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妖魔來襲,決斷失誤
月色中,雲因漫步園中,對上匆匆趕來的易青,道:「阿青,你為何如此慌張?」
「蕪呢?他在嗎?」
雲因搖搖頭。
易青嘆了口氣,道:「我最近右眼皮一直跳,掐指一算,你將有大禍啊!」
雲因聽后,絲毫不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青,你每次睡不好的時候右眼皮都會跳,每一次都來告訴我我有大禍,可每一次我都安然無恙。」
「有……嗎?」易青指著自己,一臉疑惑。繼續說:「可這次絕對是真的,我發誓!」
雲因按了按額頭,推著他,說:「這大晚上的你趕緊回家睡覺吧,我得陪你嫂子,她剛生了孩子,身體比較虛弱。」
「嫂子生了?啥時候的事啊?」
「一個時辰前。」
易青抿抿嘴,朝亮著燈的地方望了望,說:「那好吧,大概又是我多想了,那你去陪嫂子吧。」話落,消失在黑暗中。
雲因掐指一算,微微皺眉,仰望著天空。夜空被雲霧籠罩著,看不見一顆明星,他嘆了口氣,朝屋中走去。
「你這是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雲因夫人倚靠在床頭,見雲因沒有一絲笑容,問道:「難不成你是怪我生了三個孩子,你覺的養不起是嗎?」
「怎麼會!」雲因瞬間被夫人的話逗樂,道:「我是覺得你一下子生仨孩子,太累了。一想到你生產時受的苦,我這心就像被刀割了。」
「嘖嘖嘖,跟誰學來的情話,這可不像你。」雲因夫人假裝嘲諷道。
雲因微微一笑,道:「一直都會說啊!你若喜歡,我每日說給你聽。」
「才不要咧!」雲因夫人噘嘴佯裝拒絕。
「娘子,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邊了……」
雲因話未說完,就被夫人捂住了嘴巴,道:「不許說這樣話,我們說好白頭偕老的。」
「好好好。」雲因只得笑著點頭。娘子,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幾日後,長安城中突然出現大量妖魔,擾的百姓不安。
「阿因,它朝你那裡去了!」
「好嘞!」雲因一劍刺向身後的妖物,它化為灰燼。
「阿舞小心!」易青快步打死了想要從背後偷襲程舞的妖物,道:「我說你都快生了,就別出來了,這種散活交給我倆就行。」
程舞邊殺敵邊說:「我這是算到阿因會有劫難,所以趕過來了啊!對了,阿因呢?」
「他在……」易青瞅了瞅,發現雲因不在原地,便四處張望,在屋頂上找到了他,道:「看,他在那兒!」
這時,一群身著統一服飾,背面刻著「奉」字的人走到雲因那裡,大聲喊道:「雲大司,我們來了!請吩咐!」
雲因瞥了他們一眼,跳了下來,道:「你們這隊去城西,你們這隊去城北。用慾火陣法。」
「啊?可是……」帶頭的人有些顧慮。
「別可是了,妖孽太多了。你帶一對人馬,先疏散民眾。」
「諾!」疏散民眾小隊的隊長鞠躬道,他一個恍惚,被不明的東西趁虛而入,眼睛瞬間發了藍光。待雲因走後,他嘴角微微上揚。
「揚奉尉,你們先去疏散民眾吧!」
「好的,李奉尉。」那人答應著快步離開,過了一會兒,便派人回說:「民眾早已不在家中,請放心使用慾火陣法。」
李奉尉欣然點點頭,下命令道:「擺陣,上!」
一時間,城西和城北漫天大火,妖物的慘叫聲和百姓的哀嚎聲夾在在一起,響徹天地……
「累死我了。」阿青扶著牆壁,氣喘吁吁道:「可算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雲因望向城西和城北,只見上空怨氣盤繞,他微微皺眉,道:「為何會有怨氣?」
「雲大人,雲大人!」錢公公突然出現,慌張地說:「皇上喚你回宮!」
「這便來!」雲因應道。
「哦?皇上這麼快就要封賞了?可是為什麼只封賞你一人?」易青說著,有些抱怨。
程舞眯著眼,警惕起來,道:「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陛下這個時候喊你,恐怕……」
「別擔心,沒事的,我先去了。」雲因安撫了他倆,便隨錢公公進了宮……
「大膽雲因!你知罪嗎!」
雲因剛踏入大殿,險些被皇帝扔過來的摺子砸到。他見皇帝龍顏大怒,趕緊跪下,道:「陛下息怒,不知臣所犯何罪?」
「呵!你竟然無視長安城的百姓,叫人用慾火陣法,害百姓死傷無數,漫天怨氣!」皇帝指著雲因,氣沖沖地說。
雲因一驚,原來那怨氣是……我明明叫人疏散了百姓,看來有人藉此陷害我,或許這就是阿青說的那個劫難。哎!是我大意了!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皇帝一拍桌子,道:「來人,把雲因壓入大牢,秋後處斬!九族流放邊疆!」
話落,上來幾個禁軍把雲因押下去。雲因嘆了一口氣,娘子,對不起,都怪我……
遠在清幽竹林的雲嘉熙連打了幾個噴嚏,幾隻烏鴉飛過,她搖搖頭,道:「烏鴉?真是晦氣!」
「阿熙,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這周圍好多烏鴉啊?」劉徹抱著一籃子水果,走到雲嘉熙面前說。
「有嗎?」雲嘉熙不以為然。
劉徹點點頭,道:「烏鴉喜好閃閃的東西,可這林子里能有什麼閃閃的東西?」
「你想說什麼?」雲嘉熙沉著臉問。
「我想說我們……啊!」劉徹話未說完,就被幾隻烏鴉撲過來,嚇得他手滑,水果掉落一地。
雲嘉熙白了他一眼,哼,活該,肯定沒想好事兒!不過,最近的確多了很多烏鴉,難道真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此時的易青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程舞看著心煩,道:「你這樣走來走去也想不到辦法,坐下來好嗎?」
「哎呀,我這不是著急嗎嘛!你說,明明已經派人疏散百姓了,怎麼會……哎!」易青越想越不是滋味。
「肯定是有人陷害他。」程舞說著,端起一杯水,道:「我問過那個奉尉,他說當時突然失去了意識,醒來時就發現四周大火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