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錘鍊神魂
一陣陣暈眩感是至腦海中不斷傳來，慕雲是微微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感受到腦海中傳來的暈眩，慕雲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頭。
這一揉之下，是一陣劇痛從腦門上傳來，慕雲是「啊」地慘叫一聲，而這劇痛也讓他的大腦是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接著，便是如同潮水般的記憶碎片不斷從腦海深處湧來，在慕雲腦中逐漸拼湊出了一副完整的記憶畫面，而慕雲也是清楚了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慕雲是趕忙起身來到一水盆前，借著水中的倒影查看起自己頭上的傷勢。
這一看不要緊，慕雲是氣得直冒青煙，只見水中的人影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而臉龐更是高高鼓起，右眼也是腫起一大包，幾乎快要把眼睛都給遮住了，整個臉是足足大了一圈。鼻尖處也是紫紅一片，還有絲絲血跡掛在鼻沿，頭頂腦門上更是布滿了無數各式各樣奇怪的大包，可以說是包上加包了。
見到自己這副模樣后，慕雲是氣得大吼一聲叫道：「啊！氣死小爺我了，風老，你這個老騙子，老混蛋，把小爺害得這麼慘，小爺以後還怎麼見人啊！你給我出來，啊！別躲著不見人，說，你為什麼擅改規矩，耍無賴。」慕雲說著是不停的吸著冷氣，因為嘴角處也有一個裂開口的大包，導致他說話也不利索了。
而對慕雲的大吼大叫，風老是裝做視若無睹，任憑他在那裡發泄，依然龜縮在慕雲的識海中不出去。
而慕雲見大罵一通無果后，也就停止了這般無用的作為，獨自坐在那看著水中的倒影生著悶氣。
見慕雲大肆發泄一通，獨自坐在那生悶氣后，風老這才慢悠悠地從慕雲的識海中飄蕩而出。
看到少年的慘狀，也是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幾聲，不過察覺到慕雲那憤怒而又幽怨的目光后，又馬上忍住了。
見到風老終於出來后，慕雲是氣呼呼的指著他大吼到：「靠，死老頭，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龜縮一輩子不出來了呀！好啊，你還笑，你還笑，你還有沒有人性啊，把小爺我害得這麼慘，你讓小爺我今後還怎麼見人，」說完后，慕雲是雙目直欲噴火地盯著面前略顯尷尬的風老。
「誒，咳咳，雲小子，話也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師，難道你想要欺師滅祖不成。再說，其實吧，那個，額，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真的，我是為了你好。」
「靠，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看看，啊，這，這，這，還有這，這些都是為了我好。」慕雲是邊指著自己頭上是傷勢邊對風老說道。
「額，那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男子漢受點傷怕什麼，關鍵是要看這些傷受得值不值，你沒發現你的精神力和風隱訣大有進步了嗎。」
「哎喲，我去，死老頭，受傷的不是你，沒臉見人的也不是你，你當然這麼說了。還有，要不是你擅自改變雨的強度，我能有這麼慘嗎？。」
「咳咳，哎，不管怎麼說，這傷你也受的值，你看看，你的精神力強度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
「精神強度，你好好探測一下。」
「死老頭，你最好別騙我，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
「嘿嘿，好好好，你快好好感覺一下吧。」
於是慕雲依言探測起了自己的精神了強度。
心神沉浸入識海，就發現，自己的識海中央有一團如同星雲般的事物，在其中緩緩飄動，如夢似幻，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景象。
「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力嗎？看來這死老頭果然沒騙我，這麼做真的可以快速凝聚精神力，也不枉我這一臉傷了。」慕雲暗自想到。
「怎麼樣，小子，我沒騙你吧，都跟你說了是為了你好，你還不信，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風老是撇嘴說道。
慕雲回過神來后是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誒，那個，老師，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弟子一般見識了，行嗎？再說，你看弟子這一臉的傷，弟子也是很慘的呀！」
「嗯嗯，那就原諒你這一次，要是在有下次，哼哼。」風老是重重哼了幾聲說道。
「誒，不會了老師，在有下一次的話隨便你怎麼懲罰我，行了吧。還有，老師，擺脫你下次要特訓前告訴我一聲行嗎，也好要我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太慘，行嗎？」
「嗯，再說吧，小子，你將你的精神力外放出來我看看。」
「哦，好，」慕雲照風老所說將精神力外放，無形半透明的精神力籠罩了小築及其周圍的一大片空地，約莫有十幾丈方圓的範圍。
感知著慕雲的精神力，風老儘管早有準備，知道他這次會有非常大的進步，可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頓了頓說道：「雲小子，你的精神力天賦真的有些讓我吃驚，才一天多的時間，你的精神強度就已經達到凝神境一重巔峰快要凝聚精神種子的程度了，嘿嘿，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啊！」
