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人渡劫欲西行

第十一章 二人渡劫欲西行

穆子對風水部的其他人知之甚少,甚至不少人連照面也沒打過,加之公司規定的不許多言,因此也談不上聽過名號了。所以想從風水部其他人身上挖幕後主謀這條路走不通了。

無奈之下,不周要求穆子繼續呆在公司里:「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關心雪精,就像卧底一樣,打探消息,不要打草驚蛇。」

聽了不周這話,穆子的臉皺的像個包子:「能有其他的法子嗎?這不是讓我肉包子去打狗嗎?」

文爸聽了穆子的抱怨和文媽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已經到無言淚千行的地步了,最後還是文老小心翼翼的問了:「不周先生,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我會儘力護得她平安的。」不周許諾,此時文老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踱來踱去,這個一生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人家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卻不料穆子的媽媽——這對修真一竅不通的女子拿了主意:「好了,我替家人做了主,一切聽不周先生的。穆子現在已經危在旦夕,不周您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了,就把她交給你了。」這幾句話耗盡了這個女人當母親的堅強,剛說完她又無聲的流淚了。

隨即,文老起身,對著不周深深的作了一揖:「先生,穆子交給你了,懇請先生保全她。」說完,直起身子,帶著修真人最後的一些風範,含著淚,先行離開了兒子家。

穆子覺得房中有些悶熱,便踱步到了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穆子家住在這個城市的中心區某座高層建築的21層,這片區域高樓聳立密集,陽光的日子地面上總是被建築的陰影遮住大半。

而如今站穆子在自家的陽台上俯視地面,主幹道像是這座城市的血管,川流不息的車來來往往用繁忙支持著這座城市的發展。穆子突然覺得胸口很悶,喉嚨有一絲甜味,於是失控的對著天空大叫了起來:「啊。」

叫聲持續了一分多鐘,直到穆子感覺聲嘶力竭,喉嚨感覺到血腥味方才停止,終於控制不住,倚著陽台上的欄杆滑坐在了地上,開始哭泣。

客廳里的父母聽見了穆子的叫聲正欲趕來,不周卻伸手攔住了要去陽台的父母,穆子吼叫的那一分鐘是他們經歷的最長的一分鐘,生怕穆子想不開就縱身一跳,於是不斷向穆子房間的方向張望。

直到叫聲結束后,不周才說:「我去陽台看看她把。」

於是不周閃身進了穆子的房間,順手反鎖上了她房門,去了陽台。

陽台上的穆子蜷縮在地上,哭的像個淚人,一點也沒了初見時在大興安嶺的那股俏皮勁,也沒了隨後幾次碰面的那股生龍活虎的活力。不周在她的旁邊坐下,也不看她也不說話,抬著頭看陽台頂上懸挂的一盆弔蘭。

過了許久之後,太陽偏離了不少后,不周才清了清喉嚨說:「別哭了,想正事吧。」

穆子騰的直起身子,帶著哭過之後的嘶啞,不滿的朝不周說道:「你會不會安慰人啊,沒看到我哭成這樣了,都不說一句安慰的話嗎?」

不周啞然,卻聽得穆子繼續說:「我發生的這麼多事情你都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有幾次我就差點見了閻王,還有那晚上,你怎麼知道另外兩隻小獸要來報仇的?你說當時你都救我那麼多次了,肯定也有救我的心了,為什麼我爺爺打我的時候你不及時制止,等他真打我了才開尊口說話,你知道那打的多疼嗎?」

穆子口吐子彈似的說了一大串,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卻不料不周心思不在這上面,而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不是讓你吃點苦頭嗎?好了,我想了一下,我們得儘早把雪精帶出來,要是真讓他們把雪精送去修羅場訓練了,後面倒也麻煩了。」

穆子氣結,但是也沒繼續耍小性子,只是賭氣似的手一攤:「人家都想要我的命了,怎麼可能把雪精給我?」

不周冷笑:「你真要上門去要了,人家還不給你?設了幾個圈套你都大難不死,現在巴不得你這樣的傻子送上門去呢,你直管打電話過去,要是那個勞什子教授不批,你就說你現在情況慘,能有多慘說多慘,最好說的自己十面埋伏那種,然後央求人家把雪精給你護身。就算人家不給你,也會讓你去看一眼雪獸的,那時候你再裝做精神崩潰的人,強行要帶雪精走,恐怕人家巴不得呢。一帶出來,咱就是主動了。「

穆子也不知道不周說的對不對,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和自己命扯上關係的事情一下也不敢莽撞的答應,磨磨唧唧的東扯西扯,然後脖子一硬,道:「怎麼演,我怕露了馬腳。」

不周也不搭理她,催她去準備準備,最後見穆子賴在地上不動,使出了撒手鐧:「命可是你的,要是你不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穆子聽了這話,才癟癟嘴起身:「好吧好吧,那我去扮演瘋子帶雪精出來。」正要離開陽台去開房間門的時候,不周幽幽的說道:「最好快點準備,就這兩日出發。順便和好好家人告個別吧。」

穆子正要開門的手頓住了:「告別?為什麼要好好的告個別?」

「因為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不周嘆了口氣,權衡了幾秒終於吐出了實話:「對方既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怕是不簡單,我也不知道對方的來歷,所以也不知道去了之後結果是怎麼樣。」接著他又不耐煩道:「我說了會儘力保護你安全的,你快去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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