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死囚
站在一旁的杜如晦看到程武這個樣子，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面前這個青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書法大家程武，外面現在他的一副字畫都賣到上百兩的高價，而且是有價無市，他不但書法寫得好，而且詩詞的水平也是相當了得，自己也見了他寫給那幾個武夫的幾張作品，個個都是傳世的傑作，現在那幾個武夫把那些字寶貝得不得了，特別是那個程咬金，把他那事《憫農》字畫寶貝得不行，輕易不給人看，聽說連皇上從內庫里拿一副上等的字畫與其交換他都不同意。
杜如晦也是看著程武，心想，這個青年也太能說了吧，在皇上面前一點都不害怕，皇上說一句他卻噼里啪啦的說個不停，想想皇上還是秦王那會，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大膽，難道他就不怕皇上一氣之下把他給砍了？自己這裡第一次見到有人在皇上面前這麼放肆，欺負公主還還有理了他，膽子也太大了吧？難道是自己老了還是現在的青年人都這麼大膽？
「朕只說這麼兩句，你說得比朕還多，發這麼多的牢騷，難道朕說的不是實話嗎？剛剛你當著世人的面對公主做過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對公主行不軌之事，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那是砍頭的罪過，你現在明白了吧？要不是看在你貢獻製鹽之法有功，現在你早已是人頭落地了。」李世民聽到程武一下子發這麼多的牢騷，自己也是氣得不行了，現在搞得他好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哼，一想到麗質那傷心的樣子，朕就來氣，真想一刀做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我死了不要緊，可皇上，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程武一聽以李世民就話，也不管了，用一種近乎威脅的語氣，問皇上。心裡一想，是皇上怎麼啦，皇上就能不問青紅皂白地胡亂指責別人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不就是親下嘴摸一下胸嗎，這還沒摸到真正的胸部呢，只是在胸骨那裡按按而已，就這樣就把自己給砍了，自己兩世為人到現在還是個初哥呢，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有體會體會呢，家裡有一對雙胞胎的美人等著自己****呢，就這樣死了，那也太冤了吧，比竇娥還冤。這樣咱喊個冤枉怎麼啦？
「怎麼啦，朕殺了你，還能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不成？死在朕里的人，多了去了，不出一萬也有幾千了，以前敢這麼用威脅的口氣威脅朕的，現在都到閻王那裡去了，你想不想體會體會一下？」這麼些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朕說話，想想都來氣。
你是牛逼了，你連你大哥李建成跟弟弟李元吉都下得了手的人，能有什麼不敢的，更加不用說我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了。程武想到此，把心一橫，反正都這樣了，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跪著生，於是看著李二，也不懼怕什麼，開口說道：「皇上，可知道剛才我在救治公主的時候，朱雀大街上很多人也都親眼見了的，當然了，這個不是我的本意，我當時只是一心想救人性命，沒有想到那麼多，在我的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當時公主已是暈死無疑，在我的努力之下公主才得以死而復生，這是事實，我這樣做也算是積德行善，做好事，助人為樂了吧？我這樣的一個好人現在假如被你給殺了，往後在外面見到有摔倒在路邊的人正需要幫助的，有我這種前車之鑒，請問誰還敢上前去幫忙？時間長了，這全社會的人還不得是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變成一個個冷血的人，真到那個時候，人間沒有真情在，只怕不是皇上你想見到的吧？」說完，程武站了起來，跪得久了這膝蓋也受不了，也不知道那些官員是怎麼一跪就能跪那麼久的。
「放肆，在皇上面前竟敢這麼放肆，皇上有讓你起來了嗎？」皇上的大舅哥長孫無忌看到程武在他的親妹夫面前一點害怕都沒，心中本來對程武就是不悅，現在更加不高興了。
