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完成任務(修)
在場所有人都會怕事,唯獨張曉帆不怕,一來看多了電視劇,以及紅色教育,和民族意識濃厚影響,對日本人從心底里仇恨和看不起,鄙視等。
另一方面,也是自己隨時隨地都能離開,不用承擔後果,所以張曉帆迎上前,和渡邊面對面,不見絲毫怯懦,四目相對。
上次因為有館主大師兄在,按照規矩,作為小師弟不能開口,這一次輩分最大的倫師兄和強師兄都被嚇得後退,自己自然要上前了。
「中國人吃飯,還輪不到你們小日本操心,就算吃不掉喂狗,也不會留給你們日本人吃。」
「八嘎……」
「八你奶奶個卷,王八蛋,有種就比試比試。」張曉帆這幾天精力旺盛的厲害,後退一步,伸出一個起手式。
「什麼事啊?」農大叔這時走出來了。
有農大叔在,張曉帆只能退後,這就是華夏人的規矩,長幼有序。
「我要找你們精武門的館主。」渡邊作為日本人,還是謹記自己的任務。
農大叔還找不到館主在哪裡呢,上哪去找大師兄,來見面。不過卻也不能弱了士氣,大聲壯了壯聲色,說道:「館主是你們相見就見的嗎,有什麼事跟我說。」
渡邊也不敢小瞧眼前老人,明顯知道農大叔的身份,喝道:「我們黑龍會的第一高手船越先生向你們精武門的館主挑戰。」說吧,渡邊掏出一份挑戰書,放在桌子上,輕蔑一笑,就要離開。
「還真是囂張,」張曉帆忍不住,張口攔截道:「站住。」
渡邊一看,原來是先前出口說話的中國人站了出來,不過十分好奇,這個中國人叫自己幹什麼。
張曉帆走出來,挑釁說道:「你們黑龍會第一高手來挑戰我們館主,怎麼不自己來下戰書?」
「八嘎!」
受到侮辱,渡邊爆喝一聲,伸手就向張曉帆雙肩抓來,張曉帆一直靠的這麼近,說話語氣很沖,就是為了和渡邊干一架,試驗一下自己的武力。
至於武館弟子規矩,卻是顧不得了。
要知道,沒有出師的武館弟子,一來不能隨意向外人出手或者挑戰,避免失敗丟人;二則出手沒個輕重,會影響武館聲譽。
不過這時候,張曉帆想到只剩下十五天時間停留在這個世界,總想要看看自己修鍊的成果,眼前的渡邊就是最好的人選。
「哈!」
張曉帆爆喝一聲,全身向前猛地一衝,雙掌疊加擊打在渡邊胸口,肩膀跟著也撞了過去。
渡邊能夠在日本諸多武士中做一個領頭的,實力不容小覷,胸口挨了一掌,雙腳就順勢連退幾步,卸開了力道。
「哈!」
渡邊吼叫一聲,站穩腳,這時發現自己腳穿木屐很不方便,小心翼翼又退後三步,看張曉帆沒有追擊,就脫下木屐,重新上前。
農大叔想要阻攔,卻被一旁的小惠伸手攔了下來。
張曉帆沒發現身後事情,眼睛卻是微微一眯,腳步上前輕走一步,微微拉開馬步,霍家拳起手式伸出來。
渡邊哼哈一聲,又沖了過來。
剛才張曉帆小贏一招,渡邊這一次直接拿出全部實力,直接就硬生生沖了過來。
如果是一般武館弟子肯定見招拆招,可惜的是張曉帆不是一般武館弟子。
後世信息大爆炸,武功電影不斷翻新,簡練精悍的詠春,大開大合的少林拳,甚至太極拳都有內功心經流傳了出來。
張曉帆與人比斗自然不會只用霍家拳。
記得一個詠春拳術大師,說過,詠春拳短打靠得是一條直線,這一條直線就是最短的距離,也最能發揮力量。
一拳換一拳,蠻橫的打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用左肩的臂膀抵擋了渡邊一拳,自己一拳中指吐出一截,打在了渡邊心窩。
同樣一拳,張曉帆只是退了一步,渡邊直接酸軟倒地,全身力道都被張曉帆卸掉了。
「叮。」
張曉帆腦中又響起一聲系統提示,原來這個渡邊被藤田剛提升做了教頭,既然做了教頭,就算是出師了,不再算作學員,可以正正經經的說自己是一個日本武士了。
自己又完成一個任務。
渡邊都沒戲了,另一個人面對氣勢大漲的精武門弟子,也只能灰溜溜的扶起渡邊,趕快跑了。
而此刻,精武門武館內,卻是亂糟糟的。誰也沒料到,囂張的渡邊竟然只挨了一拳,就被小師弟放到了。
「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張曉帆沒辦法去講解,這一拳其實已經是自己修鍊半個多月的全部精華,而這些精華不僅僅是拳術,而且還包含了自己超越這個時代的眼光和見識。
隨意講解了一下自己出拳的道理,打發了諸多師兄刨根問底,又找了一個修鍊的借口,阻止了想要開口詢問的農大叔,收拾了一下,轉身出門去了。
經過這一戰,張曉帆終於明白自己需要向誰學習。
「陳真!」
