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姓蘇?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哥改了姓氏了,這是要自己出繼嗎?爹知道嗎?」
在從雲翔那裡確定了展雲飛的身份后,蕭雨鳳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後一跌,差點就倒在地上,還是一片的蕭雨鵑雖然也有些慌神,但好在還在注意著蕭雨鳳,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蕭雨鳳靠在蕭雨鵑的懷中,看著展雲飛,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
展雲飛看著蕭雨鳳那個樣子,也是心疼的不行,可是想要解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周圍圍著那麼多的人,他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只能將所有的怒火都轉到了雲翔那裡。
「我原以為你不過只是霸道、只是囂張些,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的惡毒。你已經娶了那麼好的一位妻子,有那麼可愛的兒女,就應該要好好的對待他們,可你現在卻又來招惹雨鵑這麼好的女孩,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情,這麼的殘忍。」
「無情?殘忍?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還有這招惹蕭二姑娘的話又是從何說起啊?不過是一個唱曲的,下九流中的下三流。在我們這樣的人家裡連一個玩物都算不上,她憑什麼讓爺花心思去招惹。」
雲翔的話讓蕭雨鵑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看向他。
蕭雨鵑自小就覺得自己是家中的「兒子」,爭強好勝,說一不二的,可是今天她竟然在這裡被人這麼羞辱,這讓她怎麼能夠忍受的了reads;重生黎歌。
蕭雨鵑放開了蕭雨鳳,一下子衝到了雲翔面前,抬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光,卻被雲翔一把抓住了。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就憑你現在的舉動,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不過一個小小的下九流中下三流的歌女而已,我便是現在就在這裡弄死你,也沒有人會說爺已經不是!」
雲翔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一片冰冷,讓原本還瞪著他的蕭雨鵑心底忍不住發寒。
蕭雨鳳看著這一切,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轉頭跑到了後台。
展雲飛看著蕭雨鳳跑掉了,也不管雲翔和剛剛受到了「侮辱」的蕭雨鵑,叫著蕭雨鳳的名字就追著她往後台跑去。
蕭雨鵑看著蕭雨鳳和展雲飛都跑掉了,再想到剛剛雲翔的眼神,深深的看了雲翔一眼,也追著蕭雨鳳跑到了後台。
鄭老闆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好像待月樓跟他沒有關係一樣,等看戲看夠了,該走了都走了以後,樂呵呵的走了上來。
「呵呵——展二少不要在意,雨鳳、雨鵑都還小,不懂事,如果有那裡做的不好的,還望展二少多多海涵。」
雲翔看著一邊,明明已經上了年紀,卻一派儒雅的鄭士達,笑了笑。
「沒什麼,就像我剛剛說的,不過是兩個連玩物都算不上的歌女而已,我怎麼會在意呢?就好像是被狗咬了一口一樣,沒人會在跑回去咬狗一口,不是嗎?」
鄭士達被雲翔噎的說不出話來,去還不得不笑呵呵的連連說是。
第二天一早,展祖望就讓人來叫雲翔回了展園。
雲翔想到昨晚的事情,本不想去,但看到那人一副「你如果不回去,我就不走了」的樣子,只能無奈的跟著那人回了展園。
只是剛一進花園,雲翔就被眼前這似曾相識的場景給驚住了。
展祖望一臉吩咐的在那裡大聲的咆哮著,從另一頭的院子里傳出來的魏夢嫻的哭喊聲,阿超又被人給綁到了上次被綁的那根柱子上了,滿身的傷,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真實熱鬧的很。」
展祖望聽到雲翔那弔兒郎當的聲音很不高興,又想到自己明明一早就派人去叫,可是雲翔卻是現在才來,心裡火更大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不是一早就讓人去叫了嗎?怎麼了,我現在是叫不動你了是不是?」
「爹這話可是過了,爹派人來時,我不過剛剛起來,總要讓我梳洗一下,換身衣服不是!」
展祖望原本還要再說什麼,只是想到一會還有事情要用到雲翔,只能忍住了。
「哼——你大哥昨晚讓人給捅傷了,現在還在昏迷著,你一會去好好的查查,到底是誰傷了你大哥。」
展雲飛竟然讓人給捅了?
這可真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啊!是誰這麼有正義感的竟然捅了展雲飛,爺可真要好好的謝謝他!
不過展雲飛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蕭家姐妹動的手?她們還真的有魄力啊reads;閨色生香!
