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初嘗煉藥
看著面前這古樸的石質丹爐，慕雲是心中驚奇，這看似普通的石爐，誰人又能想到就是彌足珍貴的五品煉丹爐呢。
「雲小子，你還是趕快煉化這丹爐吧，不然的話你煉藥時精神力也是無法穿透這丹爐，不能掌控這煉藥的時間和火候的」
「哦，好，可是老師，你的精神力不是不能透過丹爐嗎？那你怎麼指導我煉藥呀。」
「這個簡單，當你煉化這丹爐后，在煉藥時是可以允許讓我的精神力進入其中的。畢竟此時的丹爐還是無主之物，本能地排斥一切，而當你煉化它后，它就會受你控制，有選擇的排斥其它精神力的探測了。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丹爐會用隔絕精神力的材料鑄造，就是因為有很多煉藥師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在練什麼葯的。」
「哦，原來如此，那好，我這就煉化。」說完慕雲是盤膝坐下，運轉全部精神力包裹住了這丹爐，慢慢煉化起來。
……
在慕雲精神力的探測下，這丹爐表面是散發著一圈土黃色的熒光，一絲厚重凝實的氣絲是繞著丹爐緩緩轉動，慕雲知道，這就是那所謂的地氣之精了。
精神力聚向這一縷氣絲，卻總被他彈開，猶如一條划不溜手的小魚般，讓慕雲有一種無從著力之感。
不管慕雲如何收攏精神力，如何堵截它，都是無用，折騰半晌后，慕雲是急得滿頭大汗，卻依然無功。
「雲小子，煉化這丹爐最重要的就是煉化那一縷地氣之精，不過蠻幹可不行，這地氣之精會排斥一切精神力。」
「那怎麼辦？」
「以血為引，神為線試試。」
「好，」聽到風老的提示后，慕雲是劃破指尖，屈指一彈，一滴蘊含著精神力的血珠是射向了那縷地氣之精。
血珠遇上那地氣之精后，果然是沒有再被彈開了，慕雲是面色一喜，暗道有戲，接著操控那滴血珠融入那地氣之精。
鮮紅的血珠是慢慢展開，變得薄如蟬翼般包裹住了那縷地氣，然後是無孔不入地滲透進了它的內部。而蘊含在其中的精神力細線也隨著血水進入了這地氣之精的內部。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慕雲操控著已進入地氣之精內部的精神力慢慢煉化它。
不過這般煉化也並不輕鬆，頗費時間，好在慕雲現在有的是耐心，不急不緩的煉化著。
……
小半個時辰過去后，一直面無表情的慕雲是突然神色一動，一股及其沉重之感至腦海中傳來，慕雲是趕忙收斂心神，操縱這縷地氣之精，那沉重之感才漸漸散去，接著是咧嘴一笑，而一旁那一直在默默關注著他的風老也是一喜，出聲問到：「成功了？」
「嗯，」慕雲點了點頭，接著是操控面前的丹爐緩緩漂浮了起來，得意的賣弄了一番。
見此風老是笑呵呵的說道：「好了小子，別賣弄了，還是趕快打坐調息一下吧，等一會兒煉出丹藥再好好顯擺吧。」
「你就看好吧老師，」慕雲是自信的說道。
說完是服下數顆聚氣丹，靜坐在一旁調息起來，恢復先前損耗的鬥氣和精神力。
……
略帶一絲緊張和猶豫，慕雲是往丹爐內拋出了一份煉製聚氣丹的原料，接著奔騰的鬥氣緩緩地注入丹爐，瞬間，丹爐內升騰起雄雄的鬥氣之火，將那原料包裹煉化起來。
「別緊張，雲小子，這煉藥最重要的就是講究平心靜氣，不能稍有急躁，不然，這一爐葯算是廢了。」風老是勸慰到。
「我知道老師，」話雖如此說，可慕雲手心裡依然微微冒著白汗，精神力更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緊盯著爐內的靈藥。
這已不是少年第一次提純煉化靈藥了，而且以往煉化的靈藥品級還高些，可卻都是在風老精神力的嚴格監控下進行的，慕雲心中也不算太過緊張，就算有什麼紕漏，風老也能及時補救。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才是慕雲第一次嘗試自己獨自煉藥，也難怪他如臨大敵一般緊張萬分。
