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873·【回歸篇·之四】·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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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作為真·信雅妹子的親媽,高手高高手的作者菌在面對這個橋段的時候選擇了讓真·信雅妹子「不知為何得知了這一秘密」,然後為了報復白石,打算把這個秘密捅出去公佈於世,並且以「白石藏之介在比賽中長期使用非法護具作弊」為由,鼓動輿論壓力,逼迫所謂的相關機構作為處罰將白石禁賽——
柳泉當時聽到謙也吞吞吐吐地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簡直是在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卧槽這到底是多大仇啊信雅醬……你被迫退出網球界,所以你也想讓白石同樣退出網球界,或者至少被禁賽一段時間,讓他嘗一嘗被迫遠離網球的痛苦?!可是這個悲劇的發生,難道你自己沒有一點責任嗎,難道全部都是白石少年的錯嗎?
柳泉不相信「擊敗白石」這件事,在當時的真·信雅醬心目中,就重要到必須賭上一切去完成。也不相信即使雙方激戰到了緊要關頭,面對自己無法接到的回球,真·信雅醬就必須犧牲自己的肩膀或腰部來拚命也要奪下這一分。
歸根結底,這只是一場練習賽,其實什麼都不是;無關於國家隊一軍代表席之爭,無關於為了贏得自己心底那個真正喜歡的人之爭,無關於賭上前途和一切重新贏回自己渴望的某種事情……在一場即使贏了也什麼都得不到的比賽里,真·信雅醬卻賭上了前途和一切,並將其輕易摧毀,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但不管怎麼說,白石少年是無辜的。他並沒有主觀意志要摧毀信雅妹子的網球生命,也並沒有蓄意要讓信雅妹子受傷;他甚至應該不是信雅妹子如此拚命的原因,只不過倒霉成為了信雅妹子偏激行為的導/火/索和催命符——
即使說到這麼嚴厲尖刻的份上,原本應該是個陽光少年的白石,仍然微微垂下視線,俊秀的臉上籠罩著深深的、忍耐的陰影,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沒有為了自己辯駁。
柳泉停下了腳步,死死盯著他的臉。片刻之後,忽然哼笑了一聲。
也已經因為察覺到她停下腳步而順服地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任由她如同死光一般的尖銳視線緊盯不放的白石,聽到這聲尖笑,卻面容一凜,慢慢挺直了背脊,就彷彿打算迎接新一波憤怒攻擊、卻無法反擊的標靶那樣。
「……不甘心嗎?」
誰知道下一秒鐘,聽到的是這樣的話。白石藏之介心底一凜,立即抬起頭來,面露驚愕之色地望著身旁的柳泉信雅。
「因為這樣長期背負的心理壓力,以及被惡毒攻擊卻無法反抗的糟糕處境,而感到不甘心嗎?」
那個惡女臉上還帶著一個絕對稱得上嘲諷、還含有一絲惡意的病嬌笑容,緊盯著他的眼睛,這樣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默了一默,覺得自己此刻選擇怎樣的答案大概都是錯的,於是也就不再費心回答了。
柳泉看到白石眨了眨眼睛,卻並沒有回答,大概也猜到了他此刻的心境,於是沿襲著先前的畫風落井下石,乘勢追擊。
「即使打了那樣一場結果糟糕的比賽、深覺自己沒有推卸責任的資格,但是被一再糾纏、甚至險些被揭發秘密、被禁賽,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點不甘的吧?」
白石這一下真的只有苦笑了。
他覺得現在自己不能不說兩句了。想了想,他低聲應道:「……不過最後秘密還是沒有公布出去,也沒有被禁賽……從這一點上來說,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柳泉聞言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露出的驚訝之色。
哦呀,這還真是……躺平任踩的逆來順受啊?是已經認命了嗎?這樣的示弱真是太甜了啊騷年,會讓怪阿姨真的想要跳上去稍微……蹂/躪你一下的啊?
