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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牧看著滾到自己面前來的蛋,有點難以置信,恍恍然,許久才敢相信自己就是走了大運。
吳牧賊頭賊腦的看了一眼和蟲子作鬥爭的火翼鳥,見對方憤怒的啄食著,火焰燃燒得更加的強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偷蛋賊。吳牧憋住笑聲,觸手因為突如其來的喜悅糾結成一團。
高興之後,吳牧抓緊時機,伸出觸手輕輕的戳了一下蛋。溫熱的蛋殼沒有灼燒感。吳牧用兩根觸手捆住蛋,趁著慌亂之際趕緊跑路。
逃跑的路程比吳牧想象的要艱難得多。蛋有點大,吳牧有點不承認自己此時太過於「嬌小」,以至於無法保持平衡,一路跑下來東倒西歪,蛋殼被撞擊得咔咔作響。
吳牧沒跑出多遠,就聽到了火翼鳥悲憤的叫聲。心裡一咯噔,感覺大事不妙。
玄清久不見吳牧回來,心裡十分的擔憂,又有點怪自己剛剛放吳牧一個人去冒險......師叔和鄭宏月兩派之間的爭鬥.......和吳牧又沒有多大的關係。
玄清決定再等一會兒,如果吳牧還沒有出來,自己就過去找他。
玄清剛剛下定決心,就聽到火翼鳥憤怒的叫聲。玄清抬頭一看,火翼鳥飛騰在空中,熊熊的火焰燃燒著。地上的砂石很快就變得炙熱起來。吳牧肯定是被發現了。玄清感覺自己藏身的石縫也開始變得燙起來,他從石縫裡鑽出來,握住玉佩,決定去找吳牧。
火翼鳥盤旋在空中巡視著陸地,它就像是天空的王者,玄清感覺自己呼吸變大一點就會被發現。
玄清心慌意亂的注視著火翼鳥,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遠方傳來一聲叫聲,玄清看著高空的火翼鳥長鳴一聲,接收到另外一隻火翼鳥發來的信號,朝著相反的方向飛過去,巨大的翅膀掀起一陣狂風。頓時寸草不生的荒地飛沙走石,視線所及,都是霧蒙蒙的一片。
玄清看到火翼鳥飛的方向和約定的地點相反,就知道吳牧火翼鳥定是盯上了吳牧。
火翼鳥的叫聲吸引了另外一隻。吳牧回頭瞄了一眼,大喘一口氣。兩隻火翼鳥就像是兩道火箭瞄準了自己。吳牧腳一軟,整體隨著慣性,捆著蛋咕嚕嚕的向前面滾。頓時天旋地轉,吳牧嚇得要死,噁心感都感覺不到了。
許是看到自己的未出世的寶寶在坎坷的砂石上滾動,時不時的還撞到一塊較大的岩石。火翼鳥的叫聲更加的悲憤,認為這個偷蛋賊綁架了自己的孩子還無恥的用它威脅自己!
火翼鳥放緩了速度,尖銳的視線盯著裹在自己寶寶身上的草上面,只要一有機會,就立馬衝過去撕碎了這個無恥的偷蛋賊!用它來做稻草窩!
經過十幾次連續的撞擊,往下滾的速度終於降了下來。吳牧靠在蛋殼上,軟成了一個「靈植癱」,感覺自己一臉懵。恍恍惚惚的才想起來自己被火翼鳥追殺。他全身一緊,葉片上滲出的汁液被火翼鳥的散發的高溫瞬間蒸發。他看了一眼不遠的高空,兩隻火翼鳥張開翅膀,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尖利的喙像浴血的匕首,爪子如同彎鉤,輕易的撕破一切。渾身的火焰耀眼得讓人簡直無法直視,睜不開眼睛。
吳牧扶著蛋站起來的身子又不爭氣的滑了下去。
吳牧鎮定下來之後發現火翼鳥並沒有準備攻擊的意思,吳牧大氣不敢呼,敵強我弱,鎮定!
