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二十五章 贏或輸
「秦...姐姐說的什麼,我不太懂,師傅都說此次試煉只是測試每個人在這段時間內學得如何,只是切磋,至於成敗,其實也不用過於看重的。」
「妹妹有所不知,我此次的每項試煉都必不能敗,因為我想拜入易機峰門下。」秦殊情急之時,也不顧是否抓疼了年華。
年華被抓疼了,只也不敢出聲而引得旁人側目,她心道原來秦殊真的想要「轉峰」,於是她只得又道,「秦姐姐既說要每項都不能敗,所以若只是我這裡敗於你,那你還有接下來那幾項試煉呢?況且聽說姐姐的資質不錯,又如何要擔心敗在我手下?」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下一場,靈藥峰秦殊對陣御獸峰...」那邊報上了秦殊的名字,秦殊就不得再與年華多說了,「妹妹可要成全我,多謝了。」
年華看著秦殊遠去,只不想輸的心態又被她說得有些動搖了,而她無意間眺了眼看台上坐著的宋子持,想著,她若是故意放水於秦殊,那他應該會發現吧。
年華想著事,雖是看著宋子持,但眼已放空。可是旁人看到的僅是她注視著他而已,而這旁人當然指的就是立於天鑄峰峰主莫虛真人身後的臨蕖。
而臨蕖身旁的幾名女弟子,本就一直看不慣年華,於是又乘機與臨蕖咬耳道,「師姐,這何來娣還真是運氣甚好啊,我覺得啊,無論此次的試煉結果如何,她肯定都能與子持師兄在一起了。」
「是啊,你說她又比不上師姐你,憑什麼啊!我就希望啊,她的試煉場場皆輸才好...」
臨蕖看到剛剛那一幕,本來已是心煩意亂,所以她竟少有的斥了句,「師妹,何師妹畢竟與我們同出一峰,她若是敗了,那我們天鑄峰又有什麼臉面可言?」臨蕖說的大聲,似乎也想讓前面坐著的莫虛真人聽見。
於是這講話的兩名女弟子只能撇了撇嘴,再也不敢多說些什麼了。
此次試煉,第一輪有四個試煉場,而第二輪則變為兩個,最後一輪就只剩一個。試煉分劍試、製藥,器試以及卜卦。而且因為每個峰所修不同,因此為公平起見,這每人可自行申報要考哪項。當然,雖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可若要排名,自然就得贏。好比說,你四項皆報,那總分越高,成績自然也就越靠前。
年華剛剛也看了秦殊的那場,那場是器試,所以是御獸峰的強項。年華正佩服秦殊竟敢也報了這項試煉,正擔心她接下來是場硬戰的時候,她卻意外地贏得輕鬆,而且她手中的法器,竟是個黑不溜秋的似玉如意一樣的東西。
這法器能噴出一種黑色霧狀,只見她往對方迎面噴去,對方即可面容僵硬,繼而還自個捏著脖子,那狀態看起來很痛苦,就似中了毒。不過既是點到即止,秦殊遂又把解藥給對方服下,而後這御獸峰弟子才臉色好轉了起來。
「靈藥峰秦殊勝。」
年華有些驚訝於秦殊竟是如此輕鬆獲勝,只是她用的不知名的法器實在是過於厲害,且看這御獸峰弟子不只是他的靈獸奄奄一息,連著他自己都需另兩名弟子架著下去。
這麼厲害又何需她故意放水?說實話,年華現在還真的開始有些害怕將會對上秦殊。不過與她比試的這場是年華的特長--劍試,所以也很難說最後是誰贏誰輸。
又等了兩場比試。「下一場,天鑄峰何來娣對陣靈藥峰秦殊。」
年華聽到自己的名字,免不了一個激靈,她有些忐忑地上了試煉台,而秦殊正面向她走來。
「比試開始!」
年華都還未準備出招,秦殊就向她一個刺劍襲來。還好年華躲開,她持劍旋身,逼向了秦殊,而秦殊也側身劈開了年華的劍。兩人攻守交換,實力看起來都不相上下。
而此時,在看台,靈藥峰峰主--戴著面具的白髮老翁,對愛徒秦殊的表現很是滿意。況且他覺得照此勢頭,這一戰贏下來應該不是問題,而對手還是與他多有瓜葛的天鑄峰,這又怎不讓他覺得似出了口惡氣呢!
可是與他相對而坐的易機峰華虛真人卻在看了秦殊的器試時,已是對其法器有了懷疑,但若說是此時的劍術試煉,他的懷疑便就更甚了。「這秦殊習的是哪本法訣?」因為若按照新弟子來說,這劍術不同於其他,必須是從基礎習起,所以就算是天資非常好的弟子也不可能在這些招數里看不到一絲基礎的影子。而華虛真人所問,也正是這一點。
靈藥峰峰主卻挑眉道,「我家徒兒姿質本就不錯,況且這劍術是她自個兒練的,你說你們一個個懷疑這懷疑那的,是不是見不得我靈藥峰贏呢?」
「梅老翁,你這說的什麼話啊,我豈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幾個意思呢?」梅老翁即靈藥峰峰主雖是戴著面具,可是從這語調中也能知道,他這是與華虛真人杠上了。
「啊...」眾人在此時突然驚呼了一聲,於是看台上的梅老翁和華虛真人又把這視線投放回了試煉場上。
本是你來我往的兩人,卻在秦殊祭出了一個法訣后而變得就要決出勝負。年華此時被此訣弄得非常狼狽,她已趴在試煉場上,嘴角流著血,還大口喘著氣。
可秦殊卻不顧及這個,她似乎聽不到場外的「裁判」喊停,她的眼睛赤紅,右手持劍,看著就要往年華身上劈去。可年華也不是完全不能動彈,她用了反制術,剛好躲了過去。
而乘此時機,年華把秦殊逼至地上。可就在這一刻,秦殊又變得與往常一般,只那眼神端的是楚楚可憐,並道,「妹妹,你不是答應我了么?」
答應她?可她招招致命於她又是為何?年華猶豫了,只這麼一瞬間,秦殊隨即動用了另一法訣,將年華震到了場外。
「秦殊...勝...」雖然明顯是秦殊勝了,可場外當裁判的弟子見年華負傷在地,只得又看了眼看台處,意思已是明了,因他也不知這該如何判決了。
而看台上的臨蕖卻有意看了眼宋子持,後者雖面色如常,但扶著劍身的手卻是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