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分身和本尊
季陽跟兩個分身談了很久，重新定義了本尊和分身的關係，避免矛盾激化造成不和諧事件。
他們得出一個三方都比較滿意的結果，本尊和分身依舊是從屬關係，但不是以前那樣的絕對控制。
打一個比喻，分身以前是季陽的奴隸，什麼都要聽他的。現在是季陽的部下，服從季陽的命令但是有個人尊嚴和感情，有一定的獨立性。
本尊不干涉分身的私人生活，他們想成親生子都可以。
做出這個決定，關鍵在於皇位問題。
季陽當然也想過，軒轅分身替代他當皇帝，當著當著成真了。
換一個人，絕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位置給分身，而且還讓他擁有獨立性。但季陽不是很擔心，雖然分身在成長過程中會產生獨立意識，但三觀跟他差不多，已經很難改變了。季陽並不是一個很看重權位的人，他的分身也不是一個很看重權位的人，否則他們應該利用權位給自己做事，而不是一心發展這個國家。
如果分身當真產生奪權的想法，講真，成功率很低。因為步驚雲這些人忠誠的不是他的分身，而是本尊，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
季陽本人實力也夠強，還有四位武功超凡的妻子兒子。儘管他和分身的外形一模一樣，但他的妻兒可以分辨出來，因為他和分身在氣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而且季陽只是分裂元神，軒轅分身沒有他的諸多血脈，壽命遠不如本尊，大概在三百年左右。
樓蘭的壽命倒是很長，因為她是一個活死人，不過樓蘭是女性分身，基本不可能跟季陽奪權。
這個世界最重要的還是武功，當皇帝其實會影響修鍊。所以季陽才會讓分身代理，自己跑出來遊歷修行。
「這麼說來，分身還是有一定潛在威脅的。」李秋水說道。
「比我所有的部下都要值得信任，如果你要這麼想的話，乾脆不要用人了。」季陽顯得很淡定，他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家人，希望他們做好最壞的準備，也希望季弘羽將來修鍊分身的時候，可以吸取自己的經驗。
「哪個部下跟你長得一樣。」李秋水說道。
「他的真面目跟我不一樣，只要你們細心觀察，可以看出內在一些變化。我教你們怎麼看，一種是摸骨，他的面部骨骼和肌肉的構造跟我不一樣，一種是驗血，他的血脈跟我不一樣，還有一種是感覺氣勢，他的行為舉止跟氣質跟我不一樣。」季陽說道。
「有這麼多不一樣，看來還是很好分辨的，我先摸摸你的骨頭。」李秋水伸手摸季陽的臉皮，季陽任由她去熟悉。
「我也摸一下。」李清露很感興趣。
季靈和季弘羽則不方便這樣做，心想要是出了問題，大不了驗血，難不成連分身一點血液都得不到。
這邊教妻兒怎麼分辨真假，那邊的季陽則樂呵呵去泡妞了。
他之所以會想泡妞，還是那天蕭易暖採訪時，詢問他後宮的事情。當時季陽說的是本尊的妻子，他自己孤零零一個，覺著不是滋味。
正好練飛煙送上門來，這個大美女武功又高，完全符合季陽的審美。談不上一見鍾情，只是對練飛煙很感興趣，一有空就想跟她聊聊。
和本尊談開之後，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了。
「皇上，您今天又來找我師傅，您該不會對她......」今天來到永和宮，只看見練無痕一個人在練劍。練無痕早就看出季陽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來都談武功談劍法，但是眼神不對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季陽微微一笑道。
「我就知道，不過我想問您，您不是有四個妻子嗎，為何從來沒有見過她們？」練無痕好奇道，為了搞明白這個問題，她在整個皇宮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那四個皇妃。