陳真武學的理念,在這個電影里已經足以讓他成為功夫大師,距離成為一代宗師也不遠了。既然有這樣一個武道老師,自己何必一人苦苦修鍊呢。
師傅的墳墓路線自己還記得。走了半個時辰,到了郊外,又走了半個時辰,這才來到一片墳地。霍老四,一代武學宗師,就葬身在一個小小的土丘邊。雖然墳墓修葺的比較不錯,但是孤零零的一座墳墓只有兩個茅草屋陪伴,總歸是有些凋零秋意。
「你是?」
張曉帆沒想到自己沒見到陳真,卻見到了山田光子。
大文學家林語堂先生說過:「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國的鄉村,屋子裡裝有美國的水電煤氣管子,有個中國廚子,娶個日本太太,再找個法國情人。」
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對於日本老婆的勤勞、賢惠、本分等優秀品質,真的是全世界公認,張曉帆也是認可的。
要不然後世日本的色/情實業也不會這麼發達了。
山田光子就具備了日本妻子的全部優點,不僅僅如此,而且長相也是可愛靚麗,不能怪陳真被迷倒。
換成自己,一個人在日本學習兩年,這樣一個女人倒追,最後關頭又背叛自己國家,作偽證犧牲名譽,就為了保護自己。想要開口拒絕的話,恐怕也說不出口。
張曉帆對這樣的女人很無語,為了所謂的愛情和正義背叛自己的國家,看在她是日本人的份上,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對她正眼相看吧。
收回目光,張曉帆鞠躬道:「你好,我叫張曉帆,這次前來是要找五師兄的。」
「你是說陳真嗎?他出去找工作了。」光子聲音很溫柔,也清脆動聽,聽起來漢語說的很標準。
既然如此,張曉帆告罪一番,就自己坐到了師傅墳前,閉目養神。
這一等,時間就到了晚上。
「小師弟?」
陳真走回來,遠遠就看到師傅墳前點了一推篝火,一個年輕人正是自己精武門內剛入門不久的小師弟。
「五師兄!」
張曉帆看了一眼夜間的陳真,面色多少有些疲憊。
這幾天找工作,受了不少白眼,原因就是因為一個日本女人。
陳真應了一聲,隨機想起自己已經脫離了精武門,這一聲卻有點尷尬。
「五師兄,今天虹口道場上次來鬧事的領頭渡邊,來武館送挑戰書,說是黑龍會第一高手船越文夫挑戰武館館主。」
陳真知道船越文夫存在,不過『拳怕少壯』,自己正值壯年,體力旺盛,而船越文夫武技精湛,但年齡大了,體力不支,自己肯定不會輸給他的,只是館主大師兄……好像實力不算太強。
張曉帆也知道陳真不看好這場比武,不過這個話頭只不過是自己前來學武的由頭。
「什麼?你來找我學武?」陳真驚訝問道。
「五師兄,上次你給我們講的練武精要,觸動很大。但是我悟性太低,記憶力也不好,想要跟在五師兄身邊,多學習一下,以後也能參軍報國,不墜了咱們精武門的名頭。」
對付陳真這種可以稱得上君子的人,就是要靠理想和志氣來打動,要知道拜師學藝是要束脩的,而自己恰恰缺少金銀財物,多說點好聽的,陳真這樣的君子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果然,面對小師弟的真誠學武精神,陳真沒有理由,說不,當場答應下來。
目的達到,張曉帆立刻在旁邊找了一個破廟存身,第二天就開始跟隨陳真練武。
黎明前,陳真伴隨著太陽破曉,已經打了一路長拳。
張曉帆則是還在苦苦的負重跑步,氣喘吁吁的,對自己暗罵:「沒想到,陳真竟然用軍隊訓練方法,鍛煉自己,早知道自己就不來這裡了,原本是想在臨走前,多學一些武技,這下把自己陷進去了。」
每日修鍊辛苦,吃的飯也多。陳真身上還有一些錢,並不急著找工作,張曉帆則是在碼頭找了一個搬貨的苦力活,要不然連自己都養活不起。
當然,幹活的同時,也能鍛煉身體。也正是用這種方法,過了不到十天,身上肌肉開始硬邦邦的,一塊塊腹肌也凸現出來。
「啪…啪…」,扎著馬步,雙手擊打銅盆里的清水。張曉帆每日里的功課不斷增加,陳真加了不少傳統訓練方法。
「好了,小師弟,休息一下吧,」陳真看著雙腿打擺子的張曉帆,收起了一封信,說道。
「好的,五師兄。」
張曉帆挪著灌鉛的雙腳,一步一步的來回走動著,雙臂有規律的抖動著,不時飛出一掌或者一拳,兩腿也不時側踢一下,活動筋骨,這樣才能快速增加靈活性和臀力。一個時辰的馬步后,需要活動一下關節。
「有人來了!」張曉帆第一個看到遠處一個日本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