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而是對琴踹牛讓琴懂的層次了
「哈哈哈!大當家可不要嚇我,小人的膽子十分的小。經不起大當家的虎威啊。」孟白自然的一笑,好像大當家的氣勢根本不能影響他。
但實際上他貼身的衣物已經全部汗濕,先天後期再這個世界的地位縮水了,但是實力沒有縮水。
錢橫露出一個讚揚的目光,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在下不才,有些事要問閣下。」
平常他放出氣勢,底下的人即使沒有跪在地下也是要躬身的。今天這一個看上去頗為你年輕的人居然能夠抵擋住他的壓迫,著實讓人吃驚。
孟白說:「大當家請說,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孟白看到大當家的氣勢散去,身體也是舒服了許多。
錢橫思索著問:「如果按你所說,那個孟白和你們小姐有些關係。知府大人不會先把那個孟白解決嗎?」
對啊,經典的門不當,戶不對。先死的應該孟白啊。
孟白卻淡定的說:「大當家的您果然聰明,實不相瞞當時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確實是把孟白給剷除。」
屋頂,還是山寨糜爛的臭氣。兩個人卻全神貫注,絲毫沒有注意到。
趙之遙說,「他怎麼可以這樣說父親?」
她的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在她的心中,父親是一個絕對的好人。
假如她真的愛上了某個沒有勢力的男人,並且那個男人也愛她,那麼他的父親是一定會同意這件事的。
就連張正也惱怒無比,說,「瑤瑤,但憑他說伯父的這句話,等這件事情過後,我就要好好的教訓他一次。」
這一次趙之遙沒有像之前一樣反對,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趙之遙的同意,張正的心中甜絲絲的。恨不得立馬下去和孟白決鬥。
然而在大堂里,氛圍依然是十分的奇怪。
大當家面上的疑問之色更加的濃重,「那怎麼?」
大當家還沒有完全說出他的疑問,只見面前那張清秀的臉漸漸露出痛苦之色,讓他看了竟也有些感傷。
孟白嘆息著說,「實不相瞞當初我和小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甚至得到了老爺的同意,可是……」
張正聽了這話,恨不得拿長河派絕學江流轉心劍把孟白給劈成兩半。但是趙之遙卻是感覺有些好笑。
大當家問:「可是什麼?」
又是一口氣嘆了出來,「可是那天殺的孟白居然生米煮成熟飯!」
話至,眼淚也溢了出來。實在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大當家看著面前的少年,心中也生出陣陣悲傷。
而屋頂的潛行二人組卻好像被雷劈了一般,久久不能說話……連趙之遙也不能夠釋然的發笑了。
呆偉也看不下去了,機械音在孟白的腦海響起,「原來,我一直低估了你無恥的程度……」
孟白卻絲毫的不以為然,經歷過身份被識破一次,在編一個超級坑爹的故事。大當家現在已經十分的相信他是知府的人。
大當家從黑色的木椅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孟白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問,「也就是說,這上面的事都是真的?」
大當家的手指向了剛才孟白遞給他的那張紙。此時已經攤平在桌子上,就連屋子上的兩個人都能清楚的看見。
到了先天中期,這兩個人的整體屬性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就算是升級加點,視力上呀該有幾十個點了,再看不清可以去死了……
「那,那為什麼會有父親的印章?」
相較於瑣碎的文字,趙之遙一眼就看見了印在上面的紅印。印泥是由特殊的材料製成,根本不容偽造。
聽到這句話,正在讀紙上內容的張正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印上,他的劍眉也糾結的凝在一起,「怎麼會?難道他偷了不成?」
無法想象,他們又很快的閱讀紙上的內容。
青川山錢橫啟
錢橫,青川賊首,本十惡不赦之徒。但念起舊年曆經磨難,有此修為,實為不易。故本知府留其一線生機,願錢橫感恩戴德,將功贖罪。
允其隱姓埋名,委以重任。
短短几行字,寫出了為官之人的狂妄。再加上最後的印章,由不得錢橫不相信。
也正是如此的狂妄,才使得相較而言謙遜許多的錢橫恭敬了許多。
錢橫問:「不知知府大人需要小人做些什麼?」
孟白回答:「一些小事,只需要大當家的將手下的弟兄們排出去應戰知府大人的隊伍。當然,大當家的不能夠出手。」
錢橫又說:「兄弟你說笑了,那孟白可是要在下的命。況且我們兄弟情同手足,怎麼可能讓我下的去手?」
這話說的孟白都被噁心到了,下不去手?真下不去手你就該拿你那邊大半個人長的刀劈過來了。而不是好言說著,跟我談這些。
孟白雖然心裡鄙視,但是口頭上卻說,「當然,那孟白肯定不會放過大人。」
「那我們恐怕是談不成了吧?」
一句問句,大當家全身的氣勢都調動了起來。只要孟白下一句回答的不符合他的心意。那便是一刀砍下去。
開玩笑!老子可是青川山大當家,什麼時候如此的低聲下氣。要是說了這麼久,卻還像是放屁一樣的話,這小子一定會被折磨至死才能緩解我的心頭之恨!
