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馬奎
林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樓,回去的路上他還在回想張翔當時的表情,是那樣的森冷,林平發現他自己盡然有些害怕這個小恩公。
第二天涿縣發生震動,縣尉方遠受到襲擊,身受重傷,瞎了一隻眼睛,現在還在治療當中,縣令震怒,下令好好徹查此事,寧抓錯莫放過。
因為方遠剛剛勒索完張家,所以張家就成為了首要的懷疑對象,而張豪也成為了重點的懷疑對象,還好的是事發當時的張豪與一幫人正在玩麻將,有不在場的證據,擺脫了嫌疑,否則後果就不是張翔想要的了。
其實張豪與一群人玩麻將,也是張翔暗中授意的,他就怕有什麼意外發生,但他沒想到意外真的發生了,還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煩。
張翔原先是以為方遠死後,也沒有人會在意此事了,為官之道不過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涿縣縣令的任期也快結束了,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高調聲張,張翔也相信方遠的死過一段時間就會肖聲覓跡。
但張翔萬萬沒想到林平會失手,此時的張翔也接到了林平的消息,據消息來報林平也身受重傷,在一處隱蔽的地方修養,不過好在是保住了性命。
方遠沒死,他的親人朋友當然要為他討一個公道,所以他們的聲勢越來越浩大,已經把郡中的官員引來了,而且是郡中的實權官員,涿郡督郵胡庸。
事情鬧的越嚴重,張翔就越謹慎,這段時間張翔都沒有離開家賭坊酒樓,就在這幾個地方來迴轉悠,以免讓人看出問題,惹人嫌疑。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張翔發現涿郡的督郵胡庸是個貪婪的人,張翔很慶幸胡庸不是一個正直的人,要不然他的麻煩會更大。
胡庸貪於享樂,也給了張翔婉轉的餘地,他也趁著這個空當,見到了林平,當張翔見到林平時,林平的傷也恢復了一些,至少清醒可以說話了。
張翔見到林平開門見山,「林平,你把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千萬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方遠能力平庸,我要知道你是如何失手的?」
林平當然坦白的交代,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原來當天晚上方遠在馬家賭坊里和一群人玩耍,又是喝酒又是玩女人的,出來的時候道都走不了,就由馬家的一個人護送,林平看這是一個機會,就一箭射向方遠,可惜方遠一個踉蹌,恰巧躲開了必殺一箭,但是瞎了一隻眼。那個馬家的人應該是個高手,堵住了所有可以射箭的空隙,我只能與他正面交戰,沒到幾個回合就處於下風,最後就栽在了那個馬家大漢的手裡。
張翔:「你是說方遠只瞎了一隻眼睛?」
林平感覺張翔的態度在轉變,就連忙解釋,「不是的,我曾經拼著重傷,把匕首刺進了方遠的腰眼,而且那把匕首之上還有毒,幸好我跑的及時,沒被那個馬家大漢看到我的臉。」
張翔:「你面巾掉了。」
林平:「沒錯,是方遠最後一刻扯掉的。」
張翔:「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知道給我惹了多大麻煩嗎?」
林平:「我知道,公子我林平就是爛命一條,希望公子能在我死後照顧我的母親。」說著就想拿著匕首,要抹脖子,幸好林平重傷,才能使張翔及時阻止。
張翔:「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就想痛痛快快的去死,想的美,你也別太擔心,事情也不是到了那麼嚴重的地步,方遠應該還沒有清醒,否則的話你我現在不會在這說話了。」
張翔離開了林平的隱藏地點,張翔已經把事情想的很嚴重了,但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林平竟然留下了這麼大的一條尾巴,看來方遠是必須死了,他不死就是我們死。
涿縣就那麼大,張翔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方遠的主治大夫是黃肖,這個黃肖張翔還是有點印象的,就是他最後配出了大青龍湯的正確配方,才緩解涿縣的疫情的。
黃肖的身份現在很敏感,張翔也不能貿貿然的去上門拜訪,這不是自投羅網嘛,徒招惹別人懷疑,但是又沒有什麼合理的借口,讓張翔傷透了腦筋。
春英看張翔緊鎖眉頭,很是煩惱,那個樣子就像個小大人似的很可愛,天色已晚,春英就給張翔端上了夜宵,「翔兒,你亂想了,小小年紀心思那麼重會變老的。」
張翔沒辦法就吃了春英端上來的夜宵,可是這一吃夜宵,張翔就想到辦法了,黃肖有一個徒弟樊宇,是個吃貨,經常去張家酒樓吃飯,事情就在他身上找突破口。
可是張翔等了兩天,樊宇卻遲遲沒有出現,等的張翔都想撓牆了,到了第三天樊宇終於來了張家酒樓吃飯,也讓張翔沒有白等。
按照計劃樊宇被安排在一個雅間,樊宇也沒感到奇怪,張家酒樓經常搞一些驚喜,樊宇還以為自己是今天的幸運吃客呢?樊宇為這事還高興了半天。
不過樊宇也真是今天的幸運吃客,不過是被張翔內定的,這個幸運吃客的名頭,張翔都為樊宇保留三天了,也可謂是用心良苦。
張翔大大咧咧的走進了雅間,張翔與樊宇還是有幾面之緣的,雙方也不是那麼陌生,「宇哥,聽說你今天是幸運吃客,小弟特來陪陪你。」
張翔這麼說,樊宇可不敢這麼接,樊宇只是個小人物,張翔可是涿縣裡有頭有臉的人,他能進入雅間,讓樊宇都很意外,我們沒那麼熟啊!
