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賀新春

剛剛脫離冬季開春的天氣，冰冷的寒風還不像春暖花開之時那般的溫暖。瑟瑟的冷風吹打在，仍被白雪所覆蓋這的松樹上。

「快到新年咯，看看今年劉小子會給咱們帶什麼好吃的。」在屋中圍著暖爐坐著的謝安與啞巴對話到。雖然說是對話，其實也不過只是謝安一個人說著罷了。

夜晚時分，如果換做平日里此時大多數的百姓都早已進入了睡夢當中。可今日卻恰恰不同，家家燈火通明沒有一家提前睡下。新春，新年。一夜守歲。

「今年的煙火也是十分的漂亮啊！」謝安走出門去，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外邊煙火說到。

「這晚上的風可是不小啊！」一路披星戴月，迎著風雪趕來的劉虹翎對著眼前之人說到。

啞巴聽聲音撩簾，從屋中走出趕忙接過了他兩手所提的物品放入房中，讓劉虹翎得以解脫出來。撣了撣身上的雪花，一把搶過了謝安手中的酒壺來。「咕咚咕咚」，兩口灌下。酒水順著食道滑入胃中，辛辣的味道在口腔當中久久不散。

「你這老頭，不知要讓人說多少次不要和如此勁道的酒。當中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10來歲的少年郎嗎？」那種酒壺的劉虹翎說到。

謝安用眼睛撇了一下，這喝的不已樂乎的劉虹翎。也跟他廢話，一下把酒搶回了自己手中飲了起來。一口下去還饒有興緻地砸吧砸吧了嘴，絲毫不在意那一旁已經眼珠子都快跳出來的宏明校長。伸雙手向著謝安手中的酒壺一抓，卻被他輕鬆的閃身躲過而險些摔倒在地上。

「劉校長，雖說今日過年，但好歹你我也算是同輩，實在是用不到行此大禮啊！」又飲了一口的謝安，對著眼前好不容易單手扶地才穩住身形的劉虹翎說到。

「姓謝的，你個老雜毛的。你這一年年的住在我這，即便是你把這酒當成租金也應該給我喝上兩口才是。」現在已經毫無形象可言的劉虹翎，指著謝安的鼻子說到。

「我剛才不是已經給你喝了兩口了嗎？還如此不依不饒。」謝安答道。

聽了這話，本就不悅了的劉虹翎。更加生氣起來，擼起了雙袖大有一種今天要和謝安拼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此時放好東西的啞巴，正好從屋中走出。一把拽住了劉虹翎，把他和謝安分開一段距離橫身擋在了二人面前。

還是氣不過的劉虹翎對著啞巴說到「你讓開，看我今天不活撕了這個老小子。」

又一把按住他的啞巴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正兩個人當真是年年都要鬧上這麼一出。起初的時候啞巴當真是十分擔心二人真的要是鬧翻了改如何處理，可是這麼多年兩人還是如此也就真的沒什麼可著急的了。有的時候啞巴真的想看看這兩個人真的大上一架，到底誰能夠贏呢？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謝安一句話又把他拉回了現實「別鬧了，大過年的。我讓你帶的豬肉帶了嗎？帶了現在就老實去餐桌上坐著去。」

只聽「嗖」的一聲，劉虹翎就一溜煙的坐在了椅子上，像個小孩子一般筆直的坐著不敢有絲毫動作。

「出息。」

這時的劉虹翎可不管謝安的挑釁，只是拿出了自己所帶的黃酒找了個酒碗滿上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看著這個幼稚如孩童的他，啞巴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孩兒啊，真的打算去宏明了嗎？不再考慮考慮，要知道你到了那地方可真沒什麼可學的了。」喝著小酒一臉認真的看著啞巴說到。

啞巴笑了笑，從袖口當中拽住了一張紙來。左手持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上了幾個字來，啞巴寫字當中是寫的飛快。只是簡單的動了兩筆就遞給了劉虹翎。

「跟著老謝，倒是學會了他拿手龍飛鳳啊！來讓我看看這字跡如何。」接過了紙條的劉虹翎說到。

「嗯不錯，當真是一手好字啊！」雙手握著紙條一折，扔進了袖口當中。只是一直都在誇著那紙上的字跡，卻似乎不提上邊到底寫了什麼。又喝起了小酒的劉虹翎，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拍著節拍等待著那名為「紅燒肉」的神奇菜肴。

「嗯，香，真香。」聞到從廚房當中飄出的香味，讓這隻大饞貓使勁吸了兩吸緊怕它們都飛走一般。又是一聲「出息」，從廚房出來的謝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叼起了煙鍋來。半袋煙的時間之後，謝安把紅燒肉從鍋中端了出來。

拿齊了三人的碗筷，都各自盛上了慢慢一碗的米飯澆上了一大勺的菜湯吃了起來。「香，真是香。這名為醬油和腐乳之物當真是神奇啊！只要吃了一次就不能讓人忘懷。你說說，這等的好東西你竟然也不給我一些當真是氣人啊。」即便吃飯之時也堵不上的那張嘴對著謝安抱怨到。

可謝安才不管你那一套，不管是軟是硬都不打算給上劉虹翎一些只是悶頭吃飯。手中的小筷子更是飛快的在菜與飯與嘴之間來回的轉換。見此一幕的劉虹翎也趕忙閉上了嘴巴不再與劉虹翎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也開始了那偉大的搬運運動。

「啪」的一聲，相上了同一塊肉的兩個人筷子夾在了一起。頓時之間彷彿連整個空間都凝固了一般。「謝老頭子，趕緊鬆手這塊肉可是我先看上的，要想吃你便去夾別的就是。」劉虹翎呲這牙對謝安說到。

「誰說是你先看上的，你看現在明明是我的筷子夾著這肉上的。」謝安一邊指著筷子下面的肉一邊跟他反駁道。

而在一旁的啞巴卻根本不管眼前這二人，起身又去廚房盛了一碗飯來。一邊夾著別的菜肴，一邊從二人的筷子上方越過夾肉。瞅了瞅這兩個神經病，繼續不動聲色的偷起了紅燒肉來。劉虹翎對著謝安一拱鼻子，示意咱倆在這樣僵持下去實在是沒有必要。於是兩個人都達成共識一般，都鬆開了筷子。

就這樣二人就在這種鬥氣的勁頭下吃完了這頓年夜飯，劉虹翎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著裝轉身出門準備回去。

「但願咱倆還能再這般多鬧幾年。」撩開了們門蓮的劉虹翎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