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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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鼻息的交融,空氣漸漸燥熱起來,戚明遠的臉近到下一秒就像是要親上來。

晏夕瀾伸手抵住他的薄唇,向外推了推,後者打蛇隨棍上,臭不要臉地捉住他的手開始細細親吻。柔軟的嘴唇蜻蜓點水般觸碰他飽滿的指腹,沿著細長的指骨往下,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手心。

濕濡的觸感激得青年一陣戰慄,手都有些使不上勁。男人抬起眼角,狀若漫不經心地瞥向他,眼中隱隱透著慵懶和若有似無的勾|引。

晏夕瀾暗罵一聲招蜂引蝶,綳著張臉問:「我上次怎麼說的?」

戚明遠道:「你欣賞我。」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晏夕瀾抽了抽嘴角:「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戚明遠理直氣壯答:「你說你欣賞喜歡強者,還讓我多表示表示,拿點成績出來,不就在委婉地向我示愛嗎。」

晏夕瀾:……

青年微笑:「戚隊醒醒,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戚明遠突然正經了起來,深情款款的模樣看上去格外唬人。「得不到你,當然只能望梅止渴,畫餅充饑。」

執起晏夕瀾的手,鄭重其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男人用低沉宛如美酒的聲線蠱惑著他:「你的行動告訴我,你並非無動於衷,至少到現在……都沒有拒絕我,不是嗎?」

他緩緩迫近,一點點瓦解兩人間本已薄如蟬翼的隔閡。

晏夕瀾嘆口氣,捏住戚明遠的下巴:「看在你還算努力的份上,這次就姑且當你及格。不過——」

青年故意拖長尾音頓了頓,斜睨著他道:「要是表現得不好,就甩了你。」

戚明遠笑得意味深長,「包君滿意。」

然後晏夕瀾就狠狠體驗了把男人的服務態度和敬業精神。

後者邊壓著他在玻璃窗前為所欲為,邊還頗為熱情地向他要用戶反饋,沒完沒了的咬著青年的耳朵問喜不喜歡、滿不滿意、他的工作態度可還過關,氣得晏夕瀾直想退貨。

身為優秀業務員的戚明遠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動作間變得越發賣力,就跟打|樁|機似的,一下一下兇猛地嵌入青年身體,將對方本想說出口的責令撞得支離破碎,盡數化做含混不清的嗚咽呻|吟,和短促的氣音。

晏夕瀾被折騰的渾身發軟,雙手撐在窗檯前的書桌上,腰肢下塌,整個上半身失重般往前傾斜。若非有胸膛下墊著的這張書桌,和男人有力的手,他恐怕早就軟倒在地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戚明遠見狀,將手伸到青年的前面,然後低低笑了聲,俯下身貼上他光|裸的脊背:「看來你對我的服務還算滿意。」

緊接著,男人又幹了件更人神共憤的事——他把沾著透明粘|液的手放到晏夕瀾面前,特別厚顏無恥地說:「做人講求真憑實據,小朋友,這都是從你前頭那小東西里流出來的,可不許抵賴,不然叔叔會傷心的。」

這老流氓死變態!

青年回頭,惡狠狠地橫了他眼。可惜眼尾發紅,春潮未退,除了平添一抹風情讓戚明遠體內的獸|性更加蠢蠢欲動,就沒起到其它任何作用。男人拍了拍他的臀|部,伏在他耳邊吐息:「放鬆,你快把我夾斷了。」

兩人的視線在玻璃窗上交匯,戚明遠勾起唇角,目不轉睛地盯著晏夕瀾的眼睛,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粘|液舔乾淨,與之截然相反的,是他身下肆無忌憚的兇橫動作。伸手托住青年的下頜,迫使對方不得不正視那個倒映在透明玻璃上,渾身被情|潮欲|望所浸染,變得粉粉嫩嫩的自己。

戚明遠親吻著他在此刻,顯得格外誘人的面頰,語調纏綿溫柔:「記住,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

晏夕瀾想說這是理所當然的,能這樣對我的也就只有你了。但他很快就再也無暇他顧,男人以不容拒絕的強勢態度,將他拖入官能的極致快感里。

就在他們泥足深陷不得自解之際,基地外的山林內,一隻喪屍慢悠悠從滿地殘肢斷臂中坐了起來。

它吃力地轉動僵硬的脖頸,用發青的眼白四下環顧,緊接著,就像是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做般停頓下來,開始了長達數分鐘類似於思考的行為。

處於罷工狀態的大腦,自然無法像普通人那樣正常運轉,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似乎這只是一種印刻進身體的本能。年輕的喪屍放棄繼續做無用功的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樣物事便隨著他的動作從身上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方才停下不動。

那是一塊石頭。不同於路邊隨處可見、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平凡石子,這塊石頭質地奇特,並伴有違反人類現有知識理論的猩紅紋路。細細長長深淺不一,毫無規則可言,色澤飽滿且鮮活,遠遠看去猶如流動的液體,透著股奇詭的艷麗。

然而,這並不能引起喪屍的注意,同樣失去了審美能力的行屍走肉自然無法為表象駐足。

它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在經過不同品種的灌木植被時,會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就像是用雙手感知世界般一樣樣觸摸過來。

這時,一隊巡邏兵正好摸索過來,見著它二話不說就開始射擊。喪屍疑惑低頭,看看自己毫髮無傷的胸膛,又看看靜靜躺在腳邊的數枚子彈,最後將視線對準士兵手上端著的那支槍。

那隊巡邏兵都愣住了,片刻后,班長率先反應過來,壓低聲音急促地對身旁人道:「快去找人,就說來了只槍都打不穿的傢伙。」說這話時神情凝重,雙眼半會兒都不敢離開喪屍,生怕稍有不慎,便釀成大禍。

隊員聞言,立即領命而去。班長和其餘隊員組成人牆隔斷視線,同時向喪屍發起進攻。

子彈傾瀉而出,密集的槍響聲猶如疾風暴雨,還未太平多久的林子,再度瀰漫起令人不得不繃緊神經的硝煙味。

就在場中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信號,並為此做好苦戰到底的準備時,年輕的喪屍用出乎他們意料的速度解決了這個問題——凡是被它觸碰過的人事物,都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壞消亡。

班長眼睜睜地看著才逃過一劫的昔日同僚就這樣快速斃命,不由怒吼一聲,惡狠狠道:「狗東西我跟你拼了!」

話音未落,便將子彈耗盡的空槍朝喪屍用力砸了過去,同時抽出軍用匕首往前沖。可以普通人的實力,又如何是眼前這隻來歷不明、渾身充滿疑團的喪屍的對手,一下就被後者鉗住手腕拎了起來。

這回它沒有直接捏碎他的腕骨,或抓破頭顱,而是像牙牙學語的嬰兒,艱澀地重複道:「狗、東、西、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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