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井中屍體
涿縣來了個新縣令,這個人可是大有來頭的,也許是張翔的出現讓涿縣變得富庶,才引來了如此人物,這個人就是冀州常山甄家的子弟。
雖然只是個旁系子弟,甄家也只是商賈之家,但是在河北的勢力是毋庸置疑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是勢力遍布河北的甄家。
涿縣新上任的縣令叫甄緹,他一上任可是獅子大開口啊!到處搜刮民脂民膏,而做為涿縣富戶的張家當然首當其衝,張翔顧及甄家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了。
不僅如此張翔還給了新上任的縣令兩倍的花紅,甄緹當然是樂的睜不開眼睛,直誇張翔有才幹,而張翔也趁機討要了一個亭長官職。
甄緹做為甄家人,至少是個成功的商人,他會趨利避害,一亭之長好歹也是官吏之位,豈可輕易許人,這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當官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亭長,最少也要是一個讀書人,才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甄緹還是很謹慎,當然他也不想得罪張翔這個財神爺。
甄緹:「張翔啊!你要知道吾雖然有任命亭長的資格,但是這也不是我想委任就委任的,這還需要與縣中的一些老人官吏商量決定。」
張翔:「縣令,我知道你的顧及,我張翔雖然出身商賈,但是也讀過幾年書,我的老師盧植也是有名望之人,這個花紅也只是朋友之間的見面禮而已。」這句話意思是說,我是讀書人,上邊也是有人的,這個花紅只是禮物而已,也可能是唯一的禮物,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張翔不卑不亢,甄緹一聽這話就知道小覷了張翔,此人也許是個財神爺,也許也是個閻王爺,此時的甄緹也把張翔列為不可招惹之人。
甄緹:「張翔你早說啊!你既然是盧植盧大人的高徒,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是想當哪亭的亭長,但是說好亭位有人的,我可做不了主。」
張翔也看出來了,甄緹即是一個膽小怕事又貪婪無度的人,張翔也不想難為他,「我要當厚豐亭的亭長,那裡的亭位已經空缺很久了。」
甄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還是個成功的商人,自然知道自己管轄內厚豐亭的情況,就是知道甄緹才會奇怪張翔為什麼會選擇厚豐亭,厚豐亭也是涿縣內的大亭,在漢武帝時期也興旺過,但是在漢昭帝時期,劉弗陵大力休整內政,修馳道輕賦稅,可以說百姓充實,四夷賓服。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厚豐亭緊臨的馳道廢棄了,厚豐亭也至此沒落,發展至今又經過了幾次大的災害,尤其是幾年前的大瘟疫,已經變成了死亭,已經沒人了。
甄緹怎麼想都想不通,最後所幸不想了,他也不管張翔的目的為何,只要不影響自己就行了,甄緹的辦事效率可是很快的,沒一會就把委任狀寫好了,送到了張翔的面前。
張翔看到委任狀是很高興的,這張委任狀就意味著張翔脫離白身成為了官,其實當這個亭長張翔有別的考慮,張翔現在手下已經有千餘人,這幫人成分頗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難免會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就算什麼也不做,也南蠻會被一些人利用來做文章。
一個聚眾的帽子,張翔都是抗不住,出於這方面的考量,張翔決定抽出五百餘人,要拖家帶口的遷移到厚豐亭,這樣一來張翔也有了官身,也解決了聚眾的麻煩,還可以編練人員。
張翔回到家中,把自己擔任亭長一事告知張豪,張豪一聽之後還是很欣慰的,在張豪的心中當官是正事,總比現在這樣廝混強,還直誇張翔有出息,張翔海魚張豪討論,把張峰林平留下來,主持涿縣的家業,張豪當然也沒有什麼意見就這麼決定了。
其實張翔原來是打算把繁和留下來,畢竟比起繁和張翔更信任林平,但是如果把繁和留下來,那涿縣說得算的就是張豪了,父子之間本沒什麼,但是張翔害怕張豪做出什麼其他事,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隨後張翔就安排下去,挑選遷移厚豐亭的手下家眷,張翔張飛只帶著幾十人出發先抵達厚豐亭,張翔已經把厚豐亭想的很破敗了。
