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星寶刀

第四章 七星寶刀

「琴音繞牆,三日不絕,果真誠不欺我。」待亭中的貂蟬一曲結束,韓烈方才撫掌輕聲贊道。

「見過三哥。」貂蟬悠然而起,給人一種恬淡安靜之感。

「小妹無需多禮。」王定呵呵一笑,忙指著身旁的韓烈道:「小妹,這位是韓公子,乃我家世交,也是三哥的兄弟。」

「見過韓公子。」一身綠衣長裙的貂蟬,體格纖細修長,容貌嬌美柔媚,果真是個楚楚動人的傾國禍水。

「聞聽姑娘動人琴音,唐突打擾,還望姑娘勿怪。」面對著這個聞名歷史的美人,韓烈在作揖回禮之餘,目光從對方臉上掠過,二八年齡的貂蟬,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肌膚如雪,面容秀美,鵝頸白皙,臻首娥眉,這般嬌美的美人,可謂是韓烈生平僅見。

但讓韓烈驚異的是,貂蟬不但貌美,而且還長了一雙纖細的玉手,猶如柔荑的手掌,十指細長仿若凝脂,有這樣一雙縴手,能夠彈奏出如此清麗脫俗的琴音也就不足為怪了。

對於王定在這夜深之際,帶著一個陌生男子前來相見,貂蟬表面雖然恬淡平靜,但內心還是微微有些不快的,不過在行禮翹首之際,美目輕抬,看道韓烈的容貌之時,她也忍不住凝視了對方一眼。

雖然面色平靜,但貂蟬內心還是暗暗輕呼一聲:「這個韓公子,真是個男兒身嗎?竟然俊美至此?」

「哈哈……」王定一直在觀察著貂蟬的舉動,這會見貂蟬都忍不住吸引了目光,頓時放聲大笑道:「小妹怎麼樣,我這位好友的美貌,與你相比如何?」

見王定又拿自己的容貌打趣,韓烈鄙夷的瞪了王定一眼,糾正道:「鉚釘,我在給你說一遍,哥這叫俊逸,不叫美貌,要再有下次,別怪某翻臉。」

「韓公子俊逸非凡,古之宋玉未必能夠比肩。」貂蟬見王定在旁偷笑,也只得接腔奉承了一句,雖說是奉承話,但貂蟬內心卻還是自忖一聲:只怕楚國哪位宋玉,還真未必有這位韓公子這般貌美妖嬈吧。

貌美妖嬈完全是貂蟬見到韓烈面貌之時,想到的第一個形容詞,實在是韓烈的容顏實在過於俊美,而且還長著雙劍眉鳳目,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美是美了,但實在是過於妖嬈。

「說的是,說的是,還是小妹會夸人。」王定在旁笑的臉都快抽了。

「小妹把某作宋玉,莫非以西施自詡?」韓烈想起貂蟬在歷史上留下的事迹,隨之張口反問了句。

「西施生逢大爭之世,做出如此抉擇,只怕也非自己所願,小妹若有選擇,但願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貂蟬幽幽一嘆,既有為西施命運起伏的同情,只怕也有對自己命運的迷惘。

顯然這個蘭心蕙質的女子,已經讀懂了王允把自己養在深閨的含義。

從她的話語中,韓烈終於醒悟到為何剛才在看到對方的背影之時,會有有一種孤寂之感,顯然這才是貂蟬真實心意,至於她琴音中所表達出來的甜美無憂,不過是一種假象罷了。

「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擾小妹清凈。」韓烈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轉身之際,徐徐的道:「西施雖然有所付出,但亦有所得,相信只要有付出,自會有回報。」

看著青衫飄飄,仿若翩翩輕鴻而去的韓烈,貂蟬內心總有種被人窺破秘密的感覺。

剛走出去內院,卻見王允一臉怒容甩袖而入。

「爹。」王定見到王允歸來,有些拘謹的立於一旁。

「世伯,怒大傷身,既然已經回家,朝堂之事莫如暫且放下為好。」韓烈上前行禮寬慰道。

「嗯,都吃過晚飯否?」王允眉頭緊鎖的席地而坐,伸手接過下人遞上的熱茶湯,輕抿一口,道:「董卓匹夫,實在欺人太甚,今日待御史擾大人不過詒進董卓****,就被其仗劍當廷刺死,此等逆賊,眼中哪裡陛下,更把爾等群臣視為無物,可恨之極矣。」

面對王允的憤慨,王定顯得有些急促,幾次想出聲勸阻,都沒敢開口。

「承蒙世伯器重厚待,若有差遣,小侄絕不推辭。」韓烈思慮之下,上前一步,低聲在王允耳邊道:「聽聞世伯手中有寶刀一把,可否借與小侄,作為刺殺董賊之利器。」

「不可,不可……」王允聞言一驚,連忙搖頭道。

「世伯,某聽聞董賊為收買人心,已經恢復陳蕃竇武等黨人名號,並授予子嗣官職,吾外祖可謂同受其害,世伯何不請旨恢複名聲,然後在引薦小侄到董賊……」韓烈話為說完,王允卻打斷道:「定兒,時候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

