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切磋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高三。
這一段時間裡林洛的生活和之前並沒有特別大的不同，唯一的一點就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楊梓。
讓林洛慶幸的是高一分班以後，他這個班的同學就都沒有離開過，他也就不用和楊梓分開，他是一個戀舊的人，不論是朋友還是戀人，只要認定了他就會一直這樣下去，除非是發生能讓他死心的事；但同樣他的心裡又有著一絲糾結，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和楊梓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他的理性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但是理性卻從來沒有打敗過感性。
這麼一年多以來，林洛的實力也不過是從人級初階提升到人級中階，現在他也算是能理解為什麼莫非這麼些年來不過是玄級高階的實力，實力提升是越來越難的，林洛也不知道他需要多久才能到莫非那個層次。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一年沒日沒夜的練習當中，林洛對冥氣的熟練和掌控也是有了很大的提升，雖然他和莫非依然有著不小的差距，但同樣的他也不是一年前的那個他了。
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變成夜靈后的林洛當然沒有心思學習，杭州那麼大一個城市，大學也當然是不計其數，他也只是想隨便考一個就可以。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但林洛的成績也一直沒有落下來，雖然他不是班裡最優秀的，但同樣也不是最差的那個人。
造成這一切的「功臣」就是楊梓，林洛是聰明不假，但他還沒到那種可以將自己非常不感興趣的東西學好學精的地步，尤其是在校學習這種事情，別說興趣了，林洛連提都不想提。
他也只有高一下學期的時候比較清閑，畢竟有前面的底子，但到了高二，尤其是高二下學期，林洛就完全不知道老師講的是什麼了。
對此楊梓就不樂意了，她的成績一直都很好，這倒不是說成績好的她就看不起成績差的林洛，她本來也沒有這方面的偏見，而是說不論是她還是林洛，都有一件事是怎麼也避不開的。
那就是高考。
高考，一方面意味著考生將開始和前面十二年不一樣的生活，但同時也意味著分離。
然而楊梓不想和林洛分開。
按照林洛的成績來看，高考完后他是絕對不可能和楊梓去同一所大學的，哪怕是同一個城市的夠嗆，如果真的要像楊梓所想的那樣，就只能有一個人做出犧牲。
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楊梓，她的成績本來就好，林洛是不會也不允許她為了自己而主動「發揮失常」的，那麼這樣一來，犧牲的那個人，也就只有林洛自己了。
還好林洛本身就善於舉一反三，這在學習上是很有用的，再加上林洛夜靈的體質也不會累，這才能在晚上練習的情況下白天也同樣能學習。
而楊梓主要就是起一個監督的作用，她已經自主將位子換到了林洛旁邊，不然林洛是絕對不會將精力放在學習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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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一個問題。」冥界中，看著莫非，林洛有些嚴肅地說。
莫非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林洛接著說下去。
「我還是覺得自己太弱了。」林洛說著，將冥氣放了出來。
「的確夜靈的攻擊方式就是冥氣，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遠程攻擊啊，如果被敵人近身，我不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嗎？」一邊說著，林洛還一邊將冥氣化為各種武器。
「你能意識到這點很不錯。」莫非點點頭，向林洛走了過來。
「其實夜靈也並不是只能遠程攻擊。」莫非說著，掌中冥氣凝聚，瞬間化為一把黑色長劍。
「你可以將冥氣化為任何你想要的武器，這點你已經很清楚了，那麼又為什麼不能用這些武器來攻擊呢？而且可以根據情況來隨時改變武器的種類，這本來也算是一個優勢。」說到這裡，莫非突然加快腳步，只是瞬間就來到林洛面前，手中長劍分別刺向林洛上，中，下三處要害。
「我只需要你說就好了！不需要你實踐！」和莫非相處這麼久了，林洛當然很清楚莫非是個什麼人，在莫非向他走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中加了小心，果然下一秒莫非就用實踐告訴了他他想要的答案。
林洛急忙向後退去，堪堪躲過莫非的三劍。
但莫非當然不可能只有這麼一招，箭步上前，手中劍帶著慣性向林洛直刺過去。
林洛大驚，急忙側身閃躲，劍鋒可以說是擦著林洛的腰身過去的。
他是又一次躲過莫非的攻擊不假，但一劍不中，莫非果斷將劍橫著朝林洛掃了過去，看著莫非這來勢洶洶的一劍，如果林洛被掃中，就算他是夜靈也躲不了腰斬的命運。
