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四次敲門
?有了錢,什麼事情不好辦?弗蘭克先是在網上訂購了幾套衣服,接著打了個客房服務電話,要求他們去店裡取,一來一回的時間足夠他先洗個澡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了——衣服外表上是幹得差不多了,裡面卻還濕漉漉的呢。
弗蘭克剛準備開始解自己的上衣紐扣,頓了頓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安安分分的小孩。
「一起洗澡?」他原本是不抱希望說出了這句話,結果誰知道小孩眨眨眼說「好啊」接著就開始脫衣服,弗蘭克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孩三兩分鐘將自己給脫得乾乾淨淨。這時候他才算是理解了為什麼小孩說自己「沒有性別」。
一般來說性別上的辨認是通過器官,而小孩的下面光滑一片,簡直如同漫畫里那般平坦——沒有任何的器官。「作為系統,我的主要功能是探查敵情,智能聯網搜索。」小孩看著他,那雙漂亮的湛藍雙眸中連帶著冰冷的金屬質感。「只有娛樂型系統和全能型系統會裝載外部器官。」
一時間過於震驚的人忘了掩飾自己的目光,j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一瞬間這個孩子的形象與聖經中的天使重疊:金髮,天空般的眼眸,無性別的身體,以及毫無雜質的笑容。
人造的天使,自稱為系統的機器人。嘆了口氣的弗蘭克彎腰將小孩抱進懷裡,露出如出一轍的笑容:「走,洗乾淨一點。」
原本他以為今晚的暴動就到此為止了,明天自己人生中最為波瀾壯闊的一段路程即將起航,甚至是在門鈴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都是這麼覺得。
「禮賓部,有您的快遞。」門外的人這麼說道,弗蘭克也沒多想,接過兩個衣服盒子就準備抬手簽名,可是對面的人只是壓低帽子做了個請便的動作就離開了,弗蘭克愕然了好一會兒,面色陡然沉重了起來。
當他帶著兩個盒子進門之後,那個孩子直截了當開口:「那個人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對,」弗蘭克沉聲點頭,接著挑眉,「你可以探查到外面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不能,我沒有看到他的臉。」小孩冷冷靜靜說道,不像是弗蘭克還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小孩只在身下圍了條小浴巾,這還是弗蘭克要求的。「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外面那個人身份有問題。」
「是啊……」弗蘭克嘆息一聲,他知道自己帶了個天大的麻煩,可是全世界除了那個閉塞的病院之外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所謂的系統是一個小孩吧?
這裡是哥譚,酒店並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剛放下兩個盒子準備拆開,弗蘭克皺眉。
再一次被敲響的房門,外面的聲音換成了年輕甜美的女聲,帶著絲絲怪異的腔調。「禮賓部,有您的快遞!」
小孩的眼睛亮了起:「確認,可捕捉進病院。」上一個看不見臉的服務員已經夠詭異了,這次弗蘭克甚至都沒打算猜一下外面的人是誰,他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笑得春風和煦:「一人一次,輪到你去看看了。」「我碰不到。」小孩很誠實,自己的確夠不著門把。「給你這個。」弗蘭克很是真誠地遞給小孩……他的腰帶。
這一刻時間似乎凝滯了,小孩看著他手裡的腰帶陷入了死機狀態,而弗蘭克依舊笑得春風滿面。不過很快,他們就不用糾結了,外面傳來了其他的聲音。「禮賓部……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的?」尖利的笑聲由近及遠,很明顯來者不善,弗蘭克輕呼了一口氣,面色不改地縮回手。「這次就算你去過了。」
j擺出了教科書般經典的鄙視表情。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今晚最後一次敲門的人會是真正的禮賓部,可當敲門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弗蘭克豁然抬頭,眼睛亮得嚇人。
「禮賓部,有您的快遞。」門外的人這麼說道。
還不等他開口,小孩就搶先說道:「一人一次,輪到你去看了。」小孩學得的太快了,弗蘭克無奈笑著搖頭起身去開門。
出乎他意料的是,門外的人很是正常。標準的侍應生服,還算俊朗、看上去令人舒適的臉光明正大暴露在空氣里,語言得體地請他在單子上簽字,並且微笑著表示已經收到了他特地划的小費,弗蘭克挑眉看了他一會兒,接著接過大盒子,在兩手交匯的時候他很明顯感覺到一隻手在自己的掌心撓了一下,接著有什麼被塞在了手心。
「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侍應生聲音輕快道,接著轉身離開,弗蘭克皺著眉目送他消失在拐角,嘆了口氣回到房內。
