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善變的小狐狸
善婆婆剛一走出船艙,胡九就搶步上前,焦急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產後身體虛弱,剛剛又睡著了!」說著,善婆婆將翠綠葫蘆塞到胡九的手中,笑著說道:「這是琳格兒讓我給你的,你可收好了!」
「啥東西?」胡九一把拔開了葫蘆口上的軟木塞,一股精純的靈氣從中溢出,讓他的精神為之一震!
「多謝婆婆的美言!」胡九一看就知道,是善婆婆將他們這二十年的艱辛說給了劉昭聽,他捧著葫蘆,美滋滋地謝著善婆婆。
「我們琳格兒嬌氣,你就多擔待吧!」善婆婆並不太清楚他們曾經的過往,但是她卻在這幾十年的同甘共苦中,太清楚胡九對於自己主人的執念。
「只要她好好的,怎麼對待我都行!」沒心沒肺地仰脖喝了一口太古玉膏,胡九滿足地咧嘴笑著。
善婆婆笑眯了眼睛,這兩個人啊,她算是看出來了,真正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是白替胡九擔憂了。
牛吃玫瑰一般地將整整一葫蘆玉膏喝了個乾淨,胡九砸吧著嘴回味道:「端的不錯!爺再找她要一葫蘆去!」
說著,他抬腳就向船艙門走去。
「哎呀,琳格兒還睡著呢,你就不許等等!」善婆婆站在門口,張開雙臂,阻擋在胡九的前面。
「她睡這麼多天,不都是我陪著嗎?放心,我就進去看一眼!」胡九一臉的訕笑,好脾氣地商量著。
「丑狐狸,我勸你還是先將自己收拾整齊了,省的再把格格丑哭!」大花盤旋在小船的上空,閑閑地說道。
胡九聽了大花的話,臉上的笑容一斂,換成了鄭重的神色。大手一番,一面青銅古鏡出現在手中。
看著鏡子中那個犀利風滿滿的面孔,胡九恍然地自語道:「我說小昭怎麼不待見爺呢,這模樣連我自己都懶得看!」
說著,他將鏡子放在了已經石化很久的齊昊手裡,又調整了一下高度,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整理起臉上的鬍鬚。
有力的手指輕輕滑過那亂蓬蓬的絡腮鬍,大片毛髮脫落下來,等他把手放下后,兩撇又黑又亮的小鬍子,就妥妥地出現在鼻子下面。
左右打量著自己光潔的下巴,胡九得意地勾起嘴角,四條眉毛生動地在稜角分明的臉上飛舞起來。
繼續響亮地吹著口哨,胡九雙手飛快地趴拉著那一頭亂髮,又是一大蓬黑髮被海風吹到了遠處。一頭整潔而微卷的短髮,在陽光下閃著黑亮的光彩,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完滿的發跡線。
整理好了自己的臉,他根本不避嫌地當眾將那皺巴巴的褲子扔掉,換上了嶄新的手工縫製的灰色西裝,一雙訂製的黑色皮鞋。這讓從未見過如此裝飾的齊昊,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樣,爺帥嗎?」胡九挑起一邊的眉毛,將那縷總不聽話的捲髮撫到頭頂,嘚瑟地問著齊昊。
合體的衣服,將他壯碩的身材,映襯得更加充滿了張力,真的比星羅海的修士長袍要好上太多!
可即便胡九再出色,齊昊也沒有欣賞男色的癖好!他勉強地扯扯嘴角,把那鏡子塞回到那個還在孤芳自賞的男人手裡,飛快地轉身,狀似辨別方向地四處張望了起來。
「得咧,該看我媳婦去嘍!」一聲歡快的呼哨,從那飄著兩撇鬍子的厚唇中發出,胡九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走進了船艙。
「不出十分鐘,他肯定讓格格轟出來!」大花飛到了善婆婆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許搗亂!」善婆婆伸手拍在大花的虎頭上,將那一臉興奮的白虎,重新拍飛到半空。
「嗷——!」大花剛剛飛上半空,一個灰色的人影就慘嚎著,從船艙中倒飛了出來!
「小昭,你特么踹我干毛啊?」胡九五體投地地趴在船艙外的甲板上,光亮整齊的短髮,又亂成了鳥窩!
「離我兒子遠點!」船艙中,傳出了劉昭生氣的吼聲:「你一靠近,我兒子就變成狐狸了!」
「狐狸怎麼了?就是一條蚯蚓,那也是你兒子!」胡九小聲嘟囔著,飛快地站起身,狹長的眼睛偷偷溜了眼周圍的吃瓜群眾,黝黑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暗紅。
「胡小友,這又是怎麼回事啊?」善婆婆對於胡九屢次三番被小主人嫌棄,表示非常的無奈。
「那個小鬼頭,一看見我就變成了狐狸本體!」胡九一手揉著被踹得生疼的屁股,一手捂著與甲板親密接觸過的酸痛鼻子。這女人的修為一高,武力值也明顯增加了!以前撓痒痒似的拳打腳踢,現在可真感覺到疼了!
「這,這……,呵呵……」善婆婆聽了胡九的抱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壞蛋是成心的,一定是故意的!」胡九回想那小狐狸在看到他被踹飛的一瞬間,沖他得意洋洋地呲牙表情,就忍不住暴走的衝動!
這要不是他自己的兒子,胡九非得將那臭小孩兒扔到海里去!可問題是,那是如假包換的他胡九的兒子!
「真特么自作孽不可活!」看著吃瓜群眾全部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胡九沮喪地拍了拍有些發皺的上衣,再次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走進了船艙。
「大花,這次他還會不會被踹出來?」齊昊笑著抬頭,詢問著神預言的御風獸。
「難說了!」大花認真地想了想,自家格格其實也是喜怒隨心的性格,還真心說不準結果。它放棄地搖了搖巨大的虎頭,惹得周圍憑空颳起大風,將小船給吹得猛地向前衝去!
「小昭,咱能好好嘮嗑嗎?」船艙中,胡九緊貼在艙門,笑得一臉桃花燦爛。
「哼,都是你乾的好事!」那個四爪亂蹬,「吱吱」叫著的小九尾狐,被劉昭拎著它后脖頸的皮毛,毛茸茸的臉上,還帶著兩道無辜的淚痕,而劉昭板著一張俏臉,丹鳳眼中有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怎麼是我一個人的事,這不還有你呢嘛!」胡九悄悄移動著一雙鋥光瓦亮的牛皮鞋,身體貼在船體上,一點點地靠近著粉面含春的女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