在灼熱的鬥氣靈焰煅燒下，乾枯藥材內原本就殘存很少的水分也快速蒸發，濃縮成一團團藥性精華。
慕雲見狀是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絲毫不敢大意，依舊小心翼翼地煅燒著。
聚氣丹是常用的靈丹，煉製過程也不是太過繁瑣，一共就三味靈藥，而且此時，強大靈魂感知力的好處也是顯現了出來。
同時操控鬥氣靈焰煉製三株靈藥，慕雲也並沒有感到太過手忙腳亂，反而覺得恰到好處。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望著那被火焰包裹住的靈藥，作為主葯的白蘭果已被煅燒成一堆潔白如雪的粉末，只是在其中間還有著一兩顆黑點隱現。
雄雄火焰一卷，黑點便是盡數消失不見了，重新變得潔白無瑕。
慕雲見此，臉上卻並無太多喜色浮現，因為他心中知道，那最重要而他卻只見過沒嘗試過的一步來了。
融靈成丹，這看似在風老手中簡單的如信手拈來一步，慕雲卻知道並不簡單。
對於火候的控制，對於精神力的細微掌控，對靈藥間出現排斥時是該強力鎮壓還是慢慢疏導，這一切的一切，慕雲是毫無經驗。
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后，慕雲是指揮著三團巍巍顫顫卻堅定不移的靈焰飛向了一起。
「慢慢來，別著急，失敗幾次也不算什麼，誰第一次煉藥沒失敗過呢。」風老是故作輕鬆的寬慰到，可他那緊握的雙手卻也顯示出了他心中也不是那麼平靜。
精神力全開之下，靈焰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纖毫畢現地呈現在了慕雲腦海，盡為他所掌控。覺得沒什麼問題之後，慕雲終於是操控著三團已聚攏的靈藥慢慢融合。
潔白的白蘭果粉末發出輕微的噼啪聲，聲音雖小，卻在慕雲耳中清晰可聞。
而另一灘潔凈如水的回靈草所化的藥液，卻是毫無聲響，靜靜的在火中沉浮著，一靜一動，倒也相得益彰。
先是兩團靈焰慢慢融合，毫無問題，可在兩株靈藥融合時，一股巨大的排斥感卻是驟然傳來，讓慕雲的精神力是陡然一波，差點失控的靈焰是險些燒焦了靈藥。
還好慕雲早有防備，是趕忙調整了過來，保住了這辛苦煉化的靈藥，接著是準備學習風老的辦法，強行鎮壓下這兩團躁動的靈藥。
「慢，雲小子，不可，如果你此時強行鎮壓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弄巧成拙的。」一直觀察著慕雲煉藥舉動的風老是立馬出聲止下了他這一行為。
「為什麼老師，你不都是這樣的嗎？」慕雲不解的問到。
「嘿嘿，你小子，和我比，我有幾十年的煉藥經驗，我的精神力完全能夠壓下這等層次的躁動，你嗎，還嫩了點。」風老是搖搖頭，撇嘴道。
「那我該怎麼做？」
「耐心引導，畢竟堵不如疏。」
「老師呀，怎麼引怎麼疏你倒是說明白點呀，小徒體內鬥氣所剩不多了，支持不了多久了。」
「哎！就是波動，感受這兩種不同靈藥的波動，因為每種東西都有各自不同的波動，當你感受和了解他們的波動后，再調整他們的波動，當兩者之間波動達成一致時，融合也就簡單多了。真是的，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你就不能多動動腦子嗎。」風老是不滿的說到。
「嘿嘿，老師，誰叫你是老師呢，」得知方法后，慕雲是喜笑顏開的說到。
「嘿，真拿你小子沒辦法，好了，別貧了，快煉丹吧，要是這樣你還煉不出來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風老是兇巴巴的說道，可語氣中卻無太多認真之色，顯然也不認為慕雲能第一次煉丹就成功。