「喏!」王定雖然輕浮,但卻並不笨,這會自是忙知趣的退了下去。

「賢侄,請到書房一敘。」在書房重新入座,王允方才道:「董賊此人雖然殘暴,卻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此人有涼州飛熊之稱,手底功夫了得,更有呂布護衛,要想刺殺成功,必須一擊而中,否則不但不能成事,還會性命不保。」

「世伯所言甚是,刺殺之前,必須掌握進退之路,再尋到合適之機,方能一擊而成。」韓烈提議刺殺董卓,自然不是一時的熱血,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雖然他還未定下將來該何去何從,但眼下洛陽風雲際會,討董乃人心所向之事,自己所謂的刺殺,並不一定要成功,而是只要做了即可。

畢竟這個時候大漢承平數百年,人心並未背叛漢室,一旦自己刺董名聲傳出,這對於自己將來的生存還是很有好處的,當然韓烈也不是那種有名聲不要命的人,首先他對於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

王允沉吟之下,道:「如今董賊對我等防備之心甚重,若由我舉薦,他必然不會信任賢侄,不過有一個人,到時合適,而且此人與令外祖交情頗厚,汝明早可前往拜訪,到時由此人舉薦給董賊,董賊必然不會疑心。」

「世伯所說之人,莫非蔡邕蔡侍中?」韓烈雖然來洛陽不過短短几日,但昔日與外祖父陳耽相厚的幾個大臣,卻都多有打聽,若論如今董卓門下,哪位大臣最受董卓敬重,那非蔡邕莫屬。

「賢侄請稍後。」王允頷首一笑,表達著讚賞之意的同時,隨即起身朝書架內走去,過了一會,王允雙手端著一個錦盒走了出來。

席地跪坐的王允,打開錦盒的剎那,只見一道七彩光芒從錦盒溢出,隨後王允伸手把一把長約一尺五寸的短刀遞到了韓烈手中,道:「此刀正是七星寶刀,能夠吹毛斷髮,斷金切玉,七星之名,正是刀身上鑲嵌的七顆星石而得名。」

手握七星寶刀的韓烈,頓感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此刀雖然刀身烏黑,但由於星石鑲嵌,卻是流光溢彩。當下韓烈握刀輕輕一揮,桌面上的銅壺隨之應聲而削成了兩段。

「好刀。」韓烈忍不住贊道。

「這是刀鞘,賢侄先收起來。」王允接著把刀鞘遞給了韓烈,道:「蔡邕這個人忠厚迂腐,不善變通,刺殺之事,賢侄最好不要先透露與他,否則他斷然不會配合,這樣也是為了他好,你可明白?」

「世伯放心,小侄省的。」韓烈插上刀鞘,點頭表示理解。

接下來二人又商量了一番細節,一直到深夜,韓烈方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天天剛剛擦亮,韓烈便悄然離開王府,在城中轉悠了大半天,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行蹤時,他才來到蔡家門前。

原本韓烈以為蔡邕這個朝廷新貴,只怕未必在府上,可結果一上門,才得知蔡邕今日休暮,正在家中操辦女兒的婚事。

昔日陳耽在洛陽為官之時,與蔡邕這個大文豪也是多有來往的,因此韓烈也曾見過蔡邕,由於是後輩,蔡邕對於韓烈自然也算不上熟絡。

但當韓烈拿著昔日陳耽的信物出現時,蔡邕倒也表現的還是頗為熱情的,不過比起王允的熱忱,卻是少了幾分,不過這也能夠理解,畢竟陳耽與蔡邕的關係,遠沒有和王允的深厚。

「晚輩韓烈,拜見蔡大人。」蔡邕比王允也年長一些,足以當韓烈的爺爺輩,所以韓烈執禮也是甚恭。

「快快請起,邕若沒記錯,昔日陳司徒曾言,希望你能夠揚名宇內,做我大漢棟樑,故有意為你取字子揚,不知老朽可有記錯?」蔡邕雖然略顯老態,渾濁的雙目,親善而慈祥,不過即便如他這般歷經風霜事故,在看到韓烈那張俊逸的臉龐時,仍然微微露出一絲訝異。

「沒想到大人還記得這事,真不愧先聖之師。」韓烈恭維的笑道,他的字確實叫子揚,根據腦海中殘存記憶,確實是陳耽所取。

「慚愧,慚愧,老朽一介,安敢擔此名號?」蔡邕擺手一笑,道:「今日是小女文姬出閣之日,由於是遠嫁,家中也沒有宴請賓客,子揚既然來了,正好留下陪老朽喝上幾盅如何?」

「如此便叨擾了。」韓烈作揖應道之餘,心中不由暗忖道:昨日方見到名垂青史的貂蟬,不想今日卻又要見證蔡文姬出嫁,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算有緣無分呢?還是自己終究只是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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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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