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解局(3)-(4)

39.解局(3)-(4)

下午的時候,來賓和媒體陸續過來。徐微瀾和蔣牧淮在後台準備著,不斷有設計師和圈內的來賓過來和兩人打招呼,這些人都不是徐微瀾最想見的那個人。

臨近開場的時候,周越跑來了,穿得西裝筆挺、精神抖擻的,手裡還拿了一束花。

「嫂子,恭喜你!」周越把花遞給徐微瀾,笑道,「這是哥讓我送過來的。」

徐微瀾低頭接過,是一捧白色的玫瑰,它不及紅玫瑰嬌艷,但卻清新脫塵,別有韻味。徐微瀾笑笑,低頭聞了一下。

「哥太小氣了,只讓我買這麼幾朵。」周越笑著揶揄楊琰,「要我說來個一百朵才氣派,這才符合你們的身份。」

楊琰知道徐微瀾不喜歡高調,徐微瀾也明白楊琰的心意。她莞爾笑道:「這樣就很好。」

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周越見徐微瀾笑了,撇嘴道:「還是嫂子善解人意,哥不過來你都不生氣。」

「楊琰太忙,心意到了就好。」徐微瀾把花交給助理,叮囑助理一定要將花照料好,安然帶回工作室。

助理是個小姑娘,看見鮮花很興奮,低頭聞了一下,笑著點點頭,露了顆虎牙出來。

周越看著心神蕩漾,眨眨眼,問徐微瀾:「嫂子,你們工作室還有沒有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的?我也想來一個。」

徐微瀾笑他沒正形,周越不依不饒,求她一定要給自己介紹一個。徐微瀾被他纏得受不了,這才讓剛剛的助理帶著周越入席。

周越剛走不久,後台休息室又來了訪客,同樣姓周。

周瑋手插在褲兜里悠閑地走了過來,散步一樣,不時翻翻牆邊衣架上的樣衣。他慢慢踱步到徐微瀾面前,邪魅一笑:「大嫂,恭喜!」

徐微瀾沒請過周瑋,便扭頭看蔣牧淮,蔣牧淮也是一臉茫然。

周瑋看看兩人,「別驚訝,我只是過來捧個場,順便會會老朋友。」

來者是客,徐微瀾也不好哄他走,只好請助理安排周瑋入席,周瑋卻不急著走,賴在徐微瀾面前,湊過去問她:「大嫂,上次讓你聯繫我,你好像並不積極。難道對我大哥不好奇嗎?」

徐微瀾沉了口氣:「我和楊琰是夫妻,有什麼好奇的我可以直接問他,沒必要去詢問外人。」

這個「外人」讓周瑋神思一凜,他目光凜冽,看著徐微瀾:「大嫂比我想的會說話。」沒等徐微瀾應答,他冷笑一聲,轉頭往秀場走去。

徐微瀾搖搖頭,懶得再細想周瑋的話,繼續準備一會兒的走秀。

走秀晚上六點準時開始,模特身著禮服連番登場。蔣牧淮的品牌專註晚禮服,徐微瀾的強項在於婚紗,兩種風格一拍即合,突顯出禮服的華麗。在清冷的舞檯燈光中,這種華麗更被放大,變得典雅高貴。

整個流程十分順利,謝箏的出場更是把這場走秀推到了最□□。時尚記者紛紛舉起相機拍照,不少來賓也被這套禮服的華麗折服。

走秀音樂結束,蔣牧淮攜著徐微瀾出場向來賓致謝。徐微瀾依舊是水藍色的長裙,長發垂在肩旁,嫻靜優雅。她不穿高跟鞋,個子遠遠不及女模特們,但卻因為設計師的身份站在了前邊,謝箏等模特均站在她身後,反倒成了陪襯一樣。