第一次送來的包裹已經被j拆開了,小孩看著裡面很明顯屬於自己的黑色哥特洋裝直皺眉,看到他進來了就伸手指著兩套黑乎乎的衣服:「這就是你的品味?」弗蘭克失笑搖頭:「怎麼可能?這很明顯是其他人送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讓我們住在這裡的人。」說著,他放下了手裡的盒子示意小孩來拆,自己則是攤開手看看掌心裡的東西。
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人名,後面還跟著一個笑臉,弗蘭克失笑搖頭。「你手裡拿著什麼?」j邊打開盒子邊問道,弗蘭克將紙條展示給小孩。「一個電話,可能是進來的時候那個服務生看中我了,想要和我度過*的一夜。」說著,他收回了手笑:「這個服務生叫吉姆?jim……也是蠻巧的,是不是,jin?」
大名123言情的小孩理都不想理他,三兩下打開大盒子一層層的紙質抽屜。「這個是你的品味?」弗蘭克漫不經心探頭看去,接著他皺起了眉。
的確是他的品味,從下至上的幾層抽屜里分別平整擺放著標準英倫紳士的墨藍色三件套,熨得平整的白色襯衫,毫不誇張地這絕對是他最為中意的選擇。再上一層就是小孩的衣服,並不是洋娃娃一般的長裙,而是普通的背帶褲加上襯衫,外加一件小小的棕色皮衣,穿上應該會顯得很是俏皮。
——可問題是,他買的並不是這些衣服。雖然很合心意,不過弗蘭克依舊有些謹慎地揚起下巴:「最上面一層打開看看。」
最上面一層是一些裝飾,包括了一條深藍斜條紋的領帶,一對寶石袖扣,兩頂帽子。「這真的是……太貼心了。」弗蘭克嘆息著,加勒比海一般的眸子里閃著冷光。
之後酒店的工作人員和幾個警察裝扮的人一起上來調查了一下情況,弗蘭克便也知道了當時的確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當時站在門口叫門的女人是小丑女,小丑的崇拜者,如果被她毫無防備近身了,那後果真的是無法想象。之後他們遞上了盒子——好吧,又是盒子,不過這次的的確確是他買的衣服了。
今晚真是折騰不清,照理來說一般人都應該筋疲力盡了,弗蘭克卻依舊精神奕奕,在送走了那些警察之後他站在原地沉默一會兒,接著回到房間內,拿起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他的門被再一次敲響,弗蘭克理了理自己鬆鬆垮垮的浴袍開門。門口是那個自稱jim的侍應生,他依舊穿著一身制服,不過很明顯已經沐浴過了,頭髮還有點濕漉漉的。
「晚上好。」侍應生略帶挑逗沖他笑了笑,接著下意識探頭,房間里的燈光打得極暗,看上去很是曖昧。「您的女兒已經睡了?」
弗蘭克的眼睛閃了閃,他開口時聲音輕柔得像是羽毛,撓得人心癢。「是啊,所以我們要盡量輕聲一點,免得吵醒孩子……」
果不其然是極其瘋狂的一晚,身下的人出乎意料的熱情,然而一開始最讓人崩潰的是吉姆並沒有做下面的歷史,弗蘭克更是只有理論上的男女經驗,更別說是男人了,於是這次心血來潮想要嘗試一下的忄生愛逼供成了兩個人的酷刑,別說問出什麼來了,連想說的話都忘了,只能兩個人拚命適應對方的存在。
「我以為……」吉姆慘白著一張臉,說話的時候都在嘶嘶抽著冷氣,「你經驗豐富,才要求做上面那個……」
弗蘭克深吸一口氣,雖然現在依舊疼痛,但因為身下人的體內實在是緊緻溫熱而稍微好一點,所以說話的時候還能順氣:「誰派你來的?」
一瞬間,吉姆的表情讓弗蘭克差點認不出來這人是誰,可是眨眼間他依舊還是疼得直皺眉:「你在私刑逼供我……算了,反正是我送上門來的。」說這話的時候,弗蘭克突然感覺下面一緊,接著自己的脖子被一雙手環繞住。
「也罷,就讓我們看看是誰逼供誰吧。」
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弗蘭克明顯感覺到了身下人的撕裂,而自己也疼得差點沒有了知覺,更為瘋狂的是,就算是這麼發狠地對著對方,他們在中途還是嘗到了快樂的味道,結果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忘了鬥氣沉浸在對方的熱烈中。
弗蘭克也忘了自己究竟發泄了多少次,甚至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是當自己被身上的重物壓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弗蘭克迷濛了一會兒,才發現身上跨著一個沒衣服的小不點,而酒店的床單已經一片狼藉,他皺眉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的狼狽和瘋狂,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腦袋:「早安,j。」「早安。」小孩眨了眨眼,「那個人走了。」弗蘭克一臉無所謂地點頭:「我知道。」
結果昨晚他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卻在那個人身上好好發泄了一番自己的負面情緒——有對病院生活的兢懼、有對那個院長的忌憚、還有對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憤怒。到最後的時候,他甚至有了種解脫的輕鬆,所以說,人啊果然還是需要不定時地釋放一下自己的壓力嘛。
看著他一臉愉悅又有些齜牙咧嘴地起身收拾自己,j想了想。
「需要我升級娛樂功能嗎?」
弗蘭克嚇得差點將牙刷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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