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我和編輯15
第十四章
柳輕歌點開截圖,接著就被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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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池:那兩個章節在百度雲下不到,我在晉江買了這兩個章節的。發我郵箱吧,1234567@qq.com
臨安:你是看盜文的?
柏池:不是啊,我在晉江已經購買了。
臨安:那出示你的全文記錄好嗎?
柏池:【截圖】
柏池:為了拿到你肉章的密碼我買了四章,我也是醉了。
柏池:還有一個密碼不對,讓我不得不來找你。待會兒你記得直接發我郵箱。
臨安:只有四個章節,我說的是全文記錄,有嗎?
柏池:我在百度雲看的,那裡有很多鏈接啊,你要嗎?
臨安:......你知道什麼是盜文嗎?
柏池:怎麼也是消費者,幹嘛教訓人呀,不發就算了,當我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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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筆:你是作者我尊重你,給你截圖,為看你的文章,你的文,我一直在跟著。
臨安:如果你支持我,請到晉江看正版。
臨安:如果你喜歡我的文,請到晉江看正版。
臨安:作者寫文不容易,只是為了混一口飯而已。
沙筆:這兩章只是不會弄啊,你就否定了我的閱讀量,心寒啊。
沙筆:還有你寫的很好,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讀者好嗎?
臨安:看你的訂閱記錄,三個月才買了十章,還是在今天買的。而這三個月內我寫了三十章。
臨安:三十章!
臨安:不要多說其他的,你現在給我購買記錄頁面,選擇全選,要是餘額為零,我立刻給你發。
沙筆:要多少錢我給你打過去,支付寶多少,要多少
沙筆: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臨安:......女的
然後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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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杖:【截圖】【截圖】
只杖:能不能發一下全文的原文,我看著麻煩。
只杖:我在晉江買的文。
臨安:請你發全文訂閱,謝謝。
只杖:我只買了這兩章,沒有全文訂閱。
臨安:那請你全文訂閱了再帶著截圖來找我吧。
只杖:我沒錢,你的文好貴,這是我的零花錢,再多久沒有了。
臨安:請容我提醒你,你只購買了兩個章節,每個章節不會超過一毛錢的。
只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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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處處有,今天全部密集的出現在臨安家了。
臨安:哦,哦,哦個P!
春風十里:你的讀者怎麼都是這副德行啊,我家的讀者可好了,智商普遍都比這些高上好多。
臨安:......
春風十里:我讀者可聰明啦,還萌萌噠,你的文寫的那麼嚴謹,而我寫的是爽文瑪麗蘇,怎麼我的讀者智商反而比你的讀者智商更高呢,好奇怪。
臨安:.....我哪裡知道!
三次元的學習節奏比較強,作業一不小心堆了起來,也導致柳輕歌暫時的放下了二次元的事情,至於言情開開坑的事情,現在柳輕歌只想過去了這件事情后,換一個美美的心情開坑。
柳輕歌忙完作業的事情,再次上網了解這件事情的時候,發現舉報已經成功,商家被迫下架了這本書。
這是件好事,柳輕歌鬆了一口氣。
春風十里:終於解決了,感覺鬆了一口氣。
臨安:煩我的那些奇葩數量減少了貌似,也是個好消息。
球:其實你可以去找你家編輯,她出面,效果肯定更好。
春風十里:我家編輯不在啊,所以一時間就忘了。
臨安:你家編輯幹嘛去了?
春風十里:她生病了,在醫院呢,請假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我現在是寄養在你家編輯的名下的。
臨安:那為什麼沒有進群?
春風十里:可能是因為我是寄養的緣故吧。
球:寄養的又不是親生,遲早都是要還給人家的娃。
春風十里:唉,編輯不在,小白菜啊,地里黃啊,盜書商啊,心特黑啊......
臨安:噗,什麼鬼。
球:什麼鬼......
春風十里:咳咳,我突然很想念我家編輯,我去看看她回來了沒。
柳輕歌登陸了自己的小號,登陸進去,發現一條消息也沒有。
再看一下個性簽名,是代理她的那個編輯發的通知。
唔,編輯不在什麼,突然有些不習慣了,之前每天還幫自己看文來著,雖然大部分時間不說話,但是要是她真的寫崩了,編輯就會開口提醒。
算一下時間,編輯離開也有好一段日子了。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家編輯身體出什麼狀況了呢,住院居然要這麼久嗎?
