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鬼面負傷
將大殺戮術的修行方法,以及各種搏殺技巧交給楚玉蟬之後,寧采臣對她徹底實行了放養計劃,讓她自己去修行,而他,則是再次陷入了閉關之中。
當天夜晚,一陣妖風突兀出現,刮開瞭望月樓的大門,濃烈的邪惡氣息席捲整個小樓,驚動了正在閉關中的兩人。
「鬼面觀音,你搞什麼鬼?!」寧采臣站起身,飛下了三樓,對著門外冷冷說道。
一道黑霧順著妖風灌入樓中,鬼面觀音的身軀在其中沉浮:「看來,我需要在你這裡躲一段時間了。」
寧采臣一怔:「什麼意思?」
鬼面觀音降落至地面,嘆息說道:「我對黑山老妖出手了,卻沒能殺了他,反而被他重創。」
寧采臣眉頭微皺:「別拿我尋開心。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會出手?既然都已經出手了,竟然沒能殺了黑山老妖,反而被他重創,我聽著很荒唐。更何況,你看起來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難道非得要我吐出幾口血來,才能表現出我受了重傷?」鬼面觀音翻了翻白眼,語氣卻漸漸鄭重:「黑山老妖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不太清楚他得到了什麼奇遇,竟然能夠在金丹境界,深入地府之中,藉助地府陰氣修行。
現如今,更是採集黃泉之水,陰煞浮水,魔龍之血,以及眾多我們完全不知曉,不了解的奇物,煉製出了一口魔泉。這泉水可吞噬生靈的一切能量,磨滅靈魂,威力非常強大。
倘若不是我不死不滅,昨天就喪於這魔泉之中。縱然如此,也身負重傷。」
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寧采臣倒吸了一口冷氣:「黑山老妖僅僅是三百里範圍內的惡鬼王,怎麼會如此強大?若每片區域中的妖王皆是如此,我九州皇朝,又算什麼?一個名義上的統治者?」
「事實並非如此。」鬼面觀音沉聲道:「黑山老妖對統治一方並沒有多大興趣。因為黑風山在哪裡,所以才發展出了黑山勢力。若是他哪一天對權勢感興趣了,完全可以暴力降服整個九州範圍內的所有修士和妖魔,你的九州皇廷,會在一夕之間顛覆。」
寧采臣身軀微顫,苦笑說道:「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好了。」
鬼面觀音笑了笑:「其實,我沒能殺了他,對你來說,不也是一件好事嗎?畢竟,他已經成為了你的心結,不能親手殺了他的話,會遺憾終生。」
寧采臣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反而問道:「你確定黑山老妖不會找到這裡來嗎?如果他追到了這裡,對於九州來說,完全是滅頂之災。」
「放心吧,他不可能找到我的。」鬼面觀音微笑說道:「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我已經逃至地府的某一個角落之中了。」
「那你未來是怎麼打算的?現在撕破了麵皮,以後連光明正大出行都無法做到。」寧采臣開口說道:「畢竟,皇城距離黑風山也不遠,誰知道這裡有沒有老妖的探子。」
「不能光明正大的出行,就不出行唄,我看你九州皇宮就不錯,乾脆在這裡住下就算了。什麼時候將身上的傷養好了,什麼時候再出去。」鬼面觀音微笑說道。
寧采臣無奈地說道:「住在皇城中可以,但是能不能別住在皇宮裡?和你的距離太近,我會很不安心。」
鬼面觀音握緊了雙拳,忿怒的瞥了他一眼,坐在了一個椅子上面:「我不僅要住在皇宮裡,還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不安心久了,就會慢慢習慣了,變得安心。」
「這種歪理……」寧采臣無語,乾脆不再管他,重新坐回蒲團上面,開始修行。
三日之後,寧采臣主動睜開了雙眼,詢問道:「鬼面觀音,如何才能破碎靈台,修出金丹?直接用真元將其轟碎的話,會出現什麼後果?」
彼時,鬼面觀音坐在他前方不遠處的躺椅上面,曼妙的身子在長椅上勾勒出完美的弧線:「如同凡人十月懷胎一般,金丹在靈台之中,必須經過足夠長時間的蘊養,吸足了靈氣,被孕育成型,才能說破碎靈台,生出金丹之事。如若你現在就要打碎靈台,導致的後果不外乎兩種,其一,你橫死當場。其二,你身負重傷,並且斷絕了一切前行的希望。」
寧采臣眼中閃過一道失望,不甘心地說道:「難道,金丹就必須要靠時間來堆積嗎?資源,天分,修行功法,我這裡都有完全的。」
「胎宮,食物,養分,女人都有現成的,你說能不能剛剛懷孕就取出孩子?」鬼面觀音反問說道。
寧采臣嘆息,問道:「那麼,什麼時候時機才算成熟呢?」
「當時機成熟的那一刻,你自己肯定會有感覺的,不用任何人告訴你。」鬼面觀音開口說道:「除非,你痴獃愚笨到了一種極限。」
「陛下,您在嗎?」就在此時,曹化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寧采臣打開三樓的窗子,探頭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名叫做劉穆的修士,自稱為您的師兄弟,現在已經來到了宮門之外,請求見您。」曹化淳跪倒在地,恭敬說道。
寧采臣向房間中的兩名女性揮了揮手,從三樓跳下,踢了曹化淳一腳:「別跪了,快點起來,和我一起迎接貴賓。」
一路疾行,來到宮門之外,寧采臣展顏笑道:「從返回九州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期盼你早日登門,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沉得住氣,令我等了這麼多的時日。」
劉穆微笑說道:「縱然和你同屬學堂一脈,但是一想起要和你合作,那種與虎謀皮的感覺便在心頭浮現。故而只有將我哪裡準備妥善之後,才敢前來。」
寧采臣將他請入皇宮,來到金鑾殿,分主次落座:「倘若學堂沒有解體,我或許還會算計你一下,謀取些好處。可是現在學堂已然解體,在這浮世之中,你我就相當於同歸亡國之臣,哪裡還會暗害於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