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更完了
「鄭宏月,你說妖界怎麼這麼平靜?」吳牧拽著鄭宏月。
鄭宏月帶著吳牧轉了一個彎,在路過一家儺面具攤子上停留了下來。他回過頭,對著身後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吳牧說道:「我也不知道。」
吳牧吃驚的看著鄭宏月,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怎麼?」鄭宏月看著吳牧吃驚的表情,問道。
鄭宏月好像對儺面具十分的感興趣,在這幾個面具上選來選去。
「你居然會不知道?!」吳牧長大了嘴巴,看起來傻極了。
鄭宏月選好了一個儺面具扣在吳牧的臉上。「我應該知道?」
儺面具看起來都很恐怖,青面獠牙,十分猙獰。吳牧臉上扣著一個儺面具,將臉上傻乎乎的表情全部都蓋住了。
「當然啦,你這麼聰明!」吳牧義憤填膺的說道。他想將自己臉上醜醜的面具扒下來,但是鄭宏月按住了儺面具。吳牧扒不下來。
吳牧將鄭宏月拖到巷子里,這裡人少。吳牧抱著鄭宏月的胳膊,「快點轉動你的大腦,想一想原因。」
鄭宏月哭笑不得,將吳牧臉上的儺面具扒下來,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別鬧,真的不知道。」鄭宏月又將面具扣在吳牧臉上。
吳牧在那裡嘖嘖個不停。哎,鄭宏月不知道,自己就更加不知道了。乾脆不想了,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丟給鄭宏月想好了。
兩個人沿著路走,鄭宏月好像並沒有什麼目的地和方向,看起來真的像是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走。
「鄭宏月,你要幹嘛?」吳牧從儺面具里露出兩隻眼睛,不解的看著鄭宏月。
鄭宏月低頭看著吳牧,「再找修羅的聚集地。不過什麼都沒有找到,我們回去吧。」
吳牧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去玩吧,沒準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鄭宏月心情好,對吳牧是有求必應的。
街上的人不多,跟以前相比簡直就是門可羅雀。這種狀況和之前修者打鬧弄出的動靜有很大的關聯。
「去哪裡?」鄭宏月問吳牧。
吳牧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去玩什麼。古代能夠娛樂的東西太少了。
「到處逛逛吧。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是可以玩的。」吳牧牽著鄭宏月到處亂走。
兩個人都並沒有想要遮掩,所以一路走過來有不少人盯著他們二人。吳牧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正他帶著儺面具,誰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反觀鄭宏月,他面上一片坦然,真是看不出來他有任何一點尷尬。
吳牧湊在鄭宏月的耳邊哈哈大笑。然後趁著鄭宏月沒有防備的時候掀開儺面具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完了就迅速戴好面具。
街上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鄭宏月和吳牧兩個人。鄭宏月冷眼看了吳牧一眼。臉上有幾分無賴。
鄭宏月牽吳牧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吳牧不解,「不玩啦?」
鄭宏月:「去吃飯吧。」
吳牧摸摸肚子,不是特別餓。但是去吃飯也可以。沒有什麼玩的,只好去吃東西了。
鄭宏月拉著吳牧往大酒樓走,吳牧想去小吃攤。古代和現代在吃食上最大的區別就是,它的食物百分百真,沒有污染物。
吳牧也不嫌臟,鄭宏月倒是不大願意,但是吳牧要去,他也只好跟著一起去了。
吳牧看他臉上有幾分不大喜歡。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一點吃食過來我們再一起去大酒樓。」
鄭宏月斜眼看吳牧,「不去小吃攤?」
「不去,我男朋友不高興,我要哄他。」吳牧一臉正經的說道。
鄭宏月嗤笑一聲。吳牧給他解釋過男朋友是什麼意思,也給他狠狠的普及了女朋友的「壞處」。
吳牧就買了一點糕點,葉兒耙。葉子包裹著,白色的糕點中間一點紅,看起來很好看,聞著也很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吳牧沒有吃,先給鄭宏月餵了一口。
「好吃嗎?」
鄭宏月點點頭,「還行。」
吳牧再要喂鄭宏月,鄭宏月說什麼也不肯開口了。吳牧不由得懷疑鄭宏月那句「還行」的真實性。
