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Ｏ九章 烏拉瑪大戰（２）

１０月２１日中午，帖木兒率領３５萬大軍途經兩個空無一人的空城后，終於到達了烏拉瑪市城外，在城外５里出紮下大營。帖木兒在望遠鏡中看著遠處那高高的城牆上一個接一個的華軍士兵和垛口上黑洞洞的炮管，帖木兒還是決定先停下來，等士兵們休息一會後才開始進攻。

馬騰站在城牆上用望遠鏡看著遠處那綿延幾公里的敵軍大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據他所知，整個西域省的人口也只有區區１００萬，帖木兒居然以舉國之兵３０多萬人入侵西域省，如果是以前沒有火槍大炮手榴彈的大漢軍隊的話，那是絕對守不住這個烏拉瑪城的，等攻下烏拉瑪城，跨過天山山脈后，就是一望無際的西域盆地和草原了，到時候以匈奴騎兵的野戰能力，打下整個西域省是絕對不費吹灰之力的。即使是現在馬騰手中握有一萬人的火槍部隊，１５０門大炮，馬騰還是有點背心發冷。３千米的戰線只要有一處失守，混戰之下無論火槍還是大炮，甚至是弓箭都將徹底的失去作用，而華軍士兵與匈奴士兵的戰鬥力對比最多也就能達到１：１的樣子。那些終日在馬背上生活的草原大漢甚至比華軍士兵還要勇猛得多，畢竟華軍士兵只是後天訓練出來的體力，與這些天生的戰爭分子不同，天生就是大力士。想到這兒，馬騰就有些放心不下，又和董昭開始沿弛道檢查起城頭上的守城器械來了。

下午２點鐘吃過午飯後，帖木兒下令開始攻城了，匈奴人進攻的號角吹了起來，１０萬攻城的匈奴士兵抬著雲梯、推著撞車、抗著木板（用來過護城河）向烏拉瑪城衝去，騎兵則沖在前面，他們主要負責用弓箭還擊城上的守軍士兵。

城上的華軍哨兵看到匈奴人終於開始攻城了，馬上報告了城內的師長馬騰，於是１３３師第１旅的３萬多士兵馬上登上了城牆，拿起弓弩箭矢，準備應戰。１２０門大炮的炮手和火槍團第一營的士兵也都登上城牆各就各位，只等匈奴人到來了。等城內的守軍在各自的防守位置上站好后，這時的匈奴人已經衝過了２公里的安全位置，開始進入大炮的射程範圍內了。

進入了射程內，並不就意味著可以開始炮擊了，因為即使是現在開炮，那也只能炸到沖在前面的少部分士兵而已，效果肯定不如等敵軍士兵大多數人都衝進射程之內后開炮來得明顯。所以各個炮位上的炮手都並沒有動，他們要等著敵人大多數士兵都進入射程之內后再開炮，那時在密集的敵軍人群中炸開的炮彈取得效果肯定要好得多。

隨著匈奴人進攻的號角，前面的匈奴士兵已經衝到了離城牆只有１公里的距離上了，雖然在他們看來，烏拉瑪的城牆離他們還很遠，但在華軍士兵眼裡，他們卻早就進入了華軍的大炮射程之內。隨著各個炮位長官的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大炮首先發話，１２０發１０多公斤重的大炮劃過兩公里多遠的天空，在奔跑中的匈奴士兵的人群中落下、爆炸。飛起的彈片到處橫飛，頓時，戰場上響起了第一聲臨死的慘叫，隨後匈奴中彈士兵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嚇得落炮附近的很多未中彈的士兵連滾帶爬地四處跑開，躲避那未知的炮彈。（註：還有３０門大炮分佈在兩邊山上的暗堡內沒有參加射擊，所以城上只有１２０門大炮。）

騎著馬立在３公裡外的帖木兒和赤塔等人看到華軍一輪炮擊下來，己方士兵就上午能夠了近千人，實在有點驚人。帖木兒看著自己的士兵接二連三的倒下，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赤塔說道：「這中國人的大炮確實太厲害了，一炮就可以炸死炸傷我們的戰士十餘人。這樣打下去他們只要有幾萬發炮彈就可以把我們全部炸完了，怪不得賀華離攻打哈剋死了一萬多人。根據後來的檢查，哈克守軍擁有的大炮是３０門，炮彈５００發左右，對這樣的炮擊賀華離顯然沒有什麼辦法。這次攻打烏拉瑪我們面對的敵軍大炮可能有１００多門，看現在城上打的炮就知道，這些大炮對我們軍隊的傷害真的很大，不知道大將軍有什麼辦法可以降低戰士們的傷亡沒有？」

赤塔拿著從中國走私來的望遠鏡看了看遠處在炮彈的爆炸聲中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己方士兵，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說真的，我還真沒什麼辦法，那炮彈的落點根本判斷不了，爆炸后的碎鐵片飛往哪兒也無從判斷，就是拿著盾牌也不知道往哪兒擋。那些無孔不入的彈片簡直就是士兵們的惡夢。無法啊！」