下邊的賓客不知誰帶頭鼓掌,不多時便站起來一大片,為這場精彩的走秀喝彩。

服裝秀之後是慶功宴,地點同樣設在酒店裡邊,參與慶功宴的都是圈內重頭來賓和蔣牧淮與徐微瀾的親密友人。

慶功宴開始前,徐微瀾一直在和蔣牧淮答謝大家,友人開玩笑:「你們倆站在門口,我遠看還以為是婚宴呢。」

熟人之間的玩笑話,徐微瀾沒有當真,笑著看了眼蔣牧淮:「要是婚宴,Charles這樣年輕多金的帥哥可就虧大了。」

友人也笑,最後又稱讚了幾句走秀的精彩。蔣牧淮站在一邊心不在焉地微微笑著,徐微瀾的那句話莫名讓他上心,甚至權衡起了得失。

他想得入神,最後還是徐微瀾推了他一下,這才緩過神。

「要開始了。」徐微瀾推他,指了一下大廳的舞台,「Charles,你去講幾句吧。」

蔣牧淮怔怔點頭,往舞台那邊走,走了一半,他又回過頭,看著徐微瀾,伸出一手,示意她一起上台。

徐微瀾悄悄擺手,但蔣牧淮堅持,她不能讓他下不來台,只好伸手過去,兩人攜手上台。

蔣牧淮對著話筒說了一些感謝的話,末了,拉住徐微瀾的手,將她拉了過來,「大家對CC每季度的聯合走秀都有所耳聞,聯合走秀的重要目的是挖掘優秀設計師,但更多的是設計思想的碰撞。」

台下有人開玩笑:「那你們倆可是撞出火花了!」

語畢,一陣鬨笑。

徐微瀾有些不好意思,紅了一下臉,掙脫了蔣牧淮的手:「Charles一直是我敬重的設計師,我從做學徒時就很喜歡他的設計。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能和他這樣合作,近距離接觸他的設計思想。」她轉頭看蔣牧淮,笑言,「Charles,十分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她的笑容婉約,眸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蔣牧淮心裡一動,慢半拍地回道:「微瀾,我也很感謝你,同樣,我也很喜歡……」他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很欣賞你的設計。」

-

感言之後是慶功儀式,張晉安專程送了香檳塔作為賀禮。儀式的時候,台上聚集了很多走秀的主要工作人員,張晉安作為圈內資深人士也被邀請上台。上台時,張晉安看見了台下的謝箏,又看了眼徐微瀾,笑著邀謝箏上台。

謝箏抿嘴笑了一下,擺了擺手。

徐微瀾也看到了,大方邀請她:「謝小姐,這場走秀你功不可沒,怎麼能不上來呢?」

她的邀請真摯,笑容也親切,謝箏看著眸色一沉,款款上台。

台下周瑋冷眼看著這一切,扭頭和身邊的隨行人員說了句什麼,那人點頭,轉身離開。

台上,謝箏被眾人擁到了中間,蔣牧淮還遞過了香檳瓶子。謝箏接過,看了眼徐微瀾,臉上笑著,出口卻不善:「你別這麼假惺惺的,我不吃這套。」

徐微瀾微笑著看她:「我對事不對人,你的專業性我很敬佩,僅此而已。」

說話的功夫,有人舉著錄像機指揮,「我數一二三,咱們開始!」

「一——二——三——」話音剛落,大家「砰」地開了香檳,酒水隨著噴涌的一股氣射到了空中,一片歡騰和雀躍。

有人關了頂燈,會場里開始閃爍起耀眼的燈光,燈光變幻,令人異常興奮。

就在大家高興的時候,台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一陣「噼啪」的響聲,好像是香檳塔轟然倒塌的聲音。

這聲音威懾力極大,前一分鐘還是歡笑,這一分鐘就變成了驚叫。蔣牧淮急忙指揮道:「大家不要慌!先開燈!」

他話音一落,頂燈亮了起來,會場里一片狼藉,地上一片透濕,滿地碎玻璃和香檳酒瓶的殘渣。

蔣牧淮的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叫徐微瀾,看到徐微瀾就在身邊,蔣牧淮心才踏實了下來,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問她:「你沒事吧?」

徐微瀾看著他楞楞地搖了一下頭,便聽耳邊有人尖叫一聲,指著台下的謝箏。

徐微瀾看了過去,不由捂住了嘴。謝箏倒在台下,頭已磕破,血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謝箏支起身子,伸手一摸額頭,心裡一顫。

