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纈傲
花費了整整六七日的時間,兩人才堪堪找出門前最髒的房間和門前最乾淨的房間。
站在門前最乾淨的房間前,寧采臣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辦法進去?」
鬼面觀音四下張望了一下,說道:「這門連個窗戶都沒有,甚至,連縫隙都沒有。連灰塵都沒辦法進去,我也找不出偷偷進去的方法。」
寧采臣想了想,回憶了一番幾天前進來時遇到那人的樣貌,利用改造后的戒指變換成他的容貌,光明正大的敲了敲房門。
等待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就在兩人都以為這個房間不是值班房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看清他的樣子,連忙躬身行禮,恭敬說道:「拜見長老。」
寧采臣沒有進門,而是直接吩咐說道:「帶我去葉明的牢房。」
青年頷首,走出房間,帶著他一起,來到了中間的一個牢房門前,將一張奇特的黑石卡片,貼在了大門上面。
片刻之間,大門開啟,青年躬身說道:「長老您進去吧,出來的時候關上門就好。」
寧采臣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讓他回去,走進了牢房之中,來到一名被鐵鏈鎖住四肢,掛在半空中的刑徒面前。
「葉明。」
「姓張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告訴你,把金龍果藏在哪裡了。你如果殺了我,這輩子都別想找回靈果。」刑徒霍然抬目,嘶吼說道。
寧采臣笑了笑,說道:「看來真的是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了什麼金龍果而來的。鬼面觀音,封印這間牢房。」
葉明心中一驚,低聲吼道:「張陽,你想要幹什麼?」
待到鬼面觀音將此間隔離之後,寧采臣恢復了原貌,平靜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看著面前俊俏的容顏,葉明隱隱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他了。
寧采臣微微一嘆,說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麼現在,我來給你提示一下,九州國度,烏雲滿天,仿若有大妖孽出世。你和數十名修士一起來到九州皇宮上面,將皇宮中的皇帝順手抓了起來,強行威逼。倘若不是有學堂的威懾在,你當時就把那個皇帝給殺了。」
「你就是那隻螻蟻?不對,你們之間的境界,相差太過懸殊,你不可能是他的。」葉明驚聲叫道。
寧采臣沒有再理他,轉目望向鬼面觀音:「他還有沒有煉製道果的資本,如果沒有,就給他一個痛快。」
鬼面觀音嘴角微微勾起,笑著開口:「雖然他真元流逝過多,且受到了不小的摧殘。但是他之前的修為很高,已然成就了金丹,可以將他的金丹道果完全剝離出來,對你而言,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聽著這道聲音,葉明渾身一顫,骨骸裡面彷彿都冒著寒氣,聲音顫慄著說道:「何方神聖,裝神弄鬼,出來。」
鬼面觀音顯化出身影,淡漠說道:「遲則生變,寧采臣,你若不想用折磨他一番的手段來發泄心中的恨意,我現在就開始剝奪他的道果了。」
葉明驚慌的大叫,卻不妨礙寧采臣的聲音響起:「開始吧,面對這樣的敵人,連戰勝的快感都不會存在。」
鬼面觀音頷首,對著葉明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一個黑洞般的東西突兀在她手心中浮現,將一顆光芒暗淡的金丹,強行從葉明上丹田中拽了出來,拿在手中。
將葉明的三魂七魄從金丹中強行抽取出來,打回空殼一樣的軀體,鬼面觀音將金丹丟給寧采臣:「他一生的道果都被我銘刻在了金丹上面,將其吞噬,十年之內,哪怕你沒有別的收穫,一樣能夠成就金丹大道。」
寧采臣將金丹收回戒指裡面,揮舞出一團大心魔力,擊穿了葉明的眉心,破碎了他的靈魂。
「走吧,下一站,深淵之中;目標,人魔將領纈傲。」寧采臣開口說道。
三個月後,深淵之中,因為七皇子登基,而漸漸失去權利的纈傲,整日在家借酒消愁,鬱鬱寡歡。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映照著一片鮮紅如血的園中竹林,閃耀著淡淡紅光。
竹林深處,有一間涼亭,涼亭之內,一名身穿鐵甲的將領,斜卧在一張青席之上,左手中拿著白瓷酒壺,右手中端著一個酒杯,不時的就會將酒水灌入口中。
勁風吹動竹林,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一片片竹葉隨風落下,猶如一片片飛刀,斬向地面。
在某一時刻,這些被風吹落的竹葉,好似被某種神奇的力量操控,化作一柄柄血刃,以極快的速度,衝擊向亭中斜卧著的身影。
好似沒有發覺到攻擊已經臨近,纈傲連頭都沒抬,不過其嘴角卻勾勒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身體未動,沒有任何異象出現,那些攻擊向他的竹葉,卻偏偏詭異的停了下來。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纈傲丟掉酒杯,直接以酒壺飲酒,肆意昂揚。
寧采臣無比確定,對方看不到自己,但是,他為何會如此的有恃無恐呢?
人皇筆被召喚了出來,撕裂空間,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疾速刺向纈傲。不管是他有多麼的厲害,若是不能用真元擋住鋒芒,一樣會被重創身軀。
見到是這種攻擊,纈傲眼中閃過一道驚訝的光芒,站起了身軀,一掌將人皇筆拍飛:「本以為是殺手閣的人,沒想到居然是你,寧采臣。」
「真是難得,沒有聊到將軍居然還會記得我的名字。」寧采臣在某一處發聲,身後卻突兀生出了兩片翅膀,推動著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纈傲,槍芒直指對方咽喉。
纈傲看不到他的身軀,卻能感受到攻擊的臨近,一拳擊出,打在槍尖之上,將寧采臣生生逼退,笑道:「十神將中的第二神將,我怎麼可能忘記。我炎魔國中的很多種子兵士,就是被你和另外九人聯手殘殺的。哦對了,你和第一神將好像是夫妻吧?她來了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