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現實和精神的戰鬥

「怎麼還沒完啊？」消滅了不知道第多少波敵人的休伯利安大聲抱怨道。

讓休伯利安如此抱怨倒不是因為她累著了，要是一艘星際戰艦在這種小打小鬧里累到了豈不是太丟船了。

而是因為隨著深入以及休伯利安消滅的越來越多，戰鬥方式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和休伯利安正面懟的次數越來越少，偷襲埋伏的次數越來越多。

甚至出現了拉開距離放風箏的戰術。

雖說使用了這些戰術的那些敵人最終免不了變成一地垃圾的結局。

但著實把休伯利安煩的要死。

「有完沒完啊，魂淡！」如果不是擔心出現某些意外，休伯利安肯定已經把啟示錄聚變彈捆成集束手雷丟出去洗地了。

「算上你剛剛解決的，大約已經搞定十分之一了。」小虛對一臉不爽的休伯利安說道。

「哈？」休伯利安回頭看著一地殘骸還有經過剛剛的戰鬥從廢墟變的更廢墟的鋼鐵城市，這麼多才十分之一？？

「而且隨著你剛剛的遲疑，這個數字又減少了一點。」小虛笑眯眯的說道：「雖然只是一點。」

「依然在建造中嗎？」休伯利安瞬間明白了小虛說的是什麼，並且露出了讓小虛快點幫忙的眼神。

「是你說要自己搞定的。」小虛對休伯利安聳了聳肩膀。

「開玩笑的啦，幫一手沒問題的啦。」對於找源頭這種任務，休伯利安還是很相信小虛的。

「我忙著呢……」小虛說道。

「……」休伯利安繞著用步行而不是漂浮狀態的亞頓和小虛走了一圈半。

「怎麼了？」亞頓停下了腳步對休伯利安問道。

「我想知道小虛在忙啥？」休伯利安說道。

「想看就看看吧……」亞頓伸手搭在了休伯利安的肩膀上，然後瞬間，休伯利安就感覺自己被拉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瀰漫著血火又時間錯亂的世界。

她在這個世界里看到了騎著奇怪坐騎，手持冷兵器的古代騎士朝著他們的敵人衝鋒，而他們的敵人則是數層立體式的坦克陣。

而那些坦克陣豎起自己的炮管，接連不斷的轟鳴的同時也同時被摧毀著。

摧毀它們的是飛行在這些古代騎士頭頂的懸浮飛行器。

更遙遠的天空，有數艘目測大小不比休伯利安小的星空戰艦，在天空中交火。

殘骸濺射之下，形成了一枚又一枚劃過天際的流星。

等到亞頓把手從休伯利安的肩膀上離開時，休伯利安又回到了似乎可以算得上是「現實世界」的現實。

「那……那是什麼？」休伯利安莫名其妙的問道。

「世界的記憶。」亞頓回答道。

「世界的記憶？我沒在這個世界上看到有那些東西啊。」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休伯利安很肯定無論是本土艦娘還是古人類，都沒有那種風格的技術。

「因為那些是過去的記憶。」亞頓接著回答道。

「過去？」休伯利安似乎有些明白亞頓在說什麼。

「這個世界存在的文明曾經被毀滅過。」亞頓開口說道。

知道亞頓說的被毀滅過的文明並不是古人類文明的休伯利安問道：「亞頓你說的是一萬多年前那個？」

「嗯，按照這個世界古人類的記載是被遊星造訪而毀滅。」亞頓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伊茲莎能夠能早一點挖掘出月球上那個秘密，也許我們就能更早一步知道所謂的遊星造訪指的就是一次星際文明的入侵。」

「而最重要的是……」在旁邊的小虛說道：「在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的文明就已經在自己瀕臨滅亡的時候尋求一些不可名狀的幫助。」

「……」休伯利安有些跟不上小虛和亞頓這兩艘星靈船的思路。

亞頓再次拍了拍休伯利安的肩膀，這次沒有再把休伯利安拉入那個世界。

這種純粹精神上的戰鬥，就算把休伯利安拉過去了也沒有卵用。

「怎麼了？」休伯利安感覺到亞頓拍自己肩膀的動作有些深意。

「一個正常的文明……」亞頓用著有些微妙的語氣對休伯利安說道：「是不存在聖人這個概念的。」

「……」聽到亞頓這句話的休伯利安愣神了好大一會，才露出一臉如夢初醒的狀態說道：「對哦，全知全能集中在某個人身上……好像……的確不應該存在。」

「等等，為什麼之前我還會覺得理所當然呢？」

休伯利安說完之後表情變得驚悚。

「和我們被灌輸了這個世界的基礎知識一樣，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影響。」亞頓說道。

「估計這種影響只有你們星靈船才能免疫吧。」休伯利安有些后怕的說道。

「不，一樣被影響。」小虛說道。

「那亞頓為什麼沒有被影響呢？」休伯利安奇怪道。

「因為我被影響之前就已經醒來了。」亞頓說完后抬了抬眼說道：「我記得我以前說過。」

「嘿嘿，忘記了啦。」這種事情被休伯利安歸類在不重要上面，自然就忘的很快。

「……」小虛看到休伯利安的反應無奈的嘆了口氣。

「然後呢？聖人怎麼了？」不想讓話題在自己忘事上面糾結的休伯利安接著問道。

「……怎麼了？沒怎麼……」亞頓搖了搖頭說道。

「而且與其說是聖人，不如說是和不可名狀存在交流的祭品……唔，大約可以這麼算吧。」小虛接著亞頓的話說道。

「……？？」這回休伯利安的腦袋徹底轉不過來了。

等到休伯利安再次出去搞定那些和蒼蠅一樣的騷擾者后，亞頓側過頭看著小虛，然後再另外一個世界里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現在不告訴她，估計以後就沒機會告訴她了。」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小虛的戰鬥方式可要比休伯利安拿撬棍的戰鬥方式華麗多了。

……至少聲光效果要厲害多了。

「……」亞頓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小虛，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駐紮在這片城市廢墟四周圍，把這片廢墟團團包圍起來的聯軍們在糾結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環境有些不對。

明明是正午的時刻，天空卻黯淡了下來。

「日食嗎？」很多艦娘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同時望向天空的，還有剛剛修復好自己被撕成兩半身體的莎拉哇嘎大統領，只見她神色大變的說道：

「這不是日食，是有人在汲取這顆太陽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