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番外二·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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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外掛大腿[穿書gl]》

顏如玉穿了，而且還杯具地穿成了一篇武俠文里的頭號反派。

反派也就算了，更可悲的是，原主竟然剛好處在武功盡失還被一堆仇家追殺的階段。

顏如玉表示：我呵呵你全家的！

幸虧系統還沒完全喪盡天良，在臨走之前給她留了一顆外掛神蛋，助她從此走上高富美大反派的diao炸天之路。

然而，想象是那麼美好的，現實卻是那麼殘酷。

某外掛幹完活兒回來，朝著顏如玉張開手一臉呆萌：「玉玉，求抱抱，求埋胸。」

顏如玉：=皿=

特么說好的diao炸天呢！別一言不合就撲上來啊！

#我家外掛一言不合就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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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阿恬吧。」

跪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獃獃地看著這個年紀與她相仿的孩子，視線完全沒有辦法從那張漂亮的容顏上移開。

她從未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人，天上的神仙姐姐應該也不過如此吧。像是魂魄被漂亮的小女孩勾走一樣，她順從地點頭答應，「嗯。」

夜神教，涼亭內。

「聽說管芙紗帶了個小丫頭回來？」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女孩，她身穿一襲大紅衣裳，襯得皮膚越發白嫩，即便是在這百花爭艷的庭院中，也是最搶眼的存在。她坐在涼亭的石椅上，一雙小腿短在半空中晃呀晃，捏了顆葡萄在手上搓玩，像是漫不經心地對身旁的婢女問道。

「是的，嫣紅姑娘。」

「嗯~」嫣紅拉長了尾音，露出饒有趣味的表情。她還真想看看那個冷冰冰的管芙紗帶了個什麼樣的人回來呢？

「嫣紅姑娘……」婢女看著她的表情，心頭忽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待她把話說完，嫣紅就利落地從椅子上跳下來，不懷好意的笑道：「走吧，我們去芙蓉苑看看。」

婢女簡直頭痛得想要扶額，為什麼偏偏讓她攤上了一個這麼難伺候的主子啊！

芙蓉苑是夜神教右護法管芙紗居住的地方，話雖如此，但管芙紗進教的時日尚短，院落里很多的東西還沒完全打點好，尤其是人手安排的部分，所以相對於其他地方顯得有些冷清。

一主一仆來到芙蓉苑，在前院里掃地的小丫頭遠遠就認出了嫣紅，嚇得扔掉了手上的掃把，連忙跑進內堂去通知管芙紗。

東方聞上任教主之位至今，只收了管芙紗一個徒弟，任命為右護法，而左護法之位則是一直懸空。嫣紅家裡和夜神教交情不錯，再加上她三天兩頭就愛往這裡跑，而東方聞也似乎有意要把她收做徒弟，所以她和管芙紗之間的關係總是有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當然，這一切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這樣以為的。

事實上對於嫣紅來說，很少有年紀和她相仿的小夥伴，再加上管芙紗總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完全勾起了她的征服欲，所以才會三天兩頭就跑來夜神教。

「護法、護法，嫣紅姑娘又來了！」婢女跑得氣喘吁吁道。

管芙紗正坐在書桌前習字，聽見婢女的通報，不自覺輕皺雙眉，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她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奴婢也不是清楚……」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婢女的話還沒說完，嫣紅就徑自走進屋內，笑意吟吟道。

她在房間里掃視一圈，很快就發現站在書桌旁站了個年歲與她們相仿的女孩子，穿著一身婢女的衣裳，圓滾滾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直盯著她。

「噢，這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丫頭啊。」嫣紅走向阿恬，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一番。

白皙的皮膚，小巧精緻的五官，尤其是那櫻桃色的小嘴份外搶眼。不同於管芙紗那種一看便會讓人驚艷不已的美，另有一種小家碧玉的風味，假以時日必定是個溫潤如玉的美人胚子。

嫣紅的心忽然沒來由的漏跳了幾拍，像是被她吸引住般失了魂，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瘋狂滋長，像是落下了一顆不受控制的種子一樣。

「嫣紅姑娘？」婢女看見嫣紅就這樣挑著人家小姑娘的下巴動也不動，於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嫣紅這才如夢初醒，只覺得有些丟人，還偏偏是當著管芙紗的面。為了掩飾這窘況，她一時口不擇言道：「嗯，長得還行，不過性子如此木訥，真是無趣。」

管芙紗走向嫣紅，一臉不悅地把她的手打掉，忽然失去倚靠的阿恬踉蹌一步，差點摔倒在地，還好管芙紗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她，柔聲問道：「沒事吧？」

阿恬怔怔地看著緊捉住自己的手，半晌才反應過來，像是燙著似的連忙收回手，小臉緋紅，「奴婢沒事，多謝護法。」

嫣紅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感到一絲不快，雙手環胸語帶諷刺道：「嘁，假惺惺。」

管芙紗的雙眉皺得更緊了，她覺得這人就是存心來找茬的，也語氣不善道：「我的婢女有趣無趣和你有什麼關係？有空在別人的地方多管閑事，還不如回去好好練武。」

「你……」此時的嫣紅年紀尚小，再加上自身條件和家境不錯，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哪裡聽得下這番說話，頓時就被她氣得牙痒痒。