一定不是簡單的病。
柳輕歌覺得自己應該要關心一下編輯。
可是她對編輯大人的私人信息沒有絲毫的了解。如果去問現在的這個編輯,估計也問不到吧,編輯的私人聯繫方式屬於個人隱私,就算是同事,也不會隨便給別人的。
柳輕歌決定還是安靜的等待編輯回來就好了。
因為這件事情的圓滿解決,盜版書商也並沒有翻起太大的風浪,導致柳輕歌以為事情大概就到底為止的結束了,也忘記了之前球的提醒。
直到柳輕歌打開了盜文的網頁,看到了那新增的上百條評論。
其中的評論讓柳輕歌不敢細看,匆匆的掃過,心中越來越沉,然後忍不住再次仔細的,逐字逐句的看,看完之後,心更沉了,仿若掉進了冰窖。
很多評論是近期冒出的新評論,完結了讀者和評論會增多也不奇怪。但是,他們全都在討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篇文抄襲了另外一篇文。
抄襲,柳輕歌只要一看到這個辭彙,腦海里出了浮現對此的鄙棄嘲諷之外,就是那一個個因為抄襲而名聲臭的不能再臭,被所有人嫌棄的那些個作者。
如果一個作者背上了抄襲的名號,戳上了這麼一個印章,那麼這就是一個永遠也洗不白的污點了。
這讓柳輕歌恐懼。
那些個讀者的言語中讓柳輕歌知道他們並沒有看全文,只是看了開頭,直言相似度十分的高,一定是抄襲無誤。
——
偏偏抄襲出來的東西一點也不好看。
這個作者並不是只抄襲了這一篇,有一段描寫和另外一篇文也很像。
說不定是跟風呢,好文總是很多來借鑒的人。
挺難看的,真是無語。
對於這篇文,我只想說兩個字,抄襲。
好難看這篇文,不愧是抄襲的,根本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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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歌腦袋放空,久久無法回神,心中的恐懼瀰漫。
因為,最可怕的不是說你抄襲的人,而是你確實做過這種事情,最終沒能逃脫被掀開的那一天。
——
張嘉憶發現柳輕歌的狀態在好不容易恢復之後又迅速的回落了,而且比上次更加的嚴重。
並且,這次柳輕歌的嘴巴就像是個鋸嘴葫蘆,怎麼也撬不開。
張嘉憶在一遍遍詢問無果后,置氣似得不再問了,對於柳輕歌的不對經也置若罔聞。該吃吃該喝喝,或許,在她心裡,她已經習慣了柳輕歌這樣的不定時憂慮,就跟來大姨媽似得,總有那麼幾天,她也阻止不來,只能去適應。
學校放假了,十月一日的國慶節足足有十一天的假期,其中包括了中秋假的假期,一起放了,回來后再補一兩天的課就好了。
但是這麼長的一段假期,柳輕歌最終還是決定不回去。
她現在心中時刻懷揣著一萬匹的草泥馬在崩騰,只想在安靜的學校裡面靜靜。
柳輕歌打通了自家爸爸的手機號,雖然柳父有點不高興,可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在柳輕歌一再的解釋自己假期過後會有非常重要的考試,不得不留下來認真複習之後,最後還是點了頭同意了。
麻煩的是她媽,打了電話過來將她罵了一頓。
洛海心冷嘲,「過年過節不回家,甚至連一個電話也不主動打回家,要你這樣的女兒有什麼用?
柳輕歌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松,淡淡的道,「那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好了,反正前十幾年養我的本來也不是你。」
「原來你還一直懷恨在心?要不是我花了三萬塊把你從那裡帶回來,你以為你還能上學?」
柳輕歌的手再次緊了緊,「你要是覺得自己沒有對自己生下來的孩子負責的準備和打算,幹嘛要生我呢?」
洛海心想也不想的嘲諷道,「當初生你的時候差點死了,你以為我不後悔生你?」
「那你也沒有辦法把我塞回肚子里去。你有弟弟和妹妹就夠了,本來也沒有必要來理會我,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我覺得嬸嬸家很好。」
「你居然說出這種話,我覺得自己要被你這種不孝女氣死了!」
柳輕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氣支撐她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她說,「那你去死吧!死了我也不會給你送葬。」
柳輕歌掛了通話,她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洛海心是個什麼表情和心情,柳輕歌自己此時的狀態和不好。
摻雜著各種委屈和壓抑的淚水像是海水一樣,汪洋一片,然後洶湧的通過幾條小道奔涌而出。
淚水遮蔽了柳輕歌的眼睛,臉上厚重的痕迹也讓柳輕歌的思維更加的遲鈍,發泄式的流淚並沒有讓柳輕歌更加的輕鬆,反而,心中一直擔憂的事情,委屈的事情,再次十分清晰的出現在了柳輕歌的腦海中,像是播放影片一般的放映著。
柳輕歌的淚水像是流不完似得,俗話說,女人就是水做的,別的女人另說,但是她想自己估計就是了。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剛上初中時的經歷。
她小時候並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她時常也會很勇敢很堅強,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但是她真的很愛哭,小時候的她是真的不會在心裡藏事,有了委屈會通過淚水發泄出來,然後忘記。如果說這對柳輕歌來說是一種對情緒的發泄,對自身的一種調節,那麼在別人眼中,柳輕歌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哭鬼,淚包。
所以,無論男生還是女生小夥伴都不樂意和他走的近了。
誰願意跟著一個,經常哭,顯得很懦弱,有時候還會讓別人誤會自己在欺負對方的人玩兒呢?