「這個問題，我不能告訴你。」季陽說道。
「我也不能說嗎？」練飛煙從裡面走出來。
季陽心中一動，練飛煙對自己私人生活好奇，這是一個好兆頭。
不過分身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是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畢竟這個身份可不是什麼光榮的東西。
「有什麼難言之隱？」練飛煙的觀察力很敏銳，看出季陽的複雜情緒。
「的確有些難以啟齒，說出來怕嚇退你們。」季陽笑著說道。
「儘管說，嚇到不用你賠。」練飛煙本來對季陽沒什麼感覺，但是隨著見面次數多，在武功和劍術造詣上，漸漸產生了興趣。
季陽一表人才，也是第一個主動追求她的男子，練飛煙豈會完全無動於衷，所以想多了解一下這個男人。
「也行，不過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季陽用傳音入密的方式把事情跟練飛煙說了，隨後期待著看她的反應。
得知眼前這個人只是皇帝的一個分身，練飛煙吃驚的同時恍然大悟，難怪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練飛煙也用傳音入密問道：「既然你是他的分身，他就這麼放心你一個人當皇帝，自己跑去蘇州遊玩？」
季陽微微一笑道：「本尊對權位不能說不重視，卻沒有對武功和親情那麼重視。我也是一樣的，若非本尊要我替他做這些事，我也想出去走走。」
「那倒是，武功才是一個人根本。」練飛煙點點頭，得知眼前這個人只是分身，並無妻妾之後，她對季陽的評價頓時提升了一個層次，產生了好感。
「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吧。」季陽有點忐忑。
「為什麼要介意，不過我很好奇，你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可有什麼區別？」練飛煙問道。
「那倒沒有，你可以把我看成一個朝廷將領，本尊可以命令我，但我的私人生活他是不會幹涉的。」季陽說道。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現在也是朝廷的一員，只是不公開而已。」練飛煙還是善解人意的，主動把自己跟季陽定位在同一個級別。
「既然如此，有沒有興趣一起走走。」季陽放下心來，邀請練飛煙共游。
「好啊，正好我也有點無聊。」練飛煙欣然答應。
接下來一段時間，季陽每天傍晚都去找練飛煙散步聊天，探討武學。練飛煙對季陽越了解，越覺得他很不錯，雖然只是一個分身，但是人格獨立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和她一樣孜然一人。
關鍵是季陽很尊重女性，很看重女性的能力，也願意給練飛煙獨立發展的空間，這點正合練飛煙的胃口。
「元兄，那天我在蘇州看到他時，他身邊只有兩個女子。」練飛煙說道。
「另外兩個在新大陸，季陽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他其中一位妻子應氏比較獨立，想去新大陸建國。季陽不僅同意了，還派東洋水師幫她，另外一位妻子小氏也不喜歡悶在皇宮，所以跟應氏一起玩去了。」分身為了方便練飛煙稱呼，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季元。
小是中國最古怪的五大姓之一，其餘還有病，死，黑，老。
小龍女的真名就是小龍女，小氏，名龍女。
「還有這種事，如果應氏建國成功，跟太昊皇朝跟季陽是什麼關係？」練飛煙大為吃驚。
「應該是同盟關係，季陽什麼想法我最清楚，他要的並不是一個國家一個朝代的強大，而是炎黃子孫，華夏民族的強大。」季元說道。
「原來如此，倒是我小覷他了。」練飛煙都不禁產生一絲敬佩之情。
