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二)

李恪(二)

我吩咐人去尋找悠揚的消息,可是我除了她的名字外對她卻一無所知,這裡與大唐不同,我不再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打探到悠揚如同大海撈針。而且祖上積攢下的產業、財力雖然龐大,可是由於先前那靈魂的揮霍和我的不善管理再深厚的基業也會付之東流。我不能允許事情再惡化下去,因為我知道雄厚的財力和至高無上的權利意味著什麼,倘若我失去了這些我將永遠也找不到悠揚。

我若想讓這瀕臨破產的基業重新運營正常就要克服對異世毫無所知的一切困難,熟悉掌握這裡的生存法則,學習所謂的財政管理,可這些東西看似簡單對於我來說卻很困難,我在大唐豐富的學識在這沒有一絲用武之地,我甚至連那缺枝少節的文字都不認識,不如這裡的一個小孩子。

一個連自身存活都成問題的人如何談得上去照顧別人?

就算能找的到悠揚,可依現在的我怎麼配去擁有她?

我不再是那個文武全才的李恪,也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皇子。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如果自身不夠強大就會被他人踐踏的普通人,如果想重新找回尊嚴那我現在便要放下尊嚴,從零做起,學習一切可以學習的東西,接受一切才能掌握一切。

我拚命的學習文字語言、學習經濟運作、學習政治法律、還要學習使用這個世界上的先進設備。我的路異常坎坷,當我承受不住時便警告自己,在我不夠強大時覺不能見悠揚。

我不再尋找悠揚,但這不是放棄,而是為了日後毫無顧忌的擁有她,讓她在我所掌控和保護的範圍內生活,為她遮風擋雨,撐起一片藍天。妹妹稱我的這種思想叫做大男子主義,我不懂何為大男子主義,我只知道如果不能保護妻子的男人便不配做男人!

經過一年多的****夜夜,我終於適應了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企業也脫離了破產的威脅。所有人都對這個起死回生的人刮目相看,說他變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沒有變,因為我不是他們口中的他,而他在我重生時便已經死去!

……

當企業重新步入正軌時,便不斷有女人找上門來,我知道這些女人都是曾與這個身體發生關係的。妹妹怕我見獵心喜又變回曾經那個好色的浪蕩公子,她苦口婆心的在我身邊嘮叨。

「哥,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果,覺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哥,你還是避一避吧,依她們的手段我怕你又會變壞的!」

「哥,我不許你去見她們,你見了她們又會變成曾經那個瞧不起我的哥哥了!」

妹妹死死堵住房門不肯妥協,我猶如看見了幼時的高陽,一樣的天真、一樣的可愛、一樣的愛粘人。但她不是高陽,高陽受著爾你我詐的宮廷熏陶早已變了樣子,而她遠比高陽要單純的多。

我揉揉她的發笑而不語,我不會變回曾經那個哥哥,亦不會多看那些凡桃俗李一眼,因為我的心裡、懷裡只能容得下悠揚再沒有其他。但我卻不得不去應付,因為鏟草要除根,躲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我去見她們才能將她們徹底趕走。

我要除去身邊一切的隱患,給悠揚一個安靜的生活,因為我決不允許有第二個蕭若蘭出現!

女人的容貌可以說是上佳之選,身穿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臍裝,緊繃著勒緊了她驚人的好身材,她裸露在外的大片春光讓我厭惡的別開眼,我雖然已經適應現代人簡約的裝扮,但穿著如此清涼我仍難以接受。

也許這個女人穿成這樣純屬是來引誘我的,可她今天卻打錯了如意算盤。

我將我的意思向她轉述清楚,我給她錢彌補這個身體之前對她造成的傷害,並要她在我面前消失。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死死糾纏著,我不再與她過多啰嗦轉身離開,可她卻又不知從哪撲了出來,伏在我身前不斷扭擺腰肢並獻上嬌嫩的紅唇,我狠狠的將她推開,眸間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如果在大唐我會將她碎屍萬段。

除了悠揚我不允許任何女人碰觸我的唇,而她犯了大忌!

女人被我兇狠的戾氣嚇的瑟瑟發抖,連滾帶爬的逃去。

我疲倦的靠在真皮沙發上,我有些佩服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他居然有如此的精力來應對這麼多女人,燕瘦環肥,像方才那般如狼似虎的已不勝枚舉。

我用冷漠和決絕擺脫了一波又一波的女人,我的生活終於歸於平靜,我知道是時候尋找我的悠揚了。

我動用身邊所有的關係網來搜索悠揚,可我從不知道這個世界叫「曲悠揚」的人居然如此之多。由於我對悠揚的一無所知導致信息不精確,這些叫曲悠揚的人分佈在全國各地,甚至有的已經移民出了國,要想從中確定悠揚的具體方位就必須逐一排查。

這裡的法律異常嚴格,我現在雖然有權有勢可仍做不到各個詳細,我的調查受限,悠揚如同太空一粟般遺失在某個角落。

悠揚你在哪裡?難道我們此生真的無緣相見了嗎?

我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我與悠揚分別已快兩年了,兩年的時光可以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悠揚,從大唐回來后你還好嗎,你還會記得我嗎?

妹妹見我有心事便央嚷著帶我出去散心,我自是沒那心情的,可妹妹軟磨硬泡的厲害,我不忍駁了她的好意只能跟隨。

妹妹拉著我去參觀畫展,我在畫作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觀賞著,這裡的畫風韻大多是中西結合,創作的雖美可作畫方式離大唐時卻相差甚遠,我對這些畫作亦是沒太大興趣,來這純粹是因為妹妹喜歡。

突然一副古風古韻的畫作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幅畫在整個畫展中雖然顯得格格不入,可它卻激起了我心中的驚濤駭浪。

熟悉的景象,熟悉的筆鋒。

悠揚也曾為我畫過這樣一副畫,那芙蓉花妖嬈綻放的樣子我至今還記憶猶新,雖然兩幅畫的意境有所不同,但我依然肯定這畫絕對出自悠揚之手,這畫上的芙蓉便是明軒閣中的那兩叢芙蓉。

我用指肚摩擦著右下角的落款,這是我****思念人的名字。

妹妹見我對這幅畫感興趣便自告奮勇的介紹著。「這幅芙蓉花開是去年美術大賽的冠軍,是這個作者唯一的畫作,可惜這幅畫名字雖然溫馨可意境卻過於哀傷,所以一直無人問津。」

我慶幸沒有人懂得它的美,我慶幸讓我遇到了它,我更慶幸通過這幅畫就能找到我的悠揚了!

我買下了這幅畫,因為悠揚的畫必須由我來收藏!

畫展的售貨員為我將畫包起,並笑盈盈的交給我一個請柬。「先生,感謝您買下了這幅作品。作者的男朋友曾囑託過,如果這幅畫在明日之前售出,那麼就讓我將這請柬交給買畫的人。明天是作者結婚的大喜日子,如果買她畫的人能去參加我想她會很開心的。這裡面有婚宴的地點,雖然離這裡有些遠,時間也有些倉促,不過還是希望您能參加!」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我顫抖的將請柬打開。

張浩、曲悠揚結婚之喜,我撫摸著上面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我微笑的對售貨員說也是對自己說。「這個婚禮我一定會去參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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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夢也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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