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洛陽百貨

第二天下午三時左右，汪風帶著汪天進了太子宮。汪天一進皇宮，就被皇宮的奢華和威嚴鎮住了，跟在汪風後面小心翼翼，不敢慢了一步。

我正在書房看書，小林子稟報說汪家父子來了，正在太和殿等候，問我是不是現在就見。我叫他把汪天帶到書房來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小林子帶著汪天進來。汪天一進來就跪拜道：「小民汪天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殿下。」

我叫小林子給他端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他顯得拘謹不以，畢竟第一次見到太子這樣的大人物，雖然還是小孩。再有就是對坐椅子還不怎麼習慣，但感覺是要比跪坐在地上好多了。

我看他坐下后就問道：「你就是汪風的父親汪天？精神不錯嘛！」

「謝殿下誇獎。」汪天拘謹地答道。

我等他平靜了一會兒才問道：「聽汪風講你在京城生意不小啊？」

「托殿下鴻福，還過得去。」汪天答道。

「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談合夥經商的事。我這兒有一個全新的經商策劃，你看一下行不行。」說完叫小林子遞了一份我做的「洛陽百貨商場經營策劃書」給他。

汪天不懂什麼策劃書，但對太子和他合夥經營的事是心裡打鼓的，怕被太子佔便宜，而他還無處申述。接過策劃書看了起來。

汪天越看越吃驚，眼睛發光，嘴巴張得老大，好象看見無數銅錢已經把他淹沒了一樣。

一看完，汪天就激動得起身跪拜道：「殿下大才，如果按照殿下的設想經營，我可以保證在兩個月內收回本錢，每個店一個月可贏利最少十萬貫。」

原來，這是我從一本小說上看來的路子，經營百貨商場。當時的鋪子都是小店。人們買東西往往要東南西北跑幾個店才能把自己要的東西買齊，非常不方便。我想如果有一家百貨商場進行綜合經營的話，一定可以大賺特賺的。而汪天看完策劃書也看到了裡面巨大的商機。

我的策劃書里詳細介紹了一家百貨商場的經營模式、進貨方式、人員培訓等現代經營理念。最後我提出我和他每人出十萬貫，先辦一家試點，取得經驗后就向全國推廣。由他實際經營，我則從旁指點，最後贏利五五分帳。

汪天一聽怎麼都不同意，說是我出的主意，他也是跟著我賺錢而已，所以怎麼都要他4我6分帳，最後我也就同意了。其實我知道他是想跟他小兒子找一個大靠山，另外汪風的幾個兄弟今後做生意也順暢些。

我又問他對我發明的桌椅看法如何。汪天當然交口稱讚，說如果做一些桌椅在商場里出售的話，會取得很可觀的利益的。當然只能做高檔的，簡單的桌椅外面的人學會後就會自己做了，我們主要做城裡收入中上的人家的生意。

最後決定專門設一家傢具作坊，我稱之為傢具廠，招募木匠生產中高檔傢具。汪天問為什麼叫傢具廠，不就是桌子和椅子么？我告訴他傢具還有很多，等工人熟悉了我畫的傢具圖紙，有了一定的經驗之後，我還會有很多東西要他們做的。

我拿出桌椅的圖紙和建廠策劃書交給他。當汪天看到流水線生產的方法時，簡直要把我當天人了。最後我們商量了一些細節，已經是傍晚了，我留他吃了一頓飯，汪天感動不以，心裡暗自下決心緊跟太子的腳步，不僅找個靠山，而且也能賺大錢。

吃過飯後，汪天就把我的策劃書和圖紙拿回去了，我叮囑他千萬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汪天點頭稱是。

汪天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汪天，不知道進太子宮會是什麼命運。等到天黑，終於看到汪天氣喘吁吁的跑來，手裡抓著一把黃紙（蔡侯紙）。

