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 發

抱歉，今晚要加班所以更新的很遲，而且字數也比較少。真是對不起了，飛豬向各位讀者大大們先認一個錯。

「你不知道……」

「我知道。」文迪沉著地說著，「我剛才已經和前線59師師部聯繫過了，從你們1108號觀測站開始失去和師部的聯繫，到發現你的蹤跡期間的間隔達到十多個小時，這說明你和那些『怪物們』進行過激烈的鏖戰，從你身上的傷口遠遠不止一個類型，也可以說明這個問題。敵人的數量很多，應該還有帶頭的精英怪物，但也並沒有強大到無法抵抗，以1108號觀測站這種二線後勤基地還可以的抵禦這麼這久，這說明它們中絕沒有天災級別的巨型外星異獸，這一點從它們並不是直接摧毀1108號觀測站的防禦而是先切斷你們和前線師部的聯繫上，也可以得到佐證。」

「你說的都對，可是最後那隻魅妖她吞噬了一隻黑蛇統領，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馬凱著急地說著。

「是吞噬?進化嗎？沒想到怪物中最神秘的事情也發生了啊，這真稀奇……也許可以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這群怪物的秘密，你所說的那隻魅妖應該已經進化成了完全不同以往的新物種。如果能夠捕獲就好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也沒有閑工夫去做這些，還是就地斬殺吧。」文迪彷彿根本沒有聽進馬凱的忠告，只是自言自語地陳述著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滅殺這些能夠毀滅一個前線後勤基地的怪物似乎是手到擒來之事。

馬凱獃獃地看著文迪，幾乎不能想象眼前這個青年軍官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1108號觀測站的慘烈戰鬥還歷歷在目，在這之前沒有經歷過生死場的馬凱，始終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能把擁有現代武器和無窮智慧的人類逼入絕境。在看過外星異獸的狠辣狡猾，和碾壓人類的單兵作戰能力馬凱才明白了為何人類在正面戰場會全面潰敗；為何在人類輸了第二次末日戰爭后，在沒有了精確制導武器和核武器的優勢，但還有著大量重武器的人類為何會輸的那麼慘了。而現在文迪竟然敢不帶任何重武器，僅僅想憑藉人類士兵的血肉之軀戰勝這些只為殺戮而生的怪物，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文迪，這個一向聰明過人的精英軍人，似乎把這個白日夢說的理所當然。這不是馬凱所能理解的，但不知為何馬凱對文迪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這種信任來自於文迪身上散發的一種「強者」的氣質，還源自於他們這隻部隊從頭到尾散發的神秘感覺，讓人不得不產生他們會創造奇迹，有創造奇迹的能力的感覺。

馬凱沉默了一會，不得不屈服道：「你既然這麼決定，我也只能相信你。但無論如何，你要帶我一起上陣，這是我的復仇。這是我為我的弟兄們最後能做的事情，不管是輸還是贏，這都是我要的結局。否則我努力到現在就都沒有了意義。」

還沒有等文迪說話，在一旁的周玲瓏率先反對道：「這不行，你知道你現在傷的有多重嗎？那顆子彈擦過你的右額骨，已經造成了輕度腦震蕩，這到底對你會造成什麼後遺症還不知道。你的身體也十分虛弱，長時間地暴露在野外核污染的環境里，必須做進一步的去核治療。還有你的喉嚨，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說話簡直像是破風箱在響一樣嗎？如果不及時治療已經嚴重撕裂的喉嚨，很可能會危及到聲帶的發聲功能，你就不怕以後變成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馬凱低下頭輕輕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自從醒來以後他每說一句話都好像火燒一樣疼，可這又有什麼緊要的呢？變成啞巴很可怕嗎？腦震蕩很可怕嗎？死亡很可怕？不這些都不可怕，他已經經歷過最可怕的事情。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馬凱輕輕的說著，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附帶了一種能夠吸引人的滄桑磁性，「我夢見了很多人，家裡的媽媽和妹妹，1108號里的狗熊、胖東還有老大，甚至那隻該死的魅妖也和我說話了。等我醒來是夢裡的一切仍記得清清楚楚，這麼清楚地夢境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於是我覺得是自己真的到地獄走了一回，是老大好心把我送了回來。但是仔細想想並不是這樣……」

馬凱吸了了幾口氣，繼續說：「其實不論是媽媽，老大，狗熊胖東，甚至還有那頭魅妖，都是我自己的化身。是我自己心中的意識變出來的影子，我心裡其實害怕極了，很累，很想家。於是媽媽出現了，帶我回家；老大出現了，告訴我不用為他們報仇了，好好活下去，那時我真的想聽老大的話，不再拚命了，就這麼逃得遠遠的，逃回家去。可是我一想到那隻魅妖的話，我就明白了，其實這一切都我的臆想，我在為自己的解脫和逃避找理由……」

「別跑啊，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嗎？你不是想見我嗎？」

「不要走啊，馬凱。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一起玩嗎？你不是想要我帶你離開1108號觀測站那個鬼地方嗎？我去毀滅掉1108號這個不對監獄，放你自由，不也是你想要的嗎？現在你為什麼要從我身邊逃走呢？」

夢中那隻魅妖的話語又回蕩在耳邊，馬凱痛苦的全身發抖。他知道這並不是魅妖說的，那隻怪物是只知道殺戮，無血無淚的畜生，她怎麼會有人類的感情？這是他自己的心裡話，不過是借著夢中那隻魅妖的嘴說了出來。他確實憎惡過1108號這個鬼地方，他確實怨恨過命運不公，年僅14歲就要在那個地下要塞里度過自己的大半生。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毀了那裡，從來沒有想過要拿弟兄們的性命給1108號觀測站陪葬。這是那些殘暴的怪獸做出的獸行，要想證明自己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只能由自己親手完成為戰友的復仇！雖然就算是這樣，這個少年也未必能原諒自己，完成對自己的救贖，可他知道除了這麼做他無路可走。

不善言辭的馬凱，此刻已經哽咽，他想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但一直看著他的文迪已經明白了他意志。

少年馬凱，在經歷這麼多事後，也許已經成長了為一個男人了。而男人之間的交流是不用說太多話的。

文迪看著這個少年，不用等他把話全部說完，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