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猜測
學士府東邊的院落,凌水蓉憤恨的撕扯著手裡的帕子,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
「該死的霜凝詩,每次都只讓我們母女書信往來卻不能見面,這個賤人,賤人。」說話間又將桌上的果盤茶盞悉數推翻在地。
聽到聲響后的蔣媽媽慌忙將房間的門關上走了進來。
「公主,你這又是何苦呢,已經十幾年了,次次都是這樣,你難道還沒習慣嗎?」
蔣媽媽苦口婆心的一邊勸著,一邊又將桌上另一隻完好的茶盞添滿遞給了凌水蓉。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要不是母親身染重病,只能用霜凝詩給的丹藥續命,我又何須聽命於她。」凌水蓉說著更加思念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禁眼裡泛起水光。
「我的好公主,你雖受制於那霜凝詩,可宜嬪娘娘可安然無恙的活著也是萬幸啊。」看到凌水蓉杏眼含淚,蔣媽媽趕忙安慰了起來。
凌水蓉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又有些氣憤的說道:「雖然是這樣,可是這十幾年來,我都未見過母親,都是霜凝詩這個賤人,該死的賤人。」
罵著罵著突然轉頭看向蔣媽媽,「奶娘,你說母親會不會早就不在了呢?」
「呸,呸呸,我的好公主,怎麼這等的話都說的出口,宜嬪娘娘怎麼會不在了,如若不在了這每次的書信怎麼解釋?」蔣媽媽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
凌水蓉起身慢慢的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
「如果母親沒事,為什麼霜凝詩從來不讓我們相見,即便是我們見了面我也不能把娘帶走啊?」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害怕,害怕她娘是不是早已不在人世。
「公主,你是懷疑娘娘早已不在?所以霜凝詩才不准你們見面,怕沒了娘娘你也再不用受制於她?」蔣媽媽聽了也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公主,淺憐閣里那個半死不活的婆子嘴裡還是沒能挖出些有用的東西?」
「沒有,別說有用的東西,現在就是半個字也問不出來。嘴上縫了又剪開七八次,那婆子就算願意說怕是也說不出來了。」凌水蓉語氣裡帶著些咬牙切齒。
「那您還是早些將那婆子解決了吧,以免節外生枝。」蔣媽媽小心的提點道。
凌水蓉應了聲,兩人又思前想後了一番,蔣媽媽突然心生一計。
「公主,既然你懷疑事有蹊蹺,何不試探試探呢?」
「怎麼試探?」提到這兒凌水蓉就更加惱怒。
「那霜凝詩遠在倚南,每次都是讓信鴿把信送來。再說她又是人人敬仰的聖女,我該怎麼試探?」說著不禁更加氣急敗壞起來。
「公主,難道你忘了她當年要你幫她撫養的女嬰,今日的審妙芷嗎?」蔣媽媽說著又壓低了些聲音。
「雖不知霜凝詩和這女娃是何種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女娃對她的確是很重要的。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用審妙芷引出霜凝詩呢?」
凌水蓉細細回味著蔣媽媽說的話,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既不能傷了審妙芷的性命,又能逼霜凝詩露頭的法子,那就只能將妙芷嫁出去了,這樣一來那霜凝詩也不能為難於她,畢竟女大不中留嗎。
現在妙芷雖未及笄,可前後也就一年光景。這一年,得想些法子讓這個好女兒露露臉,遠在倚南的那位才能知曉不是。
凌水蓉心裡想著,眉眼間的愁容便舒展開來。
「奶娘,我的好奶娘,要不是您一直陪在水蓉的身邊,水蓉真的是要苦悶死了。」說著將頭靠在蔣媽媽懷裡撒起嬌來。
蔣媽媽慢慢的撫著凌水蓉的背,淡淡的笑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
「不過,這事兒還是和宮裡的初妃娘娘商量下的好,畢竟她和霜凝詩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雖不是很親近,到底還是有些了解的。」
凌水蓉緩緩的點了點頭,整理了下衣服,又變回了那個端莊穩重的學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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