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也不怕他晚上來找你
「算了。」
算了?他們沒聽錯吧?這是他們那個一毛不拔的媽媽說的話嗎?
看著三人疑惑的神情,老鴇道:「那些人一看就是不簡單的,雖然不在乎姓翁的生死,但對他的兒子很關心。這個時候姓翁的可能在公堂上也不一定,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了京兆府?難不成倚風樓要向那母子要?為一兩銀子把倚風樓搭進去不划算。」
「媽媽就是媽媽!」三人立即拍著老鴇的馬屁。
「好了,我們回倚風樓。」
翁金寶這回真如老鴇說的被樊榮華帶進公堂了。
樊榮華此時的心情,與剛才張夢潔說的是一樣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事情都湊到一塊去了。
他很想讓人給一行人端凳子,又怕這樣的行為會暴露一行人的身份。關鍵是龍廷驍和張夢潔都站在下面,他哪敢到公堂上去坐著。偏偏此時去韓府的班頭和衙役帶著證人回來了。
回來的班頭看到突然出現在公堂的龍廷驍一行人,要回稟的話都憋了回去,緊張的看著樊榮華,而樊榮華卻為難的看著龍廷驍。
雖然樊榮華的示意很隱晦,龍廷驍還是注意到了,不動聲色道:「幸好出來時,一切事都處理好了,否則等著大人把前面的案子審好,再審清風無端多出來的『親人』的案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這是讓他先審韓敏姣謀財害命的事?猶豫著往公堂的座位走去的樊榮華忽然覺得,堂下看著風離的幾件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看到樊榮華走向案堂,班頭強迫自己忽視龍廷驍一行人的存在,跟在樊榮華身後。
除了班頭,翁金寶,翁家銘和錢氏也很有眼見的往不起眼的地方挪。
在老鴇幾人借故逃走時,翁金寶也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但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錢氏在慶幸自己沒有再次落入風塵的同時,也很慶幸翁家銘沒有被她和翁金寶感染,一直保持著純真的心性。沒有成為她希望的自私自利,為自己的一些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不知為何錢氏覺得今日她和翁金寶是出不了這個公堂了,雖然離開他們,翁家銘可能會過得更好,可她也不想翁家銘這樣孤苦無依在世。想來清風會是他今後很好的依靠。
坐上案堂的樊榮華習慣性的拿起驚木,剛要落在案桌上時,突然想到什麼,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輕輕的一聲響也驚醒了心聲雜念的錢氏。
「堂下來者何人?可知貴府夫人是怎麼滑胎的?」
「奴婢秋霜,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小人竹喜,是韓府的廚子),見過大人!」兩個跟著班頭和衙役來的丫鬟和小廝模樣的人,聽到樊榮華的問話立即跪到堂中間。
自報家門后,秋霜又道:「早上夫人身子有些不適,所以讓奴婢把平日里,」秋霜特意看了看一旁帶著威脅的眼神的韓敏姣,繼續道:「大小姐吃的,用的送到大小姐在韓府的閨房。誰知大小姐不但不體諒夫人,還把奴婢送去的東西都推了,還非要夫人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
秋霜說的與韓敏哲說的一樣,樊榮華問道:「後來呢?」
「後來夫人拖著不舒服的身子給大小姐去廚房做她指定的菜肴。夫人做好正準備與奴婢一起給大小姐送去時,嫌夫人做得慢的大小姐去廚房尋人。夫人本來就身子不舒服,可能是菜肴的關係,也來不及找隱蔽的地方,夫人在廚房門口就吐了起來。正好吐在了剛到廚房的大小姐身上,大小姐一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就推了夫人,結果夫人四個月的身子就沒了。」秋霜說完眼眶紅了起來,默默的擦了一下眼角。
「大人不要聽她胡說,真的是家嫂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民婦真的只是想拉她一下,沒想到鑄成大錯的。」韓敏姣沒想到秋霜一點都不顧忌她的威脅,把事實全說出來了,立即出來跪下為自己鳴屈。
「不是的,大人,當時小的也在場,大小姐推倒夫人的一幕,小的也看見了。」穿著小廝模樣的衣衫,卻是韓府廚子的男子為秋霜證實。
聽到廚子的證實,韓敏姣心有些亂了,但強裝鎮定道:「你們收了她什麼好處,竟然這麼污衊我!」
韓敏姣口中的她很明顯指的是韓府的夫人了。站在不遠處的樊裴氏冷笑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死不認賬,半夜也不怕那未出世的孩子來找你!」
本來就有些心虛的韓敏姣聽了樊裴氏的話,想到被她推倒的韓夫人流的一攤血,心裡一陣害怕,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雖然知道誰說的是事實,但韓敏姣不承認,樊榮華也不是個濫用私刑的人:「韓氏,剛才你說韓夫人是在廚房外摔倒的,而秋霜和竹喜的意思,韓夫人是在廚房摔倒的。就算那攤血有人處理了,一天不到的時間,怎麼也抹不幹凈的,讓仵作去看看血跡在哪裡,這事就水落石出了!」
在樊榮華讓人喊仵作時,韓敏姣終於承認了:「民婦真的不是故意的。」
韓敏姣是承認了,可這又不是那種用藥和器械殺人不同,若說判刑,樊榮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判才好,所以問韓敏哲:「不知韓家主想本府給你一個怎樣的交代?」
韓敏哲思索了一會道:「雖然草民很想給草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可韓敏姣畢竟與草民血脈相連,況且這也不是夫人想看到的。草民只希望以後韓敏姣不要再出現在韓府,以及草民和夫人面前。」
「好,那本府現在就判韓氏與韓府脫離關係,若是今後再去糾纏韓府和韓府里的人,今日之事,本府定會給韓夫人一個交代!」
對別人來說,這樣的判決一定感恩戴德了,可韓敏姣卻一下跌坐到地上。她與樊裴氏不同,出嫁的時候那嫁妝比一般的正室都來得多,樊磊駱也是看著這份情上,對她沒有像對其她的妻妾一樣來虐待。就算失了寵,也過得比其她的妾室舒坦。若不是樊磊駱出事,她才捨不得離開樊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