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真不想當皇帝啊？

「可是宗教——」主席不知從何說起，「我想問問，天主教——這麼說，歐洲的宗教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你們編出來的？」

「我們可沒那個功夫編《聖經》只是有些事，我們改了改，」菲尼克斯看著主席略帶安心的表情，繼續說，「你們迷信宗教，因為你們對於很多事情無能為力，只能把這種情感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事務上，這點我們早有研究。但魔法對於你們無能為力的事情，幾乎都能解決。即使是當下，科技也能並不能撫慰人心，也不能治療人自身的缺陷（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不能消除人之間的隔閡。這些魔法都能做到，如果你悲傷，我可以給你施一個快樂咒，讓你高興起來；對於非魔法造成的身體缺陷或病症，魔法治療起來輕而易舉，哪怕你從娘胎里出來就帶著這病；我們可以讓你忘掉，你不想再想起的記憶；替換掉記憶，讓你們消除歧視，甚至直接控制你們所有人，讓你們和睦相處——這點可能需要等等魔法技術的進步，畢竟你們麻瓜人數太多，魔法師人數不夠用。所有精神上的問題，魔法都能夠解決，所以我們不需要神，每個巫師都是自己的神，只是看巫師本人是否願意使用。」

他從每一位委員的臉上看到了驚恐。遺憾地是，菲尼克斯沒有用攝神取念讀取主席此時腦海中所想的事情。他沒有理解驚恐背後的含義，或說他低估了。

菲尼克斯抬手制止了主席的發言。

「我不是來談判的，實際上大多數巫師並不認為，值得同你們交流，至少不是現在。」他看上去很無可奈何，會談中他竭力避免嚇到麻瓜們，似乎還是失敗了，「我能明白你們的心情，惶恐、不安、恐懼，你們希望能了解，自己的決定會造成什麼後果，謹慎是必然的。這些條件只是一個框架，我也只需要你們大體上同意這份條約，具體細節，我們是可以協商的。」

「也就是說，你給出的條件，我們只能選擇同意或不同意，可以這麼理解吧。」

「可以。」菲尼克斯說，「你們可以商量一下，現在離午夜有足夠的時間。我希望你們認真思考，幾百年前，你們的舉動——你們仇視巫師，讓你們過了一段困苦的歲月。麻瓜至今還在受飢餓的困擾，身為魔法師的我們，卻早有魔法的解決之道。如果當年沒有那些事，也許世界早就消滅飢餓，僅此一點也是前所未有的偉大功績。」

柯蒂斯留在房間里，這是委員們的要求，他們想從柯蒂斯那裡更加細緻地了解一番魔法部。對於他們能否在有限的時間內，構架出一個魔法界的輪廓，這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利用這段時間，菲尼克斯跟行長好好聊了聊啞炮們的生活。

如果說魔法師是寄居在人類社會中的一片綠葉，那麼啞炮便是綠葉偶爾滴落的水滴，毫不起眼，但它同樣不溶於麻瓜們，他們更像是一個非常封閉的社區。

大多數啞炮被送到麻瓜界，往往是十幾歲時，寄宿在他們前輩家中。那些人已經適應了麻瓜界，並獲得了相當好的社會地位。

他們有一個辦法可以重返魔法界，那邊是做出一些讓自己的家族，另眼相看的成績。他們一代代得努力，最後成功的，被安排一位巫師妻子或丈夫，使得他們的後代，擺脫麻瓜身份。這樣的人，從古至今，實在屈指可數。

但有個盼頭總是好的。

行長緊張不安，又口若懸河地跟菲尼克斯介紹自己開的這家小銀行。他不奢求能被提拔進入古靈閣，只求在菲尼克斯心裡留下一個印象，戰爭才剛開始，他有的是機會。

柯蒂斯回來了。

「他們原則上同意了。」

「這很好，希望他們能說服議會同意。」

柯蒂斯拿不準，菲尼克斯能否明白，原則上同意跟同意可有大大的不同，這種語言的花招，可是巫師不太擅長的。

「雖然委員們所處的政黨在議會中佔據多數，但也不能保證絕對通過。瑞士畢竟採用的直接民主，即使議會通過了，如果全民公決否定的話怎麼辦？」

「所以我才卡住時間，讓他們沒時間搞全民公決。我是真的希望，他們能站在我們這邊。如果他們一意孤行，那是他們的選擇，我給了他們機會。」菲尼克斯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我要去睡覺，明天還要打仗呢。」

他直接在藉助伊登幻影移形離開了。這是為了避免，回到城堡里，被人們團團圍住。雪山堡居住著整個奧古斯都小鎮的居民，簡直沒有一刻消停的，這對喜歡安靜的菲尼克斯來說，實在是難以忍受，但也沒有別的選擇，佩佛利爾在歐洲的其他城堡都住滿了人，躲在厚實的石牆之後，處在眾多魔法的保護之下總是讓人心安的。

每次走回家，他都會被人群團團圍住。諫言、請戰者什麼人都有。漸漸地他便養成了幻影移形回家的傳統，直接在卧室顯形避開他們。

「他們同意了嗎？」赫敏立馬上前問道。

「原則上同意了，這群滑頭。」菲尼克斯脫下長袍，跟赫敏向浴室走去。

「他們的全民公決權力很大，我始終覺得應該選一個比瑞士更加合適的政府合作。」赫敏說。

「那個政府都不容易，我們只能試試。」

赫敏對此持保留意見，雖然很多麻瓜政府已經顯露出對巫師的敵視，但也有政府流露出謹慎地善意與合作傾向。

「你別忘了，巫師從來沒有過自己的政府、國家。我們總是附庸在麻瓜政府上，現在要獨立出去，我們甚至連一個政府構架的思路都沒有。最好的選擇就是剽竊麻瓜的成果，根據我們自身的情況，進行適當的改變。只有瑞士和中國，可能適合我們，這兩個國家相對來說，是我們能接受的。其他國家不是多黨輪替制，就是是首腦直選。我們不能用，那太危險，也太不穩定了。」

「你真的不想的當皇帝！？」赫敏感嘆道。

隨著越來越多的地區出現國王，宣布自己的繼承前魔法部地區的統治權。這股稱王稱霸的風氣，開始在全球散布開來了。與麻瓜的互通有無中，巫師僅是麻瓜統治者的「封臣」這種思想早就死了。

佩佛利爾家自然不甘示弱，也推出了一份具體的方案。

歐洲聯合帝國！

如果實行，那菲尼克斯將成為歐洲聯合帝國的皇帝，但一點家族內部還有爭論。那就是菲尼克斯到底是歐皇還是歐王，或者兩者兼有之。這點各方爭論不斷。老派的傳統巫師認為，皇帝是軍事統帥（拉丁文早期含義）不能世襲，如果只有皇帝這個稱號，會被人抓住把柄的。少壯派，認為這是迂腐的看法。皇帝能在麻瓜之間世襲，巫師也能，完全可以使用。另一排人，則是折中雙方的看法。以皇帝的名義，統帥其他巫師家族的軍事力量，以國王的名義，執行統治權。這樣在法理上更站得住腳，更具有權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