這時台下周瑋趁亂高聲道:「徐小姐,你趁亂推人安的是什麼心!」

徐微瀾還沒有反應過來,周瑋又說:「就算你和謝小姐有私怨,這樣背後使黑手也太下作了!」

周瑋這麼一說,屋裡的人全都炸了鍋,聯想起最近的八卦新聞,不由都看著徐微瀾。

徐微瀾看了看眾人,愣愣搖頭:「我……我沒有……」她不知所措,看了眼蔣牧淮,手下意識捏住蔣牧淮的衣袖,「我剛剛一直站在這裡……我沒有推過她……」

蔣牧淮拍她的手,給她安慰。「微瀾不會做這種事的。」

周瑋笑笑,看了眼身後的人,有人介面道:「蔣先生,以你的立場,說這些話恐怕不足以令人信服吧?」

此話暗指兩人之間有私情。徐微瀾意識到了,急忙撤回手,離蔣牧淮遠了兩步,抱著自己的肩膀。

蔣牧淮心裡一緊,看著徐微瀾蜷縮的樣子於心不忍,他剛要說話,謝箏自己倒是站了起來,她接過侍者遞來的手帕,捂在額頭的傷口上。

眾人看著她,有的看不下去上去伸手扶她。

謝箏看了眼徐微瀾,淺淺笑了一下:「是我不小心,誤會一場。」她說完,扭過頭不再看徐微瀾,咬了咬嘴唇,神情委屈。

徐微瀾一怔,想說什麼,卻被別人把話搶了過去:「謝小姐怕什麼,該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我們這裡這麼多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人說完,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徐微瀾。

周瑋聽了笑笑,投以讚賞目光。

這一切,徐微瀾盡收眼底,這是周瑋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台下叫囂的人多半是周瑋的同謀,謝箏也不過是配合著演一出苦肉計。

台下的人叫囂聲越來越大,身邊謝箏也沉默不語,似乎對她頗有忌憚。軟硬全都被他們佔了,徐微瀾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站在原地,抱著自己,手足無措。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門被「砰」地推開,徐微瀾抬頭,看見楊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周越。

楊琰冷冷看著眾人,邁步走上台。他沒看徐微瀾,只看了眼蔣牧淮,不動聲色站在兩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是誰幹的查一下錄像就好了。」楊琰說著,盯了眼周瑋,又看了眼謝箏,「有錄像不查,卻聽某些人造謠生事,看著某些人惺惺作態,你們這齣戲看得很開心?」

他說完,伸手拉過徐微瀾,撥開身後的人,拽著她出門。

周瑋不依不饒,使了個眼色叫人攔住楊琰。幾個人上前,卻被張晉安擋住了。

張晉安看了眼謝箏,笑了笑,「謝小姐也說是誤會,我看大家先不要這麼激動。我相信微瀾的為人,不會這麼為難謝小姐的,我們不如看看錄像。」

張晉安這麼說,眾人也不好再有質疑,上前阻攔的幾個人也只好收回了手,任由楊琰帶走徐微瀾。

44.解局(4)

夜色里,楊琰拉著徐微瀾出了會場。他的氣勢洶洶,會場外圍著的零星記者鮮有敢上前搭話的,更沒有人敢跟過去。

他拉著她到了自己的車前,開了副駕駛的門,將徐微瀾塞了進去,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

楊琰的車停在酒店裡邊的VIP車庫,四周靜謐空曠,唯有夜風吹拂,樹葉發出窸窣的聲音。徐微瀾低頭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無語,緊緊咬著嘴唇,像是在極力忍住什麼。她的手指窩在了一起,拇指藏在手心裡,又在不自主地撥弄著婚戒。

楊琰看著她,不知哪裡來的怒氣:「徐微瀾,你只會忍嗎?他們把你說成那樣,你也只是忍著?」

徐微瀾仍舊是低著頭,她忍不住了,肩膀隱隱顫抖起來。

楊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將她扮了過來:「徐微瀾,說話!」

他讓她開口,她再也壓抑不住委屈,終於抬頭看著楊琰。她臉上掛著淚痕,流淚的時候總是靜默無聲的,讓楊琰始料不及。

她開口,聲音微微顫抖:「謝箏已經那樣了,她自己也說了軟話……你叫我怎麼辦?我要是再不忍一忍……別人會怎麼想……」

「別人?」楊琰皺眉,「我說過,你不用考慮別人的看法,你……」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徐微瀾打斷楊琰的話,她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聲音也添了幾分哽咽,「就算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可我不能不在乎他們怎麼想你……當時那麼多人……我說不過他們……萬一那件事被媒體聽去,我那樣的形象,你會受到牽連,暢銘也會……」

徐微瀾眼角的淚不停地流,她說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沒有說完,楊琰便從駕駛座傾身過來,堵住了她的嘴。

