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我以為你在勾引我。」
顧涼聽到李格菲這麼說一臉驚愕,她凝視李格菲,頓了一頓後認真說道:「三爺,我沒有。」
「沒有?」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嘲諷,冷然。「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聽見這句飽含怒意的話,顧涼知道現在怎麼說都不對,她本想著這兩次的擦槍走火是因為要緩解李格菲的不舒服,可是她卻沒想到這接二連三的舉動,是因為三爺以為自己在勾引?
她是味覺敏銳沒錯,喝得出這碗湯有什麼佐料什麼內容物,喝得出來酒的質地口感......但不代表她知道春/葯的味道啊?
況且這東西無色無味,她腦袋記憶所有食材成分的資料庫,根本沒辦法分辨出這種無預警的下藥。
顧涼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針吃藥看醫生,所以她平常一定紮實訓練自己的體魄,現在該不會要為了三爺,連藥丸都要她吞吧?
「還杵在這裡?」他冷冷地聲音傳來,顧涼收斂了神色,低下頭深深鞠躬,語氣平靜的說:「三爺,那我回去了。」
「等等。」
顧涼抬頭,本以為他還有事情要吩咐,卻沒想到他快步走了過來,抓住自己的下巴又是一個深吻。
這次的吻很輕盈,冰涼的薄唇僅是微微的擦撫了一下,他的舌尖描繪了她的唇型后,放開了她啞聲輕語:「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她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李格菲,淡然平和的說:「三爺,您該休息了。」
原本澄澈透亮的黑色雙眸,瞬間如同烏雲密布般晦暗,他的麗容驟然冷下,那白皙的臉龐透露出不耐的厭惡。
「出去。」
顧涼神色平靜的再次鞠躬,彷佛每次進來跟他報告儷人瓷的公事一樣,她走的輕盈又無聲無息,這是因為她特殊的訓練成果,每一踏步都謹慎計算過,提腳掌抬腿的角度如何做到悄然無聲,這是她的本領,王九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訓練這種陰柔的步伐,所以他的定位就是站在前面當銅牆鐵壁,而自己是背後的暴力輸出。
走出了李格菲的房間,她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恰巧遇到上樓的王九。
「小七,沒事吧?」他擔憂地問。
「沒事。」顧涼淡淡的回應,身心疲累的她沒有力氣應付王九的熱情,她微微垂下眸表達了倦意。「我先回去了,好好睡一覺。」
「你好好休息。」
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緊繃的神經稍微卸下,剛剛在李格菲房間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她的身體不舒服,她現在只想要洗個澡舒緩一下。
沒想到三爺居然會認為自己是勾引?顧涼頓生噁心,她雖然已經抱持著終身不婚的想法,但是現在想一想......她跟三爺好像都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第一天,凌晨加晚上就做了兩次,她感覺自己生病了,而三爺的身體好像更好了?
這一定是錯覺,她甩了甩頭,掬起熱水拍打著臉頰整頓心思,這是任務,也是懲罰,更何況她居然不覺得自己吃虧.....