不過也是,在昨天晚上當她們知道了蘇慕白就是展雲飛后,再加上自己說的那些話,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呢!
「這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呢?昨晚我還在待月樓里見到了大哥帶著阿超在那裡聽人唱曲,可怎麼一晚上大哥就受傷昏迷了。阿超不是一直跟在大哥身邊嗎?阿超的功夫可是很好的,自小跟著武師傅學習,那可是連我這個庶出的二少爺都沒有的待遇。」
因為阿超自小跟著展雲飛,展雲飛又待他好,連帶著阿超在展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小時候阿超可不止一次的跟他動過手。
「待月樓?雲飛怎麼回去待月樓?」
「爹你不知道?整個桐城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大哥迷上了待月樓里一個唱曲的歌女。」
「歌女?怎麼可能,雲飛那麼的優秀,從小讀的是聖賢之書,怎麼可能會看上那麼一個下九流的歌女。」
「呵呵——這件事情整個桐城差不多都知道了,大哥剛剛回來沒多久,就天天往待月樓里跑,光是給那個歌女的打賞,不過幾天就超不多超過了上百的大洋,這點爹隨便找人出去問問,或是去賬房那裡查查賬就可以知道了。昨晚我本來是在待月樓里跟幾位老闆談生意,還遇到過大哥,不過後來他好像跟那個歌女發生了一點衝突,兩人說著說著就跑了,阿超跟著追了過去,我見有阿超在,大哥一直也對我有成見,就沒有更過去。阿超不是一直跟著大哥嗎?爹只要問問阿超,不就知道是誰傷了大哥了。」
「哼——阿超這個狗奴才,說什麼也不肯說。」
雲翔看著已經被抽的暈了過去了阿超,諷刺的笑了笑,還真是一個忠心的奴才。
「阿超自小跟著大哥,對大哥最是忠心不過了,他不肯說,那麼一定是大哥囑咐了他什麼。爹只要拿著大哥詐一詐他,定能詐出來的。不過,其實這不是很明顯嗎?昨晚大哥是跟那個唱曲的一起跑掉的,而那個歌女又跟大哥有仇,這誰捅樂大哥,還不是很明顯嗎?」
「有仇?雲飛剛剛回來沒幾個月,怎麼會跟這裡的人有仇?」
在展祖望看來,他的雲飛最是善良了,只要看人有人受苦,就會忍不住去幫忙,這麼善良的雲飛怎麼可能跟人有仇,而且剛剛雲翔不是還說,雲飛喜歡那個歌女。
他那麼優秀的雲飛喜歡那個女人,那是那個女人的福氣,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傷害雲飛。
「那個歌女叫蕭雨鳳,還有一個跟她一起唱曲的妹妹叫蕭雨鵑,我曾經從天堯那裡聽說過她們。她們一家原來是住在溪口那邊,後來爹不是想要那塊地給大哥建紡織廠嗎?正巧她們的爹借了我們錢莊的錢,爹就讓天堯在大哥回來的那個晚上去他們家裡要賬。可是誰知道那個蕭雨鵑竟是個潑婦,不但搶了借據給吃了,還對著天堯帶去的那些廝打。後來不知道怎麼在廝打的時候打掉了火把,點燃了蕭家的房子。最後他們家的小妹被燒傷了,他們爹的腿在救他們小妹的時候被斷了的房梁給壓斷了,這麼一來,蕭家的人竟將所有的怨恨都怪在了大哥的頭上,誰讓那錢莊是在大哥的名下的。就這麼他們一家恨上了大哥,或許這就是命吧!大哥竟讓看上他們家的老大——蕭雨鳳,所以就匿名蘇慕白,跟他們結交。可是在昨晚大哥的身份不小心被蕭家姐妹給知道了。之後蕭雨鳳跑了,大哥帶著阿超追了出去。」
「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是個賣唱的歌女,一個下九流的女人,竟然敢動我展家的人!你昨晚怎麼不跟著一起去,竟讓你大哥一個人出去。」
在展祖望的心裡,雲飛一切都是好的,如果有什麼不好,那也是別人不好。
「爹這話可錯了,不是有阿超跟著嗎?阿超的功夫,對付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不是很容易嗎?再說了,兒子那個時候不巧被鄭老闆給絆住了,等兒子脫身的時候,大哥和阿超早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