帖木兒聽了赤塔的話，也舉起望遠鏡看過去，果然有很多士兵是舉著盾牌前進的，但即使這樣也仍然躲避不了到處亂飛的彈片，一樣的被擊中，命殞當場，很多士兵甚至被分屍成幾大塊，死狀極慘。帖木兒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將軍，看他們也是看著前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知道他們也都沒有什麼辦法，也不想了。反正這一次也是試攻，實在不行就退下來再想辦法就是了。

攻城的士兵繼續前進，很快就進入了８００米的位置。這個位置是強弩的射程遠點，等那些匈奴士兵再往前跑了２００米后，城上的強弩手也跟著發話了。一支支的強弩從城上飛了出去，劃過近一千米的距離，穿過敵軍士兵的身體，帶起一片血霧。有的弩箭落在了地上，有的則繼續擊中后一名士兵的身體，少部分的強弩再次穿過第二名士兵的身體，插在了第三名士兵柔弱的軀體上。

強弩始終不如炮彈的彈片那樣到處亂飛而使匈奴人顯得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抵擋，所有的強弩都是從前面直飛過來的，機靈一點的士兵還是有機會避開的，只是苦了跟在身後的同伴來不及反應而已。不過戰場上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再說。

沖在前面的騎兵部隊因為移動迅速，所以城上的弩箭和弓箭對他們都未造成多大的傷亡，５０００名共騎兵很快就衝到了城下護城河的外面，奔跑中與城上的弓箭手對射起來。騎兵移動迅速，城上的華軍射手則有盾牌保護，所以雙方的傷亡基本上半斤八兩，誰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跟在後面的攻城兵部隊在火炮、強弩、弩箭、弓箭的連番打擊下付出了１０００多人的代價終於衝到了護城河邊上，抗著木板的士兵馬上把木板立了起來，然後倒下，搭在了寬達１０米的護城河上。後面抬著雲梯的攻城兵馬上衝上了木板橋，咚咚咚地踩著木板向對面跑去。而這時就到了火槍手們發揮的時候了。他們把火槍的準頭瞄在木板橋的一頭，反正那些匈奴士兵是必須要往那兒經過的，只要看見這些士兵進入准心，馬上扣響扳機就行了。即使那些士兵舉著盾牌也沒用，因為子彈的穿透力不是那些匈奴人的簡易盾牌可以抵擋的。

不過因為燧發槍不能連擊，射完一槍后必須起身讓另一名射手射擊，自己則要到一邊去上子彈，所以還是很多的匈奴士兵趁這些射手換人的空擋衝過了木橋，然後就把雲梯搭在城牆上開始攻城了。

因為匈奴士兵都是舉著盾牌往上爬的，所以弓箭對他們沒有多大的作用，於是在匈奴士兵搭建雲梯的每一處地方，都有一個力氣較大的守城士兵等在上面，將身後的戰友抬過來的滾石扔下，把舉著盾牌的匈奴士兵砸下雲梯去。

從高空中俯瞰大地，可以看到，整個攻城戰發生在以烏拉瑪北城牆為底邊的一個正方形區域內。城牆外８００米到３公里的距離上，是大炮的覆蓋範圍，不時有一顆炮彈落在這些地方的人群中爆炸，一個閃光之後就見幾個匈奴士兵被震得飛了起來，還有幾個則被彈片直接擊中倒下。附近沒有中彈的士兵則哄的一下向四周散開，生怕挨上一下，命殞當場。

在４００米到８００米的距離上，則是守城的華軍部隊的強弩的射擊範圍，一支支長達２.５米的精鋼長弩從空中飛過，直接插入那些不及躲避的匈奴士兵的身體，很多強弩都是「一箭雙鵰」，一箭奪兩命。更有甚者是一箭三雕，讓許多士兵一看到前面飛過來的弩箭就馬上散開了，即使躲不過也可以避免被串葫蘆。

而從１００米到４００米的位置上則是小型弩箭的天下了，拿著發弩機的射手們由於弩機上有瞄準裝置，所以很多士兵都是找那些抬著攻城器械移動緩慢的士兵射擊的，使得這些士兵必須舉著盾牌小心翼翼的前進，以免中箭。

從牆根到１００米的位置上則是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了，這裡實際上已經是遠程攻擊武器的最後一關了。衝到這個範圍內的匈奴騎兵、步兵、攻城兵等所有的敵人都是他們射擊的對象，反正是在最後的關頭儘可能多的擊殺這些可能對城牆造成威脅的敵軍士兵。

而火槍手則主要解決從木板橋上經過的攻城兵，因為火槍手的瞄準要比弓箭容易得讀哦，所以他們主要解決這些必須從橋上經過的敵軍士兵，只要瞄準了，基本上都是一槍一個，效率很高，給以敵方以很大的打擊，為減輕守城的壓力做最後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