感受到身上的壓力瞬間增大,孟白也吃力了許多,看來玩脫了啊。不過想我乃是俠騙一脈天下第二,對方這樣的情況也是綽綽有餘。
孟白急忙說,「請大當家的放心,大人自然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
說完這句話,大當家的仍然沒有什麼變化,殺意依然圍繞著他,接下來孟白要是說不出什麼有實質性的東西,估計錢橫的耐力就會到頭了吧。
「大當家的一身武藝,難道甘願做一個土匪?」
大當家搖了搖頭,對方還是沒有誠意,感覺談判決裂了,就說,「難道說老子還要做知府?」
「精武軍統領!」
「嗯……?」
這句話倒讓大當家來了些興緻,一雙眼睛也眯了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大當家的請不要猶豫,在一個山寨里當土匪固然隨性,但遲早有一日禍到臨頭,相必大當家的已經開始準備後路了吧?」
大當家醜陋的帶著許多疤痕的臉上居然也能表達出他的意動,「怎麼能夠擔保?」
孟白身子一挺,說:「大當家,那張紙就是擔保!府衙大印不可違背,稍有不慎就是欺君之罪,大人還不想擔當這個責任。」
錢橫好像還是不敢放心,說:「大人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承諾?還有他難道不怕我把這張紙公之於眾嗎?」
「不怕,大人寫的正氣凜然,即使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可以辯解,除非大人違背了。」孟白說完這句話,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況且大當家不要妄自菲薄,以大當家的實力對大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既然如此那就請兄弟在大人面前為我美言幾句了。」
……
終於,孟白退出了大廳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騙一個實力遠高於他的人所承擔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還好有幾點自己利用的很好,大當家的不知道他的相貌。當去除第一層偽裝后,大當家肯定會想到第二層。而自己不設第二層,更能取信於大當家。
誰能夠想象到他那真面目來騙人呢?
不過關於正在趕來的軍隊,那倒是胡扯。
所以他自己給自己頒發的任務只算是完成了一半。
他也問過呆偉,為什麼上青川山剿匪居然沒有算是任務。
可惜呆偉說這屬於主線任務找地盤,誰讓縣令答應成功之後把青川山送給他。
看著大當家已經把幾個當家的叫進了聚義堂,孟白知道自己需要儘快的趕到下一個地方了。
不過走之前他有一個疑問需要解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些好奇之前出現在抽獎界面的廚子刀法是什麼武功?
對於天生對各種搞怪時候好奇心翻倍的他來說,不問清楚心裡總是十分的痒痒。
就好像不認識自己的一個親人一樣……
這個名字簡直是搞怪專屬武功啊,但是呆偉居然不肯告訴他。
只能求助於這個世界的人啦。
於是乎,屋頂……
「哎,你們這副裝備好奇特啊?」
不著調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耳邊,著實讓趙之遙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發現我們的?」
孟白嘆著氣說:「哎,我都不想說你們,大白天的穿著夜行衣,你們是腦缺嗎?」
聽到這句話,張正還在奮起反擊,「誰說的,這叫專業你懂不懂?書上都是這樣寫的,如果不穿夜行衣,怎麼能打探消息呢?」
孟白無語道:「……張師兄真是才華橫溢。」
張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是,那是。」
「……」
張正突然一拍腦袋:「慢著!你怎麼知道我姓張?」
孟白覺得世界上最蛋疼的事莫過於此:「額……才反應過來嗎?你的神經真是有夠大條的。」
……此處略過無用的精華對話一億三千五百二十一萬字……
「總而言之,我發現你們和知道你們的身份就是這樣一回事。」
看到兩個雛鳥點了點頭,孟白覺得死而無憾了。和這兩個人解釋事情經過,這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件事。遠超欺騙老虎這種相比之下低級入門任務。
這件事的難度已經不是對牛彈琴讓牛懂,而是對琴踹牛讓琴懂的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