觀察了一番情勢,最後吳牧得出結論,火翼鳥之所以沒有攻擊自己,原因就在身後的這個蛋上,一旦這個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那麼自己只能化作灰燼了。
吳牧試探性的把蛋推了推,挪動了一點。火翼鳥扇動翅膀的弧度變大了許多,更加的逼近吳牧,身上的火焰向巨龍一樣纏繞在吳牧周圍。
吳牧立馬穩住蛋。
火翼鳥分開來,一隻飛向吳牧的身後。吳牧被前後夾擊,感覺自己更加的危險。他朝著左右兩邊看了看,左邊是陡峭的山壁,右邊是懸崖。
火翼鳥也注意到地勢不利於吳牧,剛剛微妙的平痕有些破裂的跡象。
雌鳥在吳牧的身後蠢蠢欲動。
吳牧將身上的靈力全部灌注在觸手上。他緊緊的防備著,現在只能是一擊定勝負,如若失敗,自己為留得全屍,只能跳崖了。
「閃開!」玄清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伴著玄清一聲大吼,吳牧反應機敏,和玄清配合得簡直就是□□無縫。他迅速的躲向一邊,同時將觸手攻擊雌鳥。儘管灌注了全部的靈力,吳牧還是被灼燒得痛極了。
玄清匍匐在山壁的半腰上,瞄準雄鳥,用靈力推動巨石,雄鳥沒有防備,被從上面滾落的巨石砸中了一邊翅膀。在空中個盤旋翻滾著落地。落地的一瞬間,吳牧被震得彈了起來。
玄清趁此機會滾落石頭,然而,雄鳥已有所防備,竟全部躲開。只是翅膀受傷,飛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就像是醉漢。
雌鳥見雄鳥受傷,拋開吳牧,飛向雄鳥。吳牧趕緊纏住雌鳥。若是這兩隻會面,那自己和玄清兩個人就絕對不是它們的對手了。
雌鳥如彎鉤似的爪子割著吳牧的觸手,吳牧痛得直哆嗦,但是一直纏著不放。
玄清受了傷,對上雄鳥仍是非常的吃力。他被發怒的雄鳥逼近,只能躲在石縫裡。然而,雄鳥並不准備放棄,尖利的爪牙劃過石塊,石塊支離破碎。玄清大驚。
「吳牧,快點把蛋打碎!」玄清大吼著。雄鳥利刃般的爪子從他面前抓過,玄清的衣帶被割斷。
吳牧發出沉悶的回應。但是他實在是難以騰出觸手來敲碎蛋了!雌鳥尖利的咆哮著,吳牧覺得全身都被震得發麻,震裂了。
纏住雌鳥的觸手快要綁不住雌鳥了。吳牧看著距離自己一尺之遙的蛋。拖著雌鳥緩緩的靠近。
雌鳥發現了吳牧的目的,奮力一掙,竟然擺脫了吳牧的一根觸手。吳牧力不從心的被爆發的雌鳥拖向懸崖。
雌鳥發現了吳牧想要擺脫自己的想法,加快了拖動的速度。在騰空的一瞬間,吳牧暫時放棄了被雌鳥纏住的觸手。吳牧用另外一根觸手狠狠的甩向那顆靠在石頭上的蛋,抽陀螺似的,狠狠的將蛋抽向懸崖。
雌鳥長鳴,身上的火焰瞬間變成幽藍色。它立馬鬆開吳牧,追著那顆蛋往崖底飛去。
玄清躲開喉頭致命一擊,正扛不住雄鳥的再一次攻擊之時,雄鳥突然抽身而去。
玄清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纏住雌鳥的那根觸手沒了強大的靈力支撐,根本抵不住火。瞬間就被幽藍色的火焰點燃。吳牧雖然感受不到幽藍的火焰的炙熱感,但是被燃燒的疼痛感卻是上次的十倍。
吳牧滿地打滾,發誓下次誰再敢放火燒他,自己就追殺他九族!
發出疼痛的嘶吼聲,滿地打滾並不能撲滅火,他把觸手伸進火堆里,仍然無法撲滅火。
玄清從上面晃晃蕩盪的下來,看到吳牧滿地打滾,火勢卻越來越大,也察覺到了這火不一般。
玄清在一旁焦頭爛額,運用自己的靈力覆蓋那幽藍的火,但是根本毫無作用!
「快砍斷那根藤條!」玄清躲開吳牧因為疼痛而到處亂甩的觸手。好幾下都險些躲過去,但是衣服被燎燃,玄清快速斬斷那塊布料。布料落地一瞬間化為了灰燼。
吳牧已經疼得神智盡失,聽到玄清的聲音,剋制住因疼痛而爆發的嗜殺**,準備砍掉那根觸手。
那幽藍的火察覺吳牧的想法,火迅速燎燃,一瞬間覆蓋吳牧全身。吳牧痛呼一聲然後就被幽藍的火光覆蓋,之後喪失了生命力一般,一動不動任其燃燒。
玄清跪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吳牧!」玄清抓住一把砂子扔向那團幽藍的火,砂子隨風而去。玄清低低的喚了一聲。「吳牧......」
玄清站起來,踉踉蹌蹌的朝那團火走去。
吳牧就那麼小小的一隻,卻一直都燒不盡。玄清無能為力的趴在地上,受傷的腿抽痛著,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
吳牧被火困住,掙不脫逃不掉。他以為再熬一下就會被系統回收。然而系統竟然一直都在沉默著,像是在懲罰他不聽命令。吳牧痛得都不想呼吸,一邊怪自己不夠強大,一邊又想著鄭宏月一直等不到自己回去會怎樣,最後迷迷糊糊,動一下都覺得無力,覺得自己要隨風消散了。
鄭宏月留下紙鷂和藍珀兩個人對付甲蛂,自己和丹木兩個人先行離開。兩個人剛剛走了幾步,眼前的場景就一變。
荒無人煙的戈壁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草原,黑夜頓時變為白天,陽光十分的耀眼。兩個人也不驚慌,慢慢的前行著。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而走散在不同空間,兩個人靠得很近。
「那邊有動靜。」丹木指著天昏地暗、烏沉沉的高山。「主公,要過去嗎?」
鄭宏月也一直看向那邊。「去。」經歷過一次次的空間變換,鄭宏月也發現了,要從這個空間里出來,只有通過各個空間安排的試煉。在每一個空間,每個人遇到的危險不同,不同的時間,危險會隨機而來。
鄭宏月從吳牧跟自己說他回一趟空間開始,就不大相信。他感覺吳牧也來了赤霞秘境。然而吳牧卻遲遲不現身,這讓鄭宏月有點擔心,吳牧有點弱......
鄭宏月沒有告訴丹木自己的想法,為什麼每次沒有去尋找機遇而是想要快速的離開空間。丹木也隱隱有所感覺,可能是和吳牧有關。但是鄭宏月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詢問。
兩個人寂靜的快速的朝高山那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