她自己受了委屈,心裡想的卻是他。楊琰心裡一疼,吻得越發炙熱、強勢、鋪天蓋地。他一手深入她的髮絲,掌住她的後腦,另一手捧住她的臉頰,抹去了她臉上淚跡。

徐微瀾哭得鼻子發悶,漸漸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捶楊琰的胸膛,掙脫了他的吻,悶悶哭著:「為什麼和你結婚會這麼累……」

她的哭泣聲是悶的,像是一拳打到了楊琰的心臟,讓他也跟著心悶。他以前總是以為,徐微瀾過度關注著他的過去,全都是自尋煩惱,現在,楊琰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過去其實是過不去的,那些過去的事情,周瑋、謝箏,他們都牽連著徐微瀾,讓她憂心煩惱,讓她束手束腳。

楊琰漸漸生出了一絲悔恨,如果早知道那個人是徐微瀾,他就不該有過去,他應該給她一個空白的自己。

楊琰閉了眼,自己的額頭抵在徐微瀾的額頭上,他用手指抹去徐微瀾的眼淚,輕輕地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連同她的眼淚一起親吻。

「微瀾,對不起。」楊琰輕聲道。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說這三個字,為他的過去向她道歉。

徐微瀾聽了,抑制不住淚水,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埋頭在他的胸膛啜泣。

楊琰哄她,輕拍她的後背,等她的氣息漸漸平復,他低頭吻她。他的吻不再霸道,多了些溫存,他淺淺地啄她,異常愛憐。

「這幾天,想我嗎?」楊琰低聲問她,他的聲音一貫的好聽、性感,尤其是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徐微瀾賭氣,握拳打他的胸口,說:「不想。」

楊琰聽了笑了一下,握住了她捶打自己的拳頭,將她包在手心裡。他低頭在她耳邊說:「可我想你了。」他說完,就勢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

徐微瀾渾身像是過了電一樣,一下子軟在了楊琰的懷裡,化成了一灘水。他太熟悉她了,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他手指挑逗,輕易讓她繳械投降,暴露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現在想我了嗎?」楊琰問她。

如果說不想,說不准他還會胡鬧下去……

徐微瀾不敢往下想,「唔」了一聲,老實說:「想。」

楊琰笑了,越過汽車的操作區,握住了徐微瀾的腰。徐微瀾大驚,問他:「你幹什麼?」

「想知道你有多想我。」楊琰托起她的腰,讓她爬到自己的身上。

楊琰的豪車位置雖然寬敞,但車頂很低,徐微瀾掙了掙,一下子撞到了頭。

楊琰幫她揉了一下,放低了座椅,好騰出更多的空間給徐微瀾。

她有些不敢,看了看四周,「有人……」

楊琰脫下西服,搭在了她的肩頭,以防萬一。「不會,這裡沒人。」

他的聲音極具蠱惑性,驅使著徐微瀾順從聽話。他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雙膝跪在駕駛座的座椅邊沿,他的雙手則握住徐微瀾的盈盈細腰,幫她找到支撐。

徐微瀾撐在楊琰肩頭,眸光在深夜裡顯得異常透亮,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咪。楊琰手裡用力,微微拉下她的腰肢。

重心下移,徐微瀾感受到了下邊楊琰的□□。分開了幾天,他比平時更容易動情,也更加渴望這樣的接觸。

他的手順著徐微瀾的腿鑽進了她的裙底,手指輕輕一撩,碰到了她的敏感地帶。徐微瀾渾身緊縮,伏在楊琰肩頭喘息,輕輕地吹著他的耳垂。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楊琰渾身起火。他的手指便隨著火氣越發猖獗起來,在徐微瀾的身下挑逗著。

濕潤順著甬道蔓延了出來,楊琰感受到了,吻她的脖頸,輕聲道:「我感覺到了,你很想我。對嗎?」

徐微瀾沒有氣力,不受控地呻|吟了一聲,算是一個回應。

楊琰笑笑,另一手探入她的背後,解開了她裙子後邊的拉鏈。縱使有他的西服遮擋,徐微瀾還是怕。因此裙子滑落,她的胸脯展露在了楊琰面前時,她渾身還是忍不住一緊,直接讓楊琰另一手的手指感受到了壓迫。