吳牧將儺面具摘下來遞給鄭宏月。鄭宏月接過來替他拿著。
吳牧懷著探索的精神咬了一口,真的還行,就是不大合他的口味。估計鄭宏月也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口味。吳牧三兩口將葉兒耙吃完。
「走,去買酒喝。」鄭宏月見他吃完了,拉著他往酒樓里走去。
吳牧不大喜歡喝酒,現在的酒又辣後勁兒又大。吳牧還記得自己喝醉了拉著鄭宏月親親。還把自己的酒窩拿去盛酒的事情。
吳牧的臉有些紅,手腳都有些發軟。
鄭宏月看他,「熱?」
吳牧搖搖頭。「走吧走吧。」到時候鄭宏月喝酒,自己就不喝唄,等鄭宏月喝醉了,就看看鄭宏月的醉態,不知道鄭宏月發酒瘋是什麼樣的,真的很期待呢。
兩個人隨意的找了一件酒樓,酒樓是中等規模,但是聽說他家的酒口感非常好。
走進了酒樓,吳牧和鄭宏月卻突然發現氣氛很微妙。
酒樓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吳牧還發現了一個熟人,劉媛。還有一個人比較熟悉,是他剛剛回到鄭宏月身邊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狀況,隨便在御合派抓了一個門徒來問情況。
劉媛身邊還坐著幾個人,看衣著打扮,都是御合派的弟子,他們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怪異。
劉媛的身邊除了御合派的弟子,還有幾個裹著一身黑袍的人。這幾個人坐著的位置很微妙,將劉媛一伙人包圍著。
吳牧看了一眼劉媛一身婦人打扮,就當做不認識她一樣轉移開眼神。
劉媛也不認識吳牧,看了一眼吳牧之後就把眼睛移開了。但是鄭宏月對於劉媛來說,那大概真的是一個終生難忘的人。
畢竟在劉媛的大婚之日,鄭宏月殺了她的丈夫和哥哥,以及讓鄭宏宇顏面掃地。鄭宏宇痛快的走了,劉媛卻要背負著所有人的眼光。
劉媛在看見鄭宏月的一瞬間,眼神再也難以挪開了。眼神里包含了難以訴說的千言萬語。
鄭宏月無視大堂里不同尋常的環境。「老闆,來一壇杏花釀和一壇果酒。果酒的味道淡一點。」
鄭宏月出手十分的大方,酒樓的老闆很熱情。吩咐了小二趕緊去拿。
吳牧和鄭宏月就站在櫃檯前等候著。吳牧一直都在暗地裡觀察著劉媛的動靜。他發現劉媛一直很安靜的看著鄭宏月,眼眶有些微紅。
吳牧有些不高興。鄭宏月是自己的被別人覬覦的感覺真的是超不爽的。
吳牧直接從鄭宏月的手中搶過儺面具戴在鄭宏月的臉上。
鄭宏月轉頭看著吳牧。吳牧狠狠的說道:「剛剛我戴著,現在你戴著。」
鄭宏月笑了笑,在吳牧的臉上掐了一把。「行。」
吳牧被他看穿了心事,臉上有幾分尷尬。但是吃醋就吃醋唄,只要開心就好。
店小二很快就拿著杏花釀和果酒出來了。包裝得挺好,鄭宏月拎著就準備出去。
「木屋!」劉媛看見鄭宏月要走了,一下子控制不住的站起來叫住了鄭宏月的假名字。
劉媛看著鄭宏月的眼神真的是又愛又恨。劉媛似乎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控制住。但是已經說出口了,劉媛就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直接走到鄭宏月身邊。
而原本坐在劉媛身邊的御合派弟子開始竊竊私語。劉媛看了一眼,臉上有幾分灰白和難堪。
「應該叫你鄭宏月的。」劉媛笑了笑,已不見了當時待嫁的少女樣貌。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劉媛看起來就像是被歲月無情拋棄,歲月不僅讓她變成熟了不少,更使她看起來有幾分陰沉。
鄭宏月看了她一眼,繞過去就準備走開。
劉媛急了,直接走過來,走得太急,直接撞了上來。鄭宏月一躲,劉媛撞在酒罈子上,然後直接倒在地上。
劉媛摔倒了,一個御合派的弟子也沒有來問問,也沒有人來扶她一把,看起來劉媛在御合派過得不怎麼樣,至少地位應該很低。
鄭宏月看著劉媛的眼神變得極為冷淡,連吳牧都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極為不悅。
吳牧走過去,「走吧,我們回去喝酒。」
鄭宏月點點頭,戴著十分猙獰的面具冷冷的看了劉媛一眼,將手裡的果酒往地上一扔。
吳牧不解的看著鄭宏月,劉媛更是一臉慘白。
其他的人更是緊張的看著這邊。
吳牧問道:「怎麼了?」
鄭宏月瞥了劉媛一眼,說道,「那壇酒被下藥了。」
「啊?」吳牧吃驚的看著鄭宏月。
酒樓老闆聽見鄭宏月說酒里被下藥了,頓時嚇得跑過來解釋。「這位公子,我們酒樓做生意絕對老實,沒有動什麼手腳啊。」
吳牧看了看地上的劉媛,又看著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的老闆,說道,「沒說是你們動的手腳。」
酒樓老闆也是個聰明人,聽到吳牧這麼說,又聯想到眼前的情況,很快就明白了在酒里動手腳的是地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