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拉開暗戰的序幕
當某人告訴你：「不是錢，而是原則問題」時，十有**就是錢的問題。照一般的說法，金錢是價值的尺度，交換的媒介，財富的貯藏。但是這種說法忽略了它的另一面，它令人陶醉、令人瘋狂、令人激動的一面，也撇開了愛錢的心理不談。馬克思說，金錢是「人情的離心力」，就是指這一方面而言。
關於金錢的本質、作用和功過，從古到今，人們已經留下了無數精闢深刻的格言和妙語。我們常會看到，人們為錢而興奮，努力賺錢，用財富的畫面挑逗自己。金錢對世界的秩序以及我們的生活產生的影響是巨大的、廣泛的，這種影響有時是潛在的，我們往往意識不到它的作用如此巨大，然而奇妙的是：它完全是人類自己創造的。
致富的驅動力並不是起源於生物學上的需要，動物生活中也找不到任何相同的現象。它不能順應基本的目標，不能滿足根本的需求。的確，「致富」的定義就是獲得超過自己需要的東西。然而這個看起來漫無目標的驅動力卻是人類最強大的力量，人類為金錢而互相傷害，遠超過其他原因。
所以當布耀斂走進茶館的時候，一場官商勾結的好戲就已經上演了。當然，這樣戲里當然少不了金錢這個主角。
「呵呵，龐市長讓您久等了，路上塞車政府也不進行擴路，這樣下去香爐礁這塊路段將是我市城市交通的一塊詬病啊！」布耀斂走進包房后坐在龐大海的對面說道。
龐大海抬頭看了布耀斂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布先生今天約我至此不知有何事呢？」
看見龐大海一副清高的樣子，布耀斂心中一陣不快，心想：「操，還跟老子裝逼，自己兒子的小命都快不保了。」想到這布耀斂的臉上變成一副愁容說道：「龐市長，不瞞您說，當初龐明出事後的那個電話就是我給您打的。」
「什麼！」聽到這龐大海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布耀斂，一雙看向布耀斂的眼中帶有一絲防備與猜疑。
「龐市長您先不要急，先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講完那天事情的經過之後，您再向我提出問題好嗎？」說到這布耀斂見龐大海點頭之後接著說道：「其實那天發生在鄒立波高雅加工廠的事情不怪龐明，事情的起因都是那個叫做姜斌的傢伙。」
「等等，你先不要下結論，先把事情的起因給我說清楚。」龐大海打斷了布耀斂的話說道。
「好，我先說起因，事情是這樣的.........」布耀斂把當天的事情用網路小說版給重新的說了一遍，這其中包含了他的許多意淫和幻想，把姜斌如何的縱橫官場，得意情場，霸佔商場的劣跡大說特說了一番，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姜斌搶了龐明的女人，而龐明之所以被打成重傷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聽完了布耀斂的敘述后，龐大海看著窗外沉思了片刻，然後看向布耀斂問道：「你說你不在現場，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呢？而且知道的還那麼的詳細，再有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對那個姜斌抱有一絲敵意吧？」
聽到這話，布耀斂的心中一驚，的確他剛剛在敘述的時候，為了情感的豐富他確實是加入了自己的感情。本以為一心關心兒子的龐大海不會聽出什麼來，沒想到這個龐大海比自己預想的要難對付多了。想到這布耀斂苦笑道：「是啊，我確實是對他不滿，仗著身邊的朋友和身後的家庭勢力出來任意妄為，不但打傷了龐明兄弟，還把我借給龐明兄弟的司機給帶走了，到現在還關在看守所呢，聽說警察去了之後根本就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出來，而那個姜斌到現在卻依然的逍遙法外，您說我對他的印象能好嗎。」布耀斂愁眉苦臉的說道。
聽完布耀斂的解釋龐大海點點沒有說話，同時也對布耀斂的話相信了幾分。因為他曾經向公安部門「諮詢過」但是那邊的回答很讓人尋味，公安那邊的一個局長向他彙報時說道：「龐市長，我們的幹警真的是很仔細細的檢查了，可是那個上海老闆鄒立波的高雅加工廠里確實是什麼線索也沒有，而且當天的監控錄像都被人給拿走了。」
「拿走了？誰這麼大的膽子，難道還敢妨礙警察辦案嗎？」龐大海不悅的說道。
「這個，這個有些不好說啊！」局長為難的說道。
「什麼不好說的，一切由我給你做主，我龐大海畢竟還是市委常委班子中的一員，難道我連這點話都說不上嗎？」龐大海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是，是，那好，有您這句話那我就說了，那些監控錄像被海軍的人給拿走了。」局長如釋重負的說了出來。
