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已開始的算計
最終還是沒有攔住我,而是和我一樣走近了案發現場,看到我下車,老警察一臉的不高興,中國投質問陪我過來的小郭警察:「傷員怎麼下車了?不是讓你看好她么?」但是我並沒有從老警察的語氣中聽出任何怒意,反腐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責備。
小郭警察倒是一臉委屈:「她,算好了,您自己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吧,子衝下了車,他連表面上的工作都懶得裝了。」
聽到小郭警察這麼說的時候,我吐了吐舌頭,之後一彎腰,就順利溜到了李京旁邊。李京別過臉看了我一眼,之後伸過手來:「合作愉快。」
我輕輕握了一下:「合作愉快。那個司機怎麼樣了?」我說的是之前送我回b市的那個司機。
李京看了自己剛才坐的車一眼:「控制住了,給烤車上了。他看見自己的同夥逃跑,心裡還是舒了一口氣的,但是在我們司機開車衝過來的時候,我們車上的那位同人還是沒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竟然想象你一樣從後面偷襲,讓我們裝盜版別的地方,給他製造逃跑的機會。但是,他搞錯了一件事情,他以為我們真的在為到底去不去救老包而爭執才被送上的車,但事實上,在你給我提示的時候,我和肖隊已經提前通了電話,配合著他們演了一齣戲,讓他們自投羅網。你確實要比另一個人格的你要聰明很多。」
「要是曉智聽到你這麼說,肯定又會炸毛了。」我附和著開了句玩笑,「不過你和肖隊的演技真好,算是成功地騙過了自以為聰明的兩個人。」
李京聳了聳肩:「是他們兩個太緊張了,不過這個是多虧了你之前搗亂惹得麻煩,讓兩個人的計劃受到了阻礙,雖然我才兩個人應該對於突髮狀況有應對經驗,不過對於你不要命的無理取鬧,他們應該是沒有防備的,所以你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給我們爭取了一個專註它們現形的機會。現在看來,你的老大應該很安全,他想要逃跑估計是向他的上一級彙報你老大就是我們安插在他們組織里的那枚眼線,現在看來,你的老大隻是在被懷疑的階段,現在靠著這麼多年的地位還能再撐一段時間,你手上的血是表演時候用的血袋吧?如果沒什麼是的話,按照原計劃行動可以吧?」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正在和急救人員交談的老驚顫,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胡過頭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向他晃了晃雖然滿是血跡,但是完好無損,可以自由活動的胳膊:「沒有問題。」我和他說道。站在他旁邊的急救人員倒是有些擔心地盯著我看了好久,老警察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有些不相信地又看向我,最後,我再次向他揮了揮我完好無損的胳膊,大聲喊道:「不是我的血啦。」看我活力滿滿又行動自如的狀態,才把注意力又轉向了已經被抬到救護車的男人身上。
老警察看了我一眼,沖著我和李京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趕快離開。
「等一下。」我拉住李菁,又走回了他之前坐的車,「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那個司機。」
李京沒說什麼,只是打開車門,讓我坐進了車裡,他走到了車門的另一端,敲了敲傳呼。我將窗戶開了一指縫隙,以便他能聽見我們兩個的對話。男人看見我進去之後,並沒有露出太過吃驚的表情,好像我的出現就像理所應當一樣。
他淡漠的態度,竟讓我有些不知從何問起,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問他:「你和那個雄武的男人已經確定了內鬼的身份?」我回想了之前我們在來b市的路上關於那個好壞界限的問題,「我記得那個姓吳的男人曾經問我關於好人為了達到好的目的配合壞人做盡壞事,壞人呢,為了達到可惡的目的,卻做了很長時間的好事,要怎麼界定這兩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我記得你說這是個很複雜的悖論來著。其實那個時候,你們就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知道我的勞保是卧底吧?」
因為雙手被拷在了背後,所以他只能靠在靠背上,支撐著身體,他的眼神裡頭出血伍佰的神色,他往自己那一側的車窗上看了看,發現李京抵著門也在觀察著他,自知今天也絕無在逃脫的可能,便認命般的向後仰去,邊嘆著氣邊說道:「當時,我們的任務確實是為了試探你在組織里的卧底到底是不是你的老大。因為我們手裡所有的疑點都能讓人猜測你的老大是一直隱藏在組織里的警方的眼線,這麼多年,無論是二十年前的內亂,還是後來一系列的內亂,你的老大都參與其中,甚至可以說在這些事情都是能夠足以毀掉組織的災難,但是沒回他都能安然無恙的躲過,成為倖存者,甚至都能藉助這些災難扶搖直上。而且在你父親被我們所滅之後,能夠帶著你成功地逃離我們的搜捕,甚至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回來做掉當時的老大,之後很多次,我們的交易總是會以為內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警察發現,而無法繼續的時候,組織就猜到,很可能我們那裡有了內鬼,雖然當時我們確實懷疑了你的老大,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你老大表現的也沒有可疑之處,又加上後來的繼承者是你老大所提攜的,一時間沒有人動的了他,所以當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拍人潛入警局,以警員的身份來查清楚到底潛伏在組織里的內鬼是誰。後來,好像是知道了我們派了人過來,警方突然不再插手我們的生意,我們的場子也在沒被查過。雖然我們也樂得沒有人監管,但是這卻讓上層更加警惕起來,也慢慢派了更多的人來調查到底誰是隱藏在組織里的內鬼。