暗罵一聲，林洛想都沒想，身子一仰，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可以說林洛的表現已經大大超過了莫非的預料，在他看來林洛最多能撐到自己掃出去的那一劍，但是就算如此，讚賞歸讚賞，莫非可是絲毫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
只見長劍來到林洛正上方的時候突然停住，莫非在下一秒再次將劍豎直，在林洛帶著各種情緒的眼神中，直直地劈了下去。
這一次林洛是再也躲不開了，他只能在最後將全身冥氣都集中起來，在自己的上方形成一面護盾，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護盾並不是平面，而是一個錐形，這樣也或多或少能減少一些莫非長劍上的力道。
不過他的這個舉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完全沒用的，護盾剛和長劍接觸，就在林洛驚駭的眼神中碎成冥氣，就好像在莫非長劍之下，林洛的護盾只是一張薄紙而已，當然實際上事實也差不多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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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樣？」莫非看著躺在底下，十分狼狽的林洛，笑眯眯地問道。
「感覺，不怎麼樣。」林洛望著距離自己鼻尖只有半指距離的劍鋒，雖然知道莫非並不會真的傷他，但還是不由地動了動喉嚨，隨後他狠狠一推長劍，就見長劍在莫非的操控下化為冥氣，消失不見，他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著莫非，從牙齒間擠出這麼幾個字來。
「其實我也是為你好。」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林洛的不滿，莫非依然是笑眯眯地看著林洛。
「你想，我實踐肯定比就這麼白講效果好對吧？」林洛暗中點了點頭，他也承認莫非的話有道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接受莫非的行為，聽到莫非的說辭，他還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我該怎麼做？」林洛覺得如果自己再在這個問題上和莫非掰扯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被莫非氣死，為了不讓自己死得窩囊，他也是很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我最多只能教你一些這些年來我琢磨出來的身法。」莫非想了想，說道。不是說他刻意要對林洛藏私，而是說他本來也是一個普通人，最開始打架都是靠著一股狠勁，只是說後面經過一系列實戰讓得他有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方法。
但那是莫非經過九死一生才琢磨出來的，不說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教，林洛就是學會了也對他沒什麼用。
但是身法這種東西倒是不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后，當林洛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身體有一個下意識的反應后，那麼他的身法就練成了。
「這樣也行吧。」雖然林洛不是特別明白莫非的意圖，但是他知道莫非不會害他，既然莫非這樣說，那麼就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但是其它方面怎麼辦？」他還是在擔心自己其它的方面。
「這樣吧。」莫非揉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最終說道：「等你高考完后我來幫你想辦法。」現在就算是莫非真的有什麼主意，但是林洛也沒有時間啊，高二還好一點，到了高三楊梓就是整天盯著他的學習了，他可以說上課的時候連走神都會被楊梓拉回來的。
「對了，你和你那個小女友，怎麼樣了？」話鋒一轉，熟悉的笑容又出現在莫非臉上，林洛也將楊梓的事情和他說了，在這方面上莫非甚至連建議都不能給，只能說是一切讓林洛自己來決定。
「……你是屬蛔蟲的嗎？」林洛撇了撇嘴，自己才剛想到楊梓，莫非就問到她，而且還是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題，林洛甚至都不想再理會莫非。
「行了不說了，我先走了。」擔心自己再多待一秒莫非都會把自己氣死，索性他也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再說現在他在冥界里也的確沒什麼事了。
「明天晚上開始啊，你的身法。」在林洛離開的最後一秒，莫非說道。
「知道了。」隨著林洛沒好氣的答應聲，他消失在莫非的眼前。
想著之前林洛和他說的關於楊梓的事情，莫非幽幽嘆了一聲，隨後也離開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