收起了笑臉，再度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丹爐內的靈藥，慕雲是照風老所說慢慢探測起這靈藥的波動來。
一息，兩息，三息，到最後一炷香的的時間過去了，慕雲仍是緊皺著眉頭，無絲毫所獲。不過少年並未焦急，仍是慢慢的探尋著，因為煉藥的耐心，慕雲還是有的。
……
不知過來多久，緊皺著眉頭的少年突然是眉毛一眺，一絲異樣的波動從兩株靈藥內傳來，如同被獵物撥動的蛛網一般，沿著精神力傳入慕雲的腦海。
趕緊凝神盯著這絲波動，確定是由靈藥發出而不是自己的錯覺后，慕雲面色是有了喜色浮現，接著是用精神力模擬改變這絲波動，以期能讓這三株靈藥的波動變得一致。
而瞧見慕雲的臉色有了變化后，風老也是忍不住為慕雲恐怖的靈魂感知力而嘖舌。這才花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抓住了靈藥的波動，想當年自己可是花了一個時辰呢，比起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受打擊呀！
……
終於費心讓這幾株靈藥的波動變得一致后，慕雲又是操控這白蘭果和回靈草融合起來。
果然，當波動變得一致后，這靈藥間的排斥力是弱了許多，再加上慕雲細心的疏導調整后，三株靈藥終於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而慕雲煉藥時那一直懸著的心，也是逐漸放了下來。
最後，隨著少年有模有樣的一句「分，」碩大的丹藥也是一下子分開，散作數十顆晶瑩透亮的丹丸，浮在丹爐內。
啟開丹爐，在精神力的操縱下，數十顆聚氣丹是魚貫而入旁邊的幾個裝葯的玉瓶內，然後拿著玉瓶向風老顯擺到：「哈哈，老師，怎麼樣，我就說我一定能行吧，雖說只成丹了二十幾顆，數量比你差點兒，可我卻是第一次呀，有沒有被徒弟我驚人的天賦給震驚到。」
沒錯，風老還真被慕雲的天賦給震驚到了，第一次煉藥就能成功，不管質量是好是壞，這……這千百年來根本就沒聽說過嗎。
不過眼中的震驚之色卻是一閃即逝，年輕人太張狂了不好，萬一驕傲自滿了怎麼辦，特別是在一個還愛面子的老年人面前，於是毫不客氣的打擊到：「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聚氣丹而已，普通的一品靈藥罷了，有什麼好顯擺的，有本事給我煉個天師丹試試，哼哼。」
聽著風老嘴上毫不留情的打擊，慕雲心中也不生氣，只是呵呵呵呵地笑著，他明白，估計風老是自信心被刺激到了。
……
第一次靈藥成功后，慕雲就真以為自己煉藥天賦了得，可在接下來的幾次煉藥中，卻均以失敗而告終。讓慕雲的自信心是大受打擊，而這也換來了風老幾頓毫不留情的奚落，感到顏面無光。於是又奮發圖強，又成功幾次，然後又失敗幾次，然後又成功幾次，這樣一直在成功與失敗中摸索著前進，積累著經驗。
最後，慕雲失敗的次數是也來越少，最後基本穩定在了十次煉丹成功八次的水平，再也難有寸進了。
而這也讓風老是震驚不已，這已是五品煉藥師的煉藥水平了，想不到慕雲如此輕易就能達到，不過這些卻沒有告訴他，免得他到時候又是驕傲分心，在自己面前吹噓。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的時間快過去了，一直在煉丹與修鍊中度過的慕雲已隱隱感覺到，那突破契機又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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