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二世祖
薄湄攜小小歡喜~小洱善~小斑比~真誠的提醒您,此為防盜章!終於。
一個電話擊碎了一室狂熱。
庄湄能感覺到那雙汗涔涔的手從她身上挪開了,那具身體也隨之離開。
背後火辣辣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抹上烈酒再點上火,蔓延灼燒。庄湄咳嗽了一聲,她滿頭大汗的臉從枕頭裡露出來,她望向右側那片波光粼粼的鏡子。
在鏡子里,一切一覽無餘。
她解開自己麻木的右手,顫巍巍的從床上爬下來,「嗑咚」一聲,狼狽的掉到地板上。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學會在床上等、我、回、來。」
話音剛落,「啪嗒」一聲,手機便狠狠得朝庄湄這邊砸過來!
「啊!」————庄湄從夢中驚醒!房間里的空調好像停了,室內冷得出奇,庄湄打了個冷顫,她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傷疤,它又開始疼了。
今天是幾號?
庄湄打開橘色小檯燈,翻了翻公司今年贈送的台曆,十一月八號。
九月八號、十月八號、十一月八號,再過一周,她就要回公司了。庄湄的手始終捂著額頭上那塊淡淡的疤,剛才那不是什麼稀奇的噩夢,而是真實發生的,是這塊疤的由來。
房間里太冷了,被窩裡也冷了,熱水袋也冷了,庄湄披上大衣,鑽出被窩去客廳里倒點熱水暖暖胃。
客廳一片漆黑,開關失靈,她不得不折回房間拿起自己用電池的小檯燈,一抹橘色的暗昧光線里,她沒有去客廳倒熱水,而是鬼使神差的去了洗手間,鎖上門,對著這間房子里唯一的一塊鏡子,眉頭緊鎖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她像是自動復讀機一樣的重複這句話,漸漸目光如炬的盯著鏡子里自己的眼睛,直到她嘴巴說幹了,她才捂住嘴巴,等了一會兒,便復又面色正常的去客廳的暖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進入被窩后,她閉上眼睛,再次重複了這句話。
吳媽站在廊下。
總覺得懸在頭頂上這盞鑲金的玉質鏤空八角燈有些礙眼。
一雙老眼畢竟是濁了,她端看良久,才想起來這泛著深紅光暈的燈是當年自家小姐和姑爺結婚時候用過的老物件。
「你們幾個,把這燈挑了,去庫房換新樣式的來。」
「吳媽,太太說了,就要這個,喜興。」
「喜興個鬼。也不怕……」
吳媽面上慍怒,嘴上差點跑了題,她歪過頭來,不確定的問:「是太太說得?怎麼,太太下床了?」
「是呀,傍晚還沒到就開了門。」
「起床了,這事情我也張羅好了。她也真會撿現成的。」
眾人不敢多說什麼,現在這位頂天太太就是溫家的主心骨,全溫家上上下下都得聽她的,縱然她不是已故的溫先生的原配,也不是大少爺溫翀和大小姐溫禧的親媽,但是自從進門后,也算是對溫家鞠躬盡瘁,如今溫禧和溫翀都成才了,在眾人眼中,這多半是她的功勞。
吳媽自然和這位頂天的溫「二太太」不睦,因為她原是溫「大太太」的奶娘。
「就不能換旁的樣式了?」
吳媽自己拿杆子將那燈挑下來,卻被人攔住了。
「吳媽,太太說,就要這個。圖個喜興。借個……吉利。」
吳媽嘆了口氣,「願我家小姐姑爺今晚借著這明燈,也能回家來看看。咱們的小歡喜長大了,就要嫁人了……」
那燈,緩緩地被再次懸好,正正是華燈初上之時。
也正是這華燈初上的時候,庄湄終於從床上醒過來。
一抬手,原本蓋在身上的虎皮毯子就這麼掉到地上,她坐起來,揪起毯子將自己胡亂裹好。
赤著腳走到水流嘩嘩的浴室,溫禧正站在花灑下沖洗。
她敲了敲毛玻璃浴門。
「出去。」
浴門這邊的溫禧,就這麼看著庄湄離開浴室。
二十分鐘過後。
庄湄坐在床上,看著裹著浴袍的溫禧進了更衣室,沒一會兒,一個衣冠楚楚的溫禧抹著正紅色的口紅站到她面前。
「你要走了?今晚有應酬?」
「嗯。你自己在莊子里玩幾天,暫時不用去公司。」
「只有我一個人?」
庄湄縮進毯子里,只露出兩隻眼睛來,提溜著看溫禧。
她多像一隻披著虎皮的名種貓啊,溫禧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頭,隨即,她不適的皺皺眉頭,她明明從小到大,最討厭貓的呀。
「是的。我沒時間陪你。」
溫禧抽走了圍在她身上遮羞的虎皮,露出了裡面鞭痕交錯的白皙酮.體,驟然春光乍泄,令溫禧自己也不禁耳後一熱,她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庄湄。
庄湄則微微發抖的仰視著她。
直到庄湄鼻尖滲出細汗,溫禧才結束這漫長的注視,她轉過身去。
「我這輩子也不會變成你想得那種人,如果還有下次,仍然會和這次一樣。你要是喜歡玩,我們可以換很多種花樣,慢慢玩。」
庄湄望著溫禧繃緊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那鞭子,抽過孔玉梁嗎?抽過別的女人嗎?」
「……」
「你回答我。」
「沒有。」
溫禧大步走出卧房。
門合上的那一刻,庄湄閉上眼睛,呼吸了很多下,才把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她下了床,走到浴室里,看向鏡子里渾身鞭痕的自己。
這個自己,是多麼陌生。
這頓鞭子,溫禧揮得十分盡興,她知道她滿意了,那麼這頓鞭子會換來什麼,庄湄已經開始預估————
拿起羊脂玉小盒子盛得藥膏,對著鏡子,一個鞭痕一個鞭痕的擦拭,為了看清楚這鞭痕,庄湄高高的抬起頭,擦藥時,她本該疼得呲牙咧嘴,或者是悲戚屈辱,可是這次,她面無表情的擦著葯,眼睛定定的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像是給自己承諾般的想著,這是最後一次,今後溫禧再也沒機會這樣對待她了。
———————————————半步猜作品—————————————————
溫禧和孔玉梁約在公司樓下見面。
孔玉梁今天穿著一身花紋纏繞的休閑西裝,鱷魚紋的皮鞋看得溫禧眉頭抬了又抬。
「你今天怎麼了?穿得這麼花哨。」
「要去你家呀。好歹裝扮裝扮,你繼母不是特別時尚么。」
溫禧莞爾。
「工作了一天,很累吧?我給你捏捏肩膀。」
「不用了。不累。」
孔玉梁開車,溫禧坐在副駕駛上,她側頭望著外面,全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孔玉梁聊天,孔玉梁是個健談的男人,能把一整天發生的事情串成段子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