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異樣

搜尋記憶，也可稱為讀取思想，這是在和平時期會盡量去避免的抉擇，然而在戰爭時期卻是稀疏平常，這個時期，忍者為了奪取一切可利用的情報，讀取目標的思想是最有用的方法，但是精通此法的人並不多，而木葉村的山中一族算得上個中翹楚。

一般而言，忍者通常會先採取刑供手段，失敗后則會利用幻術類忍術令被施術者主動吐露情報，如果連幻術催眠也無法攻破目標的意志，那就只能直接侵入目標腦袋裡讀取思想和記憶，而第三個辦法輕側讓被施術者精神受創，重則導致失憶或者變成白痴，所以一般不會輕易使用，不過在戰爭時期可不會有人堅持人道主義，哪怕僅是細微的情報都具備一定的影響，所以為了獲得情報，忍者可謂是無所不用。

葉梓只是個沒有查克拉的小孩子，猿飛即使為木葉考慮作為出發點，也不會第一步就採取最後的手段。

不過如果幻術催眠對葉梓無效的話，那麼葉梓是不是外村的間諜還真的要推敲下，畢竟間諜所要具備的條件之一便是絕對的意志，無法用幻術催眠也是正常的，有些極為厲害的間諜還能在陷入催眠狀態中說出錯誤的情報。

忍者的執行力向來迅速，此事拍板后才不過三分鐘，便有兩個暗部以瞬身術的方式出現在葉梓所在的安置房裡，此時葉梓正努力往嘴裡塞菜，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站了兩個俏無聲息的不速之客。

「葉、梓？」

左邊戴著灰色狐狸面具的暗部略微拗口的念出葉梓的名字。

葉梓聞聲一驚，猛然轉過身，便看到兩個裝扮奇怪的傢伙。

身穿緊身黑色服飾，背後背著一把刀，臉上戴了將面貌完全擋住的面具。

「你們…？」

葉梓正想問你們是誰，就直接被最先開口的那個人打斷道：「跟我們走一趟。」

怪異的裝扮、毫不客氣又帶著些許冷漠的語氣令葉梓神情一緊，他沒有絲毫猶豫，隨手抄起陶瓷碗后立刻向窗戶的方向跑去，早在被帶來這房間的時候，他就先一步熟悉了環境，也給自己事先規劃了兩條逃跑路徑。

木葉暗部完全意料不到葉梓會有這樣的過激反應，微微一愣時，葉梓已經一手按在窗沿上，準備跳窗而逃。

僅憑暗部的裝扮和那刺人的語氣，便觸動了葉梓敏感的神經，所以他直接逃了，不過卻沒將暗部的身手考慮在內。

他的手才按上窗沿，反應過來的暗部一個閃身來到葉梓身後，直接一掌拍暈葉梓同時又沒有對其造成傷害，可以看出這個人對力道的掌握很到位，畢竟葉梓還是個小孩子，並且身體還很脆弱。

後頸一痛，意識陷入黑暗時只覺得心頭髮冷，吃飯的時候，他覺得很安心，因為他覺得這裡會是一個可以安全去了解這個世界的地方，而當自己被打昏后，這個才奠定不久的想法直接被推得一乾二淨，並且，他對木葉的觀感在此刻成了形，第一印象以及第二印象都是這麼的差，今後想要更正很難。

這個世界若是有如果的話，往後想到今天的決策，或許依舊還會感到後悔…

葉梓睜開眼睛，首先感到的是手腳被禁錮的不舒適感，

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他沒有慌亂，也沒有罵人，從遇到大蛇丸和綱手開始，他就明白現在的自己是被人隨意揉捏的可憐蟲，即使下一秒被人家捏死也不奇怪。

他知道慌是沒用的，於是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偌大的房間里挺黑，唯一的光源就是在椅子把手上的兩根白色蠟燭，微弱的光源連照亮所在地方的牆壁都辦不到，只能大致看清兩米外的地板，除此之外只有黑暗。

收回觀察環境的目光，葉梓稍微用了點力道，被綁住的手紋絲不動。

「我真是蠢…」

葉梓默默想著，不過當初遇到大蛇丸的那種情況他沒得選擇，如今看來也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從小的經歷使得葉梓對外人都是抱有一種根植在骨子裡的防範，並且對任何事情都會先一步思考最壞的結果，這不僅是未雨綢繆那麼簡單，而是見識了太多黑暗…

就像此刻，他想象到了好幾個慘烈的結局，而這些結局除了過程不一樣，結果都是死。

但是…

葉梓不想死，眼珠微微轉動，神色平靜，腦子裡的思緒卻開始翻湧起來。

未知的房間，被禁錮得緊緊的手腳，光線不足的環境，太多太多不利的條件。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你。」

突然間，一道略顯溫和的聲音從黑暗的房間里響起，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浮現，緩步走到葉梓一米前。

葉梓心頭一驚，神色依舊平靜，他稍微抬頭靜靜打量著來人，目光從看過多次的裝扮一掃而過，最終停留在臉上。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鼻子堅挺，筆直的劍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這是一個精氣和外貿都俱佳的男子。

就是這個孩子嗎…

山中原野沒有在意葉梓的打量目光，按照事先制定的流程，先用言語打開目標的心防，之後利用幻術套取所有的底細，盡量避免使用家族秘術。

「你認為這種騙小孩的話我會信嗎？」

對於來人所說的話，葉梓不屑一顧。

山中原野聞言微微一愣，望向葉梓的目光中隱含一絲詫異，他仔細看著葉梓的眼睛，只看到其中的淡漠和對於死亡的恐懼…還有毫不掩飾的防範，這個孩子…

他伸出食指劃了划綁在額頭上的護額，自嘲一笑后，淡淡道：「你信不信無妨，事實會表明一切。」

說完，他緊緊盯著葉梓不符合年齡的眼睛，雙手快速結印。

幻術.夢中境。

葉梓驚異看著山中原野變化了數次的手勢，發覺剛才那數個手勢在腦海里清晰如畫，還來不及詫異自己的記憶力和眼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便看到山中原野的雙眼突然變成旋轉的漩渦，之後瞬間擴大，所有的東西包括自己都被其吸入其中。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所有，不過瞬息，便重複光明。

葉梓張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靠坐在床上的葉蕊，他眼神不由一陣恍惚。

「哥，你怎麼了？」葉蕊消瘦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關切，大大的眼睛中透著詢問的意思。

「沒什麼…」

葉梓緩緩搖頭，陽光透過窗戶投在身上暖暖的，伸手握住葉蕊的小手，觸手冰涼，極為真實，這不是夢，不是…

「哥，你怎麼哭了？」

「啊？」

葉梓伸手摸了摸臉頰，指尖劃過一抹濕潤，他轉頭望向窗外的藍天，呵呵笑道：「進沙子了。」

…………

看著雙眼無神的葉梓，山中原野放下雙手，輕聲問道：「你來自哪裡？」

「…」

葉梓沒有回應，就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山中原野皺了皺眉，幻術毫無疑問是成功了，他頓了頓，再度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依舊沒有半點回應…

山中原野眉頭鎖得更緊了，他相繼問了好幾個問題，每問一個便降低標準，但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間諜的可能性嗎…」

山中原野低聲喃語一句，一開始看到葉梓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因為葉梓眼中的防範太強烈了，這不是間諜所該有的表現，不過當葉梓中了幻術卻有這般表現令他懷疑起自己起初的猜測。

硬生生磨去半個小時，卻沒有獲取任何的情報。

「沒辦法了。」

山中原野輕聲嘆了一口氣，情非得以之下他並不想對小孩子施展家族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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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