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威脅
「哈哈,珊兒錯了,這靈力是天地所賜,不像武功武技,是沒有法門的,只能自己去感悟,多多親和自然,靈力自然親和於你。就像吃飯睡覺一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靈力會伴隨著你成長而成長,盈滿則溢,到了圓滿之時,你就能感受到體內的靈力,按照體內穴位,自己移動靈力,注入穴位即可。」
「那總該有穴點陣圖吧!」秦珊不甘心的問。
「哈哈,人體穴點陣圖是有,可父親身上可沒有。珊兒去了學院,自會學到,這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是學武之人必修的功課。」
「對了,父親忘了告訴你,天源書院可不單單是學識字的。它是一個綜合性很強的學院。最初的一年,學習範圍很寬泛,習字、練武、畫畫、樂器、禮儀、兵法、醫術等都有涉獵。一年後才會按照你的興趣愛好、潛能特長進行分類分班。」
「等珊兒到了學院,一定要用心多學知識。最好對武藝、醫術有所偏頗。父親不要求你武藝要多高強,醫術要多了不起,但珊兒至少能夠擁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和對毒藥毒物的辨識。皇家最害人的就是暗殺和毒殺。」
父親的疼愛淡去了秦珊對九王爺濫情的怨恨,雖然秦珊心裡依舊堵得難受,但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必須接受這個世界的一切,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一夫多妻制。
秦珊晚飯以受傷不便為借口,也沒有下去吃,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把玩著父親送來的鐲子。
鐲子戴到手腕,最初只是感到漂亮和舒適。可沒戴多大一會兒,細心的秦珊感覺到,從手鐲上竟然傳遞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能量,順著自身經脈遊走周身,彷彿有靜心養神之功效。而手臂上的傷口傳來的陣陣酥酥麻麻之感,也在提醒著秦珊此能量有加速傷口癒合之功效。
看來父親因為是男人,一直未佩戴過這隻手鐲,並未發覺此手鐲的有諸多的好處。這鐲子定然是一件極好的寶貝!以後一定要多多琢磨。
第二天,天蒙蒙亮,朝陽剛剛探出了半個小腦袋,秦珊就被餓醒了。迷迷糊糊的起床,溜到驛站廚房,想著弄點吃食,填飽肚子,然後還準備趕回去睡個回籠覺。
不料,秦珊竟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董嫣。秦珊轉身就打算折回。現在秦珊最不願意見的就是這董嫣姑娘了吧!
可秦珊卻抵不住心中好奇,這麼早,董嫣在廚房做什麼,竟由不得自己,偷偷躲在後窗偷看起來。
只見董嫣身著一襲緊身勁裝,頭髮也被高高挽起,依舊青春洋溢,滿面桃花,笑聲不斷。
「姑娘富貴之軀,莫髒了姑娘的裙衫,姑娘想吃什麼,吩咐一下便可。」
「幾位大哥,嫣兒只是想借你們的地方,做幾樣簡單的吃食!您就答應嫣兒吧!嫣兒不會給幾位大哥添亂的!」
董嫣竟然低下身段,巴巴的給廚房裡的師傅們撒嬌求情。
「姑娘,您折煞小的們了,您就不要難為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了,一看姑娘就是千金之軀,怎能做這等低賤的事情。耽誤了咱們做飯、送餐的時間,那可是要害咱們丟掉工作的!」
「幾位大哥,嫣兒求求你們了,嫣兒只想親手給所愛之人做一頓簡單早餐嘛!請幾位大哥成全!」董嫣說著說著,竟然低聲抽泣,煞是可憐。
「看姑娘如此用心用情,大哥,不行就給她讓出一個灶台吧!」
幾位廚房大廚經不起董嫣的軟磨硬泡,終究給她騰出了一個灶台。
只見董嫣笨拙的生火,切菜,烹飪,拿起小勺子整勺整勺的往菜里撒鹽。
廚師們邊忙著自己手頭上的活,邊偷偷瞧著董嫣手忙腳亂的做飯,感覺很是好笑。
連秦珊都能看得出,這董嫣做出來的東西怕是連豬都不肯吃的。
「姑娘啊,哈哈,你做的飯菜,怕是難對你家情郎的口味啊!」一位年長點的廚師打趣道。
「師傅,嫣兒知道,嫣兒不會做飯,嫣兒也知道,嫣兒做的飯菜不一定美味可口,可嫣兒就想讓宏哥哥知道,嫣兒喜歡他,嫣兒願意為他下廚!」董嫣甜甜一笑,俏皮撒嬌的答道。
秦珊看著忙碌的董嫣,只見晨曦透過窗戶,照射在董嫣身上,竟然反射出一圈光暈,如仙女下凡一般。
時而皺眉,時而嘟嘴,時而巧笑,時而懊惱,美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疼惜、保護。
柴火越燒越烈,炭灰也開始滿屋飛舞,看著灰頭土臉,髒兮兮的董嫣不僅沒有一絲不快,還是依舊的開心雀躍。
單單這份單純、稚嫩、無畏、坦蕩怎會不惹來九王爺喜歡呢?秦珊酸酸的想著。
秦珊轉身想要離去,不想驚動了廚房裡的董嫣。
董嫣追了出來,不咸不淡的說:「珊兒姑娘,嫣兒想和珊兒聊兩句,不知可否?」
珊兒沒有拒絕,而是跟著嫣兒來到前院的紫藤長亭。
「珊兒姑娘,嫣兒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嫣兒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推了和宏哥哥的婚事。」
「皇上下的聖旨,豈是我說推就推的?何況我也喜歡九王爺,珊兒為什麼要推了?」
「九王爺根本就不喜歡你!一來九王爺想借秦丞相的勢,來成就自己的業;二來你救了九王爺的命,九王爺感激,才對你虛與委蛇,虛情假意。你看看自己這副尊榮,若九爺真娶了你,豈不是打了九爺的臉!」
「九爺願意,我願意,與你何干?」秦珊也容不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埋汰自己。
「你!你!你!」董嫣竟氣得哆嗦,可也就是一刻的時間,竟然又換上了甜美的笑臉。
「難怪九爺昨夜還誇你,樣貌醜陋卻深不可測,我昨個還不以為然,今日,我倒是信了九爺對你的評價!」
「珊兒,聽九爺說,你很勇敢,很堅強,就是不知道珊兒姑娘會怕些什麼?」董嫣依舊巧笑盼兮。
「若是姑娘半夜醒來,與一床毒蛇為伴可會害怕?若是姑娘中了十香軟筋散,渾身軟趴趴的任人魚肉可會害怕?若是姑娘出了意外投了井,落了崖可否害怕?」
「你這是警告還是威脅?」秦珊憤怒的雙手緊握,只想上去甩這個女人兩個耳光子,卻因太過緊張,竟然牽動了前日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冷汗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