汪天一到家門口，就揮著手裡的那一把紙喘著氣努力降低聲音說道：「發了，發了，發大財了！」

汪天的大兒子汪雲（汪風是小兒子）趕緊扶住老爹，給他拍拍背順順氣，問道：「爹，發生了什麼事？什麼發大財了？」

汪天沒說話，示意大家進屋。一家人在昏暗的油燈下傳閱著老爺子拿回來的那一把黃紙。由於家庭富裕，一家人都識字，看完策劃書，一個個都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汪風三姐汪雪首先反應過來，問道：「爹，這是誰的主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天才的計劃。按照這上面的主意，我相信不出兩年，我們家就可以成為全國首富，這主意實在是太棒了。」

汪天還沒回答，汪天二哥汪雷接著說道：「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太子的主意嗎？太天才了！」

汪雲接著嘆道：「完美無缺的計劃，你說我們以前就怎麼沒有想到過搞綜合經營呢？太子小小年紀就能想出這些，更難得的是他從沒出過宮。不簡單啊！」

「是啊，昨天聽小天說太子要見我，我還忐忑不安，不知道太子叫我有什麼事呢。後來太子拿出這個叫策劃書的東西，我才知道太子是要和我們合夥經商，而且是穩賺的行當。」汪天等子女們發完感嘆后說道。

「不過你們可要注意，千萬不能透露太子的一丁點消息啊。這可是太子親自叮囑我的，畢竟讓人，特別是皇上知道太子和商人這麼親近的話，可對太子不利啊！而且我們還可能成為替罪羔羊的。」汪天想起走之前我叮囑他的話，不得不提醒他的子女們注意。

幾個子女都點頭稱是.

而後的幾個月，汪天買下了城南挨著他的綢緞鋪的四家店鋪，然後把五間店全部推倒，連起來重新蓋了一間超長的店鋪，並且往後面加深了縱深.店鋪有兩個挨著的門，一邊進一邊出，絲毫不顯混亂.

這個超大號的店鋪取名叫「洛陽百貨商場」，左下角寫了幾個字:城南第一分店.商鋪高一丈有餘，店鋪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裡面分了幾個區域，都請了有點文化工底的店員看守，進行解說和導購.店內日常用品琳琅滿目、數不勝數，只要京城有賣的，這兒就有賣的.並且多出了一種商品----桌子和椅子，聽說是拿來吃飯和讀書用的.都一套一套的賣，並且價格不菲，是專賣達官顯貴的.這些桌子和椅子是城外剛剛成立的一個叫洛陽傢具廠的木工作坊做的，聽說裡面木工的工資非常高.每個月工錢50貫，工頭80貫，一個人的工資就可養活一個家庭了.聽說這家廠等些時候還要招人，很多會木工的工匠都在準備去那兒做事呢.

人的好奇心是非常重的。短短几天之內，從「洛陽百貨商場」的牌子掛出來后，一直到開業前一天為止，洛陽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城南有一家百貨商場開業了。商場里的商品極多，這就是「百貨」的由來，而且聽說質量非常好。

為了預防其他人也來開這個賺錢的行當，汪天與一些緊俏商品的生產作坊簽定了供銷協議。協議規定汪天從作坊進貨，無論多少，都按固定的價格收。而作坊則要保證他們生產的商品不再賣給其他人。從這一點上保證了百貨商場的獨家性。其他人因為商品不全，也開不起了。

開業那天，商場門口人山人海頗為壯觀。汪天請城南守城將軍派了幾個士兵來維持秩序。汪天一人給了一兩銀子，把這幾名士兵喜得喜笑顏開，認真地執行著維持秩序的任務。因此雖然街上擁擠不堪，但店內還是秩序井然。人們從右邊門進去，買了東西后從左邊出來。人人都或多或少提了一些東西。

原來，商場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且質量好，看到自己家裡缺的東西就想在這兒一次性買了，免得跑路。那一天直到華燈初上，人群才漸漸散去。汪天父子幾人累得不行，坐在門口喘氣。

這時汪天的帳房先生趙財從店內跑出來高興地道：「老爺，今天是我見過的做生意最好的一天。今天共進帳達13572貫75錢，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我算算：大概每人買20貫的東西的話，那今天進商場的人有……天哪！難道今天有600多人進了我們的商場？！太令人吃驚了，以前一個店鋪就是一個月也沒有這麼多人啊！」