還有,幾年前,班闕和你鬧的爆炸案,你的突然失憶,還有在你十一之後與警方開始合作,還有uzi重要的,就是配合你的爸爸一直在騙我們有關玉扳指的事情,讓你能夠和警方有足夠的合作時間,阻止班闕的上位,而且我想就連金浩身份的時候你老大也都是知道的,但是他都沒有說,這些無一不都在讓我們懷疑你老大就是我們一直以來我們懷疑的內鬼。但是很可惜,這個內鬼隱藏的太好了,我們在警局裡工作了這麼久,甚至在警方的資料庫里也找不到任何你老大的信息。不,是我們找不到任何有關組織的信息,一點都沒有,甚至連調查的筆錄都沒有,這就不正常了,我們被警方抓住過,而且也阻撓過我們的生意,但是卻沒有任何關於我們的資料,這本身就在說明警方在掩蓋一些關於調查我們組織的事實,也是就是說警方早就懷疑自己的警員當中有組織派過去的人,所以所有的東西和資料都是非常乾淨的,乾淨到不正常。後來我們就把這麼多年我們調查的和懷疑的都彙報給了阻止,上層也覺得非常刻意,但是無計可施,這個時候,我們突然得到你的消息說是你突然恢復了記憶,我們一開始想要抓到你,一位戲呢你的老大承認自己是卧底的身份,但是很不幸,在我們找到你之前,你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我們猜到了是魏凱把你帶走的,以免你被我們抓到,所以我們監控了所有魏凱的通訊設備,同時還有李京的電話。」
「咦?」聽到這裡又發出了一聲感嘆,「為什麼監聽李京的電話?」
那個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非常誇張,甚至一度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最後,好不容易壓制住了自己的笑聲,才傳了口粗氣說道:「你還沒有想到么?我們都猜中了,如果你的老大真的是內鬼的話,那麼你後來的失憶也好,玉扳指的事情也好,就都是他策劃的,那麼當你知道真相,知道你很危險之後,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肯定是找一個可以庇護自己的存在啊,如果你的老大真的是卧底的話,她為你找的能夠保護你的人就一定是警察,你還不明白你疏忽在了哪裡嗎?你找了李京,一個警察,如果你和我們一樣做著骯髒齷齪的事情,你還會有膽量向警察尋求幫助嗎?不會,所以是你,你害了你老大。你找警察的這個行為暴露了你們是卧底的身份,哈哈哈哈哈。」他再次大笑了起來。
雖然心裡確實是大吃一驚,但是我表面上仍然擺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所以,你就憑著這麼沒腦子的一個所謂的證據,就判斷我是卧底?我只是因為害怕,既然組織里已經認定我的死對頭班闕是第一把交椅的擁有者,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無論我是否背叛,他都想置我於死地,所以我必須找到能夠保護我自己的人。那誰能有強大的能力保護一個被幫派盯上的人呢?只有警察。你他媽竟然因為這種原因懷疑老大是卧底?」
男人因為被銬著,所以無法做出動作,只好搖著腦袋駁斥我:「不,你是卧底的事情不用我們判斷,本來組織就是要殺死你的。難道你欺騙我們的還少么?那在你失意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和警察混在一起,不還是因為你老大的安排么?組織里沒有人是傻子,你不要自作聰明。從一開始就你就不應該與警方合作,與警方合作就意味著背叛所有人,所以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一個叛徒。殺掉你只是早晚的事情。只不過恰好因為你的行徑來,讓我們作出你老大也是警察的推測,只有同類才會互相幫助,佐伊向警察求助的你們都是警察。你是他養大的孩子,看到你的行為就知道他平常教了你們什麼?他讓適宜的你和警察交往,不就是因為絕對的信任嗎?你不要和我辯解說你所做的全是你自己的決定,他把你養這麼大,怎麼會不知道你每天都做什麼呢?如果他不是卧底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和警察越走越近呢?只能說他信任警察,或者來說他本來就是警察,才會縱容你發展到暴露的時候。不過啊,你的暴露可是害慘了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態,你知道組織對叛徒一直沒有手軟過,不過可惜啊,我是看不到你老大被做掉的現場了。」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我,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看得我越來越惱火。
我剋制住我想掐上他脖子的衝動,但是心裡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冷靜下來,我相信它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在看到自己同伴被我們撞傷之後,無法傳達出他們想要傳達出去的消息,所以在不停地刺激我,從一開始帶我離開t城開始,他們不殺我,甚至沒有改道帶我直接回組織,就說明他們周圍一定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們想要知道什麼呢?即使在被抓的情況下,甚至是沒有逃走的情況下,都要知道的事情會是什麼呢?我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等一下,你們?我記得他剛剛說了看到我的行為就知道老大平常教了我們什麼?他們布置懷疑我一個,如果這樣說的話,連鄭敏現在也有危險。我記得老大說過鄭敏的媽媽也是之前隱藏在組織里的卧底,老大一直在幫他保守著鄭敏的身世之謎,回想到這幾年鄭敏做的事情,雖說和警察沒有過多交集,但是他一直在致力於秘密揭露組織里的黑暗,幫助他母親復仇。如果說我向李京求助的事情讓他們確定了老大的嫌疑,並且篤定老大吧我們也培養成了小卧底的話,鄭敏在現在的狀態絕對會有危險無疑。我心裡的擔憂加重了幾分,我不禁看向了一直站在外面的李京,他沖我眨了眨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