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春雨吟無邊
東西南北四大分宮不合由來已久了,大家表面雖然裝作和和氣氣,但實地里都是恨不得對方死爹死娘的。
而且六斷宮內有個不成文的傳統,前任宮主的徒弟一般都是掌管四大分宮,而將來的宮主繼位人也是從這四個分宮主中選拔而出。正是這個原因造成了四大分宮你爭我奪,暗裡爭鬥。
為了避免她們廝殺過甚,以致於數百年前的一位宮主便將流波鎮外的四個方向土地分別劃分了給她們,希望她們各安其地,相安無事。可是這個做法效果並不大,因為沒有哪個分宮願意失去六斷宮宮主的繼任權,一旦其他分宮的宮主成功上位后,那其餘的三個分宮主別清洗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現在招蘭蘭、洪菲菲和燕虹虹聽說余飄飄是師父定下的新宮主之後,她們是空前地團結,現在她們也明白為何余飄飄選擇在今日宣布這個消息了,不,應該是老宮主的安排,在婚禮上宣布余飄飄續任的事情。
因為今天六斷宮罕見地邀請了不少東海境內的名流人士,甚至連尋常的老百姓也能上流波山觀禮,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天下人見證余飄飄才是合法的繼承人,其他分宮想鬧事?沒門!
就算你想鬧事,也得掂量掂量了,你敵得過余飄飄,但你敵得過天下人的輿論嗎?就算你把宮主之位搶到手,但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奪來的!言不順名不正!
招蘭蘭、洪菲菲和燕虹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們又不願意就此承認失敗,只希望拖延時間,看能不能引起一些什麼轉機,因為她們心裡更清楚,一旦余飄飄成功登上宮主之位,那她們隨時會被新宮主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處死,分宮主絕對很快就換人。
余飄飄冷冷看著她們,道:「摘下面紗?我就算摘下了面紗又如何?你們終究不肯服我的。」她的語氣冷淡無比,如此一陣寒冷的秋風,讓人心裡發毛。
招蘭蘭、洪菲菲和燕虹虹相視一望,這擺明是把話挑明了嘛?乾脆破罐子破摔算了,於是招蘭蘭道:「我看你就不是余飄飄本人,不然為何不敢取下面紗,讓我們看個仔細!」
她存心刁難到底了,可是她話聲未絕,只見空中已飛起一件紅色的物品。
余飄飄的面紗!似被一陣風颳去!飛向空中!
可是流波殿內,卻沒有一絲風,哪裡的風?
余飄飄也沒有動,三位宮主一下呆住了,難道是余飄飄吹起面紗?可是明明沒有聽到她吹起的聲音!這三個宮主都是老宮主的得意弟子,武功在六斷宮內可以名列前十之內,放眼天下並不會有太多人是她們的對手,若余飄飄吹起面紗,那吹氣的聲音她們一定能聽見!
三個宮主心裡一驚:難道余飄飄她已練成師父的神功——春雨吟?
細細春之雨,摧物吟無邊!
這是歷來六斷宮宮主才能學的不世神功!只有絕對被指定為宮主繼承人的弟子方可修鍊此功!難道老宮主早就選定了余飄飄作為衣缽傳人?早就將這門神功傳授了她?
不然她怎麼可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居然無聲無息就能將面紗吹起!這至少是春雨吟的第八層境界,聽師父說過,修鍊到第八層至少需要三十年的光景!怎麼搞的?
三個宮主懵逼了,她們只顧看到空中那面紅色的面紗,卻完全沒有聽到周圍的驚呼聲!
因為別人不知道什麼鬼春雨吟,別人不是老宮主的弟子,不曉得這門神功的厲害之處,他們只留意揭開面紗后的臉了。
余飄飄的臉!
這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絕世佳容的臉。
余飄飄竟然和二十多年前失蹤前那麼美麗,那麼妖嬈可人。
她的臉蛋居然完全不像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看上去就如一個少女,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如花似玉的少女。
絕色少女!
「面紗取下了。」余飄飄淡淡地說。
「你……你……」三個宮主驚訝地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余飄飄問道:「我可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樣?」她現在的容貌就和當年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你們不是要證據嗎?」余飄飄又道:「春雨吟算不上證據?」她知道三個師妹一定能看得出她方才用的是師父秘傳的神功。
招蘭蘭、洪菲菲和燕虹虹又相視一望,她們有些僥倖方才未主動出擊,不然現在很可能躺在地上了,就憑余飄飄方才露的那手,只怕武功在她們之上,雖說她們聯手或許能制服余飄飄,但其他桌子也坐了不少總壇的人呢,還有那個元大人,他明顯就是余飄飄一夥的。
就算敵得過余飄飄,也敵不過這裡所有的六斷宮高手,再說了,現在幾萬號人在眼睜睜看著這場好戲呢,萬一真打起來就算贏了,輿論對三個分宮也是極為不利,不如忍讓一時,以圖後計。
三女一個眼神,便已心意相通,招蘭蘭笑道:「既然余師姐連春雨吟都學了,那妹子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對對對!」洪菲菲道:「我們要師姐出示證據,也是為了六斷宮的將來啊,萬一你不是我們師姐,豈不是招狼入了窩?既然是余師姐本人,那方才多多得罪了!」
燕虹虹身子微微一傾:「見過余師姐。」
元大人在一旁道:「既然三位分宮主無異議,那大家一起過來拜見新宮主吧!待會馬上就要進行婚禮了呢!」
「我們姐妹情深,絕無異議!」三個宮主只得異口同聲。
「好!」元大人提高聲音朗聲道:「所有六斷宮弟子聽令,現在!我們!拜見新宮主!」
「咚咚咚!咚咚咚!」鼓聲又響起,殿內外的六斷宮子弟紛紛站起,給余飄飄行拜跪大禮。
招蘭蘭、洪菲菲和燕虹虹無奈之下,也只得跟著磕頭,縱然她們心中一萬個不情願。
余飄飄朝眾人揮手,她臉上此刻已有淡淡的微笑掛著。只是可憐那個身子看似虛弱的新郎,被兩個賓女扶著在台上站了這麼許久,此刻臉上倦意更深,看樣子幾乎要睡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