「是嗎，嘿嘿，那是當然，小爺我是誰，小爺可是天賦異稟呀！」聽到風老的話后，慕雲是吸著冷氣毫不臉紅的自誇到，只是配上那一臉豬頭像，這畫風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哦，那麼天賦異稟的少年，有沒有興趣更快的凝聚精神種子呢？」風老的奸笑聲又是在慕雲耳旁響起。
再度聽到這笑聲，慕雲是心中一寒，剛才的豪氣立馬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弱弱的問道：「老……老師，什麼辦法呀？」
「嘿嘿，你沒看鍛神訣上所說嗎，想要快速凝聚精神種子，可以像錘鍊鋼鐵那樣來鍛煉神魂，錘鍊精神力，去除其中的雜質，如此這般，才能快速凝聚。嘿嘿，怎麼樣，想快速凝聚精神種子，達到二品魂師的地步嗎，這可是對你的實力大有增長哦。」風老充滿蠱惑的說道。
「啊！那……那痛嗎。」
「嘿嘿，你說呢，天下可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哦。」
「那還有其它什麼比較溫和的方法嗎？」慕雲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哦，有，當然有。」
「啊！真的嗎，太好了，什麼辦法？。」
「時間啊！靠時間慢慢堆砌，量變促成質變，也一樣可以的。不過這樣一來，估計就要花費大把的時間了。要是你照這種方法修鍊，要凝聚精神種子達到二品魂師的地步可能還需要十幾天的時間。小子，你有那麼多時間嗎？而按照鍛神訣上的方法，卻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孰強孰弱，誰優誰劣，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
「啊！這樣啊，我……」慕雲面上是閃現出一股糾結之色，心中略一盤算后，是一拍桌子，重重說道。「媽的，小爺拼了，這點苦算什麼，小爺忍得住。」是一副視死如歸，豁出去的模樣。
風老臉上笑意更濃了一分，暗想道：「呵呵，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快速提升實力的誘惑。」
「嘿嘿，這就對了，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嘛，雲小子，你也知道和其他內門弟子的差距，如果不吃點苦，縮短和他們之間的差距的話，你拿什麼和他們爭，又拿什麼去報仇呢。」
「好了，老師，別說了，開始吧。」
「哦，這麼快就準備好了，那好，這就開始吧！」說著風老是一凝神，一把丈許大的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巨錘是浮現在了慕雲精神力所籠罩的邊緣。
而這把巨錘一浮現，一股龐大的精神威壓就是瀰漫開來，壓得慕雲的精神力是往後一縮，就像見了貓的老鼠一般，不住在哪瑟瑟發抖。
不過好在風老及時調整收斂了這股精神威壓的強度，才讓得慕雲好受一些，不過少年任是有些心有餘悸。
而慕雲那原本在精神力修鍊上有些得意的心思也是悄然收斂了起來。在瞧見風老所凝聚的精神巨錘后，慕雲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是多麼薄弱，多麼不堪一擊。
風老凝聚的精神巨錘就有如實質一般，散發著股股令人心驚肉跳的波動，一圈圈精神漣漪不住在虛空蕩漾開來，攝人心魄。巨錘上還刻畫著道道絢麗的花紋，是清晰可見，渾然天成。
風老的精神巨錘給慕雲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不過少年卻並未因此氣磊，而是更加堅定了修鍊的信心，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一定能達到這般地步的。
「準備好了嗎？」幻化出精神巨錘的風老此時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往日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是瞬間消失不見了，整個人是肅穆地對慕雲說道。
「嗯，來吧。」慕雲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鄭重地對風老說道。
聽到慕雲準備好了之後，風老是伸出手指輕輕一點，那精神巨錘就是攜著一股破天之威重重砸在了慕雲的精神力上。
「啊！」一聲慘叫剛出口，一陣從靈魂深處襲來的疼痛是讓得少年忍不住閉上了嘴，是不顧頭上的傷勢雙手抱住腦袋翻倒在地，不停的翻滾著，好像唯有如此才能減輕那侵入骨髓的疼痛一般。
……
嘴唇已被慕雲咬破，血珠不斷從嘴中趟出，可少年卻渾若未覺，俊秀的面目也早已被他擰成一團麻花，顯得猙獰而可怖。細密的白汗在臉上有如雨下一般，少年不停的在地上蠕動著，有時甚至拿腦袋不停的撞擊著地面，以期能減緩疼痛。
……野獸般的嘶吼是不斷地從喉嚨深處傳出，這精神上的疼痛，遠非慕雲此前煉化那烈陽草可比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煉化烈陽草的痛苦只是作用於肉體上，在慕雲精神陷入半昏迷狀態時還好受一點。可這次的疼痛，卻是直接作用於靈魂深處，叫人想昏也昏不了，只能硬生生承受，這般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
待慕雲緩了一會兒后，風老淡漠的聲音又是在慕雲恍惚的神識中響起：「還要繼續嗎？」
……等了半晌之後，在見地上的慕雲沒有反應后，風老是一嘆，準備收了這精神巨錘。
突然，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讓風老的收錘的動作是為之一頓。
「再……再來！」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聲音是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慕雲血紅的嘴唇微張，吐字不清地說道。
「好，如你所願。」
「嘭！」
「嗯哼！」「還要來嗎？」「哼……再……再來。」
「嘭」
「啊……媽的，再……再來。」
「嘭」
……
漆黑的夜空下，是響徹著慕雲那如狼般的鬼嚎，若非有風老的精神力隔斷了這片空間，怕是要驚動整個雷劍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