跟李格菲這樣的人有了第一次,無論從視覺、觸覺、聽覺上來說都很不錯......她雖然也是第一次,可是光比較起來,她就認為自己也算是幸運了。
至於味覺上,她摸了摸還有點微腫的嘴唇,不予置評,而感覺是最不需要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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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生活,顧涼早晨5點半就起床,就算身體疲累,可是她的生理時鐘卻是強迫性的準確,時間一到她就會睜開眼睛。
簡單的梳洗后她走到靠牆的衣櫃前,拿出晨跑要穿的運動服,快速的扎了一個馬尾便走出房間下樓,此時天色還有點蒙蒙灰,她走出主居的大門,往別居方向走去。一些比較早起的老傭人們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顧涼僅是淡淡的點點頭不說話。
「小七真是勤奮啊!每天都這麼早起床。」一個正在澆花的老婦人看著漸行漸遠的顧涼。
「一個女孩子漂漂亮亮的去給人做保鑣,真不知道顧先生怎麼想的。」另外一個掃地的老先生微微搖頭。「我要是有這樣一個聽話的閨女,哪捨得她去給人打打殺殺。」
「噓,你小聲點,小心被別人聽到傳去給三少爺。」老婦人拍了一下老先生的手。「老三的身體不好,有小七保護著也安全。」
這些話剛好給路過的王九聽見,他笑著走過去幫掃地的老先生提起重重的畚箕,輕鬆地就倒進垃圾桶里。
「小七是真的很厲害,有她保護三爺的話,你們才不會擔心。」
「阿九啊?」老先生有點老花,突然太近的距離他看不清楚來人,王九微微彎下身拍了拍他的背。
「對,我是阿九,喜歡幫你倒垃圾的阿九。」
「呵呵,你這麼好又這麼帥,以後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陳叔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哪有機會交女朋友。」王九哈哈大笑。
「哪裡沒機會,小七不是很好嗎?」老婦人一邊澆花一邊笑著說。
王九頓時愣了一下,趕緊揮手拒絕:「別亂講啊!陳嫂這句話要是給人聽去,我以後還怎麼出任務!」
「好好好!不說不說!你快去訓練了。」
他看著對陳家老夫婦,心中就有一絲暖意,自從成為李格菲的近身護衛后,他幾乎是24小時都不能離開他的身邊,雖然薪水非常優渥,但是他卻只能寄錢回家,也不知道父母現在過得如何,以前還可以一年抽空回去幾次,自從儷人瓷大賣后,他跟涼七的工作強度跟時間拉長提高不說,還要兼顧訓練新進人員,定期抽測其他十八個護衛的狀態,顧總管講得很明白,李格菲的所有食衣住行安全都是要他跟小七負責,這種吐血的命令大概就剩不用幫他洗澡上廁所了,全天下應該只有麗雅那個白痴女人才覺得羨慕。
當他到了別居的訓練場時,就已經看到大部分的人都到齊了,顧涼在前面帶著暖身操,其他的人都跟著一起動,唯獨麗雅坐在旁邊吃著早餐,面對這個『編製外』的特殊成員,他冷嗤一聲,涼七因為有顧總管的人情在不好發作,但自己可沒什麼顧忌。
「這麼早起來吃早餐啊?今天晨跑你又要跑多久?」
賀麗雅看到王九又來找她麻煩,嫌惡地瞪了一眼打算不說話。
「忘記告訴你,等等三爺開早會,大家要一起吃早餐,你先吃的話就不需要去了。」
「什麼?」賀麗雅噴出到口的豆漿,轉頭猛然一瞪:「真的嗎?」
「關我屁事,反正你已經吃飽了。」他不屑的兩手一攤,沒等賀麗雅反應過來就轉身離開了,他自動的走到顧涼身邊歸位一起暖身。
「能不惹她嗎?」她淡淡開口。
「不能。」王九含笑回答,斜眼瞄了一眼顧涼。「你不爽不能講,總是要有人發泄一下。」
顧涼微微的瞥了一眼,不作聲。
早晨的訓練結束后,大伙兒趕緊洗澡換衣服,準備7點到主居開早會,顧涼跟王九已經先回到主居,她換下運動服裝后又趕緊套上黑色上衣跟彈力褲,時間來到早上6點50分,顧涼走到中間的大卧室,輕輕地敲了敲門,敲了三聲沒有反應,她吐了一口氣后推開門走進去。
沙發區沒有到看到他,那三爺可能還在內卧室裡面,顧涼挺起身子走到內卧室的門前,輕輕地敲門:「三爺。」
裡面的人沒有說話,她又敲了兩下后,手輕輕地拉開門把,微微施力就把門滑開,只見李格菲還躺在床上,顧涼反手把門拉緊後上前幾步,恭敬的鞠躬說道:「三爺,7點的早會已經準備好了。」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動,顧涼看到他似乎有點難以起身,沒有多想就走過去要把他扶起來,而這個鬆懈的空檔就讓情勢一下急轉直下,顧涼被他往床上一帶,李格菲順勢就把她雙手都抓住,死壓著她。
