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番外二
?今天的風也挺大
「對是我,不過如果昨晚是我在下面我可不會那麼沒出息得連坐都坐不下來。」千希嘲諷而曖昧地說著,湊近了賈科「誰讓你是敏感體質?」
賈科忍不住一拳揍向了千希,然而千希握住了他的拳頭。賈科也沒真想揍他在千希吻過來的時候,他翻身把千希壓在了床上惡狠狠地攻城掠地。直到兩人都開始支起了帳篷執行官才心急火燎地敲響了房門怒吼道:「二位!元帥命令你們必須在十分鐘內出現在他的面前!」
千希和賈科鼻子對著鼻子額頭頂著額頭千希笑起來說:「看來我們得在十分鐘內解決。」
賈科二話不說扯開他的褲子。
全帝國最盛大的婚禮就在帝國的皇庭里舉行當兩個當事人穿著一黑一白兩身軍裝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不少少女哭得昏了過去。
帝國各大雜誌都紛紛擬好了各種吸引人的標題,收到了各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稿件。
「當兩個榮登少女們最希望嫁的男人榜首的男人結婚帝國的玫瑰都全體凋謝了!」
「他們是最登對的一對兒誰都不能挑刺就連在性別上也不能!」
「我們的千希格列上將從此不屬於我們了他只能屬於一個人了這簡直是最大的噩耗!」
「衛家表示加柯上將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孩子,但是他們註定要和他繼續失散下去了。」還有的小報在不遺餘力地用嘲諷的語氣刊登著有關加柯的報道。賈科事實上一點兒都不想見他所謂的父母如果他們真的那麼愛他那麼害怕失去他他就不會拾荒了兩年被蛇尾帶走,連衛希禮都找到了他,他們居然直到他進入帝國的視線才憑藉他的面孔想要認親。這顯然是讓人嗤之以鼻的。
而衛家持續不斷的倒貼行為讓一直盯著元帥府的崇拜者們非常噁心,但是賈科卻一直沒有正面對這件事做出解釋,因此崇拜者們只能用將信將疑的態度面對衛家。
但是很顯然,在婚禮上,衛家不願意繼續用柔軟的態度試圖說服賈科了,就在兩人相攜走過鋪滿了玫瑰的紅色地毯時,邦尼大聲哭泣了起來,用尖利的嗓音叫道:「衛加柯,你連母親都不願意相認嗎!」
千希和賈科都停了下來,千希看向賈科,用眼神問他的意見,而賈科卻冷笑了起來,沖他搖了搖頭。
「我不認為我有父母,夫人,我從小在蛇尾長大,從那個淘汰率將近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殺出一條血路走到今天地位,除了千希,我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扶持。連衛希禮上將的恩惠我都拒絕了,只因為我知道我是個沒有身份的普通平民。我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在我瀕臨死亡,與危險面對面的時候,我從未受到任何來自於您以及您的家族的恩惠,而您又究竟是憑什麼認為我就是您的兒子呢?」
賈科的話出口的時候大家都對此露出了驚嘆和憤怒的目光。蛇尾軍校幾乎像是一個地獄,許多貴族將孩子投入,都事先鋪墊了大量的金錢和人脈,因為他們知道,能夠全須全尾從蛇尾畢業的,幾百個人裡面不一定有一個。衛家沒有對賈科做出任何付出,就想要獲得一個即將成為元帥的兒子,這口野心也太大了。
「你的胸口有一道傷疤!」邦尼大叫了起來,從衛希禮那兒得知了這個秘密之後,她就一直認為自己掌握了最重要的特徵。只要賈科脫掉衣服,露出他的心臟,誰都能明白她說的是實話,因為她和賈科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面。就在她脫口而出的同時,衛密斯的臉色立刻變得猙獰了。他所拚命想要掩藏的東西被公之於眾,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他死死盯著邦尼,幾乎想要將她的嘴撕碎。接著他突然想到,是誰告訴了邦尼這件事?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和衛希禮!