「那你呢，你有什麼想法，一輩子按照季陽的指示生活下去嗎？」練飛煙下意識為將來做打算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季陽壓根就沒想過一輩子當皇帝，等太昊皇朝步入正軌，他應該會把皇位傳給下一代。我只是暫時替他當這個皇帝而已，退下來之後，季陽不會叫我做這做那的。」季陽看得開，季元自然也看得開，笑著說道：「當皇帝雖然累，但是很有成就感，沒必要想的那麼偏激。」
「恩，我明白了。」練飛煙釋然。
臘月，天氣越發寒冷。
南方地區下降到了零下五六度，杭州太湖都結冰了。遼東地區更是降到了零下三四十度，北方和西部地區則下降到零下二十多度。
好在太昊皇朝準備較為充足，發展也足以應付這樣的災難。即便冷到這種程度，很多室外建設依舊沒有停止，連哈州都在修鐵路了。
大地凍結使得修路工作更加困難，損耗更大，但是不修路很多人要失業，所以國家明令禁止各項建設停工，花費再大也要幹下去，反正可以賺回來。
二月份，天氣依舊十分寒冷，溫度只提升了不到一個點。
就在這天，一艘滿目瘡痍，結滿冰霜的孤船停在了福建的江陰港。一群衣裳襤褸，渾身發臭，頭髮亂糟糟，膚色黝黑的人走下來。
這些人的相貌介乎與黃種人與黑種人之間，顯然是東南亞一代的人。他們的士兵裝備很古老，連明朝的鎧甲都比不上，刀劍十分拙劣。
「總督大人，江陰港剛才發來電報，一群自稱呂宋使臣的人想要見您。」福建總督府，步驚雲正在修鍊大小乘劍法，外面突然有人來報。
「呂宋使臣，大雪封海，我們都不敢出航，他們如何來到這裡。」步驚雲稍作思索，說道：「叫他們過來吧，明日我抽空見見。」
「下官這就去回電。」中年官員回道。
呂宋乃是菲律賓一個島國，宋朝時中原的商人就常到呂宋貿易。
第二天，步驚雲在總督府接見了呂宋來的使臣，其中兩個是印尼人相貌，一個跟中原人差不多，都換上了乾淨的中原服飾。
因為呂宋早就被中原統治了，所以並沒有被西方文化入侵，他們用的都是漢人名字。
「尹浩初，你們千里迢迢，不顧嚴寒來此有何貴幹？」步驚雲提前看了三人的資料，知道他們的姓名官位等信息。
「回稟總督大人，下臣來此乃是為呂宋之生死存亡。」尹浩初言辭懇切地道。
「生死存亡，莫非是因為雪災？」步驚雲很快猜到了。
「不錯，我呂宋百年不見大雪，這是頭一遭。嚴寒使得糧食銳減，百姓饑寒交迫，牲畜成群死去。我等十五艘船冒險出海，到江陰港只剩下我們一艘船，其餘全部遇難。」尹浩初的眼眶都紅了。
呂宋島的氣溫較高，幾乎是不下雪的，尹浩初長這麼大第一看到雪，而且是雨雪交加，比鵝毛大雪還要冷。
一個幾乎沒有雪的國家，產生能力又比較落後，突然遭遇雪災，即便之前得到中原的提示，他們依舊毫無抵抗能力。
貧窮的百姓饑寒交迫，凍死餓死不計其數。
「撤軍之時，我叫人告訴你們雪災的事情，難道你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步驚雲面無表情道。
「這...」尹浩初一時語塞，因為中原的提醒，呂宋國王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呂宋是一個幾乎不下雪的國家，你跟他說冬天提前幾個月來，別說國王，整個呂宋朝廷都沒有人信。
呂宋的雪災沒有中原來的那麼早，而是七月底才來的。
「現在這種情況，以我朝的運輸能力，都不能保證在海上自由航行，所以我們不會出兵去鎮壓亂民，更不會讓商船去冒險。」步驚雲很果斷地道，聽在對方耳中很無情。
「步總督，那可是兩千多萬人，就算這個冬天不救，等明年氣候暖和起來，能否派人救援？」尹浩初也不指望他們在寒冬出航，這個冬天呂宋百姓註定要吃苦，就怕真如中原所說，這雪災要連續幾十年。
「我可以上書朝廷，看上面怎麼說。」步驚雲說道。
「多謝步總督，不知下臣可否進京面見聖武大帝？」尹浩初覺得還是親自去見皇帝，跟他說明呂宋的情況比較穩妥一些。
可惜，來求救的船大多都沉了，連那些美女也都葬生大海。
「你去找福州巡撫，他們會給你安排的。」步驚雲說道。
若非南洋是他的管轄範圍，這些人應該直接去找巡撫，而不是他這個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