皇上這陣子是有意把長樂公主有意許配給沖兒，沒有想到今天卻被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給這當全大唐人的面，把公主給摸的摸，親了親，要是沖兒真的取了公主還不成了撿了個次品？那成什麼了，那我長孫家還有什麼臉面在這長安里混？
程武轉過臉看見站著的一位跟李二歲數相當的「圓球」在呵斥自己，心想，你誰呀，這一把手都沒發話，用得著你在這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接著聽到李二向他擺手示意，說道：「輔機」示意那「圓球」不要說話。
輔機？難道這位就是長孫無忌？那位長孫皇后的親哥哥，皇上的大舅哥？聽說長孫皇后長得很是漂亮的，怎麼他的哥長得如此模樣？這麼矮墩墩的一個圓球一樣。
聽到皇上的話，那圓球也很知趣，馬上閉著嘴巴起來，大家都知道現在皇上都在氣頭上，誰也不想觸那個霉頭，乾脆其他兩也閉關嘴巴，只有程武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在那裡皇上講一句他說幾句，跟皇上頂撞著。
看著跟皇上頂撞的程武，杜如晦用眼神看了看旁邊的房玄齡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露出相同的神色，兩個用一種「你知道的」的眼神交流著。面前的這個情景太熟悉了，只不過以前那位年紀有點老，面前的這位年青點罷了，要是上他也入得了朝堂，再過幾年的鍛煉的活，活脫的一個年輕版的魏徵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看著李二瞪得大大的瞳孔，程武想想，還是跪了下去。雖然看到程武跪了下去，但皇上不想就這樣放過程武，想想麗質那哭泣的那樣，李二剛剛稍為好些的心情又再起漣漪。「來人，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拖下去，砍了。」李二氣憤地向殿外面大聲地吩咐著，叫來人，把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給拉下去砍了。
李世民發誓今天是他最為惱火的一天，自從自己登上帝位開始，從來沒有人敢違逆自己的意思，從來都是自己說什麼別人只能聽話的份，今天卻來了個不怕死的，跟自己頂撞，自己只要說一句，他就說上十然八句來頂撞朕，簡直是氣死朕了。現在不得不叫來人把這個給麗質造成傷害的傢伙給拉出去砍了。
看到程武沒沒有像別人那樣大聲地哭喊地跪著求饒，看著程武平靜的話表情，皇上也是吃了一驚，問道：「怎麼?連死都不怕？」
「沒有看到我跪地求饒的樣子，是不是你很失望？是不是人人聽到你一聲來人呀，拉出去砍了就應該跪地求饒，看著別人在你的腳哭爹喊娘的樣子，你才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電視劇不都這樣寫嗎？
程武看著高高在上的李二問自己，事情到了現在，已經無法挽回，既然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死得個痛痛快快的。
「不得不說，你不真是個人物，要是年紀再大些，真跟魏徵很是般配。」皇上看到程武平靜的樣子，很是讚賞地說道。
「謝謝皇上，得到你這句評語，不枉我來世走一遭。」得到千古一帝這麼一句評語，死了也足了，想想自己前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吊絲，無緣無故地被卡車一撞而穿越來這，雖然時間短了些，這也知足了，可惜的是，沒能死前把那個戴了二十幾年的初哥的帽子給摘了，家裡有兩個如花似玉的一對，自己卻裝什麼正人君子，哎，如今說什麼也晚了。如果讓某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今晚就把她們ooxx了再說。
看到從殿外走來的兩牛高馬大的伺衛，程武一陣猜想，在這一刻程武真有點體會到無數個命先烈們那種似死如歸的心情。
「皇上，萬萬不可！」緊要關頭，一個站在旁邊從未發放的中年人走出列來，向皇上說道。
「克明，你難道為這個傢伙求情不可？」皇上看到站在旁邊從未說話的杜如晦此時壞了自己的大事，氣憤地問道。
……
在經過十幾分鐘的闡述之後，皇上被杜如晦說服了，擺手示意那兩個伺衛下去。想了想，克明說得也有道理，現在朕要是真把這傢伙給殺了，還真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別的不說，單單是給整個大唐造成的影響那是無法挽回的，現在這傢伙造成的動靜大夥也是看到了，真要是把他殺了，做好事得不到獎勵不說還惹來麻煩，那往後誰還敢伸出雙手幫助別人？
算了，暫時讓這傢伙得意一會，先關起來，等到這陣風過去之後，再殺也不遲。
「來人，把這個該死的死囚拉下去，先關起來等候發落。」皇上想了想，作了個最後的審判。
就這樣，程武被打入了天牢，成了大唐的一名光榮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