「三爺!」她驚愕的輕呼。
「你還敢走到床邊來?」他早晨的聲音還略帶著粗粒的沙啞感,但是這樣慵懶的嗓音讓顧涼不禁提振了精神,她深怕現在這個姿勢,下一秒王九就走進來了。
「涼,以後別在我壓著你的時候想別的男人。」他的語調變得粗沉,卻依舊磁性的撩人耳膜。
顧涼已經無法思考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因為李格菲一說完話就壓了下來,直接唇舌侵略,顧涼本來就微張著口,這下子更是方便了李格菲的舌頭,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深入她暖熱香甜的小嘴,熟練的攪翻她的舌,吻吮她盈軟的唇。
「唔.......」她每一次都感覺到體內的空氣被李格菲狂暴的吸走,重點是她還不能用力推開,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力道一定會讓李格菲直接摔下床,要是真的傷到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她還是要有限度的掙扎反抗,這是第幾次了?她意外的發現到李格菲的手勁大得嚇人,顧涼合理的懷疑發情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常人。
此時傳來敲門聲,顧涼瞪大眼睛,驚恐地躲過他想要繼續落下的親吻,她看到李格菲擰緊眉頭,感覺的出來被中斷了很不爽。
「我要下去了!」她想要翻身離開床,但是李格菲卻把她壓著,她緊張的扭動身體卻換來男人沉吟中帶著難掩的嘶啞聲:「你再動,我就直接把你脫光。」
顧涼馬上頓住不動,她是可以不傷到李格菲用掙脫術逃離,但是現在上頭這個男人是故意要跟自己死耗著,她碰出了什麼聲響的話,王九一定會衝進來。
「三爺,大家已經在飯廳等待您。」門板後傳來王九恭敬的聲音,顧涼冒出一身冷汗,死盯著李格菲的眼睛不放。
李格菲淡淡的揚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輕輕往下用鼻尖磨蹭了下她的鼻子,用這種距離跟她調笑:「大家?我看人還沒到齊。」
顧涼整身泛起了躁粒,對於李格菲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恐慌至極,她張口要再求饒,就聽到他說:「吻我,告訴我什麼味道。」
她瞪大眼睛,看著李格菲笑的明艷懾人,她抿緊了唇不打算配合這個胡鬧,這已經完全超出他們關係,還有任務範圍。
王九又敲了一次門:「三爺,您還在梳洗嗎?」這句話讓顧涼的危機感又提高了一個層次,她真的怕王九下一次就拉開門了。
李格菲的眼睛湛如水晶,通透純粹中泛起一絲漣漪,他的鼻尖依然貼著她的俏鼻,醇吟輕喃:「你就只要往上一點點,看來你是想要讓別人看見了,嗯?」
他的話才說完,顧涼的下巴一仰就把自己的唇貼上了李格菲的薄唇,他半瞇起眼,嘴唇沒有任何動作只單純的讓顧涼碰著,幾秒鐘后,她下巴往下,聲音清冷平緩的說:「薄荷味,您已經刷牙了?」
「呵。」他像是嘉許一般輕輕地啄了一下顧涼的鼻尖,淡笑一聲:「不刷牙怎麼吻你?難不成你喜歡一早的口氣?」
顧涼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後腦勺了,媽的這是重點嗎?誰管你一早有沒有刷牙?
李格菲並沒有馬上放過她,突然就往下往她的脖子間探去,她忍住要尖叫的衝動,氣音警告:「三爺!時間來不及了!」
「別催。」他用牙齒拉下了顧涼的上衣拉鏈,她感覺胸口接觸到冷空氣,馬上就雞皮疙瘩冒出來,早知道早上會這樣被抓上床,她就該在裡面多穿件內搭衣!
他吸舔著女人的頸肩鎖骨,第三下敲門聲讓顧涼警鈴大作,她動了一下身體想要閃避不斷襲來的親吻,這個舉止惹毛了上面的男人,他微微施力的咬了一下她的頸肉,顧涼冷不防地輕呼一聲,下一秒就被李格菲用唇堵住,那個吃痛的驚呼都埋入了兩人的嘴裡。
她隱約聽到了王九要打開滑門的聲音,但是好像沒有開成功,可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腦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李格菲說一不二,她動了,下場就是一開始威脅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