「什麼？進帳一萬多貫？有那麼多嗎？」汪雷跳起來問道。

「是的，二少爺，就是這麼多，開始我統計出來我都不相信呢，事實上就真的有這麼多。」趙財答道。

「真沒想到第一天就取得這麼好的成績，看來兩個月收回成本是不成問題的。今天所有人都發十貫錢的獎金。趙財從明天起你就在這兒管理收帳的事吧，順便教幾個學徒，等兩個月後新開商場就需要很多人了。」汪天今天非常爽，畢竟一天的銷售記錄就達到上萬貫，也算前無古人了，所以大方的給所有人發了獎金。

皇宮內，小林子也在向我彙報今天商場開業的情況。根據他派出去的人回來彙報的情況，反映今天銷售良好。但是也有很多問題，比如區域解說員的素質就不過關，還沒有適應這麼多人的場面，很緊張，解說有點語無倫次。還有就是某些商品居然上架第一天就脫銷了。比如那十套桌椅在上午就賣完了，幸好在商場後面建了一個倉庫，存了幾套，下午拿出來應付了過去。

這些都是正常現象，畢竟是第一次做，誰也不能一次就做好，只有慢慢積累經驗，形成一套制度后就好了。為次我給了汪天幾條建議：

一、製作店員工作制度：店員在工作期間要保持笑容，該客人一個好印象。每個店員必須熟悉自己負責區域的商品，客人問到要能對等如流。

二、店員獎勵辦法：每個店員負責的區域口都放一個木箱子，箱子旁邊放一堆小石子。如果客人對店員的服務態度滿意，就取一顆放在木箱子里，以此表示對店員工作的肯定。每月月底進行統計，得石子最多的店員工資加倍，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別加五成和三成。

三、記帳的人不僅要記收入多少，還要把對應的商品都記下來。這樣就可以根據每天各種商品的銷售記錄來決定下一次進什麼貨，進多少貨。就不會出現商品脫銷的情況了。

兩個月後，洛陽百貨不僅收回了十多萬貫的成本，還賺了幾萬。汪天在諮詢了我的意見后與京城另外幾個商人聯合在另三個城區開了第二、三、四分店，在城中心蓋了一幢高三丈的兩層樓作為洛陽百貨的總店。這時我又給他提了幾條意見：

一、店員服裝統一。請裁縫在衣服上綉上「洛陽百貨」幾個字。工作期間任何人必須穿統一服裝。要讓任何人看見你的衣服就知道你是哪的人。

二、每個月都不定時搞一些小活動。比如根據銷售記錄，洛陽百貨的第一萬名客人可以贈送一些禮品，並享受降價優惠等。

三、商場的物品都想法系一跟小繩子，方便顧客提東西。每樣商品前都放一跟竹片，寫上商品的價格。只要是商場上貨架的商品，都想法寫上或刻上「洛陽百貨」幾個字，讓人們對我們的商場越來越熟悉，並開始習慣在商場購物。

汪天對我的這些建議持懷疑態度。因為每樣活動都要花錢，而且不知道效果的。我懶得跟他解釋，叫他照做就是了。最後在他的追問下我還是告訴了他這叫「廣告」，就是要通過各種手段提高商場的知名度，只要名氣打出去了，我們就等著數錢吧！

果然，幾個月後，隨著洛陽百貨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人們開始習慣到商場購物。外地的行商也開始固定的發售一些外地特產一商場，由商場進行零售。

181年五月，洛陽百貨僅僅開了一年，月銷售總額就達到了驚人的五百萬貫，利潤一百多萬，要知道朝廷每年的財政收入也才幾千萬兩白銀而已。整個洛陽百貨的總資產達到了四千萬貫。每年除開成本和上交朝廷賦稅，還要賺一千多萬貫。兩年後，汪天以個人資產兩千多萬成為整個大漢商人首富。（那些貪官污吏的財產為未知）

其實這是明面上的事情，暗地裡他還得分我幾百萬，加上我自己的分紅收入，我才是以兩千多萬個人財產登上大漢商人首富的人。不過這些沒有多少人知道，我也不允許汪天和下人們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