不過是教主從外面帶回來的一個小孤女而已，居然敢這樣和她說話？！

「不好意思，我還要習字，沒空陪你胡鬧，沒什麼事的話就請你離開吧。」不想再陪這種被寵壞的大小姐胡鬧下去，管芙紗冷著臉下逐客令。

「哼，主僕倆都那麼裝模作樣！」雖然覺得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但嫣紅終究是拉不下臉，只好高傲地冷哼一聲，裝出滿臉嫌棄且對管芙紗的態度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們走！」

回到居住的別院里，嫣紅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是一個從路邊撿回來的小婢女而已，管芙紗居然為了她而對她下逐客令，那副冷淡的表情，好像是有多討厭她一樣……

想到這裡，嫣紅的眼神有些黯淡。

她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用力地甩了甩頭，嫣紅不讓自己再繼續消沉下去。說來說去，一切都是那個小丫頭的錯！如果不是因為那小丫頭，管芙紗又怎麼會這樣對她！

想到那張獃獃地直盯著自己的小臉，之前那種莫名的情緒又再次湧上心頭，像是為了什麼東西而喜悅不已地顫抖般。

嫣紅捂住胸前，臉上充滿了迷惘與疑惑。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幾日後。

「喂！」

芙蓉苑的後院里，阿恬正捧著一盆臟衣服打算送去洗衣房，走到半路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聲響。她起初有些疑惑，但想到自己來這兒的時日尚斷，想來也不是在叫她，便繼續往前走。

「喂！我在叫你，沒聽見嗎！」身後的聲音更加不耐煩了。

阿恬終於停下步伐，在狐疑中轉頭，沒想到卻看見了她最不想遇上的人。怔了半秒，阿恬趕緊放下臟衣服，對著那位與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行禮，「嫣紅姑娘。」

「哼！」嫣紅仰著傲嬌的小臉，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慢慢走到她的跟前，「你家主子今天倒是沒和你一起啊。」

阿恬垂著頭，默默不語，心裡卻是惶恐不安。她自幼身處低位，早就已經學會了看人眼色行事，尤其是主子的眼色

這位嫣紅姑娘不知為何似乎不太喜歡她，若是在這裡得罪了她，肯定會給護法大人添麻煩的！

想到把自己從那地獄深淵中救出來的管芙紗，阿恬咬咬下唇，決心絕對不能為她添麻煩，立刻就彎腰向嫣紅道歉，「對不起，是奴婢一時沒注意，奴婢罪該萬死。」

嫣紅微微一怔，沒想到阿恬居然這麼乾脆就向自己道歉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幹嘛道歉……」

話說到一半，嫣紅忽然停住。不對啊！她是來找她麻煩的，幹嘛要擺出一副好人的樣子？！

她不自然地輕咳兩聲，想到平時圍繞著她爹爹爭寵的那群女人，似模似樣地學著她們那副討人厭的嘴臉，尖酸刻薄道：「我說你啊，仗著你家主子對你的寵愛，還挺囂張的嘛。」

阿恬怔了一下，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自己什麼時候囂張過，而且她家主子對她怎麼樣也算不上寵愛吧？頂多就是比較寬容而已。

想是這樣想，但阿恬很清楚自己若真的把這番話說出口，恐怕只會讓嫣紅更加生氣，到時候她三天兩頭來找麻煩，自己的日子會變得更不好過，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護法……

「真的很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請嫣紅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奴婢吧。」怕嫣紅覺得她不夠誠意，阿恬雙膝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像是犯下什麼大錯等待被懲罰的罪人一樣。

「你在幹什麼啊！」看著阿恬一副受委屈的軟包子樣，嫣紅心裡忽然一頓無名火起，不自覺地吼了出來。

沒想到嫣紅會這麼生氣，阿恬眨了眨美目，越發不理解她在想什麼了，「奴婢在向你賠罪。」

「賠什麼罪！我讓你跪下來了嗎！」嫣紅扯著阿恬的衣服讓她站起來，一臉怒容，「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阿恬被她扯得踉踉蹌蹌，扶著牆壁才勉強站穩，腦袋還來不及思考嫣紅為何會越來越生氣，嘴巴卻已經先一步開口道歉，「對不起。」

嫣紅的手頓了一下，慢慢鬆開了阿恬的衣服，忽然別過臉，像是個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樣，聲音悶悶的道：「你……討厭我嗎？」

阿恬怔了一下，片刻才開口，「奴婢並不討厭嫣紅姑娘。」

「騙人！」她這樣對她，她不討厭她才怪！頓了一下，嫣紅又開口問道：「那……你喜歡管芙紗嗎？」

那語氣實在是太過小心翼翼，讓阿恬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護法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自是萬分感激。」

「那……她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嗎？」嫣紅咽下唾液，雙手不自覺握緊，不懂自己為何會因為她的答案而如此緊張。