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踏春走起(下)
地上有個鮮嫩的楊柳枝,你挖到此處第一份寶物。
丹丘生糾結地看到七巧覓寶鏟三兩下,覆蓋在土地上的雪被帶到一邊,露出底下的泥土,泥土裡面一點柳芽露出來。以前還是鍵盤遊戲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現在看到從泥土裡帶出來的鮮嫩柳枝,不由自主地想到去年好幾次她找到的點是岩石上,岩石底下也能藏破舊的布條和柳枝嗎?
和楊柳枝在一起的還有幾樣材料,梔子、星虹泉、方棋綾。
「你要不要也挖挖看?」丹丘生用腳跺了跺她腳下這個位置,腳邊放了剛起出來的寶箱,星虹泉等材料就是放置在寶箱裡頭,打開蓋子的寶箱就棄置在一邊。
「怎麼挖?」岑夫子走到她身邊,依樣打開了羅盤搜索寶物的方向,果不其然,他站著的地方羅盤上閃爍「發現」二字。
「當然用鏟子挖了,笨蛋。」丹丘生手上的七巧覓寶鏟刷了一下存在感,「要沒有的話,你回主城聲望區找覓寶會買鏟子,我在這等你。」
岑夫子佯裝思索,隨後從背包里拿出預備好的鏟子,「騙你的。」說著,動起鏟子往深處挖。
地上有塊破舊的布條,你隨手撿了起來。
「……」丹丘生和岑夫子信息互通,自然能看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破舊的布條1/1。她一鏟子挖出柳枝,但他一鏟子卻能挖出布條,這遊戲還能愉快的玩下去嗎?
媳婦臉上陰晴不定,他真想將她引到下一個挖寶點,隊伍的墨洗流年羨慕地說道:「好羨慕,這麼快就能挖到布條。」
如同火上澆油般,丹丘生大輕功飛走,一點都不想理睬某個人品爆發的天策。
「媳婦等我。」
地上有個鮮嫩的楊柳枝,你隨手將它撿了起來。
地上有塊破舊的布條,你隨手撿了起來。你挖到此處最後一份寶物。
「……」
岑夫子手中還握著布條,笑的尷尬,丹丘生臉上陰晴不定還是上一秒的事,如今烏雲密布,眼看一場暴風雨即將襲來。
「你還是到別的地方去挖吧。」她低著頭不去看岑夫子,別人兩個布條,她兩個柳枝,同人不同命,這遊戲如何能愉快的玩下去。
要知道,挖到柳枝和挖到布條那是有差別的,清明活動固定有三個掛件,暮春寒、紙鳶、繁華夢·離魄,一個掛件需要20個柳枝,一塊布條能換20個柳枝,能挖到3個布條,清明活動就基本上不用再做。而挖寶不是每一次都能挖出柳枝,每挖一次寶消耗10點體力,有些人將自己三千體力都未能挖到一個布條,倒是柳枝能挖到不少,所以用柳枝換布條的人不在少數。
「媳婦,我不挖了,我就陪著你挖好不好?」岑夫子蹭過去卻被丹丘生躲開,「不要,看著心煩。」
「……」
天策的大輕功在山巒起伏的純陽劣勢體現得淋漓至盡,卡在山壁上積攢氣力值的岑夫子等到能一鼓作氣衝到山頂上,召出自己的里飛沙,翻身上馬,衝下滑溜的雪坡,向丹丘生的方向衝去。
丹丘生在雪地上繞了幾步,確定挖寶點,一個鏟子挖下去。
護寶神獸出現了,兩刻之內戰勝它即可獲得它攜帶的寶物。
憑空出現的金剛狼憑空出現,它躁動不安,渴望張開大口,一口森森而尖銳的白牙咬在獵物身上,狠狠撕扯,獵物噴洒出溫熱的鮮血,血珠飛濺在它的鼻子上、臉上,嗅到的都是血腥,只有血腥才能將它安撫下來。
沒錯,就是這個人了。
金剛狼出現的一瞬間鎖住了丹丘生,並飛撲上去張開血盆大口。
丹丘生瞳孔猛縮了一下,舉起手中的劍卻打不著金剛狼——明明金剛狼近在眼前,她卻還沒能鎖定目標攻擊。
被咬了幾口,血線一截截地掉,丹丘生大道無術將它定在原地,目標鎖定好就能攻擊,五十萬血的金剛狼也不是好對付的,它的強有力的武器就是它的牙口,鋒利的爪子,一撲一咬,尚有三十多萬血的它對上已然被傷到兩萬血不得已開轉乾坤減傷保命的丹丘生,要咬死她只是幾秒的事。
前提她沒有外援——
劍三倡導的是劍俠情緣,沒有婚姻系統,也就沒有夫妻技能之類的,雖有刷滿三千好感度的生死不離可用的道具【義金蘭】,能召喚六重好感的好友到身邊,但也只是非戰鬥時才能使用。
岑夫子馭里飛沙一路狂奔,雲台仙境被驚嚇到的神策和一刀流紛紛進入戰鬥,反正追了一段距離他們也就不在追。
當他遠遠看到丹丘生被金剛狼欺負的時候,馬蹄才踏進最遠衝刺距離,斷魂刺蓄勢待發,力求一擊斃敵。
岑夫子下馬定軍將金剛狼的仇恨拉過來,丹丘生退到一邊,補好坐忘無我,拔出劍迎上去。
「你看,沒我在你身邊你差點就掛了。」
金剛狼只爆出一顆珠子,霓光珠,在材料裡頭算是較為值錢的。
由於在隊伍的兩個人都在同一場景裡面,材料roll點決定歸宿,岑夫子roll出66點,丹丘生roll出1點,霓光珠就這樣落入了岑夫子的背包里。
「我的霓光珠……」丹丘生淚目。
「給你。」岑夫子交易過去,她好不客氣收下。
回到太極廣場,廣場比她們剛來時更慘不忍賭,翻開的青磚旁邊是廢棄的打開過的寶箱,八陣圖也被破壞了一點,那裡剛被人挖出了醉猿。
「醉猿通人性,能口吐人言,會喝酒,懂喝酒,也會醉拳……丐幫天天喝酒玩酒打女人,現在還養猴子。」她念著官方公告刷出來的文字提示,忽然想到了全門派仇恨極高的丐幫。
「唔。」岑夫子聽著。
「道長,快到我的鍋里來。」
「小咩蘿求同門好心的師兄師姐帶走。」
太極廣場隨著來純陽的遊客和門派玩家多起來恢復以前的人氣。丹丘生看站在八卦圖上的人,是個背著畫卷的道長,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
「當我還是小白的時候,在再來鎮的驛站里看到河堤邊上有個背著畫卷的南皇道長,那個時候南皇套就是我升級的動力。」
那個道長的名字叫什麼早就忘記了,但是她還記得那一頭滄桑的白髮,天地正氣的那抹藍,以及他背後的畫卷,歷歷在目。
而今,荻花時代早已過去,送走全門派同模的燭龍殿,開始坑近戰的皇宮,迎來大明宮,旁觀血戰天策,如今一個散人,似乎也挺好的。
「恩。」岑夫子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我會陪著你,免得你被奇怪的人拐走了。」
「……」
——
杯子似乎聽到一個詞,覓寶鏟管叫洛陽鏟【大霧】,又到清明時候四處挖==墳,呸呸!一點都不吉利,於是改成踏春去了~昨天的圖通過審核了,那是杯子的道長帶上花環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