自然也能救你第二次。」
她為他心憂奔走,皇帝心裡不是不動容的。
他扶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兩個人自然地牢牢貼在了一起。
貼到什麼程度呢?
皇帝能明顯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如蘭似麝的勾人香氣,還有近在咫尺的,那張熟悉的臉。
皇帝低下頭去,尋著那昳麗的檀口,滑進去勾住她舌尖戲耍一番,直到兩人都有點氣息不勻才放開。
「去普渡寺朕和你一起去。」他手從後面劃到前面,微微帶著粗喘道。
都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思說話,分明是侮辱她的魅力。
她有心爭一口氣,媚眼如絲地嚶嚀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皇帝扛起來扔到了床上,整個人都陷在被子里,有些發懵。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激動?
這下真玩出火來了。
「我——」她剛開口就被人堵住了嘴,裙子被人撩上去,托著她的臀部一把把褻褲拉了下來。
他強硬地把腿擠進來,膝蓋頂著那兒摩擦。她又羞又氣,偏偏身子早已酥軟下去,哪裡還提得起勁。
皇帝感覺到她的濕潤,放開她的嘴往下一看,再看看她,眼神微妙又帶著得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庄昭轟地一下,臉紅得像要爆炸,眼睛也變得水潤起來,掙扎的動作更激烈了,兩條腿開始亂蹬,嘴裡還喊:「我不要你了,你出去!」
這時候喊停,誰搭理她呀。
健壯的大腿把她不聽話的兩條腿都夾起來,身子緊緊壓在她身上,開始吮吸那一片滑膩香軟的肌膚。
「你別——」她似泣非泣,動作也不像往日那般配合。
這場景,給了皇帝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在逼迫她就範一樣。
他動作越發火熱起來,連眼裡都帶了火星,沙啞著在她耳邊道:「你看這樣子像不像是老爺在強迫小婢女啊,小婢女不樂意,老爺就把她拖到床上……」
庄昭越發羞憤,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些丟人。反正也沒別人,索性陪他演了起來,淚眼朦朧地求道:「老爺,你不要這樣,夫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皇帝有些想笑,又覺得喉嚨乾渴,盯著小婢女一張一合的嘴,邪笑道:「她回來怕什麼呀,爺今天就是想要你。你不是一直在勾引爺嗎,嗯?」他手放在她鼓鼓的胸脯上揉捏,「天天挺著這一對在爺面前晃,爺的魂都被它勾沒了……」
天,說的這叫什麼話,真是……
小瞧他了!
果然是搞大事情的料。
她把耳朵一遮,耍賴道:「不玩了,不許再說了!」
她一動,身子往上一挺,兩朵嬌花送到皇帝嘴旁,他笑一聲:「如卿所願。」
接著就……
埋頭苦幹了起來。
她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不說話原來這麼舒服。
不過皇帝也很快嘗到了苦果。
在他準備整軍再戰的時候,剛剛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敵軍掛起了免戰牌。
被狠狠疼愛過一次的庄昭幽幽道:「為了爺的身子著想,還是養精蓄銳些時日吧。要是縱過了頭,那我不就成了飛燕合德之流?」
他剛說自己不要緊,又聽她道:「下午剛怎麼來著,有些人還知道要瞞著,怎麼這會就不明白了?」
皇帝只得老老實實地躺了下來,這才勉強讓美人屈尊,依偎回他懷裡。
兩人交頸而卧,很快睡了過去。
九月初五是個大晴天。
阿令高高興興地和爹娘一起坐上了出宮的馬車,臨走還不忘刺激一下阿巽:「哥哥要好好讀書,我給你採花回來。」
阿巽泫然欲泣地看著庄昭。
他知道妹妹說話不管用,爹不會輕易心軟,每次都朝著庄昭下手。
只要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娘就會心軟的。他心裡暗暗道。
庄昭果然心軟了,轉過頭去看著皇帝。
皇帝露出一個虛弱又強裝沒事的笑容,庄昭一下子就忘了阿巽那事,貼著他額頭的溫度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剛剛怎麼不說,要不要請太醫?」
皇帝拉住庄昭的手,心裡那個得意喲。
他說:「沒事,咱們早些出發吧。太子總要學著長大的。」他眼神一瞥過去,阿巽就把脖子低下去了。
「好,咱們就走。」她心疼地答應。
阿令第一次坐馬車,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在車廂裡頭嘰嘰喳喳的,一刻也停不下來,還不時掀開一條小縫,看看外面的世界。
庄昭不知是昨晚沒睡好還是怎麼樣,總覺得有點坐立不安。
皇帝霸道得把她按在他肩頭,柔聲道:「睡一會吧,別擔心。」
她閉上眼,用力地抱緊了身邊這個男人。
阿令看著爹娘相依相偎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敢說話了。
她默默地支著小腦袋,看著花花世界。
作者的話:
羞、羞恥play
如果我被關小黑屋了。
我就要問問皇帝:年輕人,活著不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