衛密斯瞪大了雙眼向四周看去,衛希禮站在對面,站在元帥的下首人群里,低垂著腦袋,然而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賈科成為上將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他不能動賈科,他必須和他成為朋友,而愚蠢的衛密斯遲早會成為他對付的對象。為了讓自己擺脫衛密斯,證明自己的清白,衛希禮一早就跟賈科坦白了真相,言明自己永遠臣服在他的腳下,而同樣的,他也「體貼」地告訴了邦尼賈科的身體特徵。這樣多少會影響到他,畢竟他們是親戚的關係,但是比起元帥的報復,他覺得這點影響根本不算什麼。
聽到邦尼的話,賈科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如果他沒有被奪取天賦,他早就成為帝國最大的天才了,也許根本不用在蛇尾苟延殘喘十幾年,他就會飛快得到大量的資源得到現在的成就。蛇尾的經歷因為有了千希,成了他最愉快的經歷,但是同樣的,它帶給自己的傷痛也一點沒有減少。
「如果你想要解除與我們的關係,你至少得向我們證明,你不是我們的孩子,」邦尼在賈科的臉色下有些瑟縮,但是想到元帥父母的風光,她還是挺起了胸膛,「你看,你和我們是如此相像,誰也不能夠否認我們有親緣關係。」
千希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幾乎要讓人將這一家帶走,他們的不請自到已經讓他很不愉快了,而此刻攪亂了他們的婚禮,讓千希只想用風暴玫瑰一槍崩了他們。但是賈科卻在一片竊竊私語中攔住了他。
賈科忽然微笑了起來,他面對所有的賓客說道:「沒錯,我的胸口的確有一道傷疤,如果你們想看,就讓大家看個清楚吧。」
他解開了自己高高扣到脖子的扣子,一把扯開了自己胸前的領子,將那道猙獰的橫跨心臟的傷疤展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是的,我有這樣的一道傷疤,我與您非常相像,也許我就是您的兒子。但在我發現自己天賦薄弱,受盡侮辱,嘗盡苦痛的時候,您在哪裡?我的背上有三十九道鞭傷至今未能消退,我的腿上和手臂上有蟲族留下的傷疤,在我受到這些傷害的時候,您又在哪裡?」賈科慢條斯理又帶著微笑地說道,「各位看到了嗎?我本來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是似乎這位邦尼夫人,對我有自我意識以前的來歷非常清楚。」
看到那道傷疤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是一道非常深的疤痕,幾乎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傷勢下活下來。而那樣的刀法,在貴族和軍部中間都有一個廣為熟知的名字:掠奪刀。那是一種用於奪取天賦的手術刀法。
「我聽說衛密斯先生自從日爾瓦事件之後就獲得了天賦咆哮,我非常想知道,他的心臟是不是也有一道和我相似的疤痕,用於將屬於我的天賦移植到自己的身上?」
不等眾人開始驚呼,衛密斯的臉就刷地白了,他猛地向外衝去,卻立刻被一旁躥出的麥德隆按倒在地。麥德隆將他死扣在地下,惡狠狠地說:「天哪,我居然沒有事先收集到這一條爆炸性的消息!這都怪你!」
衛密斯胸前的衣服被兩個士兵扯開,他的上半身暴露在眾人面前。胸口赫然是一個略微小一些的相似的疤痕。只是下刀手法精密,癒合情況很好。
千希冷著臉將賈科的衣領扣好,佔有性地將他保護在身後,以防衛密斯暴起。但是衛密斯一家都立刻被控制了起來。衛密斯的咆哮聲震耳欲聾,他大吼道:「那是我的天賦!我的天賦!臣服是我的!我才是要當元帥的人!」
一聲槍響猛然想起,衛密斯大睜著眼睛軟倒在了地上,血流從眉心中的槍孔里流淌出來。