柳輕歌知道這個原因,但是並不是知道就可以改變,她需要一個推力,而這個推力是因為一個人。
——
周舟是一個很活潑的人,讓性格並不那麼活潑的柳輕歌十分的崇拜。
柳輕歌喜歡觀察周舟,喜歡看她笑看她玩鬧,喜歡跟著一起笑。但是因為位置隔得比較遠,柳輕歌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去接近她。
直到換了位置之後。
柳輕歌和周舟成為了同桌。
這次,她沒有在周舟面前哭過一次,一次也沒有,因為她怕周舟會因此討厭她。
沒有體會過那種沒有朋友的感受的人,是不會懂得沒有朋友的人,內心對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好朋友的慾望是多麼強烈。
但是,周舟卻被柳輕歌給氣哭了。
柳輕歌:QAQ
這是柳輕歌第一次見周舟哭,她以為在周舟這樣的人的字典里,是不會有憂傷和哭泣這種辭彙的。
或者也是因禍得福,因為這次事件,和好后的兩人反而少了之前的生疏,關係越來越近,最後成為了死黨。
關係好了之後,柳輕歌才敢問出自己心中一直很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柳輕歌說,是不是愛哭就是不堅強的表現?哭泣就是懦弱嗎?但是我忍不住哭。
周舟回答了她,無論是男生女生,大人小孩,都是會哭的,足夠傷心了就會哭,如果沒有立刻哭出來,那只有兩個理由,一是不夠傷心,二是忍習慣了,習慣了將眼淚藏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流。
柳輕歌好奇的問周舟,我很少見你哭,那麼你是屬於哪一種呢?
柳輕歌記得那時候周舟是湊在柳輕歌的耳邊說的,那呼吸很灼熱,分散了柳輕歌的一部分精力,那聲音也很小,可是周舟的話卻很清晰的烙印在了柳輕歌的心裡。
周舟說,我哭的時候從來不給人看見,被看見的,一定是想讓別人坦誠我難過的時候,但是真正的脆弱,我絕對不會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柳輕歌不知道周舟為什麼和她一樣的年紀就能說出這樣與眾不同的話來,但是不妨礙她受到了觸動,將這句話記到了心裡,並且照著這句話去做。
一個人,如果把脆弱當成了武器,那麼她就真的強大了。
柳輕歌和周舟像是前輩子的姐妹,緣分未盡,這世繼續再續前緣的那種,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畢業后,兩人還是被迫不得不各奔東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兩條道路。
分開的時候,柳輕歌打開了周舟給她寫的信,上面最讓柳輕歌印象深刻的一句話是:以後就當我是你男朋友,我永遠不會讓你哭。
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偶像劇里用來哄小女生的話,但是深知周舟性格的柳輕歌知道她是認真的,她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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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多,很多事情變了,周舟最初對她勸誡的一句話柳輕歌沒有忘記。
在哪兒哭都好,也堅決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哭泣,別人不會同情,只會覺得不耐煩和可笑。
所以,她的媽媽洛海心永遠不會知道,她在她女兒的面前,其實並沒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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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歌生病了,她覺得自己渾身在發燙,肌肉酸軟,頭一個輕輕的甩動就會帶起陣痛,她果然是發燒了。她不是少穿了衣服,而是在室友離開后,她終於可以放開自己壓抑心中的事情,一個強勁的衝擊下,思慮過重而導致發熱的。
她沒有抄襲,可是她沒有勇氣說出來。
因為她在寫文的期間看了同類型的文,所以有所帶入,有所借鑒,雖然分量只佔了其中的百分之一,也無法否認她這麼做了,因為有這麼一塊污點,她永遠沒有辦法再獲得站起來的勇氣,阻止她的不是還沒喲構成的抄襲的罪責,而是她自己的內心。
毋庸置疑的,她想乾乾淨淨的寫文。她也曾近十分痛恨那些不勞而獲,盜取別人辛勞果實的人,當自己成為了這樣一個令自己深深厭惡的人的時候,最沒有辦法原諒的,就是自己。
有那麼一刻,柳輕歌是想就這麼死在床上的,在室友回來之前就能徹底的結束生命,這樣再多的難堪她也不用去體會了。