……咳,打住。她的大腦一定是又進溝了,因而產生了很多垃圾文件。
不過稍微率直地表達一下,大概也沒什麼的。說不定還能產生【畫風轉變得乳齒自然】的奇效哦。
「哦呀哦呀,」柳泉笑了起來,把自己剛才齷齪的想法其中的一部分毫不保留地說了出來。
「這樣的示弱真是太甜了啊騷年。」
白石大大地一愣。
白栗色頭髮的青年那張俊秀的臉上一瞬間浮現了極為錯愕的表情;柳泉似乎極為滿意自己所看到的,於是她酷炫狂霸拽地笑了一笑,繼續毫無心理壓力地刷著野生大BOSS的台詞。
「仔細想一想,這些年來,我又給過你多少心靈上的折磨呢。那些折磨所衍生的痛苦是否又足夠彌補我所失去的一切呢——」
「換言之,即使我殺死你,那些我所喪失了的才能和機會,就能夠重新降臨嗎。」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轉向白石,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即使說出了「殺死你」這樣嚴重的字眼,似乎還是沒能讓白石更加動搖一點——也許是因為真·信雅醬之前就已經在他面前使用過這種威脅一般的用語的關係,他看上去甚至還沒有剛才柳泉玩笑似的嘲弄他的時候,所表露出來的那麼驚異。
不過柳泉可是經過磨鍊的正選玩家呢。【語言殺】這種技能,正是她經過認真修鍊、不需積分兌換就主動獲得的第一個高級技能。
何況之前還有攻略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的腳本打底。
「最後我終於不得不承認,那樣的好事是不會發生的。」
柳泉選擇了那個關於渡邊修支線的劇本里她自我感覺最為良好的一句台詞。
「我終於明白,我不可以殺死你。同樣地,你也不可以殺死我。」
「即使失去了美妙的才能和重新登場的機會,這也不可能真正成為殺死我的兇器。」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要不要和你比賽,其實和要不要以『愧疚感』和『負罪感』來折磨你、或者要不要結束這種長期折磨一樣,都是出自於我自己的選擇啊。」
白石猛地一震。他驀然抬起了頭,睜大了雙眼,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的神色;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到來了,又彷彿不敢相信這個女神(經病)會不會下一秒鐘就推翻自己的保證,重新開始更為折磨人的復仇。
看著這樣的表情,柳泉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真是……糟糕的表情啊?果然是已經被我嚇暈了嗎?」她笑著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所以我果然應該使出更加恐怖的手段來報復,才能符合你心目中對我這個偏執狂應有的設定嗎?是舉報你『長期在比賽中使用違禁道具』好呢,還是發動輿論攻勢害你被禁賽好呢?」
她微微偏了一下頭,似乎還真的十分認真地開始考慮這個嚴重的命題;白石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慌忙搖手說道:「不不不你千萬不要再這麼想了啊大小姐……我、我只是個凡人,那、那種事我可是沒有自信再來一次也能平安度過呢……」
總覺得……搞笑役真是不適合你那張漂亮的臉呢,尤其是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來說,白石君。
……難道是躲起來在積極治療和恢復嗎?但是要治療傷勢的話果然還是出國更好一點吧?而且以他在國內的盛名,現在出了那麼大的事,媒體、粉絲和其他相關人士蜂擁而上,有關心他的、有別的事情趁機想要跟他談的、有想要知道內/幕的、有想要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的、求採訪求出鏡求聚會求談心……這一切都簡直是絕對可以預料到的後果;他要是想躲清靜的話還真的應該乾脆回德國去算了。
這麼支著下巴想完這些事情,柳泉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決定還是出門,繼續去球場,刷數值。
……沒錯今天即使是周末但是她也要趕著出門刷數值,作為一個乳齒勤勞敬業的好瑪麗蘇這也真是沒誰了吧!
誰知道她剛剛換上一身便裝出了房間,還沒下樓,便在走廊里首先遭受了【野怪:柳泉謙雅】的狙擊。
「哦呀,你這是趕著上哪裡去啊,信雅。」左手捧著一杯果汁的妹妹醬一眼看到柳泉背著的那個巨大的背包,就立即嘲諷技能全開。
「那個大包里到底裝著什麼呢?真讓人好奇啊。」
因為不想讓別人注意到她在悄悄進行網球方面的恢復訓練這件事,柳泉每次出門都要選擇大得堪比登山包的背包,好掩飾內裝網球拍的事實,還要往裡面塞兩本書裝裝樣子。
不過這種情形都持續兩個月了,妹妹醬還是沒有消停,一有機會就諷刺自己的姐姐「現在竟然連良好的儀態和服飾搭配都不顧了嗎,天天背著巨大的背包出門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柳泉每次回答她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從一開始稍微帶著點真誠(?)的「裡面是課本和參考書,我要去圖書館溫習功課」,再到完全沒好氣的信口開河「裡面是磚塊,我要去攔路搶劫」、「裡面是撬棍,我要去入室爆竊」、「裡面是菜刀,我要去尋仇砍人」等等——答案愈來愈離奇,足夠編成一整部霓虹怪奇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