他沉了口氣,抽出了手指,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和拉鏈。私|處相抵,徐微瀾的喘息聲急促起來,她第一次嘗試這樣的姿勢,樣子顯得生疏、青澀。

楊琰撥開她的內褲,扶著她的腰讓她緩緩坐了下去。她任他擺弄,只趴在他的肩頭輕輕吐氣,時快時慢,時而激烈,時而輕緩。

她慢慢吞噬著他的理智,吞噬著他的冰冷,讓他衝動,幾近瘋狂。

他埋頭在她的胸口,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氣味,甚至想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要拿出來。

嬌柔的喘息聲、低沉的呼吸聲交織著,夾雜著車外晚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充斥了整個車廂,讓這方寸之地變得曖昧異常。

楊琰握著徐微瀾的腰,掌握著進度,徐微瀾越來越把持不住,揚起頭,渾身開始不住顫抖。

她的忘情將自己的胸送到了楊琰面前,楊琰沒有客氣,輕輕含住,使她幾近失控。

「我……我不行……」徐微瀾揚著脖頸,雙手深入楊琰的頭髮,無形中將他貼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不行了,他也快到了極致。

楊琰握在她腰間的雙手頻頻使力,挽著徐微瀾的腰上下震動。他沙啞著嗓音說:「微瀾,叫我。」

徐微瀾不再反抗,喊著他的名字:「楊琰……琰……琰……」直到他將自己的炙熱盡數灑在了她的體內。

-

在狹小空間內做|愛的後果就是精疲力竭。

事後,徐微瀾趴在楊琰身上,怎麼也沒力氣移開身子,任由它留在裡邊。等到緩過勁來,她一動左腳,發現舊傷複發,腳腕又開始疼了。

楊琰用西服裹住徐微瀾,將她抱到了副駕駛座上,開車回了家。

停好車,楊琰沒有讓她下車,自己繞過車頭,開了副駕駛的門,將她抱了出來。她裹在西服里,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乖巧又溫順。楊琰卻沒有心思欣賞她的依從,直接將她抱到了二樓的卧室。

徐微瀾的腳又腫了,腳踝處紅紅一片。楊琰看著皺了眉頭,幫她脫了鞋子,又到處找毛巾和藥膏。

徐微瀾坐在床上看著他,他擰好了熱毛巾,坐到了床尾,將徐微瀾的腳踝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敷上毛巾,幫她熱敷。敷了一陣子,又用手幫她按摩。

他的手指溫暖、有力,但又不會把她弄疼,徐微瀾抬頭看他,他低著頭,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腳踝上,全然沒有意識到額頭上已滲了汗珠。

他如此焦急,徐微瀾看了心裡一熱,抬手幫他擦了一下。楊琰抬頭看她,問:「感動了?」

徐微瀾不遮掩,她就是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對她的專註。她笑了,點了點頭。

楊琰也笑了一下,抹了點藥膏在徐微瀾的腳踝,輕輕用手指暈開。「下午送你的禮物,不感動嗎?」

徐微瀾繼續點頭,「花很漂亮,我讓助理帶回工作室了。」

楊琰「嗯」了一下,半晌才說:「我是第一次。」

許多事情,徐微瀾對楊琰來說,可能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依然為她保留了許多自己的第一次,第一次有衝動送女人鮮花,第一次為一個人這樣焦急,第一次親自照顧一個人……

除此之外,他們可能還要一起經歷更多的第一次……

楊琰幫她按了許久,藥膏的清涼和著楊琰的溫暖,一起透進了皮膚。他按好后,悉心用繃帶幫徐微瀾纏好腳踝。

「除了花,另一個禮物喜歡嗎?」

「另一個?」徐微瀾微怔,不知道楊琰說的是什麼。

楊琰笑她遲鈍:「張晉安。」

徐微瀾愣了一下,「張晉安是你邀請的?」

楊琰點頭,依舊用手撫摸著她的腳踝:「作為你的先生,邀請他來看秀,不為過。」

徐微瀾鼻子有點酸,咬了一下嘴唇,笑了:「你怎麼想到的?」

「張晉安讚賞過你的設計,我想讓他多了解你。」楊琰頓了一下,又說,「你的夢想,我有義務幫你實現。」

「楊琰……」徐微瀾又要掉眼淚了,這一回是笑著流淚的。

楊琰用手背抹去她的淚水,「不要太感動,一點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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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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