或許生病的人總是容易悲觀,在一種很沉悶的狀態下,她腦子裡什麼牛頭馬面,魔阿鬼啊都跑了出來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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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慕的身體不是很好,尤其是脾胃,這次因為差點胃出血,在醫院裡待了大半個月,這次出院后,她很快就重新回歸了工作崗位。
一切都好好的,別的作者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就唯獨春風十里一個人,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就把事情折騰成了兵荒馬亂,誰能告訴她,這個蠢作者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她走後沒有申請榜單,完結了沒有申請完結榜單,這些都是小事,書被盜版做了個人志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太嚴重,只要告訴她,她找一趟法務就可以快速的解決了,偏偏她去舉報,要是舉報有用,他們還能這麼猖狂?後手留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用呢!
最嚴重的是春風十里的抄襲事件,此時在微博上已經鬧得有些沸沸揚揚,本來也不會鬧開來,沒有證據,沒有調色板,隨口在微博上誣衊,可是因為春風十里沒有及時處理,讓讀者為她出頭,不小心就把這件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靳慕先是去春風十里的群里,在了解到春風十里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上線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打電話,第一個,意料之中的沒有打通,靳慕突然記起自己的手機號已經被拉黑。換了一張卡,繼續打,但是三個電話過去,還是沒有人接。
靳慕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在打靳慕近乎於機械的打過去時,她還親自泡了一杯咖啡一邊喝著,就在她以為這次又會被再次拉黑的時候,電話被人接通了。
「喂?」
那嗓音十分的嘶啞粗糲,只是一個單音說出來卻好似十分的艱難。
靳慕頓了頓,問道,「是春風十里嗎?」
柳輕歌有些迷迷糊糊的,一聽是陌生的聲音下意識就掛了。
靳慕:......
靳慕覺得太陽穴正在一鼓一鼓的大力跳動著,她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養成了淡然的性子,可是春風十里這個存在卻一直都能跳動她脆弱的神經。
靳慕繼續繼續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時候柳輕歌正好還沒有放下手機,很輕易的再次接通了,「喂?」
「春風十里,你再掛試試看?」靳慕的聲音清冽的和鵝卵石上,竹子上淌過的水一樣,讓柳輕歌一個機靈,腦子彷彿都清醒了幾分。
柳輕歌福如心至,脫口而出,「編輯大人?」
「我是槿木,你的聲音怎麼回事?生病了嗎?」靳慕雖然惱火春風十里,但是很快的她就發現了春風十里聲音中的不對經,她想對方應該是生病了,如果是因為這個願意而沒有上扣處理事情的話,也讓她覺得更合理了一些,至少說明春風十里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就躲起來的魂淡。
柳輕歌一聽是編輯大人,腦子彷彿又更加的清醒了一點,沒有再在下一秒就睡著的感覺,已經可以說出話來了,「編輯大人,我好像發燒了。」
「發燒?有去醫院裡嗎?」
「沒有,宿舍沒有人,我現在沒有辦法移動......我要怎麼辦?」柳輕歌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有多苦逼。
現在整棟樓里估計都沒幾個人,宿舍里和隔壁宿舍里更是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了,她現在這種情況啊,就是要死在床上的節奏啊。
說不定到時還能出一把名,這個宿舍要成為沒人敢住的宿舍,而這張床更是沒有人敢睡,從此404宿舍徹底的成為靈異事件高發地帶,成為傳說中的女生宿舍。柳輕歌幾乎是苦中作樂的想著。
靳慕不知道春風十里現在是個什麼想法,她只是想著,好歹是自己的人【作者】,現在她是不得不救他了。不過靳慕頓了頓,才緩緩的道,「你們宿舍樓能進人嗎?」
柳輕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靳慕的意圖,只是如實道,「可以。」
靳慕也鬆了一口氣道,「那你把你的具體點的地址告訴我。」
「我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