但是樊宇也不能不接著,「張少爺說笑了,我只是小人物,您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張翔也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起眼的人,還有這樣的靈氣。
李張翔:「也沒什麼大事,不是這樣嗎?縣尉不是重傷了嘛,但是這個黑鍋卻背在我們張家人的頭上,我就想打聽打聽縣尉什麼時候能好,還我們張家一個清白。」
樊宇一聽是這事,也鬆了口氣,「張少爺,是這樣的縣尉的傷的確很重,一點起色都沒有,要不是我師父貼身醫治,恐怕這時小命都不保了。」
張翔:「我猜縣尉是不是挺不過今晚了呢?」
樊宇:「哪能啊!」樊宇剛要繼續說話,就咽了回去,他看見了桌上的一塊金子,樊宇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了此時面臨著一個選擇。
選擇好自己就能過上好日子了,誰還當大夫啊!一邊是自己小命,一邊是金子,是個傻子都知道如何選擇,「沒錯,方縣尉活不過今晚。」
張翔:「宇哥你是個聰明人沒錯,但是聰明人總是反被聰明誤,我張家可是涿縣的大戶,想讓一個人的命很簡單,你說是嗎?」
樊宇:「少爺,我知道怎麼做了。」張翔離開了,樊宇飯都沒吃,就跑出了酒樓。樊宇明白這件事左邊也是死右邊也是死,張翔心善這邊還有一線生機,樊宇也決定拼一把。
張翔當天晚上就收到了方遠的死訊,張翔的心也落入一半了,黃肖和樊宇也被別人方家趕了出來,督郵胡庸也離開了,事情總算是告一段咯了。
次日樊宇去了酒樓表示要見張翔,張翔知道這件事以後心想聰明人就是聰明人,關鍵時刻懂得自己該做什麼,張翔也就動身到了張家酒樓。
樊宇看見張翔顯得很激動,「少爺,您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
張翔:「我讓你做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啊!你可不要亂說話,我還要恭喜你呢?聽說你最近在我那個賭坊發了一把橫財啊!」
樊宇立馬反應過來,「少爺,這你都知道啊!這不都靠您提攜嘛,但是這個錢這麼快拿到手會不會?」
李峰:「不會,縣尉死了,縣令很忙的。」言下之意就是說,方遠死了,縣令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追究,也在警告樊宇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一個可以讓你死的秘密。
樊宇低著頭離開了,他知道從此以後就在也離不開張翔了,他也認命了,自己只不過是個泥腿子,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也值了。
樊宇的事情解決了,那就只有一件事了,那個馬家的高手是誰啊!林平的身手也不弱啊!竟然被打成了那樣,張翔也真的想見識見識。
張翔故意讓繁和挑釁馬家賭坊,果然馬家的那個高手出手了,把繁和的手打折了,張翔也知道了這個高手的來歷,原來是馬虎的大哥馬奎。
馬奎長年在外,最近才學成歸來,馬奎驕傲,來張家賭坊尋釁滋事,幸好張豪在裡面打麻將,才出手阻止,最後雙方打了個半斤八兩,不過還好張翔這邊還有一個張豪,總算沒有丟了顏面。
同時也讓張翔知道了馬家來了一個硬角色,好有所防備,張翔暗自可惜張飛還沒有成人,否則什麼馬奎都給他打成篩子,哪那麼多煩心事。
後來張翔才知道,原來兩年前馬奎也得了瘟疫,也是張翔的大青龍湯治好的,給張翔後悔的那叫一個心疼啊!早知道當初就不當好人了,多出了一個仇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