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抉擇
瞧見慕雲陷入長久的沉默后，這灰袍老者的嘴角時不由浮現出一絲苦笑，但也沒催促，繼續靜靜地等待著少年的答覆。
當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后，慕雲依舊在沉思抉擇，沒有決定。
灰袍老者見狀是徹底無奈苦笑了一聲說道。
「哎！罷了罷了，雲小子，我本來是打算給你這部功法的，可看你我也算有緣，我也不打算坑害你。算了，我可以傳你另外一部功法，這部功法雖然不能讓你成為蓋世強者，可讓你報仇卻是綽綽有餘。」
說完這番話后，這灰袍老者的身上是散發出了一股非常落寞的意味，叫人看得莫名心酸。
而聞聽此話，慕雲深邃的眼眸是微微眨了眨，接著，少年身上是湧現出了一股衝天豪氣，對著灰袍老者高聲說道：「不，風老，我決定了，就選那部功法。」
「嗯……什麼，你決定了，你可要想清楚，可別怪我沒給你說過這部功法是……」灰袍老者驚愕萬分地說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慕雲倔強的聲音給打斷，只聽他朗聲說道：「風老，你不用說了，我決定了，我早已立志成為一名蓋世強者，可如果連一股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勇氣都沒有，反而因什麼功法的困難就顯得畏首畏尾，還談什麼成為蓋世強者呢。」慕雲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好好好，想成為蓋世強者，就需要一顆無所畏懼，不怕困難的心。哈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今天所做的決定而感到後悔的，我會努力幫你達成這個願望，讓整個龍蒼大陸上都響徹你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灰袍老者是發自內心的爽朗大笑到。
……
「對了，風老，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這功法叫什麼名字呢？」
「呵呵，雲小子，聽好了，這部功法的名字就叫——滅世訣。」灰袍老者充滿得意的說道。
「滅世訣，」默默念叨著這霸氣無比的名字，慕雲突然覺得，也許這次的選擇並不盲目，也許真的能達成自己心中那為家族報仇成為蓋世強者的願望。
「風老，快把那滅世訣拿給我看看吧。」慕雲被這霸氣的名字所吸引，望著面前的灰袍老者是急切地說道。
「你小子，急什麼，說了會傳給你就一定會給你的，跑不了，準備好，我這就傳給你。」
說著灰袍老者是抬起了手臂，伸出手指對慕雲說道：「準備好了嗎？好了的話就把頭伸過來。」
看著灰袍老者的這一動作，慕雲是咽了咽口水，心有餘悸地說道：「風老，這次該不會又很痛吧？」
「嘿，我說你這小子，不是想成為蓋世強者嗎！怎麼，還怕痛呀！」灰袍老者扭捏到。
「啊！當然不是，我只是，只是……哎！算了，來吧。」說著慕雲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眼一閉，把頭伸向前。
瞧見慕雲這副模樣后，灰袍老者是「呵呵」一笑，接著便伸出手指緩緩地點在了他的眉心。
慕雲只覺一股龐大的信息突然湧入自己的腦海之中，撐得大腦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了般。
可是倔強的少年卻死死地咬著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只有額上不斷滲出的白汗向世人展示著少年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而這灰袍老者瞧見慕雲這副神情后，也是忍不住點了點頭，眼眸深處流露出一抹讚許之意。
……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后，灰袍老者是收回了點在慕雲額上的手指。
不過此時的他，全身身影都是黯淡了幾分，變得更加透明了，顯然，這般傳承對他來說也並不輕鬆。
而終於得以解脫的少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又忍不住向老者問道：「風老，這，這傳承結束了嗎」
「呵呵，怎麼，你怕了？」
「切，沒，才沒有呢。」慕雲是反駁到，只是那微微發顫的聲音卻顯示出了少年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吧！」風老說道。
「啊，哦。」說著慕雲心神內斂，細細體悟這腦海中多出來的信息。
……
這一體悟，差不多又花費了近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將這滅世訣細細瀏覽一遍后，慕雲是長舒了一口氣后緩緩說道：「這滅世訣果然神奇，的確有進化為世間最強功法的潛力，不過那等困難程度，可真是不一般呀！」
慕雲忍不住咂了咂嘴，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遇到困難時頹廢的表情，反而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風老，你先前說你知道幾道雷髓的下落，在哪呢？」
「呵呵，這個問題先不急，你現在實力還不夠，告訴了你也白搭，反而會使你修鍊分心。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走出這片山脈，提升你的實力要緊，你趕快坐下好好調息一下，療好自身的傷勢才是。」
「哦，知道了，風老。」說著慕雲準備盤膝坐下，運轉鬥氣療養先前摔下來時造成的傷勢。
「等一下雲小子，我本已經隕落太久，此番蘇醒又傳你功法，耗掉了我大部分的精神力，我可能需要沉睡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之內你要靠自己的實力走出這山脈了。」面前的灰袍老者是面色虛幻的說道。
「什麼，」聽他如此說，慕雲才發現老者的身影果然黯淡了一些，不由問到：「風老，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要沉睡一段時間罷了，可能需要十天半個月左右，也可能更久，所以，你自己慢慢保重吧。」說完，老者的身影就是一陣虛化，化為了一道流光，鑽進了慕雲的眉心。
而同一時間，慕雲是察覺到，自己的識海中，多了一道光暈包裹的事物，不用說，這正是陷入沉睡中的灰袍老者。
見老者陷入沉睡后，慕雲心中也是閃過一絲落寞，想到這老者是因為他才陷入沉睡的，心中一股感激之情是淡淡湧現，接著是一閉眼，盤膝療傷起來。
現在想感恩還不太實際，只有等以後實力強大了，在慢慢報答吧
……
而在這般療養之下，慕雲沒費多長世間便是恢復了七七八八，因為之前摔下的傷勢也不慎嚴重，再加上灰袍老者的療養，所以才這麼快的恢復。
接著，慕雲是起身打量了一下身處的密室，只見密室之中是空無一物，旁邊，一條幽深的小道不知通往何處。
慕雲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小道走去，想必這裡就是出去的密道了吧！
……
費力移開一塊擋在道路盡頭的巨石，慕雲是走了出去。
頓時，天空強烈的陽光刺得他是睜不開眼，用手微微擋了擋，待得眼睛適應了光線的強度后，少年是舉目望向了四方。
只見，連綿起伏的群山映入眼帘，古木參天，荒草叢生，野鴉亂啼，一片原始的景象。
而慕雲的面色，是不由難看了幾分，因為，他知道，自己正處在雷雲山脈深處。
不過少年卻並沒有絕望，而是看著天上初生的朝陽，喃喃自語道。
「鬼火宗，你們等著，這一箭之仇，滅門之恨，來日我慕雲——必萬倍還之，此仇不報，我慕雲誓不為人。」
說著，少年胸腔極速的起伏著，眼中露出了猶如野獸般恨不得擇人而噬的凶光，久久不散。
接著，腳步一躍，縱身掠進了雷雲山脈的茫茫叢林之中，幾個閃爍間，不見了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