「海軍？」龐大海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是啊，而是還是最難惹的特戰隊那幫人，您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或者是您的公子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了？」局長回答完后連帶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龐市長，龐市長。」布耀斂看著龐大海一直的在沉思，於是為了他下面的事情便出言喚醒了龐大海。
「嗯？哦，抱歉。」龐大海收回心神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道：「布先生今天相約不只是和龐某說這些吧？」
「是啊，我今天約您確實是不只為了這些，哎！不滿您說醫院那邊有我一個朋友，龐明的事情通過我的朋友我也知道了點，媽的，那個姜斌下手也太狠了，怎麼把人家的肝脾都打壞了。」布耀斂故作通心的說道。
聽到布耀斂提起自己兒子的病情，龐大海拿著茶杯的手微微的一顫，心中的擔心便表露在了臉上。
而他的一切舉動和表情都落到了布耀斂的眼中，此時的布耀斂心中偷樂，在暗暗的盤算著自己計謀的同時，嘴上說道：「龐市長您也不用發愁，我在日本有些生意上的夥伴，聽說日本捐獻人體器官的很多，等您今晚回去給我一份龐明的具體病例，然後我讓我的朋友在日本那邊幫您看看有沒有可以配上型的移植器官。」
聞言龐大海突然向布耀斂看去，眼中先是一陣炙熱，隨後又變成了冷靜，兩人就這樣的對視一分鐘左右龐大海才開口問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什麼條件啊？」布耀斂假裝不懂得問道。
「呵，布先生是個明白人，何必讓我把話說的那麼明呢，再說我的職務有限，你的條件我並不一定滿足的了你。」龐大海知道在與商人合作的時候要事先談好底價，特別是與奸商合作的時候更要如此，不然只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龐市長看您這話說的，我和龐明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現在看見他這樣我的心裡也很是難受，所以我幫您並不是圖什麼，再說我只是幫您聯繫供體而已，如果真的成了，費用還是您自己拿的。」布耀斂一臉誠懇的說道。
聽到布耀斂的話龐大海笑了笑，然後自顧的續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說道：「嗯，我知道布先生的好意，但是我這人不喜歡欠下任何人的人情，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有價，唯有一個情字是無價的，不管是親情，愛情，友情，還是人情，只要是和情字沾上邊那便是無價之物，所以你最好把話說明讓我考慮一下是否值得，不然我寧願讓我兒子在醫院裡躺著。」
龐大海的話讓布耀斂感到有些突然，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的心中所有的官員中沒有清官，有的只是你可以提供多少錢讓他們貪。所以當龐大海提出這個奇怪的借口時，布耀斂試探的問了一句，「您真的這麼想？」
「怎麼？布先生今天的相約也沒能免俗？呵呵，既然你今天就是帶著條件來的，何必又要遮遮掩掩的呢。」龐大海乾脆把話給挑明了。
「爽快！好，我也不和您玩心眼兒了，再說也玩不過您，對，我是帶著條件來的，我聽說香爐礁立交橋下的路段要擴路.....」
「等等，如果是這事你就不要說了，那個工程已經包出去了，包給了成大集團下屬的建築公司。具體的一些事宜我不方便透露，所以今天布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那麼告辭了！」龐大海打斷了布耀斂的話說道。
見龐大海起身要走，布耀斂趕緊起身相攔說道：「如果換成除掉姜斌呢？」
「你什麼意思？」龐大海側過頭看向布耀斂問道。
「您沒聽錯，我說的是除掉姜斌，但是姜斌的身後並不是那麼的簡單，那個成大集團的方建和他是同學，也是打您兒子的參與者之一，怎麼樣您能幫我嗎？」布耀斂取消先前臉上的笑容，換成的是一副嚴肅陰冷的表情。
「你們有過節？」龐大海遲疑了一下問道。
布耀斂冷笑一聲說道：「實不相瞞，香爐礁的那個工程本應該是我的，我這樣說您應該明白了吧？」
「那你為何要除掉姜斌呢？」龐大海問道。
「方建的老子是誰您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只能動姜斌給方建一個教訓，再說我也想幫龐明報仇好討好您一下。」說完布耀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龐大海看看布耀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說道：「你終於誠實了一次，好吧小明的事情就麻煩你去幫我聯繫一下吧，市委里還有些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說完龐大海徑直的走出了包間，留下了看著他背影偷笑的布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