但是到了現場一看,簡直連乞丐窩都不如,這哪是人住的地方,房屋倒塌垃圾四散滿地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怪不得幾年前的瘟疫會把這裡變成了死亭。挑出的五百餘人與家眷可是張翔的寶貝啊!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這些寶貝無故損失。
張翔為了安全的考量決定火燒厚豐亭進行從建,這樣既保證了疫病不會蔓延也省了整理的功夫,因為壓根就沒有整理的必要。
張翔的一把大火就燒了一天一夜,厚豐亭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黑漆漆的土地,隨後不久五百手下和家眷就到了,他們開始從新建造房屋。
這幫人可不是張翔強制遷移的,張翔可是在先前許下重利,張翔的手下都瘋了,拚命的想擠進遷移的隊伍,那些沒家眷的都悔得撞牆了。
張翔等人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建好了整齊的房屋,厚豐亭總算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樣子,張翔都不得不感嘆人所能創造的奇迹。
其實厚豐亭的地域還是很好的,依著馳道而建,雖然這段馳道已將荒廢了,但是還有零丁的隊伍路過,土地低洼就意味著擁有很好的地下水資源。
而就在張翔欣賞的時候,張飛跑了過來,「小弟,出事了帶過來的人很多都拉肚子了,腹瀉不止,現在很多人都鬧著回涿縣呢?」
張翔:「怎麼會這樣,前兩天還好好的呢?」
張飛:「其實前兩天也偶爾發生了拉肚子的現象,只是當時沒有注意,就在今天早上有很多人同時發病,隊伍中的老人還說是厚豐亭以前死去的鬼魂在作怪。」
張翔:「無稽之談,大哥你先回涿縣把黃肖請過來,我在這裡穩住他們。」
張飛:「小弟,還是你回去吧!如果父親知道不拋下你不管,非打折我腿不可。」
張翔:「大哥你費什麼話啊!你在這能穩住他們嗎?你回去之後不用跟父親說,只要把黃肖帶到這裡就可以,還不快去。」張飛瞬間就沒影了,張翔此時都在考慮這還是不是歷史上的那個猛張飛了,瞻前顧後的。
張翔先到了里民聚集之地,十里一亭,張翔的手下搬到了厚豐亭當然就是里民了,領頭的繁和看見張翔到來,立馬上來迎接,「三少爺,您怎麼來了這裡不幹凈。」
張翔:「好了不用多說這裡干不幹凈我比你清楚。」張翔進入了亭中,看見了受傷的里民,發現他們都不是瘟疫之狀,好像就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張翔看見這裡,心裡很慶幸還好不是瘟疫,要不然張翔都不保證自己能不能管住這幫里民,張翔為了這個亭長之位可是花了很多錢財,張翔可不想白白打了水漂。
不一會張飛騎著馬就帶著黃肖回來了,這時就不得不提張飛的馬因為很顯眼,只見這匹馬通體像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馬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這批馬可是有來頭的就是踢雲烏騅。
原先張翔還是想打這匹馬的主意,可惜張翔收服不了這匹馬,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飛耍威風了,這匹馬到了張翔的面前才停止,極動與極靜之間的轉換絲毫沒有不協調,果真是名馬啊!
這時黃肖才下馬背,腳都站不穩了,跌倒在地上,張飛那個大嗓門,「小弟,我把黃大夫給你綁來了,這個老傢伙還死活不想來呢?」
張翔連忙把黃肖扶起,「先生,你沒有什麼事吧!我這個大哥太魯莽了,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我亭中的里民突然得病,我才出此下策的。」
黃肖還是很客氣的瞪了張飛一眼,言語埋怨道:「如果早說是治病,我早就來了,張翔你這裡的病人在哪裡,我現在去看看。」
張翔把黃肖帶到病人的住處,張翔一知道里民得病,就把這群病人聚集到了一起,統一管理,張翔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燒了很多熱水,來治他們的腹瀉之狀。
黃肖看了這些病人的癥狀,就開了一副藥方讓張翔抓藥去了,原來這幫病人沒什麼大病,只是吃了一些不幹凈的東西才造成的。
張翔想了想不能啊!這幫人的吃食都是和張翔一樣的,怎麼會這樣,這時張飛說了一句話這水怎麼這麼腥啊!一路上張飛也是馬不停蹄,所以到了地就讓繁和給他倒了一碗水。
張飛可是給張翔提了個醒,食物沒問題那就只有水了,張翔馬上帶人檢查了亭中的幾口水井,果然問題真的出在這些水井身上。
井中有很多動物的屍體,張翔還在一處井中發現了人的屍體,弄的一幫手下狂吐不止,張翔也有點反胃下令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違者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