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唐唐上仙吃白食
「包子？」青卧一臉嫌棄，這就是她說的天上地下最好吃的東西？捏著包子試探的咬了一口，那種感覺很特別，他從來沒有體驗過，有點軟軟的，熱熱的。
整個人小小的，認真坐在凳子上，小心試探的吃著包子，白嫩可愛的臉上都是好笑的嚴肅，怎麼看都像裝大人的小屁孩。
於是被萌的不要不要的蘇小妖再一次沒忍住撲過去。
「啊你這個蠢女人！快放開我！」青卧又一次被糊了一臉口水。氣悶的瞪著她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嘶~好燙…
「對吧，是不是，最好吃了？包子？」蘇小妖拍拍吃飽的肚子瀟洒走人。
「等等，你們，還沒給錢呢？」攤主忙開口。
錢？青卧看向蘇小妖，「什麼東西？」
「嗯？」她一臉迷茫的回望過來，「什麼？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對人間很熟嗎？」青卧暴跳。
「那個時候，有初奉在麻，什麼事情都是，都是他處理好了的。」她很心虛，絕對不會說她只來過兩次。
攤主一看兩個人的神情頓時怒了:「看你們穿的那麼好難道要吃白食？還是想吃霸王餐不給錢？」
青卧也怒了，什麼叫白食？他唐唐上仙難道會佔一個凡人的便宜？於是整了整衣服，可愛的小臉揚起來:「吃了你的包子就當本…就當我贈你一場機緣好了，說罷，你有什麼願望，我都可以給你實現。」
凡人都會需要什麼？他冥思想了想，拿不準…仙丹？靈獸？奇花異草？
「你當我傻嗎？吃了我的包子以後還想賴賬，我說我想要個媳婦你給我？」
青卧愣了愣，大眼睛狐疑的看向小妖，「媳婦？什麼東西？」
「大概就是，伴侶。」小妖想了想。
「那好吧，我滿足你的願望。」青卧小朋友手指點了點，凡人的願望真是太奇怪了。
小攤主傻了，這兩個人有病的吧？小妖在頭上摸了摸，歡喜的拔下:「這個給你，夠不夠？」她記得人間想要東西是要來換的。
小攤主不屑的瞥了瞥，雖然是個木的，不過看起來還挺精緻，抵得上包子錢了。「走吧走吧。」
青卧不滿意，讓一個凡人瞧不起了簡直就是，絕世寶貝被人當成石頭的感覺。
「走吧走吧，我們還要去，去其他地方呢。」小妖腦袋裡白光閃閃的。如果沒有喝醉，她一定不會把那隻簪子送出去，大概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青卧看了看她，覺得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好像有些熟悉。但是仔細感覺又什麼都沒發現。
遂想起剛剛的事來又惱怒的不行，沒有眼光的凡人！現在他又多了一樣討厭的東西，包子！
小攤販繼續買包子，不過片刻，一俊美若仙的男子站在了攤前。他詫異:「要買包子嗎？」
「不。」男子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來，買那隻簪子。」
「這是，什麼？」蘇小妖拿起紅色的一串，圓圓的，聞起來甜甜的。
小販忙湊過來:「好吃的糖葫蘆，小姐要來一串嗎？只要五分錢，好吃不貴！」
糖葫蘆？是什麼？不過紅紅的，好像看起來很好吃。青卧眼神瞥了瞥，他對人間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感冒。
可是，五文錢，她一文也沒有啊，難道又要用什麼換嗎？
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從街角探出頭來，就在小販跟蘇小妖說話的時候突然跑過來拔下一根糖葫蘆就跑。
「站住！你個小偷，還我糖葫蘆！」小販大驚舉著糖葫蘆就追。蘇小妖呆了呆，看看手中的糖葫蘆，抓起青卧就開跑。
小販很快反應過來又不知該再追哪邊，「該死的小偷！別讓我抓到你們！」
「哈哈！糖葫蘆~」蘇小妖笑眯眯的躲在巷子里，「要不要吃一個？」她舉著送到青卧面前。
「………」好嚇人的一張臉啊。
「蘇小妖！！」青卧咆哮，「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東皇的宮侍啊！你把神仙的臉都丟光了！」
眨眨眼，彎成月牙:「沒關係，是我偷的，我是妖。給你，嘗嘗吶。」
青卧兇巴巴的瞪著她，忽然轉頭面色不自然。低聲自語，「妖怎麼了，總說自己是妖。嘁！」
「好好吃，甜甜的！你嘗嘗！」
「誰要吃！」
「吃一個，吃一個吧！怎麼樣？是不是好吃？」
「還行吧，不難吃而已。只是不難吃！」
「嗯嗯，不難吃，那就再再吃一個。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了？」
「沒什麼。」
「你說了。」
「沒有！本仙說沒有就沒有，你這個蠢女人！怎麼那麼多話？」
「還剩下兩個，我們…一人一個吧…」
「誰要跟你這個蠢女人一人一個？本仙一點都不愛吃，你自己吃去好了。」
「可我怎麼覺得你愛吃…」
聲音越來越小，漸漸遠去。
一道身影遠遠的看著，微微而笑。「珍惜吧，你們現在的時光。」
「青卧，你看那裡，為什麼有好多人？」
「蠢女人，我一點都不想去你不要拉著我！」
青卧捂著臉。他沒看見那個笨女人擠掉了一隻鞋，也沒看見擠歪了的頭髮。手指卻不覺暗中捏了一個保護罩，這隻小妖總是笨的要死。
他知道，其實蘇小妖是因為喝了三生醉的緣故。可是，這個才是她心底隱藏的，真正的她。
人群中間正站著幾個少女。其中一個黃裙少女懷中抱著一隻兔子，楚楚動人的大眼睛讓第一眼看見她的人就心生憐惜。
「我說四妹，你怎麼可以這麼浪費錢？你前前後後買了上百隻兔子了，然後就放回山裡，雖說我們家不缺這些，可你看這周圍，還有那麼多乞討的孩子，你如果有錢為什麼不施捨給他們？再多的兔子也比不上一個人啊。」
「就是，你若真有善心應當去接濟那些窮人，現在這樣是給誰看的？」
「四妹是聰明人，柔軟善良才能博得別人歡心，否則將軍府少爺怎麼會獨獨看上她了呢？咯咯咯…」
少女們嬌笑起來。
「不是，我覺得，兔子的生命也很重要…」黃衣少女有些懼怕仍忍不住小聲辯解。
「那你是說兔子比人重要了？救兔子也不救人，四妹你是在草菅人命嗎？就算你真的身份高貴也不該看不起那些貧民百姓，何況，你只是撿來的，並不一定比那些貧民高貴到哪去！」
所有聲討之後紅衣少女站了出來。
終於看明白了，什麼救兔子救人，根本就是在欺負人！蘇小妖一把推開前面擋路的男人。
「你憑什麼說人就最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