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行世界(4)
「普諾被詛咒了?」達拉道。
「是的,」吉布里道,「從他無意間淘氣開啟這個黑匣的一剎那,他就已經被黑袍法師阿蘭德詛咒了。」
「阿蘭德?」達拉問道。
「25年前龍谷之戰被封印的一個黑袍法師,他的魔法能力之強,令人嘆為觀止。」吉布里道。
「那他怎麼會被封印呢?」達拉問道。
「聽說,是當時的矮人統帥布洛托和精靈**師米雅莉合力用一個魔法黑匣封印的,這個魔法黑匣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會到了你們家閣樓上,還被普諾無意中打開了……」吉布里道。
「不對啊,」達拉忙道,「時間線不對啊,我們家閣樓上的魔法黑匣是祖傳的寶貝,可封印阿蘭德那個是在25年前的龍谷之戰就出現的,這倆貨,怎麼會是同一個魔法黑匣呢?」
「這也是讓我感到非常費解的地方,除非……」吉布里道。
「除非怎樣?」其他人一致齊聲問道。
「除非這個魔法黑匣,就是引起時光異動的大門,從而每一次被使用,都會造成時光的混亂,以及各個平行小世界里事件的激變。」吉布里道。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達拉問道。
「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最後究竟會變成怎樣。或許一切的終結點就在眼前了,雖然看似我們這邊的所有事件才剛剛開始,但連續出現兩個不同時間節點的魔法黑匣,我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極有可能已經被攪亂了。」吉布里道。
「老師,能不能給我看一眼我們現在圖雅大陸的編年史?」達拉忽然問道。
「怎麼?」吉布里道,說著掏出了懷裡的手記,遞給達拉。
達拉展開來一看,瞬間心裡就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前3500年,人類出現,開始形成一些較為強大的勢力,比如尼爾斯·洛侖茲聯盟、米德蘭、亞倫亞、尼爾森四大勢力。
前1600年,經過兩次戰爭(「尼洛之殤」和「米亞尼戰爭」),四大勢力中三個被滅族,剩下的米德蘭建立起自己的國家,但因在內戰中損耗過度,勢力大減,其他一些人類勢力也發展成了小型國家。但此時還沒有任何一種人類勢力有能力統一大環境,因而各個國家之間仍然頻繁地發生戰爭,入侵吞併他國和國內弒君叛亂有如家常便飯,時刻發生。
前1300年,經過三次大規模人類內戰,人類國家形成了米德蘭帝國、特莫斯聯合城邦、威斯特瓦利帝國三國鼎立的基本局面。
前1100年,米德蘭帝國國王聽信邪惡術士古特克拉斯的話,對其他兩國發動進攻。
前1106年,米德蘭的國王來到烏暗之脊,揭開了惡魔符咒,將位於扭曲位面的惡魔召喚到了大陸上,希望藉助惡魔的力量征服大陸。但惡魔來到大陸后,開始無休止的殺戮,大陸各種族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人類向矮人和精靈尋求幫助,地表聯盟一起抵抗黑暗勢力。
前1000年,米德蘭這個古老的人類家族被迫遷徙到了晨曦山脈一帶建立自己新的勢力範圍。
前790年,暗夜戰爭爆發,卓爾進攻了不少地表種族國家,主要敵手是卡林杉帝國。
前650年,卓爾侵略卡林杉帝國,這使得奧姆拉倫山脈(以前是巴倫德的土地)附近的矮人和人類得以脫離帝國的統治而獨立。
前500年,荷曼統一人類,建立斯坦利帝國,定都晨光之城。
「這上面,根本沒有記載25年前的龍谷之戰,人類的歷史好像在荷曼建國之後就停止了一樣。」達拉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是上卷,下卷我沒有帶在身上而已。」吉布里道。
眾人跌倒。
庫布里克不滿地提醒達拉和吉布里,道:「先不管那個魔法黑匣怎麼辦,現在普諾受了詛咒,我老婆也一病不起,這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解決辦法很簡單,你們搬家,普諾我帶走。」吉布里道。
「你要帶走普諾?」病床上的塔吉雅娜忽然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問道。
「如果我不帶他走,阿蘭德的死靈之血就會侵蝕他的幼小身軀,最後連一絲靈魂都不給你們剩下。」吉布里道。
眾人最終還是無奈地接受了吉布里的建議。
之後的時間走向,與第一條有部分重疊,但也有一些零散的片段略有出入。
比如這個:「鍛魂者」摩拉丁是諸神中的鑄造之神,他常製造一些漂亮精緻的,不可思議的,抑或是可怕的武器來度過漫長的光陰,他的快樂是在製造中獲得。
在上古時代,有時候他會應其他諸神的要求,為對方打造合適的裝備,但更多的時候,苛求完美的他會把一些他並不滿意的裝備隨手拋出去。
這些裝備不時地落到地上,有些變成了流星,有些則保持著原貌,成為眾多種族相互爭奪的、夢寐以求的強大神器,不少人因此而喪生。
當摩拉丁發現他的失誤后,便不再隨意拋棄自己打造的裝備,但還是有部分裝備被人們保存延續下來,成為整個大陸上不可多得的「上古神器」。
還有這個:龍谷之戰,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空中那個可怕的黑色身影上,沒有人留意到,一圈水暈突然出現在米雅莉身邊,一個身影從中躍起,飛速與米雅莉合而為一。
米雅莉頓時如觸電一般,打了一個激靈,她著急的眼神在瞬間聚攏,沉著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堅毅無比,神色剎那間顯得鄭重老練,與之前略帶稚氣的臉孔大相徑庭。她快步來到老師身邊,從菲洛希爾手中搶過魔法黑匣,對準還在不斷膨脹的阿蘭德,重複了一遍老師所使用的法術,猛喝一聲:「縮!」
以及這個:村口大道的盡頭,是卡林教堂。
教堂以修建者卡林牧師命名,不過修建者本人的來龍去脈和生平事迹,早已淹沒在時間洪流中,只留下了這座教堂本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