衛希禮將手裡的槍放下,冷淡地說道:「我認為這樣的罪行,值得立刻被處罰。我很抱歉,污染了二位的婚禮殿堂,但是憤怒讓我無法控制自己。」
衛希禮的話獲得了許多人的贊同,他們都無法想象衛密斯竟然敢這麼做。他的一切都是靠掠奪得來的,而他的父母在利用了賈科之後卻還想要繼續纏上賈科。但是賈科知道衛希禮並不是因為正義而射殺衛密斯的。
邦尼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臉色慘白,當場昏了過去,而看明白了一切的衛爾遜,知道他這輩子都完了。他嘴唇蒼白地看著自己死在地上的兒子,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聽邦尼的話,在婚禮上讓賈科坦白自己的身世。
衛家已經完了,但是衛希禮卻被摘了出來。他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而他之前積攢起的威望也幫了他一把。
賈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屍體和衛家夫婦被帶走,他才扭過頭說:「我們繼續。」
賓客們此刻看賈科的目光更加敬畏了。賈科曾經擁有兩種天賦,即使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他依舊帶領帝國獲得了勝利。他值得一切。
千希和賈科站在祭司面前領取了所有人的祝福,包括國王的,他們在眾人的目光下擁吻,四面響起了一片歡呼和口哨聲,接著他們一同摘下了胸口火紅的玫瑰,跪在了國王面前。元帥從一旁上前,向國王單膝跪落行禮,接著他將一柄軍刀放在胸前,起身交給了國王。
國王說道:「我將代替帝國,代表天神,接受軍隊的提議與決策,授予加柯、千希格列元帥職銜」
四面眾僧環繞,盡皆以極富崇敬的目光看著那金光環伺的人影。
「阿彌陀佛」一聲寶相莊嚴的法號自當中青年口中拖出,還不待其號畢,濃雲遍布的天空再一次電閃雷鳴,接著龐大的靈氣黑雲摧城壓境,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雲漏斗!
賈科的雙眼漸漸瞪大,還來不及撐開新的防護,一道三百米直徑的雷柱彷彿頂天柱一般從半空猛然轟了下來!
在電光火石之間,寶相莊嚴的禿驢賈科臉色數變,大吼了一聲:「666!他娘的怎麼回事!」
一個銀色的金屬圓球猛地滾了出來,來不及回答,便被驚慌失措地籠罩在了金光之下
賈科被一道嘹亮的破風聲猛地驚醒,彷彿是從一個綿長的夢中醒來,身體在感覺到危險的下一秒向左側一躍,再就地一滾,遠離了一道兇猛的刀光。他的雙眼從模糊中漸漸清醒,愕然地瞪著面前一個伺機而動滿身殺氣的人,差一點誦出一聲佛號,好歹是及時收住了嘴。
搞什麼鬼?!
四周是一片哄鬧聲,彷彿因他那一躍過於驚險。但更多的則是可惜的噓叫,倒似是因那一刀未得手,讓賈科逃脫了致命的一擊而產生了惋惜。賈科的頭開始疼起來,瞪著眼睛叫了一聲:「666!」
一個銀色的圓球不知從哪裡蹦出,浮在半空中不斷閃動。它的金屬身體上浮起了一行字:你死了。
屁話!那天雷下還不死的他媽是大羅金仙!
金屬身體上再次浮現出了一行字:八十二道雷。
賈科獃滯的時間有些長了,對方再度向他猛撲了過來,賈科從他的腹下一滾,極其兇險地避開,順手用握在手裡的小刀橫割向對方。這一刀異常詭譎,讓來人來不及扭轉的身體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腿上血口大開,踉蹌了兩步,又立刻穩住了身體。站在邊上的一群人再次發出了驚呼。
對方睜眼兇狠地看著賈科,緩慢地調整呼吸,帶著刀疤的臉顯得異常可怖,賈科卻依舊沉浸在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